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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如此重要的东西,幽冥洛心情大好,这时,所有人都感觉束缚在身上的压力也小了许多,皆都缓了一口气。
“不过……”幽冥洛收好白绢,再次看她,“据我所知,卜氏家族早已经脱离天机门,敢问你让她认哪儿的祖,又是归谁的宗?你们天机门莫不是觊觎她手上的碧玉翡翠令?”
罗如凤惊恐,“不是的。”她心里一阵翻腾,为什么他会知道碧玉翡翠令?
“是也不是,我现在没什么兴趣,今日叨扰这么久,我也该离去了。”话落,幽冥洛起身,腾空飘到大门口,后面依次跟随着小花和另一个黑衣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给人的感觉也太不真实了些。
罗如凤怨恨的盯着门口那一群人,巴不得将他们一个个全都切成肉渣,特别是那个如被众星捧月般的白色身影。
众弟子没有了力道束缚,噼里啪啦的坐倒了一片,嘴里依旧辱骂嗫嗫,他那叫叨扰么?有人叨扰会叨扰到将人家门派山门都给拆了的?还硬生生的抢了他们门派镇派之宝,方才竟还说他们是凤鸣派的叛逆,这还真是让人憋屈的叨扰。
幽冥洛跨出大厅,徒然身形一转,“那个……”见他们重新露出惊恐之色,他温和一笑,“你们别紧张,我只是告诉你们,灭凤鸣派,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们……”
月色渐浓,那一群人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然后凤鸣派所有人都好像还没有醒过来似的,他们早已做好了同归于尽也要将那人交代在这里的觉悟,但是到最后……
这感觉就像,使出全身力气,却打在一团棉花上一般,很不是滋味。
“姑姑,你怎么躺在地上?”
两个身影出现在月色下,赫然是迟迟赶来的补天和大汉。
*
凤鸣派山脚下石碑附近,十几个白衣药童乖乖巧巧的站在两侧,月药师则是双手叉腰,时不时狂妄的笑几声,阴谋得逞了,当然要好好高兴高兴。
此时,阴暗处传来细小繁多的脚步声,月药师止住笑,双目炯炯的看向那黑暗处。
幽冥洛浅笑着现出身子,“月。”
月药师急步上前,帮忙把那把伞收好放在一个药童的背篓里,“主人,您没事儿吧,我们已将将藏书阁全搬走了,而且还在各个房间扫荡了一番,绝无任何珍宝留下。”
幽冥洛看着他欣慰的点了点头,“干得好。”
皎洁的月光洒落,仿佛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层白色的柔光,然后本就白皙的脸,却显了一丝丝苍白。
这一点,当然也逃不了月药师的眼睛,他不由分说的拉起幽冥洛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把脉,随后,他眼底划过一丝痛心,“主人,你……”
幽冥洛扯回自己的手,按在自己心窝上,源源不断的白色气流从指间灌入体内,然而苍白的脸色不见丝毫好转。
这时,小花上前一步,居然大逆不道的以大力拍下他的手,“主人,你再这样死撑着,吸收掉你元力的心魔会越来越难以抵制,到时候反噬,一发不可收拾,主人你就……”
幽冥洛没有说话,只是抬头遥遥看了一眼月色。
月药师心领神会,悲哀道:“快到十五了。”
他话音落下,这里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小花奏着眉头,狠声道;“谁要是敢伤害主人,我们必将他碎尸万段。”
幽冥洛莞尔,随后面露怪异之色,“没什么大事,只是辛苦你们了,如果遇到那种情况,你们索性将我锁起来吧,还有,千万别让我遇到小真,否则……”
……
35
35、◇三五、再遇故人 。。。
在千寻离开的这些日子,卜真和苏砚两人来到了无双城外的天柱山脚下。再次观望这座高入云端的山峰,她感叹不已。
当初就是在这儿遭遇了那一系列的乌龙事件,辗转反侧的当了教主的小跟班,到了总坛又经他手成了神医的小徒儿,更加奇怪的是,除了教会她易容术,什么武功什么内力完全就没有教给她,短短几个月下来,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期间还有许许多多的事,她都不明白,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就拿九幽圣教教主来说吧,为什么会让她当他的近身护卫,而且明明知道她一点实力也没有。
反正一句话,她就是泡在一滩黑水里面的可怜的鱼。
唯一知道的目标就是,找到白莲玉扣,然后,让知道白莲玉扣秘密的人消失。
哎,不想这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老子还有一大把时光混,卜真拿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反而清醒不少,不管怎么样,先找到白莲玉扣再说,其它的都不关她的事,她也没那个能力和闲心来分得一瓢羹。
听江湖上传闻,白莲玉扣在自己那王爷主子手里,然而叶萦又说王爷被什么一大群神秘人士给劫走,天大地大,该上哪儿去找那些神秘人。
*
无双城一如既往的繁华,卜真一阵恍惚,拖着苏砚直往临仙阁狂奔。路上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多少人的唾弃。
苏砚一个大爷们儿,被一个女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实在有伤风化,他终归脸皮薄,使劲儿将手拽了出来,“卜真,你到底要去哪儿?不是说见故人么,跑这湖边来作甚?”
卜真一个鄙视,“真看不出来,原来你和百里逸轩一个德行,”
苏砚表情扭曲,“什么一个德行,别把其他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卜真抱胸翻了一记白眼,“我这叫彪悍,我这叫性情中人,这才是在江湖上混的,看你这样子,酸不拉几的,像什么玩意儿啊,高人不像高人,侠士不像侠士,来,我带你去瞧瞧正宗高人是咋样的。”
苏砚冷下脸,仍由卜真怎么拉,也拉不走,“我告诉你,你的命还被那几颗金珠吊着,别觉得现在没事儿,就以为自己是神仙了,我可没闲工夫和你闹腾。”要是主人知道他们在此闲逛,说什么也要把他扒下一层皮。
卜真深吸一口气,一边埋头往前走,一边瘪嘴小声嘀咕,“不是还有两颗金珠么,着什么急,这些还不都是某人害的!”
苏砚再懒得理她,也不得不陪同在一起,他可知道,眼前这人可弱小的要命,兴许一个暗器就可以让她归西见佛祖去,他倒要跟去瞧瞧,她口中的那高人到底是谁。
晨雾重重,湖波潋滟,顺着长廊望去,临仙阁几乎看不真切,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在里面恍惚不停。
卜真跑着过去,大叫着“临老板”
怕她出什么事儿,苏砚急步踏上了长廊,紧紧跟随左右。
临江阁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简陋,几张桌椅随意摆放草草了事,反之临江这个老板,一派仙风道骨的立在布幡下,遥遥相望,见卜真来到这里,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仿佛早已料到。
临江缓缓开口,“你来了。”
卜真纳闷,“莫非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临江笑而不语,随意看了一眼跟在卜真后面的苏砚,但就是这么一眼,却让苏砚脸色变得少有的凝重,他感觉得到,那眼神就像有一种魔力,缓缓侵入了他的意识,让他完全没有秘密可言,如此被看穿的滋味,着实让他很不好受。
见临江一脸深意的盯着苏砚,卜真生怕他误会,赶紧将苏砚介绍给他,“临老板,这人是我保镖,呵呵,不会害我的,您放心好了。”
“嗯。”临江点点头,但目光依旧注视着苏砚。
苏砚在江湖上打滚这么久,又为进入组织训练了那么久,岂会不知道这么示意和暗语,他将两人看在眼里,确认卜真不会有事,才垂下眸子正色道:“我在长廊上等你。”
说完,也不等回应便转身离开,然后静静的坐在长廊凭栏上休憩。
临江眼底浮出一丝笑意,“这小子倒是善解人意。”
卜真眯了眯眼,高人就是高人,一个眼神儿就可以发出这般大的气势,这哪儿是他善解人意,明显就是被你给吓走的……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能想想,并不会说出来。
临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见苏砚没有注意这边,他让卜真随意找处地方坐,“说吧,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卜真扯了扯嘴角,“没有什么事,就不能见见故人么?”这也太现实了点。话是这样说,她还是从包裹里取出一块令牌放在他面前,“这个令牌,好像没什么用了,天柱峰一行发生了点事儿,而且也找不到那个人。”
临江付之一笑,并没有接过那个令牌,“你且收下,会有帮助的。”
卜真也不矫情,又将令牌收了起来,“那你告诉我你要我找的那人是谁?还有此次来是想临老板帮我找个人,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只能来找你了,我相信临老板肯定是一隐士高人吧。”
“哦?我很像隐士高人?”
临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但是他的那个表情却是已经默认了,“有一个小友长年隐居在天柱峰,说可以凭借此令让他做一件事,当初怕你一个人有危险,所以就把这令牌给了你,可没想到我老糊涂了,竟忘记告诉你那人在何地,好在你安然无恙,看来姑娘你福缘不浅啊,啊哈哈哈……说吧,你要找何人,虽然老夫我无法离开这临仙阁,不过你倒可以让那人帮你。”
“那人到底是谁,指得你这么推崇?”卜真一愣一愣的。
临江转身在炉灶处抽出一个暗格,卜真见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圆筒和几个龟板。临江端坐在长凳上,没着急回答她的话,而是将那圆筒打开,装好龟板。
清脆空灵的声音从圆筒里传出来,卜真以肉眼只看得见无数的幻影在临江手里出现,时而抛起,时而旋转,一口茶的功夫,圆筒被拍在桌上发出“嘣”的巨响。
卜真也被这一声巨响吓得倒抽一口气,“临老板你这是在占卜吧,你也懂这玩意儿?”她以前的生计全靠坑蒙拐骗的帮人算命,不过没有他看起来这么专业,两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可比拟。
几个龟板从圆筒里射出,散落一桌,分布成古怪的图形。临江脸色徒然大变,宛若见鬼一般,这一来,也把卜真给吓住了,莫不是她会大祸临头?
卜真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临老板,你算出什么东西了?”
临江如临大敌,不停的摇头,随后直勾勾的盯着卜真,见她身板一抖,才收起了目光中的压迫,叹息道:“老夫还从未见过如此卦象,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显现不出他的命线?”
前面问的是卜真,后面一句却是自己问自己。
卜真扭紧了衣角,“难道他死了?不可能吧,不会吧,我的东西还在他那里,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临江皱眉,喝道:“谁说他死了!”
卜真汗颜,“那您的意思是?”
临江纵观全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