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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丑一愣,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秦青呵呵一笑,“文总管,就像你了解帮主一样;我有时也能猜到他心里的想法。”
被秦青轻易猜到;文丑丑有些不满,但两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荣辱与共,同生共死,这种小事,他自然只能丢到一旁。
“那你准备如何?真的去监视风云?”文丑丑问。
秦青看他鬼头鬼脑的模样,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四下里看了看,才道:“文总管,我觉得我们要么找个隐秘的地方,要么你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不然让别人,特别是帮主,猜到我们搅和在一起了,可就完蛋了。”
文丑丑闻言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退离开些距离,正了正神色道:“毕竟帮主让我监视你,我们私下里还是少接触的好!这话我现在就说完了吧。”但他的正经神色摆不久,脸色立刻又垮了下来,“想我这辈子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会这么命苦啊!”
“……文总管,您跟着帮主管理着天下会,又为他四处收集情报,难不成还做的都是好事?”
文丑丑一窒,不自然地说:“我好歹没有随意杀人。”
秦青嗤笑了一声。从刚才文丑丑在雄霸跟前帮她说话起,她就知道他除了与她绑在一起,已经没有退路了,因此在他面前说话也没再那么小心翼翼。
“咳咳,说正事!”文丑丑捂嘴咳了两声,微微勾着唇角,神情习惯性地带上了丝奸猾,“纸包不住火,不定哪天帮主就知道我们俩得知了不该知晓的事。秦青啊,你真要替帮主监视风云,就不想想其他路子?”
“文总管,我只是个小小的杂役,见识有限,您看应该怎么办呢?”秦青把问题踢了回去。
文丑丑盯着秦青哼了两声。他想他先前真是看走了眼,到底是怎么认为秦青只是个无害的小娃儿的?现如今看来,天下会里的那群杂役,没一个比他狡诈!说不得之前泥菩萨的批命他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好将自己也拉下水与他同流合污。
只是虽想到了这一点,现在事已至此,他也别无退路。此事现在只有他和秦青两人知道,假如他想办法除掉秦青,或许他就安全了,但风险太大,再加上他服侍雄霸这么多年,掌握了他不少秘密,说不定哪天雄霸就会杀了他。秦青这事虽来得突然,但也不能说没有好处,至少是声当头棒喝,让沾沾自喜以为可以一直过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悠哉日子的自己警醒过来。在天下会这么多年,他也攒够了银子,若能寻到条稳妥的路子离开,不就能过上逍遥的日子了?
心中的危机感渐渐浓厚,文丑丑也不追究秦青的踢皮球,嘴里快速说道:“这天下会终究不是久待之地,秦青啊,你可有想过离开啊?”
秦青心中一动,望着文丑丑笑得意味深长,“文总管,如果您认为离开是最好的选择,秦青自然是跟随您的步伐,只不过要离开,谈何容易?我不过是个小杂役,离开或许容易,但您……您服侍帮主那么多年,他怎么舍得放您走?”
文丑丑脸色垮下,哼了一声道:“他哪里是舍不得我,分明是怕我带着他的秘密投奔他人,威胁到他!”
秦青摊摊手,“所以说,文总管,您想要逃离,可没那么容易。”
见秦青一副不关我事的轻松态度,文丑丑嘿嘿笑了一声道:“秦青啊,要是我逃不出去,你可也别想活着离开!”
秦青脸色一变,盯着文丑丑像是愤恨又不敢言的样子,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只要让文丑丑生了离开天下会的心思,那她的离开之计就有了商量的同伙,以文丑丑在天下会的地位,以及他对雄霸和天下会的了解,一定能想出安然离去不被追杀的稳妥方法。
盯着文丑丑好一会儿,秦青才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文总管,秦青明白了。有什么事我定会来跟你商量,到时一道离开。只现在这天下半数以上都落入雄霸之手,想要安然逃离,哪里那么容易?”
她必须回天下会的其中一个原因,正是担心假如她留在五毒教,以雄霸拥有的情报系统,或许会查到她。她确实是个小人物,可跟她有关的人却与雄霸这天下息息相关,她不敢冒险。她关心在乎她的伙伴们,宁愿自己回到天下会身陷虎穴,也不愿意他们受到一点伤害。以天下会的势力,若要杀鸡儆猴,将收留天下会叛徒的五毒教灭掉,简直易如反掌。若她因为疏忽而让五毒教众人遭遇不幸,她绝不会原谅自己。
文丑丑也烦恼地皱起了眉,半晌才道:“秦青啊,你我都回去好好想想,过两日再聚相商。此事除了你我,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懂的。”秦青点头应道。她也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这两日我会先按照雄霸的吩咐就近监视二人。”
“去吧去吧,记得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文丑丑对秦青挥挥手。
秦青却撇撇嘴道:“文总管,该小心的人是你啊。别忘了比起我,你可是时时见得着雄霸的呢!”
文丑丑的脸色瞬间一黑。
虽危机当前,秦青却还是苦中作乐,笑嘻嘻地背着手离开了。
因为一回来就见了文丑丑和雄霸,秦青还未见过孔慈,这回既然得了雄霸“监视风云”的任务,她自然要经常去风云二人的院子里多逛逛了。
当然,秦青怕遇到占有欲强又爱吃醋的步惊云,先问了人,得知步惊云现正在校场练武,才去找孔慈。
“孔慈,我回来了!”秦青拍了拍孔慈的房门,低声叫道。
房门猛地被拉开,孔慈那惊喜的脸出现在秦青面前。
“秦青,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前几天文总管说你失踪了,我好担心你。”孔慈将秦青请进屋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秦青心中微暖,笑道:“我这不是一样不少地回来了吗?别担心。”
两人在桌旁落座,孔慈上下打量着秦青,叹道:“你在外面一定没吃好,都瘦了。”
“咦是吗?太好了,省得我减肥了。”秦青笑嘻嘻浑不在意地说,继而又盯着孔慈的脸色,皱眉道,“我好得很。倒是你,脸色看起来好憔悴,我不在的这十多天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了?”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孔慈的兴奋脸色渐渐褪去,就可以看到她眼底的暗色,似乎已长期睡眠不足。秦青忍不住猜测,她这样的神色,估计与风云二人脱不了关系。一个是爱着她的,一个是她爱着的,而她又是他们的婢女,哪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都能影响到她。听文丑丑说的,前两天聂风已经回来了,失去了明月,恐怕他很是消沉吧。而孔慈如今这样,或许正是因为得知了聂风与明月间的纠葛。爱着的人另有所爱,而自己却无法吐露心意,还要装作平静的模样安慰他,这对一个年轻的女孩来说太过残忍。
孔慈微微一怔,别开视线道:“没什么啦。”
秦青凑过去将孔慈的脸扳回来,严肃道:“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告诉我,我帮你想想办法。”
“秦青,我真的没事。”孔慈挣开秦青的手,垂下视线道。
秦青嘴唇一抿道:“是因为聂风吗?”
孔慈惊惶地抬头望了秦青一眼,又垂眸沉默不语。
秦青坐了回去,单手撑着下巴,望着孔慈那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不禁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孔慈,你喜欢聂风,就去告诉他,怎么都好过暗恋无果。”秦青直接道。
两人关系虽好,却从未仔细谈过感情问题,上回被秦霜撞见后,算是提到几句,但两人并未深谈。现在秦青觉得,这个问题非谈不可了。她回到天下会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孔慈。多年朋友,孔慈又是个善良过头甚至懦弱的女孩,太容易被人欺负了,让她一个人待在天下会,秦青根本就放心不下。既然已经跟文丑丑说好想办法不带仇恨地离开天下会,那她就要再算上一个孔慈。如果被卷入雄霸分化风云的阴谋里,孔慈的下场已经可以预料。
孔慈双眼微睁,脸色变得通红,连连摆手道:“秦青,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告诉风少爷……”
孔慈说着,安静下来,脸色变得落寞,“我只是天下会的侍女,怎么配得上风少爷……”
“要是你爱他,他也爱你,谈什么配不配得上?”秦青抓着孔慈的手希望将她心里的自卑赶走,“勇敢一回,不然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孔慈双眼微亮,随即眼底却涌上铺天盖地的绝望。
“不……我已经没有资格……喜欢风少爷了……”
秦青一惊,望着孔慈微红的眼眶,紧张追问,“孔慈,你还瞒着我什么事?”
孔慈只是摇头,泪水却随着她的动作扑簌着落下。
秦青心底一凉,能让孔慈哭成这样的事,必定很糟糕。
她抱着孔慈的肩膀,轻声道:“孔慈,哭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们是朋友,你有任何难言之隐都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保密,也会尽我所能帮你解决问题。”
孔慈哭得愈发大声,许久哭声渐歇,她才哽咽着道:“秦青……我……那晚……没办法拒绝云少爷……”
秦青一怔,随即心底一沉,她明白了孔慈在哭什么。
她双拳紧紧握了握,环着孔慈的手紧绷着,许久才放松下来。如果说原本她对步惊云只是不喜不厌,此刻她对他就满是厌恶了。就算是江湖儿女,就算他爱孔慈爱疯了,在没有明确她的心意,不能给她一个明确未来的情况下,他怎么能要了她?
而孔慈,她过度善良,不善于拒绝他人提出的要求,更何况是服侍照顾了十年的步惊云。秦青对她的优柔寡断和懦弱感到愤怒又心痛,此刻却只能以安慰为主。
“孔慈,如果聂风真的爱你,就不会在意你是美是丑,之前是不是跟过别人。你不能在别人还什么都没有表示的时候就先看不起自己。你一时糊涂没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没关系,现在还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秦青……我……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风少爷他真的不会在意吗?”孔慈红着双眼,怯懦而又迷茫。
“不管他在不在意,你首先要不在意。”秦青笑道,随即又略略收敛了笑意,“只是在你向他表露心迹之后,假如他拒绝了你呢?孔慈,你会怎么做?”
“我……”孔慈迷惘地望着秦青,无法回答。
秦青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们定个约定吧。你去找聂风表明心迹,而不管聂风的答案是什么,你都要冷静,回来告诉我。”
孔慈迟疑了一瞬,眼中迷茫终于渐渐褪去,眼底闪烁着亮光,“好!”
秦青松了口气,她知道聂风对孔慈虽好,却没有男女之情,恐怕孔慈自己也明白。但不去尝试,总会不甘心。被伤了心,才能彻底死心,她才好跟孔慈说离开天下会的事。
“瞧你的脸,都哭成个大花猫了。”心事暂且放下,秦青微笑着伸手去擦孔慈的眼泪。
“孔慈,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门突然被打开,步惊云魁梧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冲了进来。
秦青没料到自己会在孔慈这儿耽搁这么久,把个步惊云也给耽搁来了,一时之间保持着手摸孔慈脸的动作,呆呆站着。
而看清楚屋内的情形,步惊云如同被点着的爆竹,冲了进来。
“你对孔慈做什么!”
孔慈慌张地想要挡在秦青跟前,然而秦青却拉住了她,望着步惊云挑衅地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谁能打动孔慈的心,她就是谁的,你管我对孔慈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