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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子抬头凄苦:“那也是条红绳啊,绑住小西瓜,她家不是卖猪肉吗,还怕没肉吃……等我吃饱了长高了有力气干活了还怕我爹没鞋穿,那檀弓更是很容易的事啊……呜呜,我就这点人生寄托,姐姐你定要如此残忍拆穿我的梦想吗!?”
霁柯:“……”
一路吸着鼻涕,一路念叨不停,霁柯忍不住停下问:“你的梦想,就如此简单?”
小桃子:“是啊,但是还是有难度的!姐姐,你没有梦想吗?”
霁柯:“梦想……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我有什么梦想。”
小桃子:“啊……姐姐我不是有意提你的伤心事的!你放心,以后你一定会记起来你是谁的?我已经跑到你掉落的河边留了几个大字,等你家人看到了一定会来找你的!”
霁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桃子,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
赌坊。
“来来来,开开……”
“买大买小!”
“大大大大……”
“哎!”
喧闹的场所,烟雾醺袅。双目如狼盯着桌上那圆形骰子看的男人们,一桌一桌卷着袖子,衣衫不整胡渣不理,激动地拍着桌子,或叫或嗷或哭或笑。
直到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格格不入地进来,众人才将视线从赌桌上移开一会。
小桃子第一次来这么热闹的地方,好奇地睁着大眼东张西望,但又胆怯地双手紧紧地拽着霁柯的衣摆。
他看着桌上好多钱与金子,张着的嘴巴压根没有合过,一只手又紧紧握住他与霁柯所有的财产,那都在手心浸湿汗水的,‘一文’铜钱。
“哎!姑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骰侍走过来双臂拦住霁柯,猥琐地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位少有地,长得倒是很有味道的美人。
霁柯四下看看:“可是赌坊?”
骰侍:“嘿,不若,还是妓院不成?”
“哈哈……”众人听着大笑闹哄。
小桃子知道妓院什么地方!他阿娘就在里面给人做饭,工钱很多但不是好地方!他想为霁柯出头……可这里哥哥还有后面的哥哥,好强壮!
待众人笑够,霁柯伸手鬼使神差,扣住那人的脖子,向上勒紧!
那人眼珠一瞪,呼吸一紧,被霁柯一只手举起踮着脚尖乱踢,无法呼吸地伸手乱怕打着。
赌坊的人惊静住!
霁柯:“听好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与你废话,简单点,你这里以最小搏最大的局,是什么?”
*
半个时辰后,赌坊二楼。
“不好了不好了二爷!”
赌坊的骰侍匆匆跑到二楼周裕内室,见老板在那玩女人,眼瞎……只为何沈大少还在这?!而且还能如此淡定地在二爷同那不知对门哪楼子女人玩耍之际,淡定又一脸郁闷加嫌弃地换衣服。
旁边一对叫得欢,沈寅一边束腰带,一边抬头蛊惑朝他一笑。替周裕问道:“哪来的不懂的规矩的小伙计,你老板平日都教你不敲门就进主子房的吗?”
周裕抬头,双目魅惑如丝一句:“二爷我待会办完事就将你卖到青巷那‘一品菊楼’去,晚上让那群变态的达官贵人,且教教你上流的礼仪如何?”
骰侍跪下:“二爷饶命,二爷饶命……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走!”骰侍吓得爬起来就想走。
周裕一声:“敢走一步,断你的双腿。”
骰侍一脸想撞豆腐死了算了,石化地慢慢转头,撅嘴颤唇:“二爷……”
“卖萌,无耻。”沈寅打开骨扇,换了那身满是鱼味的衣裳总算心情舒畅了!只是周裕这衣服颜色太艳,穿着骚包得紧。
“什么事,说说。”
“我说了能不卖菊不断腿么?”
“那得问你老板。”
周裕:“那得看我心情。”
骰侍:“……好吧!楼,楼下来了位神乎其神的女赌霸,估计她再玩下去,咱们赌坊要关门了爷!”
沈寅与周裕互看一眼,默契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
☆、血骰赌婚
“大大大大大!”待周裕与那小二下楼,人声鼎沸地震楼。更
因是周裕的店,这厮也是闲得发慌,弄着玩的。他不会太在意,沈寅更不会。沈寅闲闲地在后摇着扇子,想着方才应该不会看花的,是她不假,不慌不忙地跟着。长安如此大,他当然不会傻到满大街地去找……就在他换衣服前,几乎在长安他能动用的势力与渠道都动用的,相信很快,他们就会再见。
但他一瞥惊心……未想到,竟是,如此快地,又见。
约5米拼的长桌两旁,不知何时围了一大批黑压压的人头。他们分左右两边站着,左边是压大的,右边是压小的。卷着袖子的男人们,激动泛红着神情,不停捶着桌子,口中叫喊,恨不得要将这桌子给锤碎,这楼给叫塌才罢!
唯一安静的是,那扎眼的布衣女子站在小方其中,修长的身形,姣好的面容,平静却复杂的神情,凝固着,就好似是一幅亘长而谜样的静止画作般,不知她在想什么地。
“小!”
“哈哈……赢了!又赢了!姑娘真是活菩萨啊!”
“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把都小,太邪门了!”
那抽老千的骰侍,一双眼睛在众人喧闹中撑大老大……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明明方才在里面做了手脚,为何,为何……还是小!
“赌中女神啊!”把把赢的小方不由要跪下拜她为赌神,大方人群临阵倒戈,小方阵营越来越大。
此时的小桃子用他那小胳膊都捞不过来满载的钱,开心地嘴巴都咧到耳根后头。
“姐姐,我们要发财了,不是!是我们发财了!哈哈……”用小布衣兜着,小桃子高兴地给霁柯看,就好似他赢来的:“姐姐看,赢了好多,我所有的梦想都要实现了!”
她眼中温温地,浸润一丝淡淡笑意,像是春晨照进梨花丛间的斑影,明丽,温暖。谁不经意瞥见,都有一瞬失神地沉沦在那片静美的梨华里。
她伸手摸了摸桃子的头:“你娘要担心了,我们回去。”
小桃子点点头,“嗯嗯好!”转身他利落地干脆把外套脱下,包着那碎银子,打包成小包袱,就跨在肩上,跑去她那。
她:“重不重?”
小桃子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重不重。”
霁柯待他喜滋滋地打包完,说了句:“如此开心?”
小桃子:“恩!”
霁柯伸出手,小桃子放在她手心,霁柯握住小手。
小桃子瞬间感觉心里很踏实,虽然姐姐不爱说话,也记不得自己是谁,可是她好像神仙一样啊,总能帮他解决一切似乎不可能解决的难题!以前爹娘都没给过他的踏实感,很幸福。
他的小手不由抓紧霁柯,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又担心……担心有一日,她的家人会来接她走。
“不赌了?”众人见这位实打实的女老千要走!先不干的便是这赌坊的人。骰侍头头一个眼神,几个强壮的男人站成一排成墙,手拿棍棒,挡住她与小桃子的去路。
这赌坊里的人脑子还算清醒,立马感觉情势不对,不由地都退后。
她挑了挑眉,缓缓,翘起一抹似笑非笑,微嘲着语气:“怎么,输不起?”
身后的赌徒也小声跟着嘀咕。
骰侍嗤之以鼻,几步上前,打算把她弄到后堂解决。
只听身后一句:“何方美人来作客,二爷我又怎么会输不起呢?”
周裕走下来,见那前面窈窕背影,应是个美人不假……这年头女老千可是少见,倒有些熟悉的紧,正要好好会会。
只是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他的衣服!周裕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大的出奇的力道……把他猛地往后一拽,他毫无逾期地被拽到后面。
还惊了一些冷汗,哪来的高手偷袭!待看前人,竟是自家兄弟沈寅,摇着骨扇子,气定神闲地站在前面!
周裕:他……竟然拿出真本事?
“霁,柯。”沈寅看着她,微微含着一寸寸笑意,待一字一字,顿念出她的名字。
周裕太阳穴忍不住一抽……怎么,又是这个女人!
霁柯清澈的双目,微微上抬。
像是一汪春水印梨花,沈寅被她看得,暖洋洋的,笑意也不觉地深了深。
他还不知她失忆了,只是等她应他,让自己确定这真不是一个梦。
“霁柯……”她呢喃地念了声,问他,“你在叫谁?”
“呵呵……”沈寅低头清和一笑,便向她走过去,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她闪烁。
霁柯看着对面的人,竟觉得有些熟悉,突而脑海一闪……闪现些,成串红笼印在江水中漂漾,一个轮廓也在有些混乱的视线里晃荡,好似他的模样。
那人与他声音,唤了她声相似:“霁柯……”
霁柯的内心投下一颗小石子,她虽这半年来一点未表现出她对自己身世的在意,可是不代表她不好奇,不想知道。
只是每回午夜梦醒,她都心如刀绞般刺痛,脸颊也会有几滴冰凉的泪珠……醒来的时候,被巨大的黑暗所淹没那种空虚与乏力,让她对过往持留着一丝丝,迟迟不愿揭开的犹豫与回避。
不若,以她发现自己惊人的内力后,离开小桃子所在的梨花村出外谋生,倒是轻而易举。
是因为他吗,他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我,是叫霁柯?
沈寅以为她在怪自己在她跳崖之前,为何不早点找到她?
她在怪自己,为何不为她报仇?
她在怪自己只想着长生,不顾及她深藏心里那无人诉说的痛苦感受。
沈寅走了过去,做了一件这半年,他最想做,又让大家都目瞪口呆的事。
他伸手扣住霁柯的背,压着她身子,靠向自己。微微低头,他在她的额头,闭眸印下一个温柔而怜惜的吻。
小桃子‘啊!’叫了声。
沈寅抓住霁柯抬起的手,一下握紧,抽身,他对大伙笑得颇高调而得以:“方才我做了人生中一个很重大的决定,那便是,我要娶她。”
*
熙熙攘攘的长安矜闹,量好婚衣的陈玉应柳络之愿,两人在街上闲游。一对璧人成景,惹来不少飞目。
走着走着,陈玉突闻一声叫喊:“大家快去长乐赌坊啊,沈大少要赌娶位不知名的布衣女为妻!大家快去看啊……”
因颜好多金,又是大胤首富,身来含着聚宝盆出身的沈寅在长安便是无人不知。这些年来,只闻他纨绔成名,又听闻他不喜欢女子,与那周家美得和女人似的二爷有一腿。本来大家都对他这黄金单身汉不抱希望了,这回一时爆炸性地他要娶妻,沸腾地一个个去看热闹了。
陈玉护着柳络在一旁,以防他被这些激动地连摊位都不要的百姓碰撞。
旁边的小丫头有些嫌恶:“公子如此地乱,不若我们带小姐回府!”
陈玉点了点头,却被柳络拉住。
“梅香要回去你回去。”
柳络少女般纯真的模样,温柔中又透着些调皮地撒娇:“玉哥,难得今日出来你有空陪我,我可不想如此回去……这半年来总处处找我二人麻烦的沈少也要娶妻,倒是个稀罕的好事,不如我们去看看热闹,冲冲喜气。”
陈玉素来不喜欢沈寅,更也不想去,看了看那推闹的人群,皱眉道:“我看今日还是算了,……”目露些歉疚,因他最近刚被皇上重任御史,忙得没空见她,“明日我应你,再陪你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