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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寅没看清楚,以为是他看霁柯:“我?”
霁柯默了默,又问:“你和麒国御史可有过来往过?”
“麒国御史……”沈寅微微垂首,仔细在脑海里翻了一遍他所认得麒国人:“我在麒国倒是结识不少游手好闲的贵族纨绔子弟,或是与沈家有生意上往来的商人。至于官场上的那些,因为无趣,多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皇族呢?”
“皇族?”
沈寅低头思量,突然抬起双眸一亮:“被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一位和刚才那个蒙面人的眉眼有几分相像的一位皇子!”
“他是谁?”
“麒国二皇子,麒峥。”
“麒峥……”
*
离左相府不远的一处高级酒楼,天字房内,谁:“阿欠!”一声。
立马传来关切询问:“二殿下,是否冷了!?”
“无事。”
屏风后,走出来一位身长的男子,一张纤瘦的颜在月光下,五官很是俊雅,只是……他的眼睛,是碧色的瞳孔!在夜中发着令人诡异的光。
他抚了抚额头,声音十分的温雅:“昭奴,怎么办,我又想起了那位墨衣姑娘,你说……她会在长安吗……我很想知道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未央
次日,霁柯大清早先去云园转了一下。当她知道杜云烟没事,折回做她的丫鬟工作,洗衣服,因为她从未正经洗过衣服,所以在她把一堆衣服放到木桶里,然后用木棍捣得很纠结后……被洗衣房里的大丫鬟海棠给抓出去一同采办熏衣的香料。
长安的大街上,海棠也不管霁柯关不关心,自顾自地跟霁柯说明着她们买香料的缘由,“这香料啊是熏夫人姨娘和小姐们衣服用的,得用上好的,而且每个夫人小姐姨娘品味不同,香料用的也不一样,尤其是那九夫人的淮香要去庙里才能求到!阿柯待会你可要提醒我那淮香,九夫人没了那睡不着觉!”
“知道了。”
“哎,阿柯你从小是怎么长大的,为何连衣服都不会洗,难道你是哪家落魄的小姐……嘻嘻……”海棠发挥着她喋喋不休的八卦精神,念叨着也不看霁柯那压根神情放空的状态。
直到……霁柯突然停住脚步。
海棠走两步才反应过来转身看她,“怎么了?”顺着她的视线海棠看过去,她看见前面围着一圈人,那人群里有吵闹声。见这新来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气质很特别的阿柯对什么事上心,海棠很喜欢她的面瘫气质,拉着她就往人堆走:“喜欢我们就去看看热闹,不耽误时辰!”
霁柯被海棠不由说地拉入人堆,入眼便见一个甚是熟悉的墨影。
“姑娘,你可还记得我?”
“蛤?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你救过我,你是本殿……不,你是我的大恩人。”
“呃……这位兄台我救过得人多了去了,有一个要以身相许的还在路上,人情债我不收账,你安心放开。”
人群中,霁柯盯着这说话的墨衣女子,看着看着,脑海里逐渐闪现一些有关她的片段……拼凑起,是她……白杨的恩人,那个被她返老还童的未央。
未央正拉着一个俊雅公子的手,说一句:“挺白嫩的啊!”那公子脸红着,牢牢地拽着她的袖子,“为何轻薄我,大胤女子都如此率真吗?”一双碧绿如翡翠般的琥珀眸子,好奇地盯着她,里面流动着羞赧,欣喜,与炽热。
“轻薄你妹。“放开他的手:”美人!你可别以为你长得俊,我就不敢打你!”
“姑娘,我只想与你交个朋友,互换姓名认识一下可否。
“我为何要与你互换姓名!?你他他谁啊?””
“我叫麒峥,你叫什么?”
“婆婆我还珍奇呢小弟弟!”
霁柯消失的半年,活了将近40余岁此刻因霁柯却20余岁模样的未央,目前智力与认知也从儿时恢复完整。所以她现在看到年轻人,莫名觉得大家都好嫩,自己俨然婆婆自居着。
“麒峥……”霁柯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昨晚沈寅说的。
她仔细看了看这个俊雅的男子,发现他眉目倒是与昨晚那人有些相像,只是这气质……倒是温和许多。
就在她打量间,未央手指着天空,瞪大眼睛惊道:“看!肥猪在飞!”
大伙和麒峥看过去,未央借空隙挣脱麒峥,脚底抹油地飞檐走壁逃掉。
就在大家还感慨哪来的猪,麒峥发现她没了,打转叫着:“姑娘,姑娘……”
而海棠转身,发现霁柯,消失了。
*
人烟稀少的一条街道上,未央甩了那脑子有毛病的俊俏小哥,欢喜地买了两个大热包子。走到一处石阶处,不拘小节地随地与乞丐同坐,埋头啃起肉包来。
乞丐在她身旁眼睛一直看着她,咽口水。
她半会瞧见,伸手自然大方把令一个包子给他:“吃吧,千万别还我!”
乞丐是个哑巴,高兴而感激地接过来,低头啃起来。
未央看了看,叹息一声,低声感慨句:“哎,看来无论谁当皇帝,这世道还是该怎么样就怎样……”勾唇笑了笑,她低头大口啃着肉包,因为她清美的面貌和不雅的吃相有些突兀,引起很多旁观。可她倒是一点不在意。
霁柯在不远处看着这个让那腹黑而凡事淡漠的白杨,寻了十多年的女子,突然想起白杨那句:“你不知道,她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女人,尤其是吃东西时候,大口大口投入的模样……呵呵……”
方想到白杨,霁柯便见白杨出现!
他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未央面前,好似赶了很远的路,风尘仆仆着一头白发依旧。
霁柯看着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未央……最后变成安静的凝视,那种安静像是沉淀了很多东西的,放下。
他静静地坐到她身边,雪白的衣,不在乎地上的灰尘,落坐。
她终于吃完了,满手是油地,看着自己油光的手指。
他恰时递过来一块雪白的锦帕。
她愣了下,转身柳目惊吓,夕阳照在他淡静而纵容的倾绝容颜上。
他笑着,伸手用锦帕,为她擦去嘴角的肉屑。
霁柯转身离开,将城楼下这片宁静的夕阳,留给他们。
*
夕阳西下。
霁柯去了一日还未归,沈寅很容易地勾搭到左相的两个小老婆,本来想到法子闭人耳目地带着两个花痴准备去给霁柯嘚瑟下。
可是她买个香料买了一日,相府里的人都商量着把她赶走,她都还未归!
沈寅无心和左相的小老婆们说笑,黄昏时刻最后忍不住翻了墙,一条街一条街地去寻她。
寻不到!欲找沈家的暗卫,可却在一处杨柳依依的湖畔,撞见她和陈玉!
沈寅顿时一股无名火,从胸口烧到脑门。
湖边,偶遇陈玉的霁柯看着他,无言。
陈玉也看着她,无言。
两人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直到沈寅到来,才打断两人之间这无休止的哑剧。
“夫人。”他一声温柔的呼唤,将陈玉和霁柯叫醒。
沈寅过去便霸道地抓住霁柯的手,十指交缠着:“天黑了也不知回来,不知我会担心吗?”
陈玉皱了皱眉:夫人?
他从两人握紧的手,看向霁柯……这一眼,他却见她笑了,那笑若花景盛开,明媚明净,美好的不像她。
他从未看过的光景,不是为他。“回罢。”她看着那个男人道。
沈寅也被她笑懵,蛊惑地大脑空白。
霁柯牵着他离开,他脚踩了棉花的还不真实感觉。
待两人离开,陈玉在身后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选择紧紧抿着唇,看二人离去消失!
走远,陈玉看不到的地方,霁柯放开沈寅。
她一下子手撑着墙,要倒下去地,额头撞在墙上,“咚咚咚”……三下重重地。
第四下的时候,沈寅的手挡在她与墙间。他突然明白她方才所做,他突然仿若能感受她的感受,心跟着痛,纠葛着。
“对不起……”她说。
他的手抚着她的头,将她的头按入自己的胸口,下巴抵着她头顶轻轻地蹭了下,带着些抚慰的叹息:“傻瓜……他待你真的很差,你忘了便忘了,何必留根刺在那迟迟不拔地隐隐作痛自己,看得……我也跟着难受了。”
“再给我点时间……我……”
“没关系。”沈寅打断:“阿柯,你和我们到底是不同,你可以活很长的时间,我想终有一天,你会忘了他。其中,也包括我……”
“霁柯,怎么我突然间觉得,你活得很卑鄙啊……”
*
霁柯与沈寅回到左相府,因为霁柯旷工一天被上面追查下来,海棠想保她但像是有人故意针对她,霁柯被发谴到全府人都最不愿意去的……瘟疫荀林。
荀林,一片青竹悠悠,但是僻静荒凉非常。
霁柯这里听说住着左相府一位得了传染病的少爷,每位来伺候他的下人,最后都莫名失踪了。很多人认为是被他传染,然后尸体被左相的人,偷偷给埋了。所以大家都很忌讳这里。
霁柯被扔进来后,那带她来的人便跟躲瘟疫般地逃离这里,霁柯只好孤身一人打量着这满眼是竹子的地方。
“咳咳咳……”竹林深处,传来一声声咳嗽,霁柯闻声走过去。
推开门,她见一个身子从床上正好滚下来!霁柯微微一惊,上前手伸出欲拉他起来,可是却被他狠狠地打开。
“别碰我。”冷冷的嗓音,仿若从寒冰里发出。
霁柯站在那里看着他手撑着地,努力地往床上爬,然后拉盖好被子,蜷缩着身子:“咳咳咳……”地背对她。
他突然与她说话,声音倒是好听的,除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你是新来的的吧,竹园的西面有一间小屋,你自便。”
自便?霁柯不明问:“我被派来照顾你。”顿了顿,她恭敬加一句:“少爷。”
他嗤笑一声:“我不用谁来照顾,我的病会传染,不想死的话就滚。”
“咳咳咳……”
“咳咳咳……”
见他越咳越严重,霁柯说一声:“我去找郎中看看你。”说完她离开,屋内回荡着他一声声不停的咳嗽,与带着嘲笑地:“郎中?拿来的天真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荀林咬指
霁柯去寻府里郎中,发现左府的郎中听闻他们少爷病重,竟然不理不睬地赶走霁柯,霁柯只好用强的把他给带到荀林。
房内,左荀不停的“咳咳咳……”着。待他听闻到一阵脚步声,咳嗽声强忍着停了停,注意力集中起来地听了听屋外的动静。
“姑,姑娘,冷静,冷静,我上有老下有小……咱有话好好说。”
“开些药。”霁柯在郎中身后,收了收那抵住他的尖锐物体。
“哎呦!”郎中叫着。
被逼的郎中一直霁柯抵着他的是刀子,本就贪生怕死地连忙回头要跑。
可那可怕煞气的女子在他先,截住去路,把门关起来!
有些阴的室内,只见她全身煞气地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郎中一脸恐怖地退了退。
恰时,左荀转过身来。他看见那个一直把自己当瘟疫的赵郎中,此时正面色恐怖地朝他靠近,手脚颤抖地说:“二,二少爷,我来给您诊,诊脉……”
霁柯无声地站在他们旁边,待这郎中把好脉,她问了几句,才知这病秧子得的是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