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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痛哭变成了痛苦,大片白花花的皮肤露在空气中,让她触目惊心,让她花容失色,让她目瞪口呆,更让她无语凝咽。
告非,她在沐浴啊,她这是脱得光光的在沐浴啊,可不是在床上睡觉啊……
卜真缓缓沉入水中,紧张问道:“师父,你什么也没看到,对吧?”
目光上下闪动,千寻道,“好像什么都看到了。”
卜真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过……我还是想问下……师父你怎么从上面掉下来……”
千寻轻哼,“不知道是谁将房门给锁了,为师只好从上面下来……不过……”视线落在水面,沉默。
卜真吞吐道:“我……我本来想给师父您沐浴的,但是……我左等右等,这水就这么冷掉了,我一看也不能太浪费,所以我就先洗了,等师父您回来之后,我再去烧一桶过来……嘿嘿……”
怎么回事,怎么每次……都是她在努力的对他解释……
现在,明明反过来了哎应该……
千寻颔首,双掌在浴桶旁轻拍,随后飞身而起,轻盈落地,湿漉漉的白色衣衫紧紧贴在身上,那诱惑的线条啊……
卜真从后面偷偷看着,惊觉鼻子里一阵翻腾,低下头来看的时候,果然见到水上漂浮着诡异的红色。
“师父……”
闻声,千寻侧脸,瞥了一眼那头顶的大洞,“明日叫江花月夜封起来。”
从开始一直到现在,这厮完全像没有发生这事儿一样,卜真不由感到一阵挫败,明明就是自己吃亏了,反倒让她觉得是自己的错一样。
这什么逻辑……
卜真心烦意乱的从浴桶里爬出来,这时,刚出了暗室的师父,突然又则了回来,她惊吓之余,赶紧的躲在浴桶下方。“师父有什么事?”
千寻唇角轻扬,“徒儿切记,脖间之物,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卜真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刚刚袒胸露背的,身上什么饰物都被他看在眼里,她想了想道:“……可是叶萦。”
“她无关紧要,你且好生记住为师的话。”
卜真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我都快吐血了。。。结果还没有写到1万字。。。天啊。。。咱太无良了。。。好想去玩游戏啊。。。于是。。。于是。。。
25
25、◇二五、东风来 。。。
山里一天,外面一年。
转眼间,卜真来到崖底已有一个月,此间小打小闹,虽有不顺心,但看在几人还要在这里住很久的样子,她只能自己给自己顺毛,平静下来没有找他们麻烦。
而本来要泡七七四十九天的药汤,在经过千寻的特殊处理之后,大大缩短了天数,从今天开始,卜真就不再需要跑那玩意儿了。
后来听百里逸轩讲,才知道师父为了缩短天数,有一次整晚都在各处山上找灵药。
按理说,她应该非常感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觉得,师父是因为上次掉进浴桶看光她身子怕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才这么的劳心劳肺。
“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听到百里逸轩那讨厌的声音,卜真眉梢跳动,收敛起嘴边的笑意,旋即别过脸哼着不成调的调子,就当身后那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小真啊……你能不能给你师父说说,也带我出去啊……”叶萦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跑来,绕道卜真的跟前,杏眼般大的漂亮眼睛,泛着惹人怜惜的水光盯着前方。
卜真闭眼,深呼吸,甩开额前的头发,偏着脸道:“麻烦你不要叫我小真,老娘讨厌这个名字!”
“可你师父……”不也这么叫你么?叶萦说到一半,就见卜真警告性的瞪了自己一眼,于是轻吐了吐舌头,转移了话题,“那……小卜啊,你帮我给你师父说说,也把我带出去吧……”
卜真呲之以鼻,“你没见着么?”话落,站起身将百里逸轩拉到身前,指着他的鼻子,“喏,我大师兄还在呢,还请不要掠过上级直接问我……谢谢……呃……对了……我还要收拾东西,素不奉陪!”
见卜真进了屋,叶萦在原地气得直跳脚,如葱根一样的手指指着她的背影,恼得说不成一句连贯的话,“她她她……”
百里逸轩安慰的拍了拍叶萦的肩,摇头叹道:“她就这样,叶萦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
卜真站在虚掩的窗户边,百里逸轩的话她也自然听进去了,放在往前,她又得由着性子爆发将他拖进屋痛打一番,但今天,没必要了,反正也快见不到这些烦人精了。
这样想着,心里果真舒服多了。卜真欢喜的打开柜子,将自己的衣裳全部抱了出来,放在桌上的行囊袋里。
当然……这些衣服肯定不是叶萦的,而是她在师父门口蹲了一晚上,在第二天终于等到师父出门的时候,死皮赖脸的托他帮忙买回来的。
师父那日回来就对她说,随时准备和他出崖。
她挺喜欢这里的,但也没打算长久居住在此,说有任务在身也太过夸张,但关乎外婆的遗嘱,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种责任了。
师父说:江湖乱了。
江湖乱了?江湖怎么会突然乱了?她想的第一种可能就是,会不会此次乱摊子又是师父惹起的,不过看在他少有的正经上,她相信了他。
然后师父又说:白莲玉扣出现了。
当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她还记得自己脸部肌肉是怎么僵硬的,也还记得因为紧张过度不小心将师父的腰给掐了,师父是如何惩罚自己的,当时那个夜雨绵绵啊,自己却要死要活的做俯卧撑,更加不能忘记的是,师父又问了以前在天风崖上面问的一句话:
“徒儿也知道白莲玉扣么!”
不是问号,而是加重语气的感叹号。
就是这么一句话,导致了她俯卧撑刚做五个就躺地上晕过去不动了。
*
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很安静的。
天空乌黑沉沉,似乎要变天的样子。
卜真收拾好包裹站在师父门口张望,慢慢的,一丝愁绪莫名其妙的涌上了心头,她开始烦躁不安。
师父,又在睡懒觉了。
长久下来,她发现自己师父有一个怪癖,那就是非常嗜睡,能睡到什么程度呢,几乎可以用雷打不动这四个字来形容,这要是哪个居心叵测的偷偷在他背后给他一刀,他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日晒三杆,卜真等得不耐烦了,将包裹往地上一扔,就跑到厨房,随手拖了两个大锅盖出来,耳朵贴到门上,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她心一横,抬起一脚就踹开了门。
绕过青色纱幔,卜真对着床上那个极具诱惑性的身形大喊道:“师父!”
床上没有变化……
卜真促在床头,再喊,“师父!”她决定,若是在没有醒过来,就别怪她狠心,用锅盖骚扰他耳朵。
就在这时,被褥里响起轻若游丝的嘤咛声,虽然短暂,但卜真听闻之后,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有百万只蚂蚁爬过,真是又痒又酥,好不别扭。
单薄的被子随着床上之人的翻身,滚落到一边,同一时间,卜真就发了疯一样的那锅盖盖住了自己的头。
为毛师父会……不穿衣服睡觉啊……
“小真?”
千寻迷迷糊糊的从床上支起身,见卜真的头被夹在两个大锅盖之间,顿觉一阵无语,眼底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卜真僵硬的转过身去,“师父,你你你你……太能睡了,徒儿来叫你起床的。”
千寻闭上眼,复有躺下去,也没有将滑落一边的被子拉起来遮住的打算,他转了个身,将脸埋进软枕里,好一会儿闷闷的语音响起,“我再睡会儿。”
“还睡?”卜真愣了神,手一松,这锅盖就掉了下来。
“磅噹——”
卜真刚要捂住耳朵,就被一只手扣住了手腕大力的往身后拽。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背抵着床柱,刚抬起眼,就见自己师父脸色很难看的盯着自己。
这时,她另一只手也被握住压在了头上。
视线闪躲,卜真不敢看除了师父的脸之外的任何地方。
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卜真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师父,不穿衣服睡觉,是很不好的习惯哟。”
千寻蹙着眉头,“为师好像说过不要随意进我房里,小真莫不是忘记了?”
卜真呼吸加快,急促道:“可今天不一样啊,师父你说要带我出去的。”
千寻“哦”了一声,而后又“哦”了一声,不过语调却是不一样的,分明就是忘记了又突然想起了的腔调。
卜真默默的在心里画圈圈,当然诅咒是不可能的。
半柱香过去,两人依旧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没打算放开,另一个也没打算移开视线。
最终,卜真借口上茅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将门关上靠在上面,摸了一把自己火烫的脸,再次决定,以后说什么也不要轻易进去了,不管是遇到什么事,也不能进去了,这万一一个不小心,她狼心大发,色心大起,把自己师父给……了,那可怎么办。
不过,卜真也好像忘记了,鸡蛋碰石头的道理。
*
视线重新暗下来,千寻往窗外看去,见卜真的的确确走远,才起身披好外套下床,目光落在一边的薄被上,他紧抿了唇,挥手打开了被子。
顿时,一片柔和的白光露在空气中,待到光芒不再那么刺眼,这件物事才显出了它的真是形态,那居然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若是卜真还在房里,她必定会识得这块玉如意,毕竟那时候趁别人不注意,在王府里偷了不少东西,正好这块玉如意也在其中,要不是听说这玉如意有可能是王爷生母留下的,她也是不会放回去的。
但是……
千寻眼含笑意,将玉如意拿在手里,下一刻,竟往地上砸了去。
碧色的外壳四分五裂,露出雪白近乎透明的玉块,一半巴掌大小,形似盛放莲花,就连纹路也仿若真实,栩栩如生,出神入化。
此乃……白莲玉扣。
也许不能再等了,往日有无数次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可惜总欠东风,而如今……
慢慢拂过玉扣上的刻字,千寻望着那刻字低眉沉思:东风……似乎东风已到。
眉头松开,千寻莞尔一笑,将白莲玉扣收进怀里,梳洗一番之后推开门,来到前院。随手招来一片叶子,放在唇边,少顷,清明响亮的声音响起,可谓是响彻云霄。
可见内力之雄厚。
卜真本来在后院里和百里逸轩吵架来着,而导致两人吵架的罪魁祸首,除了叶萦还是叶萦,她就不爽了,她和师父两人出去,虽然师父没说到底是干什么,但总归有什么打算的,可偏偏叶萦就以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