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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咚声跪倒,“大事不好了公子!沈,沈老太君气势汹汹地……来府上要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文作息都不好了
注:霁柯是长生不死之身,还包括她身体拥有一种自我修复能力,即使伤到,根据伤口严重程度,选择一些方式都可进行自我复原。只不过陈玉没有看到过她每次受伤后复原的过程,没他想的那么轻松,一点疼痛没有……
☆、互欠终生
天色渐晚,霁柯看着升起的朦胧夜色,转身对室内突然异常安静的几人说:“我要回府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在喝茶的沈寅,他道:“回去?凭借他二人可困不住本少爷,到时你们被全城通缉隔日绑去东市的宰猪台,可莫要怪我。”
霁柯看了他眼,“那不如顺路我将你带到那宰猪台,月黑风高的,应景得很。”
沈寅:“……”翘起了腿,一脸轻松痞笑地看着霁柯,“算你狠。”
“呵……”在给蓝子期上药的白杨转身,若有所思地打量二人一番笑。以他对霁柯的认识,没事还是不要挑衅,这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女人为妙。
青茴:“啊!”了声,走过来,抓住霁柯袖子可怜地像只要被抛弃的小猫道:“霁柯姐姐霁柯姐姐,你不能不管我和子期哥哥,你不能丢下我们啊!”
霁柯伸手戳了下青茴的脑门:“说什么胡话,我怎会不管你们,只现在夜深了……我担心……”霁柯微微垂下眼睑。她担心……那个应该不会担心她的人,也许会有那么一刹那的在意……
“霁柯姐姐,霁柯姐姐……”
青茴叫了几声,霁柯方回神。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白杨别有深意感慨句:“神女有意,奈郎无心。”
沈寅闲适地喝了口茶,耐人寻味地琢磨这白扬深意。
霁柯断了大家思绪:“好了,时辰不早,须得回了。”
霁柯话落,沈寅落了杯盏站起来:“还是我陪你回去。”之后他扇子放嘴边敲了两下,微翘的嘴角,风情地看着霁柯。心里打定着:“反正你把我抓来,本少爷就赖上你不是。”
霁柯看了他眼,倒也未拒绝。
但转身,大步便离去,只是……沈寅方要跟上去,走了两步,便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直到他醒……才明白过来,霁柯早就在他那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有助睡眠的迷药,而且,药量较大。
*
离开的霁柯并没有直接回陈王府,她去了趟白杨这座隐蔽古宅的一间东厢。
东厢的四周被桃花覆盖,徐徐璎珞。不是她踱步走入那桃花深处,竟不知那里面还藏着一间厢房。
自打霁柯认识白杨以来,他从未帮任何人白做过事,如他说:“我可以满足你一切需求,但你必予我所求。”若他要的东西你没有给到他,他会让你生不如死。当然,白杨于她也是这般。
东厢檀香混着清淡桃香袅袅,里面躺着一位睡熟的,苍老的黑衣妇人。而这个女人正是江湖传闻和悬赏追杀的“黑寡妇”。
本来她只有约30左右,如今被西域的术士种了一味‘元蛊’,一下老了五十年。
要说白杨与她的渊源,那还是个颇长,又颇短的故事……在白杨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快死了,白杨不知听谁说只要吃一种果子就好了。那年大冬天的,下着很大的雪,个还很小,牙还没长齐的白杨着急地去采那果子救母,无数次从树上摔下来爬起来,脸冻得通红,手脚冰得没有知觉。果子还没采到,却被果树的主人发现一顿责打,无论白杨怎么求,那果树主人都不愿意给他那一颗救命的果子,路过行人也没人愿意帮助他……
每次白杨说起这段语气都特别的淡,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霁柯明白,最深的伤口,永远也是藏在心里。那最淡的语气,也只不过是明白只有自己懂,那无人可懂的透彻剔骨。
后来,这个黑衣的女子路过,她眼睛不眨地把果树主人给打残了,敲了一篮子果子,拉着白杨去找他病危的母亲。最后,白杨的母亲没有吃到果子就去世了了,白杨伤心地安葬母亲时候,才发现那个黑衣女人早已离去了。
可是白杨那会,却在手臂上用家里一把用钝了刀,鲜血淋漓地刻下她的名字:“未央”。
霁柯看着这个虽然颜色衰老,但是眉宇间有着深深执念的女子,不禁开始有些好奇……是什么,让她成为成为一代侠女‘剑圣’。又是什么,让她灭了师门,杀了几大门派泰山北斗,自焚似地与整个武林为敌。
想起白杨那句:“这世间若是无人管她,仇家与她为敌,我定要庇护她的。若她死了,我即随她去阴曹,去来世,亲手为她摘一篮果子,才算对她无所亏欠,了我最大心愿。”
他虽是这么说得好似知恩图报的有心人,可第一次见他凝视未央的模样,那是霁柯从未看过白杨注视别人的模样,深情,不悔,很多复杂的情绪……她便知道,这两个人,莫说来生,这生,恐怕都要互相亏欠至死罢。
虽是不舍师傅无崖子给她得那几颗无价金贵续命的丸子,她还是舍了一颗,决定给这个女人。
只不过白杨不若他外表那般云淡风轻,与世无争。他是个很狡猾的人,江湖上还拥有一个骇人的情报网,连当今皇上今日说了几句话,打了几个喷嚏,乃至放了几个屁,他都知道。手段更是不容小觑,一直想着胁迫着自己做些什么。
霁柯当是不会傻到一颗给她吃完,她用刀割了一些捏碎成粉末,那褐色的药粉下去,缓缓化作一道妖艳的水烟,慢慢浸润在绿色的茶面上。
霁柯用茶水喂给她服下,就像白杨曾给陈玉下了毒一样,即使后来他解了那毒,对自己还不错。但他们一直半敌半友,霁柯也很难去原谅他伤害过陈玉。
服下那‘回生丸’一点后,未央那一头白发,渐渐地变化,黑了一些,脸上的皱纹褶子,也发生了奇怪的些许消逝变化。显然,一刹,似年轻十岁般。
霁柯唇角微翘,这世间……很少有人敢相信长生、起死回生这不切实际的事,但‘长生门’的人却能做到。只是,续别人的命,会折自己的命,如此定律。她已为陈玉折了无尽的生命,倒也不在乎,再损那么一些倦了的,红尘岁月。
一阵风刮过门扉,桃花夜落深深,霁柯踩着桃花,莎莎离开了这里。
那睡死般的衰老未央,悄然地动了动手指……
*
陈王府客堂,老太君咄咄逼人,正位居陈王爷上座左侧。老太君一脸气势汹汹,势必要陈王府交她孙儿。
一声冷哼,拐杖猛地跺起:“你们今日要是不交出我孙儿,整个陈王府都莫想有安宁!”。
陈王府人心皆一颤,掌事的叔伯、陈王妃、小郡主,都莫不心底开始怨恨起霁柯,给他们招了个这么大的麻烦!
陈王倒是老沉在在,亲自为老太君端茶,笑得和颜悦色:“太君太君,息怒。这已请儿媳过来,想必即刻就到,您老先喝杯茶水消消气,待解两家误会。”
“误会!陈王,最好是这样!”老太君也笑着: “若今日请不过来人,陈王又打算如何呢?”
“哈哈……当听太君尊便。”
老太君知陈王老狐狸一个,他的话自是当放屁,只发出一声爽飒的笑,“哈哈……那好,本太君相信陈王是个一言九鼎,不会欺骗老人家的,丈夫!”
陈王:“哈哈哈……本王敢言自敢当。”
对视中,两人竟是精光闪烁,暗中较量。
虽是敌对,但平日两家因势力颇大,都不愿扯破脸皮地真正地争锋相对。
沈老太君伸手接过陈王那杯举了好半会的茶,喝了一口,但且顺顺气。
小郡主唤陈葭,生的媚态娇俏,此时拉了拉哥哥陈玉的袖子,小声急促着担心:“哥哥,你看爹爹怎么应了,她犯错关我们什么事!要是霁柯那女人她不回来如何是好!”她从未叫过霁柯嫂子,在她眼里,只有与哥哥青梅竹马的神仙姐姐柳络,才是她真正的嫂子。
陈玉便也习惯她这般无礼,一直静默不语,只拍了拍陈葭的手,拉开她。
陈葭见陈玉不理他,不禁懊恼不已,以为陈玉偏袒霁柯!哥哥虽是不理那一幅神秘冷沉的女人,却是也从来没有见他真的对她怎么坏过,她可是杀了柳姐姐的凶手阿!她讨厌要死那个女人!
但看陈王心里不是不急,只霁柯自从嫁入府中来,安分得很,也从未夜不归宿过。
他只不过在赌,她的脾性和对玉儿的痴情挂念罢了。而他很有信心,她一定会回来。不仅他如此认为,陈玉,也如是认为。
“少夫人回了,少夫人回了!”待老太君一口茶喝完,便听下人急切地报霁柯回来了。
像是赌赢了,陈王露出一抹玄妙的笑,陈玉也看向门口。
一抹略墨绿,那裙魅飘来,让整个客堂多了抹清冷的,不染俗世的魅璃清华。
整个大堂因为她的到来,都莫名多了一抹奇特的色彩。
陈玉的眼眸深了深,无论他怎么恨她,不得不承认……那眉眼如画,那一目破尘,那轻盈洒脱,那清淡神秘,那唇角微翘的容丽,那从容闲云般的举止,都有一种让人一眼就抓住,移不开的,难以忽视的世间惊华。
老太君没想到拐走自己孙儿的是这般气质独特的绝丽女子,眼睛微亮,倒有些嫉妒陈老狐狸怎么弄个这般媳妇,自己那不上心的孙儿年纪也不小,倒一点不着急自己的终生大事!哎!
但仔细打量这个女子,越看……老太君不禁心中陡然一惊:这陈家儿媳……怎地这般像寅儿藏在密室里那画像中的女子?也是她一直看得还挺中意,且在寻的……未来儿孙媳?!
*
作者有话要说:
☆、密室藏‘情’
霁柯视线环视一圈,在陈玉身上定格几秒,大概失落的习惯,已有些麻木……见他瞥过眼去,当她不存在,便也习以为常地平淡。她刻意去忽略,那心底,如小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
“爹,我回来了。”霁柯看向陈王,她在人世因陈玉,那第一个叫爹的人。
虽然陈王一直看不明白陈玉与这个儿媳之间的微妙关系,但是陈王爷更不希望柳络成为他的儿媳,相比家世背景雄厚但是朝中立场危险的柳家,他更喜欢曾舍命救过他,背景身世如一张白纸无可书写的霁柯。
“哈哈……回来就好。”陈王站起来,向霁柯迎过去,很是热络:“柯儿,你可有见过沈家大少,沈寅?”
霁柯一笑::“沈寅……他是谁?”
陈王愣了下,继而一脸松了口气,转身哈哈就对沈太君道:“哈哈……太君,你看本王都说这是个误会。”
沈太君原本准备看到这个陈家儿媳,便预备将她扔进大牢里!可此时的心境却发生几个曲曲折折的变化。这个叫霁柯的女子……竟莫名地给她一种熟悉感。她猜想,恐怕今日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以她那人精似的孙儿,断是不会在他两个好兄弟在场的情况下,仍旧被这个女子拐走的!
心肠千回玲珑转,老太君看着霁柯,露出了一抹玄妙的笑意。她,做出了个决定。
“不知陈王是否介意我将少夫人带回沈府小絮几日,解开误会?”
陈王脸色止不住抽搐一下,微露了些愠色出来,心道:好你个沈太君!我陈王府的人是你说带就能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