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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鸣的号角声渐渐散开在夜风里,黑暗中突然响起了很奇怪的声音……
咕噜噜……
一抹黑金色的东西一点点出现在地平线上,随着那奇异的声音越发清晰,那几抹黑金色的东西也逐渐露出了它的形态。
五座几人高的高塔龟速向这片交战区移动过来,巨大的扇叶呼啦呼啦的扇动着,隐约可见里面刺目的光芒一闪而过。
左汐借力倒飞回去,谨慎且凝重的看着那几座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旋转高塔。
停止下来的不光是他,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器械。
只是天机门弟子相比罗星城这方的人来说,神情要显得更加恐惧和绝望。
左汐默默猜测着那带给他们绝望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途。
“叮——”
一道细若雨丝的光亮在脚下绽开,发出清脆微弱的声音,要不是左汐感官极佳,在听到风声有异的时候躲避开来,那么那道飞针就会扎进他的身体里。
左汐眼睛里风云变幻中,在他的脚下不远处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墨绿色,一丝丝污黑的气体从上面冉冉升起,随后就消散在空气里。
可如果真的只是消散那也没那么恐怖,可问题里,左汐刚一个转身在回头,就看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下属七窍流血的躺在了地上,不出片刻,大部□体就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
左汐一个腾身飞到高处的枝桠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面那鬼气重重中不断倒下的人影,飞针刺入人的身体里,人立马死亡,飞针落在地上,就会散发出毒气,吸入者也逃脱不了一个死字。
数不尽的飞针从那旋转高塔里射出来,像雨点一样渗透在人群里,不分敌我的收去一个个生命。
“怪不得……”左汐喃喃自语,怪不得他们会那么恐惧那个高塔,如此惨无人道的利器杀伤力极大,大到只要在那个范围里,不管你是自己人还是敌人,都只能通通的下地狱。
也有不少人和左汐一样飞在树上,可是在那旋转高塔的作用下,飞针却打着转漫天乱飞,止不住会突然有一根飞到你面前,如果没有强大的护体罡气保护,最终难免落得毒发生亡的结果。
左汐再次看了那个男子一眼,想不到天机门护卫领如此狠得下心肠。
眼看自己的部下在毒烟下痛苦的挣扎,左汐翻身从树下下来站在他们的面前,双掌在虚空中划圈,青色的护体罡气形成偌大一个半圆将他们笼罩在其中,多如牛毛的飞针噼里啪啦的打在上面,每打一下,那光亮就黯淡一分。
护卫领双臂平展狂笑不已,“都去死吧,你们通通都去死把……哈哈哈哈……”
感觉到体内的内力快速流失,左汐心里第一次觉得很无力。不断的有飞针穿透而入,听着身后响起的惨叫声,左汐双手一个抖动,又有几道飞针乘虚而入,并且有一根刺入了他的臂膀,他察觉到之后立马封住了穴道护住心脉。
护体罡气最终破裂开来,而恰逢新一轮飞针近在眼前。
就在这时候,一道透明的水幕从天而降挡在左汐一伙人身前,所有人愣愣然的盯着那三个同样从天而降的人。其中一个人左汐倒是认识,另外一个妖异男子和一名老妇倒是不曾见过。
“卜真?”
听到来自身后的叫喊,卜真刚平稳落地从那个人手中挣脱出来,转过身就看见左汐倒在地上吃惊的盯着自己。
“左汐?你怎么在这儿?”
卜真往前踏一步,又被后面一只手给提住了后衣领,无奈的往后一指,“这人说要来找你们老大。,你们……小心点,这个人会妖法啊啊啊……你放手你放手……”卜真跳着脚去掰开后面那只用力提着她衣襟的手,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银发男子瞥眼,“妖法?嗯?”
银发银瞳,不是妖怪是什么……
当然卜真是不会在外面把这句话表现出来的。
天机门此刻损失惨重,护卫领看到那边又来了三个人,而且其中一个人似乎有神通之能,也不敢妄动,招呼着众人往后面慢慢撤去。
“爹。”
一声来自远处的呼唤从天际悠荡而来,因为这个字眼再次呆愣当场的除了那个银发男子,其余人脸上表情都很精彩,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声呼唤的声音对于罗星城的人来说也许是救赎,可对于天机门的人来说那就是噩梦,没有一个人不熟悉这声音。
而卜真呢,对此也不陌生,熟悉到她想找个地缝躲起来。
可是,他喊什么不好,偏偏喊爹呢?
卜真提着嗓子眼把余光瞥到身后那一缕银发上。
紧接着“爹”之后,是一声犹豫的“小真?”
卜真还来不及反应呢,这胳膊就被忽然伸来的一只手给拽了过去,视线里很快映出一张午夜梦回过很多次的脸。
除了依旧浓烈的感觉之外,还有深深的无力和苦闷。
卜真看向他的眼睛平静道:“放开我。”
宫止洛眼里闪过疑惑,可听出那三个字里面不容疑它的拒绝,他犹豫一下在快要松开的时候又死死的抓紧了她的胳膊。
“小真,为师很想你。”口气里不难听出有一丝放松的意味。
卜真眨巴眨巴眼,“我有你这么个师父么?我还以为我们已经不是师徒了。”
宫止洛当然不会认为这只是字面的意思,如墨似的眸子划至眼角,长睫不显眼的细微抖动着,“爹?你应该知道吧。”
银发男子莞尔一笑,“行啊你小子,不愧是我罗星魁的儿子,如此能利用人心啊。”
“利用?”宫止洛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卜真使着全身的劲儿把他的手给掰开,退后了几步才揉着自己的胳膊道:“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不就是报复过去报复回来嘛,我运气不好正好沦落到漩涡中间当了一个踏脚板而已,不过还好,我也没损失什么,不过……你能不能说说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妖怪爹,他来找你干嘛非要带上我啊,我都说了我只想平静的过日子,不想再掺和你们的事儿了。”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利用你?”
双眸幽深起来,宫止洛不知道现下该以怎样的心情来表达。
卜真叹息:“好啦,我没有要怪你,真的,你先还是给大伙介绍介绍你这位天外飞来的爹吧,我外婆不是说你爹早就……那个了么?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这儿。”
宫止洛道:“行,我们的事待会向你解释,你也别想着离开我,我只说一句我没有利用你,至于原因我会给你说明白的,你先答应我,你不会离开。”
“好好好好……”卜真无奈,双手在虚空中上下挥舞,配合着不停往下点的头颅,说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五年前我率领朝中几十万人马攻打领国的时候,不幸被奸人所害跌落山崖,导致双腿腿骨几乎全部骨裂,差点再也无法治愈。不过不曾想到,那个交界处正好是我爹的部落,夜族的遗址,说来可笑,当时我无意闯入了结界里,差点被我爹给活生生杀死,好在最后一刻他突然收了手,也许是看见这个东西。”白莲玉扣在宫止洛的手里泛着莹白的光芒,映衬得这片昏沉的树林越发神秘。
“然后你们就互相承认了?你不怕他是坏人,会杀人夺宝么?”卜真皱着每天瞪着他,说完又转向银发男子罗星魁,“还有你,万一他是杀了你儿子又抢了东西的凶手,怎么办?”
不料,两人同时道:“直觉。”
“你们继续……”卜真扭头。
这时候罗星魁接了话,“我后来把我们夜族遭到天机门袭击的事告诉了他。”
宫止洛哼道:“不过你隐瞒了天机门门主卜知天杀害你的真相。”平静的口气里夹杂着暴风雨快要来临的压抑,要不是他在母亲的遗书里知道这件事,恐怕永远都会被蒙在鼓里吧,永远都去找那个莫须有的敌人?
“呵呵。”罗星魁道,“杀死为父的不是卜知天,而是她。”
一直被提在手中的卜晓猛烈的颤抖着身躯,很快她睁开了眼睛,见到眼前的一切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双眸间充满了迷茫。
宫止洛看着她不语。
罗星魁浅笑,“不错,正是她操纵了她的大哥,她知道我对你大哥没有戒备心,就用这种烂把戏来置我于死地。”
“那你怎么还活着?五年前你说时机未到,那现在呢?现在也该是揭开真相的时候了,还有你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你……抓走卜真又是为了什么?她只是一个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宫止洛双眼平视,没有一点见到长辈的谦卑和拘束,也没有一点看到自己父亲如此模样的好奇和惊惧,即使他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态度也依旧这么散漫。
其实,两个人看起来,还的确有点父子的模样,起码两个人都那么不可一世,自信心高度膨胀。
那头,卜真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将中间的区域腾出来给了他们两人。
呵,终于承认她只是一个局外人了。
她对真相不感兴趣,也不想去知道这个里面隐藏的爱恨情仇,她只想弄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而已,如今这个问题已经得到答案,她的确没有在这儿留下去的必要了。
罗星魁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长大的儿子,他是很欣慰的,所以他绝不允许一些小猫小狗的人物影响到这个儿子,卜真的动作一毫不差的落在他的视线里,可是他并没有阻止。外人看起来,罗星魁似乎一直在看着宫止洛,就连宫止洛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悄然离去的某人,只因为他从自己爹的眼睛里看不出半分异样。
蓝色的光华在罗星魁的身上流动,片刻之间他的身体就变得要模糊许多,也要透明几分,“你用手碰我试试。”
……
“你……”洁白纤长的手就这样穿过罗星魁的胸膛,一阵涟漪从手的没入处动荡出来,他竟能看到穿过背后的手指尖,将手收回来,宫止洛奇异的盯着他的身体看。
罗星魁道:“如你们所见,我只是魂魄凝结的实体而已,并且持续的效果不长,我多年修炼也只能坚持几个时辰。”
“魂魄?”
罗星魁点头,“还记得我让你寻找天池瓶么?只有把碧玉翡翠令主人的血盛入天池瓶,才能用离火加以炼制,成就你的魂魄凝体,到时候你魂魄离体修炼还是魂魄辅助肉身修炼,就看你自己了,当然后者是更好的,不过我肉身已毁,只能魂魄离体了,而你不同。”
“必须要用到那血?”
“别说什么天池瓶没有得到,我可是知道的,至于那血又不会死人,只是会虚那么个几年,放心好了。”
宫止洛蹙眉问道:“没有其他办法?”
罗星魁灼灼的看着他,“据我所知,没有。”
“那你把卜真抓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给我提供精血?”
“你以为呢?要不是我下手快,你就别想见到她了,她还说要跟你一刀两断恩断义绝,还说你是疯狗,让你别去招惹她。”
“……”宫止洛挑眉,这还真的有点像是她说的,不过……他居然无法生起气来,“小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