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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长没反驳温妮的话,接着问说:“那么,自妳与斗徒接触过后,冥王主神可有再召见过妳?又或者是出现在斗徒周遭?”“没有,温妮没见过主神大人,也没有感应到主神大人的能量有出现过。唉呀,裁判长爷爷你还要问多少次啊?温妮觉得好累好麻烦哦!再这样温妮就要哭了哦、温妮要哭了喔……”“好了,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就行了,温妮。妳知道“冥瞳”除了“复制”的能力之外,还有其它什么样的能力吗?”“还有什么样能力啊?温妮不懂裁判长爷爷是指什么耶,宝具不是都只有一种能力而已吗?”温妮困惑的反问回去。
裁判长仍没回答她,只是就这样仔细观察她好一会儿才说:“好了,那么就到此为止吧,妳可以回到妳所负责的斗徒身旁去了。
“另外,在人类时间的一百五十三小时后,将会举办一场争夺余下三颗星归属的“夺星战”,现在就差妳的主人还没有接到通知而已,回去后记得将这件事通知他。好了,妳可以离开了,回去吧。”“哇!真是太好了,一直待在这里,温妮都快闷死了。”温妮兴奋的欢呼了一下,就将木乃伊娃娃高高抛到半空中,不过在娃娃往下掉落时却逐渐越变越大,等掉落在温妮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约有三公尺高的巨型娃娃。
温妮对此也不惊讶,而是急忙爬到娃娃的头部,拍了拍娃娃的嘴部说:“回家。”娃娃的嘴巴应声缓缓张开,接着温妮便爬到娃娃头上,朝它口中跳了进去,而在娃娃缓缓阖嘴的同时,娃娃的身体也随之逐渐淡化,很快便从这无尽纯白的世界中消失不见。
见温妮急忙离开后,裁判长才切掉通讯屏幕。他所在的地方正好与温妮相反,是无限宽广的黑色世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周遭围满许多类似平板投影的数字宽屏幕。
裁判长稍微挥动了一下右手食指,其中三个围在旁边的平面宽屏幕便移动到他面前,看着上头显示的数据,裁判长思虑了起来。
话说,鬼组斗徒之所以能死而复生,完全是因为“冥瞳”的复制能力,当时恰好复制到敕命使徒的不死性,所以虽然连脑袋都被打爆了,仍可以完全复原再活过来。
也因此他直到现在为止,虽然已经搜罗到许多线索,但是却迟迟找不到关键性的证据,证明有大神运用神力强行涉入竞赛,所以迟迟无法制裁这些有嫌疑的组别。
这点不禁让他感到苦恼起来,也担忧起往后竞赛的进行。
只不过他所担心的并非比赛的公平、公正性,而是担忧如果没法适时揪出作弊的犯人来,万一消息走漏出去,“赌输”的众神恐怕会因此引起动乱。相传当年路西法就是因为赌输基督,才愤而引发天界战争……斗徒─鬼组。天明时分,王宫地下堡垒。
在讨论完所有计划,会议结束之后,杨震飞便搭上直升机返回领地。不过,返航飞行的途中却来了一名意外的访客─雷瑜。
雷瑜驾着黑色羽翼飞到机舱舱门,就这么直接“登门”造访。
“欢迎,有话坐进来再说吧!外面风大又吵不方便谈。”杨震飞大喊。虽然有些惊讶雷瑜的到访,不过杨震飞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雷瑜收起羽翼坐了进来,关上机舱门,隔绝外头吵杂的噪音后,省略客套话,单刀直入的说:“告诉我,你知道我大姊人现在在哪里吗?”“抱歉,这我不知道。”杨震飞解释说:“王美月只是交代恩雅搬到我那里暂住,并没说明她要到哪里去。”“是吗……”雷瑜沉默了一下突然说:“这趟行动,你能否不要带上恩雅一起来。”“可以,不过我需要理由。”杨震飞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雷瑜犹豫了一下才说:“……因为危险,事实上敕命使徒只要知道弱点,某种程度上比普通人更好应付。”“这点的确需要注意。只不过我认为大家还是坦白一些比较好,这样遇到问题才不会选错处理的方向。”“……”杨震飞见雷瑜没答话,主动接下去说:“我看理由应该是顾虑到那间麦尔生技吧?尤其现在犹大还可能完全掌握了麦尔生技的实权,对“素体”来说也就变得更加危险了。”雷瑜颇为错愕的皱眉说:“你是从哪里知道恩雅就是素体的事,是我大姊告诉你的?”杨震飞微微一笑说:“不,是你告诉我的。我刚刚可没有说过恩雅就是素体这件事,我只是用我的推测在以话套话而已。”雷瑜脸色微变,凛冽的杀气随之暴涨,似乎对杨震飞此举相当不满。
“别动怒,就算你不说,我也早就猜到了,套你话,只是为了确认我的猜测而已。我说过,唯有知道实情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杨震飞解释说。
雷瑜脸色稍缓,叹了口气才解释说:“详细过程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大姐在几年前还是麦尔企业的签约实战部队,后来从麦尔解约后,双方谈不拢“退休金”的问题,愤而带人袭击麦尔分部的地下研究所,恩雅就是那时捡回来的生化改造人。
“不过当时大姊也不清楚恩雅是什么人,当时是因为见到恩雅被关在铁牢里,以为是遇上了可怜的人体实验者,同情心泛滥成灾,所以就强制将她捡回家了。后来,几次遭遇到麦尔方面的骚扰,才得知“素体”的事……”“强制……”杨震飞完全能理解“强制”的意思。当初王美月以为他是个孤儿时,也是同情心泛滥,常常硬拉他留下来。
不过这么一来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恩雅能拥有如同暴龙般的食量与怪力了。
“嗯,强制……”雷瑜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
杨震飞注意到雷瑜的模样,笑了笑说:“你该不会也是被王美月给“强制”捡回来的吧?雷瑜先生。”“……恩雅就拜托你多注意一点了,真正的理由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大姐一再交代,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带恩雅靠近麦尔生技旗下任何相关地方,切记。”雷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再交代完就站起身来,打开舱门跳出机舱外,展开黑色翅膀飞走。
“我看应该也是被“强制”捡回去的吧。”杨震飞颇具感触的笑了一笑。他知道雷瑜身世也相当可怜,依王美月的个性,肯定又是爱心过度泛滥成灾。
只不过雷瑜的这句警告也让杨震飞深思了起来,王美月会如此郑重其事,一定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存在……杨震飞在回到领地内之后,毫不休息直接转进办公室,开始进行装备和人手的调度工作,以便因应这次的计划所需。将所有事处理告一段落时,已经是中午过后的事情了,他深感疲累的倒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
弥乐捧着茶水走进办公室来,见状放下手中茶杯坐到沙发上,抱起杨震飞的头放在大腿上,柔声问说:“王,要睡一下吗?装备、人手与交通工具的调度,至少还要花上半天的时间,等准备好了臣妾再来叫你。”杨震飞眼皮都没张开一下说:“嗯,麻烦妳了。”“是,王。”弥乐摸摸杨震飞的脑袋笑说:“怎么样?王,大腿枕还舒服吗?要是觉得不够舒服的话,臣妾还可以提供软绵绵的胸枕。”“谢谢妳的好意了。”杨震飞声音显得相当无力。
“这样不好吗?那……要不要臣妾陪您洗个澡?听说这样会比较好入眠。”“……我倒觉得妳好像不想让我睡觉,想要我多花些“精力”在妳身上。”杨震飞睁开眼无力的望了她一眼。
“被发现了。”弥乐娇憨的吐了吐舌尖。
杨震飞看了她一下,突然想到问:“对了,无论我有没有赢到最后,在斗徒竞赛结束后,妳们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就是回去天堂地狱那类的地方?”弥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笑说:“是的,王。臣妾是大神为了这场比赛创造出来的东西,所以比赛结束后臣妾就要回归大神的怀抱了。除非您利用愿望向大神祈求臣妾留下,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啰!想要和臣妾生孩子只能趁现在,不然以后想吃像臣妾这么标致正点的女人可就很困难了。”“是吗……”杨震飞沉默了一下,缓缓闭上眼说:“我知道了,让我一人静一下好了。至于我先前交代的事情就麻烦妳多费心了。”“是,王。”弥乐乖乖站起身,准备走出门口前,她却突然停下脚步,语带深意的说:“王,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其实对臣妾来说,不,应该说对所有众神来说,这场竞赛只是一场非必要的娱乐节目而已,不过对身为参赛斗徒的您而言,却是攸关生死存亡的大事。
“假若您没有力量能够改变这种状况,那么至少……您可以试着在能力可及的范围内,尽量别让自己留下太多遗憾……”说完她就离开了办公室。
在弥乐离开没有多久后,杨震飞才又缓缓张开眼睛,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说:“遗憾是吗……”杨震飞可以了解,弥乐会突然说这种话,大概也是觉得,他这次行动很可能会是有去无回了。
虽然计划方面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不过即使计划再怎么周全完善,这趟行动的风险依然相当大,照他猜想,犹大一定在什么地方藏有难以察觉的反制计谋。万一情况真的演变成他设想中最糟糕的情况,恐怕到时谁也无法保证能否活着离开那里了。
只不过风险再大,他们还是不得不去,身中末日病毒的众人已经没得选择了,这趟行动成功与否,几乎决定了众人的生死存亡。
然而,一想到很有可能会就这样有去无回,他心底不禁突然有所感触了起来。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想做而没去做过的事情,尤其先前还有死过一次的经验,因此那份感触也更加的深刻起来……杨震飞思绪就这么转绕了好一会儿,最后起身换了件衣服戴上口罩,走出办公室到地面上的城门别墅。
杨震飞打算找恩雅一起出门去。根据丽组所传来的情报显示,来自麦尔生技的生化改造人都对末日疫病免疫,因此,身为这些生化改造人的基础样本素体,应该也能对末日疫病的侵扰免疫才对。
杨震飞站在城门别墅的大门外,打了通手机给关在别墅内的恩雅。
“喂,恩雅吗?是我,我现在要出门去几个地方,不怕死的话,妳可以跟过来。”“要!等我十分钟!我也要去!要等我哦!”恩雅兴奋地在话筒另一端大喊。
十分钟过后,一名穿着时尚便装的少女,活蹦乱跳地冲出门来。王恩雅彷佛像是几百年没到过外面的世界一样,神色雀跃不已,开心的不得了。
“现在是要去哪里啊?很危险吗?”“嗯,很危险,因为必须陪同我这个病患到处走。”“哦,是说这种危险啊?这没关系啦!反正阿飞死翘翘的话,人家也会跟你一起死翘翘,所以顾虑那么多也没有用。
“而且真要选择怎么死的话,我宁愿选择可以自由自在的跑来跑去再生病死翘翘,也不要一直被关在家中闷到死。阿飞,你知道吗?那可是超级痛苦的说!”“说的也是。”杨震飞点点头突然又问她说:“假若说,妳的生命只剩一天可活的话,妳会怎么利用所剩的时间?”“怎么利用啊?这个问题有点难,不过人家应该会想去做想做却没做过的事吧?在临死前怎么说也要体验过才能甘心。”杨震飞想了一下说:“是吗?那走吧,现在就去做好了,就把今天当成妳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去做妳想做却没做过的事好了,我会陪着妳一起去做。”“真的可以吗?”恩雅目光散发出光芒来,顿了一下又急忙问说:“等一下,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