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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雅任他放肆,还道:「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儿,连续十多天都没再对人家动手动脚,岂知仍是死性不改。」
高彦的手移往她后颈,触手处的肌肤娇柔细嫩,顿时魂为之销,正要把她搂过去亲个嘴儿,尹清雅皱眉道:「你想干甚么?」
高彦慌忙缩手,尴尬的道:「没甚么?只是想和雅儿亲嘴!嘿!既然雅儿认为时机尚未成熟,便留待日后再进行吧!」
尹清雅立即霞烧玉颊,狠狠盯他一眼,又「噗哧」笑道:「时机尚未成熟?唉!你这坏小子。不过给你这胡搞一通,雅儿再不想哭哩!嘻!操桓玄的十八代祖宗,我现在才明白这句粗话是多么无聊。不过你说得有点道理,我伤心只会便宜了桓玄。」
接着白他一眼道:「这些天来辛苦你哩!由早到晚都忙着建立新的情报网,又要来逗人家欢笑,我却一点也帮不上忙?更要感谢程公,全赖他改组我帮,方能令帮中的兄弟保持状态和斗志。」
高彦道:「正在舱厅等候你的夜宴,亦是送别赌仙的宴会。老卓和小姚会留下来,但程公必须赶返寿阳去,设法联络刘裕,看大家如何配合。来吧!勿让他们久等了。」
尹清雅忽然垂下头去,连耳根都红透了,神情可爱诱人至极。
高彦讶道:「雅儿想到甚么呢?」
尹清雅以微细的声音轻唤道:「高彦!」
高彦不解道:「雅儿有甚么心事?」
尹清雅仍没有抬头望他,嗔道:「蠢蛋!」
高彦抓头道:「我应该知道的吗?为何我蠢蛋呢?」
尹清雅由小嗔变大嗔,仍不肯朝他瞧去,骂道:「死小子、臭小子!」
高彦终于醒悟过来,喜不自胜道:「时机成熟了吗?」
尹清雅娇躯轻颤的道:「没用的家伙!」
高彦忘掉了一切,凑过去吻上她湿润柔软的香唇。
在这一刻,他深切体会到做为这世上最快乐的男人的滋味。
【 BBS 精心收藏:黄易大师小说】第 四十 卷 第三章 噬心之恨
第 四十 卷 第三章 噬心之恨
当第一道曙光出现在建康之东,建康城的控制权已落入桓玄的手里。
在黎明前的一个时辰,桓玄一方的三百多艘战船,浩浩荡荡地进入建康的大江水域,依计划于各战略据点登陆。
司马元显凭手上的万多建康军,本非无一战之力,可是负责守卫石头城的心腹大将王愉,在王国宝之兄王绪的怂恿下,背叛了司马元显,令司马元显无法进行倚城而战的大计,顿时阵脚大乱。
司马元显骇得魂飞魄散,慌忙率军退往宫城,希望凭宫城的重重防护、储粮的充足,死守宫城。
岂知谯奉先早领一个干人军队,在王愉的掩护下潜伏石头城内,首尾夹攻司马元显,边追边喊「放下武器!」军心涣散的建康军登时四散溃逃,司马元显在离宫门数丈外惨被谯奉先活捉。
宫城的守将见大势已去,开门投降,司马道子慌忙逃遁。
此时桓玄在谯纵、桓伟一众大将的前呼后拥下,踏着被败军弃下的各式武器所布满的御道,策马大摇大摆的朝宫城推进,开路的是五百精锐的亲兵,后面跟着的是另一个千人队伍,好不威风。
高踞马上的桓玄遥望着宏伟宫城的外大门宣阳门,志得意满的叹道:「司马道子呵!你有想过败得这么快、这么惨吗?要怪便怪你失尽人心,没有人肯为你卖命。」
身旁的谯纵双目亦射出兴奋的神色,谄媚的道:「南郡公天命在身,岂是气数已尽的司马氏所能抗拒?眼前建康军不堪一击的情况,正显示人心全归南郡公。只要南郡公登位后,施行新政,一洗司马氏颓废腐败的风气,必能得到天下众的支持,让桓家皇业,千秋万世的传下去。」
桓玄仰天大笑。
多年来的梦想,就在眼前实现,建康军的不战而溃,不但代表他拥有南方最强大的军队,更代表人心的归向。
在南方,谁能比他更有取司马氏而代之的资格?
开路部队忽然散往两旁,列阵肃立,原来已抵宣明门外。
桓玄目光投往城墙,飘扬着的已尽是他桓氏的旗帜。
一队人押着双手反缚身后的司马元显,从城门走出来,领头的正是换了一身将服的谯奉先。
桓玄呵呵笑道:「元显公子别来无恙?」
司马元显被押至桓玄马前,两旁的战士同时伸脚踢在他后膝处,司马元显惨嚎一声,「噗」的跪在桓玄马前,只见他满身血污,一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样子,便知他吃尽苦头,令人难以联想他以前威风八面的模样。
司马元显双唇颤震,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但双目仍射出坚定不屈的神色。
桓玄像看着最能令他开怀大笑的景况,欣然道:「你的爹没带你一道抱头鼠窜吗?」
司马元显咬着嘴唇,目光射往地面,不肯答他。
旁边谯奉先狞笑一声,移到司马元显左后侧,一把抓着他的头发,扯得他仰起睑庞,向着马上的桓玄。
在桓玄身旁的谯纵一副哭耗子假慈悲的神态,怜惜的道:「南郡公心胸广阔,若元显公子能多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南郡公不但不计较元显公子过去的胡作妄为,还会赏你一官半职,元显公子要把握机会呵!」
司马元显现出不屑神色,嘴里发出「呸」的一声。
桓玄右手扬起,手上马鞭闪电的往司马元显抽下去,「啪」的一声,司马元显右脸颊清楚出现血痕,口鼻同时渗出鲜血,接着半边脸肿了起来。
司马元显狂呼道:「刘裕会为我报仇的!」
四周登时嘲弄声响起。
桓玄讶道:「刘裕?哈!刘裕!为何为你报仇的不是你的老爹?你对他这么没有信心吗?」
司马元显外貌虽不似人形,但双目却喷出火焰般的仇恨。
谯纵淡淡道:「这叫忠言逆耳,亦是你们司马氏覆灭的原因。」
桓玄笑道:「刘裕算甚么东西?他在江南已是自救不暇,无法脱身,只要我断他粮草,再和天师军来个前后夹击,他还可以有多少风光日子呢?公子你把心愿错托在他身上了。」
司马元显紧?着嘴,双目神色坚定,显是对刘裕信心十足,丝毫不为桓玄的话所动摇。
桓玄忽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柔声道:「没有你老爹在旁照拂,元显公子是不是很不习惯哩?」
司马元显现出不解的神色。
桓玄忍不住心中得意之情,哑然笑道:「让我带公子去见你老爹最后一面,肯定公子做鬼后仍会对我非常感激。」
司马元显双目射出既疑惑又惊惧的神情,尚未有机会想清楚桓玄话中含意,已被兵卫架往一旁。
大笑声中,桓玄领头驰进宣阳门去。
刘裕进入书斋,正盘膝默坐的燕飞睁开眼睛。
刘裕把门关上,到燕飞身旁坐下,问道:「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燕飞摇头表示不饿,道:「现在是甚么时候?为何外面这么静呢?但我却感觉到外面有很多人。」
刘裕神采飞扬的道:「尚有小半个时辰便到午时,我们会于午时一刻离开这里,然后到码头登船赴京口去。外面的确有很多人,自今早日出后北府兵的手足便在府门外聚集,人愈来愈多,无忌打开了府门,让手足们进来,不过一个广场并不足够,府外的大街也挤满了人。」
燕飞精神大振道:「看来你成功了,刘牢之有甚么反应?」
刘裕现出鄙夷的表情,晒道:「他可以有甚反应?昨夜他想调动军队,却没有人依他的命令,最支持他的高素又被你干掉了,令他更是无计可施。连他的亲兵团离心者亦大有人在,今回他是彻底的完蛋。」
燕飞皱眉道:「为何你不出去和你的北府兵兄弟说话?好激励他们?」
刘裕摇头道:「迟未到时候。」
燕飞讶道:「你在等待甚么呢?」
刘裕微笑道:「我在等候建康陷落的消息。」
此时何无忌门也不敲的推门闯进来,紧张的道:「刘爷来了!他要见你!」
刘裕从容道:「把他请进来。」
何无忌掉头便去,又给刘裕唤回来,吩咐他道:「无忌你接着立即到码头去等我,我和刘爷说几句话便来会你。」
何无忌现出犹豫神色,欲言又止。
刘裕微笑道:「放心去吧!我说过的话,是不会不算数的。」
何无忌苦涩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去了。
燕飞不解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刘牢之来找你有甚么作用?」
刘裕长长呼出一口心头的闷气,徐徐道:「自淡真死后,我一直在等待此刻,就是刘牢之四面楚歌、走投无路的一刻,你道我知不知道他为何事来此呢?建康失陷了!」
此时足音渐近,燕飞明白刘裕的心情,在此事上他亦很难说甚么话,拍了拍刘裕肩头,迅速从窗门离开。
刘牢之跨槛步入书斋,昨夜颐指气使的气焰已不翼而飞,容颜苍白憔悴。
书斋门在他身后掩闭。
刘裕双目不眨地直视刘牢之,脸上没半点表情。
刘牢之沉重地呼吸着,迎上刘裕的目光,书斋内的气氛立即变得像一根拉紧的弓弦。
刘裕没有起身迎迓,更没有如往常般敬礼,淡淡道:「统领请坐。」
刘牢之并没有因刘裕无礼冷淡的神态勃然大怒,默默在他对面坐下,苦笑道:「我错了!」
刘裕心中一阵快意,若不是刘牢之计穷力竭,四处逢绝,怎肯说出这句话来。
刘牢之见他没有反应,只好说下去道:「刚收到建康来的飞鸽传书,荆州军在黎明前登陆建康,石头城的将兵竟不战而降,令建康军阵脚大乱,士兵四散逃走,不战而溃,司马元显还被桓玄生擒活捉,司马道子匆忙逃离建康,不知所踪。唉!真想不到建康军竟如此不堪一击,我很后悔没听小裕的话。」
直至听得司马元显被活捉的消息,刘裕的眼神方有变化,但一双眼仍是牢牢地盯着对方,令刘牢之感到浑身不自在。
刘牢之叹道:「现在桓玄甫占京师,阵脚未稳,如我们立即举事,反扑桓玄,说不定能把他一举击垮,小裕认为行得通吗?」
刘裕把因闻得司马元显悲惨的收场而来的情绪硬压下去,平静的道:「我真的不明白统领,你手握的是南方最精锐的雄师,却对桓玄望风而降,坐看京师落入桓玄手上。到现在桓玄刚刚得志,倚天下最强大的城池,威震四方,朝野人心皆已归之,你才要去讨伐桓玄,这算甚么道理呢?」
刘牢之没有半点火气的苦笑道:「我错在低估了魔门的力量,没有听小裕你的忠告。唉!昨夜魔门进行刺杀,高素、刘袭、竺谦之、竺郎之和刘秀武均已丧命,真想不到情况会发展至如此田地。」
接着双目射出炽热的神色,道:「小裕……」
刘裕举手截断他的话,目光投往上方的屋梁,双目现出沉痛的神色,缓缓道:「我曾恋上一个好女子。」
刘牢之为之愕然,不明白于此时刻,刘裕因何忽然扯到与眼前之事风马牛不相关的话题去。
刘裕续道:「红颜命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