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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见过?”
“哪有,我是看左管家亲自来找,以为丢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而已。”
“嗯。”左汐将卜真房里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之后,转身离开,走前回头对她道,“王爷待会儿就会回来,你好好候着。”
卜真乖乖的点头,应了一声是。
房门关上,屋内视线再次黑暗起来,卜真倒退到床边,摸索着从被褥里掏出一块温润剔透的玉如意。她摇了摇头叹息道:“哎,我再怎么人品差,也不能偷人家出生时的东西,这万一是他家人留给他的,那她岂不是……哎……”
……
偷偷摸摸的潜进王爷房间,轻车熟路的打开书柜上的暗格,然后将玉如意轻轻的放回软垫上。
“无缘的东西,咱也不强求……等什么时候有缘了,我再来看看你吧……”卜真安慰自己,又摸了一把玉如意,而后才恋恋不舍的关好格子,退出屋内。
因为她是王爷的近侍,所以两人房间离得非常近,别人见她在这附近溜达,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还以为她刚从自家门出来。
*
午后,左管家告诉她,王爷回来了。
卜真一听,风风火火的端上备好的糕点,狂奔去迷雪园。
迷雪园,不是雪,而是千千梨花。迷的也不是梨花,而是你刚一走进,就会被此美景迷住心神。
卜真一边吻着空气里的清香,一边绕过梨花丛,来到清幽的池塘边,抬眸间,正好见到左管家和一名身着雪白华服的男子暧昧的坐在一起。
卜真乖巧的唤了那穿着深紫衣衫的男子一声,“左管家。”而后,视线落在那个雪白身影上。
左汐示意,“还不参加王爷。”
卜真愕然,这……这……这……居然是王爷,她疑惑的将二人扫了几眼,难道是她猜测错误,见到左管家冷下来的脸,卜真收回杂想,朝那人唤道,“王爷好。”
听到她的声音,那坐在那儿静得可怕的男子终于抬头扫了她一眼。
风起,梨花犹如落雪纷飞。
落在流水般的墨发上,也落在那本就如雪般白的衣襟处。长睫掩下半边眸光,不知看向何处。粉润的薄唇微抿,也不知是笑也还是不笑……
一朵梨花慢慢的掉进他宽松的衣袍里,她盯着那露出的锁骨,渐渐出了神。
脸上火辣辣的烫人,她知道……自己多半红透了脸,这不丢人,丢人的是……鼻血也来参一脚,蜂拥澎湃的喷发了出来。
“小卜!”
一道怒吼在耳边炸开,卜真猛然转过头,只见左管家的衣服上,到处都是鲜血滴落在上晕开的痕迹。
卜真意识到危机,将糕点放在桌上之后,就仰着脑袋跑开了,还一边嚷嚷道:“左管家,不是我的错……”
不是她的错……都是王爷惹的祸……
于是,和王爷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匆匆的过去了。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厢房里的每处角落。
屋子里的摆设很朴素,朴素得有点过分的简陋,几乎占据一张床那般大的书案上,除了文房四宝,竟有花红柳绿的衣裙几套,一叠陶瓷白盘沾着不知名糕点的碎末搁在案上最边缘,摇摇欲坠。
这生活,可真是萎靡又堕落。
二月的天气,温温热热,正是睡懒觉的好时节。
王府唯一管家左汐在屋外等了许久,见某个懒散之人还未出来做事,他恼怒的推开了这间屋的房门。
恰逢里面传来“嘣——”的一声闷响。
卜真揉着额头从书案下爬出来,两眼昏花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左管家么?我马上就给王爷送药去。”
说着,赶紧拍拍屁股取下衣杆上的一身青灰色道袍,胡乱套在身上就准备出门。
一双手将她拦下来,“这里不是道观!”
……
半个钟头过去,卜真苦着一张脸换下了自己一身神棍装,她这辈子最中意的就是这件袍子了,不仅可以挡风还非常合身,穿在身上还挺潇洒。
“待会随王爷去城主府。”留下这么一句话,左管家旋即转身离开。
安静的厢房里,徒留她一人。
3
3、◇◇三、逼人喝药 。。。
王爷房里的门虚掩着,卜真端着绿桐刚熬好的药偷偷潜进了屋。
宫止洛正趴在案上休憩,但并没有熟睡,他听到动静,从臂膀间抬起脸,平平淡淡的看了一眼屏风上的两个黑乎乎的小洞。
卜真从自制的猫眼里收回视线,走出来,“王爷,喝药。”
“把药拿出去。”他眼也没有抬一下。
想到左管家那一张铁块脸,卜真浑身一个哆嗦,威逼似的将碗搁在他手边,“喝!”
“不喝!”
“喝!”
“……”他懒得开口了。
卜真两眼一闭,决定豁出去了。“砰——”的一声闷响,她硬生生的跪在地上。
“你不喝,绿桐就会告诉左管家说我没有尽到服侍王爷的责任,就会抄我鱿鱼把我给赶出去的。”她两眼泪汪汪。
“自己走吧。”
“……我不是怕他将我给赶出去,我是舍不得王爷想要留在您身边照顾你啊,您看您,如此身娇肉贵,如此让人怜惜,如此……呃,不方便行动,如此的……”
“不需要”
“……”抽搐中……深呼吸深呼吸……“王爷,你就忍心见死不救么,不过喝一碗药而已。”
好半响,当卜真以为他要乖乖喝药的时候,他竟然只是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然后说了句“你死了?”
“谁说我……”卜真猛的止住,我问候你全家大爷!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小卜,左管家问王爷把药喝了没有?”
一道悦耳宛若黄莺的声音从伴随着轻轻的叩门声传进屋。
卜真闻声大骇,立马跪走到王爷跟前抓着他的手臂直摇晃,“大哥……大爷……你赶快喝了吧,以前不都喝了么,现在为什么不喝啊,是不是今天的药特别苦?要不我给你拿糖,你先喝着吧……”见某个人一脸淡定的任由着她动作,她急得快要炸毛了,“爷爷……祖宗……我都喊你祖宗了!你受得起么!呜呜……祖宗……”
“小卜?你怎的不回话?管家让我拿盘子过去。”
卜真扭头吼,“不!不用了!我拿过去就行了,反正刚才也是我端的。”
“……可是管家让你马上去他那里一趟,你还是不要耽搁了,盘子我来拿就好。”
“……那你等等,王爷正在洗脸,先别进来。”今天的事儿怎么这么多啊,以前端药的时候,没有出现这种状况啊,莫非是这几天偷吃厨房,人品降低了?
半柱香过去。“小卜,王爷洗漱好了么?”
“正在穿衣服!”
一炷香时间过去。“小卜,王爷这会儿应该穿戴好了吧?”
“……还没。”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唔唔唔……王爷……有人……唔唔……”
绿桐站在外面红了脸,没再开口催促。
屋里,卜真终于舒了一口气,将手从嘴上移开。
王府,最大的是王爷,可最有实力的却是管家,卜真还没那个胆子违抗他。
而且,她知道王爷其实很怕自己就行了,对了,至于说为什么怕自己,这个消息还是她听墙角得来的。
原来,以前那个小卜在洛王府里是一个个人人都惹不起的祖宗,听说来头挺大的,就连王爷也惧怕三分,然而,那小卜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偏偏无时无刻都在欺负这个看起来很柔弱的王爷……哎……反正以前那个小卜的事迹多得是,也就不一一细说了。
卜真觉得,既然自己现在就是那个小卜,就应该有小卜的风范,于是……
卜真捏着袖口掩嘴,笑得狰狞道:哼,不听本大师言,吃亏马上就在眼前,“王爷,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哦呵呵呵……”
她眼急手快的将搁在桌上的汤药端起来,阴险的说出这句杀人犯惯用的抵消自己罪恶感的话。
“给我喝!”
……
片刻。
卜真欢喜的放下一滴不剩的瓷碗,“王爷,不用太感激我,喂你喝药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宫止洛闭口不言,只是很不敢相信的瞪着这个以下犯上的奴婢。
“绿桐你可以进来了=v=”拍拍手。
“我进来了!”话落,绿桐推门而入。
下一刻,一声尖叫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
……
她也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药水顺着前面那温热柔软的唇流出来,没有滴落在地上,而是奔腾的流进了她的嘴里。
卜真一张脸气的发绿,她没想到,他竟在绿桐进来的时候,将她给拉了回来。
他的力气很大,真的很大。
她跌在那张轮椅旁边,她条件反射的抬起头,他非常之迅速的低下了头。
于是……
她想推开他,可是抵不了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掌。她更新破口大骂,你这个登徒子,可若是张嘴,那碗还不知道有没有其它成分的汤药就会全进自己的嘴巴里。
她……保持沉默好了。
绿桐走了,捂着通红的脸离开了。剩下卜真和宫止洛两个人依旧摆着这个姿势。
“……”
某人可以松嘴了吧,药都快被我喝光了。卜真将眼睛瞪得很大,如果可以用眼神杀死他那就更好。
宫止洛飘忽似的看了一眼窗外景色,他无力的放下手,倒在轮椅上,似乎刚才那一手,已经将他所有力气用尽,好像还不是那种两三天就可以恢复正常的。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虽然这么想,不过卜真还是故作“圣母”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大手一挥,做豪迈状,“没什么,不就是接个吻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当被被狗咬了一口,真的没什么……啊,不不不……我胡说……其实……我的意思是狗哪比得上王爷您啊……呵呵……啊,不是不是……我真正要说的是……”
“药里有毒。”
“啥?”
宫止洛目光凉飕飕的,重复了同样凉飕飕阴森森的四个字,“药里有毒。”
“……”
*
本着让两种毒素在体内干架可能同归于尽的心思,卜真心情大为舒畅,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么?
可是,她好想却忘记了,两种毒素也有可能变异成超级绝命毒。
只能怪她太过相信武侠小说了。
用膳之后,卜真将随宫止洛去城主府,听闻是王爷的五哥从邻国谈判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