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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去看,除了伞哪还有我的影子……
第二天办公楼顶楼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又被监控了起来,而麦高则一步也没离开我。然而今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难道我们的思路错了?
麦高和我一直在琢磨着影子消失到底代表什么?
一旁的樱子在翻箱倒柜。她脾气不太好,不时的发出巨响以便引起我们的注意。麦高忍不住问了:“李樱你是怎么了,找什么呢?“
“不知道谁把我的指甲刀藏了起来。”她显然找到了台阶下。
“谁会藏那东西啊。”麦高纳闷。
“总不会无缘无故失踪了啊!”她大叫。
“失踪。”麦高和我异口同声:“不会又是失踪吧。”
“我这就去查。”麦高说着就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传来手机铃声,不断的响着,但主人似乎不想接。那旋律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各个音符都揪心。
樱子脾气燥,哪忍受的了这个:“谁的手机一直响啊。”铃声停了,麦高踏进屋来,手里正拿着手机通话,然后说再见挂机问:“怎么了,你们这样看着我。”
樱子给了他一个白眼下班了。
我笑着问:“怎么一直不接手机啊?铃声都响了那么久了,怎么有女人骚扰你么?你那音乐还特怪,从网上当的么?你怎么喜欢这种音乐啊,是不是你们做警察的都有点心理不平衡或者不正常什么的?”
“什么和什么啊”麦高一脸惊奇:“我手机在一楼就在通话了,直到刚才呢,我在走廊里怎么没听到铃声啊,你们是不是听错了,要不就是我说话太入神了,呵呵。对了。我查了你们学校所有的老师,只有外语学院的杨易没有请假,学生都告到校长那去了。呵呵,现在学生可真厉害。哪像我们读书那会啊,看了老师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现在的老鼠也不怕猫了啊!”我说:“还查到什么么?”
“我们去了他的宿舍,没人,和温柔的状况一样,没有像要离开的意思,也没什么可疑,不到48小时还不能认定失踪。”
“走吧,去我那再说。”我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边说,他点头应和。
小屋里,麦高和我沉默着。他手指间的烟火,星星点点,明明灭灭。
我们的方向到底对不对?开始认为共同点是我这间办公室,而现在却少了个外语学院的老师;开始认定做梦后第二天我会被攻击,然后袭击我的人会莫名死亡,可现在却失踪了个今天并没见过面的人;开始认为死亡对象是女孩,现在却少了个男人……
“麦高,有个巧合,蒙蒙死在9月28日,小雅死在10月28日,温柔失踪在8月28日,今天是11月28日,你怎么看。”我问麦高。
“时间是很巧合啊,那么说下一个被害者的时间是12月28日?”
“对了我从程诚那得到一个这样的线索。”麦高又拿出他的笔记本来:“在温柔没来学校之前,他曾经打算在段蒙,华雅和李樱之间选择结婚对象。有一次曾经开玩笑说如果她们中死了两个,那他就不用发愁了。”
“动机?”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现在看来我们的嫌疑人只有李樱了。温柔失踪,段蒙和华雅都死了,她是唯一会和程诚结婚的人,杨易也失踪的话,那李樱就没有绊脚石了。”麦高一定是被弄的头大了,不停的抽着烟,一根接着一跟的。
“我在勘察段蒙死后的现场时,李樱是没有人证明她的位置的,很有可能那个时候跟踪我们的就是她,而杨易很有可能是知道详情甚至是帮凶,那么他的失踪就更好解释了。”
“我觉得不是这样!”我低声说。
“怎么,还觉得很灵异么?”
“难道我看到的都是幻觉么?难道你和我一起看到的也是幻觉么?”我很不甘心:“为什么我从没见过温柔这个人,她却那样清晰的在我梦里?”
“也许就是幻觉,我们两一起看见也不过是集体幻觉而已,至于温柔,很有可能你无意见过,或者小时候见过,有个大概模糊的轮廓……”
麦高的话并没有说服我,我还是那样的坚信自己的看法。
第九章:亲眼目睹
冬天已经越来越冷了。呵出来的气体瞬间就变成了雾。这样的日子,太阳是多么令人向往啊。而我,却躲在阴暗处见不得阳光。
昨晚,我又梦见了温柔。
梦见她已经不是怪事了,纵然知道其后一定有事发生。但还是蹊跷的很,怪就怪在前几次都事隔一个月,而这次却在杨易失踪48小时内。难道,她已经等不急了?
麦高的手机又没开,所里也没见人。我寻思着在办公楼里找找。
当路过院长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哭泣声。是院长。
院长今年三十五,老公过逝很多年了。她一直未改嫁。都说她很爱她老公。想必是想到伤心事了。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啊。
这时传来了麦高的声音:“你别哭了。再难还有我呢。不然你就改嫁吧。”
“不!”院长凄厉的声音,椅子碰撞的声音,让我感觉到这时的她已经抱住了麦高,伏在他的肩头哭喊着:“麦高,麦高,我不要改嫁!”
“哎,我劝你还是找个关心你的好男人,你若实在不想,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躲在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听着里面暧昧的话语,我的心好痛。
痛?为什么?因为院长爱上麦高?
可是我并不爱他啊。我爱的人在遥远的城市,我是为了他才放弃了一切,才选择了流浪……
我冲向洗手间,不停的用水清洗自己的脸颊。
难道不知不觉中我开始依赖麦高了?不!不可以,我可以信任任何人,但绝不能靠他们。
突然一只手伸来,我本能的一闪,只觉得脖子上一阵疼,接着便湿漉漉的。站在对面的是樱子。她伸出舌头舔着自己食指的指甲。我一摸颈部,果然血正流着。
她看着我阴笑,我警惕的后退了几步,直靠到了单间的门上无路可走。
拼了!我心想,不能就这样认输。
然而樱子并没有再攻击我。而是面对着洗手台的镜子,背对着我不停的洗着她的指甲。
我的心跳很快。神经绷的紧紧的,不敢放松一下。我望向她,因为背对着我,我也看不见镜子里的她,我只能从动作上判断她的手在脸上摸着……
我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步,生怕惊动了她,顺着手看下去,只见洗脸池里血肉模糊的一片,还不停的有什么从上面落入池中。
我有点头晕,不能呼吸了,艰难的又挪动了一步,担心她突然转身攻击我。然而我看见镜子里的她不停的用指甲抓着自己的脸,一块一块的肉掉在了池里,有的地方已经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我想我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满耳回荡着的都是我的尖叫!
门被推开,接着也传来尖叫。人堆里麦高挤了进来。他诧异的目睹着一切,然后抱紧快撑不住的我喊着我的名字。
我瞬间恢复了理性。我要证明给面前这个男人看,我从来不说谎!我推开他直奔自己的办公室。
没有任何硬物,我管不了许多,抄起椅子就拖向洗手间。走廊里回荡着“吱”的声音。
挤进现场,我也不顾樱子的尸体就躺在一边,猛然将椅子端起砸向那北墙的镜子,只听“哐啷”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刺着我的心。麦高一把拉住我:“你疯了啊!这是破坏现场。”
“现场现场,大家都看到了樱子自己杀了自己,你还不信我。”
众人的哗然打断了我们的争吵。望向失去镜子保护的墙壁,透着鲜红欲滴的血色。整整齐齐的四方块!一点不多出来,一点不少进去。
还没完。我告诉自己。
理智已经占据了上风的我环顾四周,角落里的榔头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咬咬牙从樱子的尸体上穿过,操起榔头用力砸向墙壁。一下,两下,三下……
麦高又来阻止,我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把他推的踉跄了好几步。继续,一下,两下,三下……
所有人的惊呆了。
在我击碎的墙体小洞里露出了一闪一闪的光体。
麦高愣了会接过我的榔头:“我来。”
于是墙体大部分被敲碎。里面是表情惊恐万分的杨易。当然,他已经死了。那闪着的光体是他手中的手机信号灯,而另一只手拎着的竟然是一男性生殖器。
在他的身边,一具尸体散发着恶臭。脖子上反挂着一条围巾,身上部分地方被绣满了图案,脸孔则呈现出一道道的抓痕……
人群里程诚凄惨的喊声为我们证明了这具尸体:“温柔~~~~~~~~!”
寒假随着年终而到来了。我的Part…time生活又该告一段落了。
这个城市带给我的是不一样的生活,但是我终究还是要离开的。来机场送我的有很多学生,让我很是欣慰。丫丫还是那样缠着我。
我想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我该去为我的生活重新找个起点。
程诚还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他对我说他一味的需要温柔为他付出了,却没想到去如何关心她爱护她。我说有些东西失去了才会显现出美丽,要把握住的应该是现在,是身边最平凡的东西。不要折磨自己,温柔在天之灵也不愿见到自己深爱的男人颓废的生活。
远处,有一个身影,她没有靠近,但我知道那是柳莺,也许,她害怕我责怪她当初如何的诅咒我该下地狱而不敢上前来为我送行,但我知道她的心意已经到了。我想柳阿姨的自杀不过是人性和道义碰撞时起了摩擦,无法放下亲情也无法背叛良心吧。
麦高默默的在大家都和我说过道别的话后才拉住了我的手:“干吗非要走呢,就真的没有值得你留下来的人么?”
我笑了。
“对了,你快过生日了,是情人节,哈哈,看来是没福分和你一起过了。”
“你又知道了。”
“是啊,我在你们院长那看到了你的资料。”
我沉默。
“忘了告诉你,你们院长她可是个好人啊,哈哈,还忘了告诉你她是我姐姐。我姐夫是我原来的领导,辑毒时慷慨就义了,哈哈。姐姐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我豁然。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看来任务又来了。
“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怎么就不让我好好和你呆会呢。”说着将我拉入怀里抱紧了我。惹的边上的学生开始起哄。
“去去,”麦高笑着打发学生们又对我说:“时间不等人,我要走了,算你欠我个人情。要还的哦。”说着对我行了个正规的军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侯机厅。
……
当白云在身边飘过,阳光照射着我,城市在我脚下的那个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沉睡了一个世纪之久又突然的醒来了,什么都那样的渺小,只有未来令人憧憬。
我要去面对我的过去,重新找到我生命的支点——如果我注定要下地狱,那我就坦然的去地狱;如果注定我能上天堂,那我就欣慰的去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