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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终于解脱了…”
杀戮中的夜,对这些充耳不闻,只知道提着猎血剑劈砍。飘立半空的凶灵见着下面的夜完全不顾任何人,脸色当即狰狞了起来,厉骂一句:“该死!”下一刻,手中的火团猛的朝杀戮中的夜扔了过去。
耳朵轻动,感觉到有危险逼近自己,夜当下不躲反而转身就是一剑劈下,只听的“噗”的一声闷响,漫天的火点散落四周,于此同时,周围那些剩下的怨灵纷纷传来嘶厉的声音,接着逐渐化为了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蒙着眼的夜虽然看不到,但也感觉出来自己刚才劈的这一剑,造成了很大的变化。至少感觉到怨灵在逐渐的消失。
“啪啪!”
忽的,凶灵直扑而来,连环踢踢在夜的身上,夜倒飞而出,嘴里的鲜血狂喷,狠狠的撞击在石壁之上。也同时使夜头脑一阵晕眩,脸上不再有那一抹邪笑,而是浑身的疲惫。
“小夜…”没有四肢的紫欣身体开始逐渐虚化,但是依然艰难的飘到了夜的身边,她想在最后的时间看一眼自己曾经深爱的男子。
夜听到了紫欣的声音,不顾身上的浑身的疲惫,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条,第一眼就望见了周围那些怨灵在消失,接着侧脸望去,赫然见到紫欣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可她的身体也开始在虚化,当下,脸上的肌肉就抽抖了起来,虚弱的说道:“紫欣…对…”
话还没有出口,紫欣微笑着对着夜摇头,身子往前一步,近距离望着夜,微笑道:“别提以前,我现在就要离开了,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听着此话的夜,看着没有四肢的紫欣,眼睛就是一酸,放下紧握的猎血剑,忍者牵引身上伤口带来的剧痛,缓缓抬起了手,把面前紫欣抱在了怀里,眼角有泪,低低的说:“对…对不起…”
躺在夜怀里的紫欣,脸上有着满足的笑意,闭着眼的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真的恨你…真的好恨你…”说着话的紫欣抬起了头望着夜的眼睛:“可是我也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
看着这个对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的紫欣,发现她脸上有晶莹的泪,不自己觉的把她抱得更紧了,低低的话语传出:“我对不起你…”
忽的,紫欣吻上了夜的唇;夜只感觉自己的唇碰上了一块具有弹性的冰,可这弹性的冰不知为何,在此时夜的心里是那样的有着浓烈的温度。他没有动,就那么闭着眼任由那弹性的冰触碰自己的唇。
好一会儿,那弹性的冰才离开,耳里传来一句温柔的话:“最后时间能见你一面,我很满足了,哪怕你只把我当妹妹;你不要内疚,好好活下去,只要你幸福,我就很开心….再见了——小夜!”
多么渴求你能拂去我的悲伤,抚平我的恐慌,让我在你的怀中感受着你传给我的温度与力量。如果这是命运注定的,那么请让我把满溢的悲伤倒入海中,让大海的宽广来抚慰它的忧伤;
如果这是命运注定的,那么请让我一直保持这样的笑容,直至恐慌和不安离我远去。
如果这是命运注定的,那么请让我们欢颜到白首,相知相伴相扶相爱到的生命的尽头,如果有来世请许下我们的来世,让我们幸福….
夜睁开了眼睛,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见到紫欣消失前的那最后一抹不舍的微笑,伸出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抽抖的脸颊肌肉,许久才发出悲痛的声音:“紫欣——”
情如风
几度红尘来去,惊醒梦中你那模糊的容颜。
瞬息间
隔世的爱恋,究竟唤醒了谁的誓言。
蓦然回首
叹红尘,落朱颜,到头一切皆成空…
“哈哈——”
笑声在安静的石室里响起;这笑是那样的飘渺,让听着都感觉这不是笑,而是悲伤的另一种诠释。虚弱的夜靠在石壁上,望着除了凶灵之外,空空荡荡的石室,消失不见的那些怨灵,那些自己曾经对不起的人,那些曾经的曾经,如今的如今,彻底化为过往烟云。
“在你们眼里,我就像黑夜一样充满了未知,让你们既害怕又充满好奇心,像黑夜一样无声,可有谁能懂夜的心,有谁明白夜也会害怕黑,也会悲伤?”
“在你们的心里,我就像黑夜一样冷漠而无情来了就走,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凶灵飘立半空,冷漠的看着夜,淡淡的道:“不错,没有人能懂你心里的伤,也没有人会随便的可怜你,因为你不被列入被可怜的对象,在这虚伪的世界中,无奈的也只有你可怜你——”
夜没有去看凶灵,也没有去看任何事物,就那样垂下了双眸,口中依然自言自语的说着:“我就像夜一样没有任何存在感,都说黑夜是无情的,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让你心慌恐惧,而不留痕,人们都希望黑夜早去,黎明的早来;可又有几个人能够发现,夜离去时的心情呢?”
“…只是无奈…”
就这样夜睡了过去,身子倒在了地上,耳里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有人在喝骂、有人在打斗。可是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了,自己累了,真的累了——
☆、醒来
“这么点苦都吃不了,怎么学为师的一身本领啊?”戴着黑色斗笠的身影一闪,留下一句:“今天不上到山顶,三天不准吃饭。”
“哇!”一清纯的女生一脸惊讶的望着面前那个模糊的人影:“果然是马靠鞍来人靠装,想不到你原来这么有型?”
“我救了你,你不想留在这里我也不勉强,不过帮我完成十个任务怎么样?”
“你真的爱我吗?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峰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我做好了这件事,你可得做我男朋友——”
“你个疯子,给我下去捡上来…你个疯子,我杀了你——”
“我爱你啊,你怎么能不爱我?你怎么舍得杀我?你心怎么那么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那里不好?你说啊…”
“你说啊…说啊…”
“救我…救我…”
“啊!”头痛欲裂的他一声呐喊,猛然间坐了起来,才发现那是一个梦,是一个长长的令人窒息的梦,或者那不是梦,那是他仓皇逃离而又恋恋不舍的、迷乱的、毫无把握的前世,在命运的棋盘上,作了一枚身不由己白子或者黑子,与不应该的人相爱,然后又把心割开一般地分离。
在梦里出现了师父、紫欣、莫鲜、凌丽、龙组的组长等等许许多多的人,最后他仿佛还看到那个模糊的女子绝望地向他伸出手,企图拉住同样绝望却是愈来愈远的他。那一刻,艳阳如炽,潮水颓然退落,裸露出一大片一大片苍白的沙滩,一枚张开了却闭合不上的贝壳。他和他的爱人,恰如贝壳里那一小块柔软而无助的肉,只能祈望冷漠的天空。
没有背景的爱,让人心动,继而心痛,只是单纯的干净的爱,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牵涉其中,最终却只能是分开,无望地分开。重现梦境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艰难的疼痛,用钝钝的刀子一点点地把光滑而有弹性的肌肤切开又剥下来的疼痛,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入骨入髓。
“哇,姑爷,刚刚给你把肉长上去,你都醒了,真是神奇。”
听到苍鹰的声音,夜才发觉有人在身边,当下甩了甩头,伸手想去抹掉额头上的冷汗,顿感钻心的痛传来,就连全身也跟着疼痛,使坚韧的他都不由得痛嚎了出来:“啊——”
“你看你,刚醒来,就乱动,还以为你的伤全好了,快躺下。”老爷子从一边走来,扶着夜躺了下去。
躺下的夜,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身上的疼痛,不过他还是龇牙咧嘴的休息了一下,才用目光打量周围的一切。发现这里是一间不知道建在什么位置的小木屋内,里面几乎没有陈设可言,只三张简陋的木床,依次排列在东南方向,三把小木椅和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摆着三只缺了还算干净的瓷碗,边上放着一个茶壶。床前一堆篝火,几根木棒架着一个没有盖的小水锅,不断地冒着热气,散发一阵甜如蜜,香如花的气味。而周边散落着许些稻草,像是在告诉来者,这里是专为他们准备的。
苍鹰与老爷子正坐在小木椅上,围在那堆篝火旁,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东西,想必里面煮着很可口的食物。自己此时就躺在东南方向中间的那张木床是上,盖着一床新的棉被。
老爷子坐在小木椅上用一根剥了皮的树枝搅拌着水锅,随即又用树枝沾了些汤放在嘴边尝了尝,闭上眼像是在品尝,又点点头,放下树枝取来桌上的磁碗,舀了碗香甜奕奕的汤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后来到床边,将手中的碗递给夜,道:“据那巫阗说,喝了此汤,可以让无伤的人精神倍增,有伤的人恢复时间加倍。”
躺在□□的夜,没有去接老爷子端在手上盛满不知名的汤的瓷碗,毕竟这太诡异,自己明明记得是在九幽浊第三层石室中,而且那时候还有虎视眈眈的凶灵,为什么醒来会出现在这诡异的木屋里?
而且看老爷子与苍鹰两人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进入九幽浊时的凝重与焦急,反而像大战胜利过后的样子。更惊讶的是自己明明记得自己割掉了身上的九块肉,可是现在自己清楚的感觉到那些肉还在,根本就没有被割掉,只是那些地方有点疼罢了。可这依然不能抹去自己的怀疑,要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超强的愈合能力,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诡异,不得不多一个心眼,毕竟害怕自己再次像在第二层那样,进入了鬼谷子设置的幻境当中。
夜心中抓着的手悄悄的摸向自己腰间,想要摸到猎血剑,可是却发现剑不在,当下一惊,接着又摸向怀里,这次稍微放心,因为怀里的阴阳肉玉还在,那么到时对付九幽冥王就有把握了。
睁着虚弱的大眼睛笑看着面前的老爷子,老爷子也平静的看着夜,两人相持半响,却听见老爷子“哈哈”地笑了两声。
“若再不喝,药效可就没了。”老爷子再举瓷碗,眼里渗透着关心:“老夫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你先喝药,然后老夫慢慢给你解惑。”
夜犹豫再三,还是慢慢伸手接过瓷碗,深望老爷子一眼,将瓷碗放在唇边嗅着如蜜芬芳的香气,却没有喝下,而是转移话题试探道:“对了,老爷子,我的剑呢?”
老爷子看着夜发笑,饶有兴趣道:“你就别试探老夫了,这里不是幻境,是真实存在的地方,如果老夫是假的,要害你,早在你昏迷的时候就害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说话间,就从身后摸出猎血剑交给夜。
看着老爷子拿着猎血剑居然没事,当下也就相信了老爷子的话,毕竟如果老爷子是邪灵的话,那么必定会被猎血剑所伤。把剑收回放在被子里,然后端着汤药一口饮尽。谁知入口甜如蜜饯,入胃却苦似黄莲,夜捂着胸口一阵猛咳。
☆、巫阗遗言
“来,喝口水润润喉。”老爷子从边上端来一碗清水递给夜。夜顾不上那么多,接过便猛喝两口,才觉得翻滚的胃好些了。
“这里是哪里?”夜一拭嘴角,将碗递过去还给他。
“这里是第四层。”老爷子接过瓷碗转身走到篝火旁,沉声道:“现在距离你昏迷的日子差不多已经十天了。”
夜皱皱眉,惊道:“我昏迷了十天?这里还是第四层?到底怎么回事?”此时的夜越来越糊涂。忽的想到了巫阗,却在这间木屋里没有见到巫阗的亡魂,当下道:“巫阗前辈去哪儿了?”
谁知道一提到巫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