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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然,笑若夏花般灿烂,丝毫没有被我咬死的危机感,“好啊,我等你跟我没完,周小妹。”
突然,我听到某间教室里传出一声极大的声响,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是某头豹子爆发了,我赶紧拍拍赵毅然的胳膊,示意他跟着我,我则赶紧朝厕所跑去。到了不忘郑重警告他,不想被捏成馅儿饼就乖乖待这儿,话说那会儿的厕所不知道为啥那么臭。
我匆匆跑回去,一路上收到教室里无数亮晃晃的白光,如果那些光有形,估计咱早就先赵毅然被剁成了馅儿。我没跑几步,就见吴大少怒气冲冲地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几天没日没夜的学习他的眼睛散布着明显的血丝,现在整个一急红了眼的豹子。我真担心他快入魔了,听说入魔的人六亲不认,那个会不会连我不认识了?想想这儿也不是说事儿的地儿,咱顶着被直接踩扁的危险赶忙转身往楼道跑。身后咚咚的脚步声显示着某人暴涨的怒气,我刚下了半层楼梯就被狠狠抓住。
“你跑?你还敢跑?”吴大少大吼。似乎是真入了魔,我的肩膀快被捏碎了,眼睛里顿时进了水,“疼……吴海……”
吴大少顿了下,看清我眼里的泪光,立刻松了手,“弄疼了?”我委屈地点头,眼角挂着的泪花滑了下来。
吴大少顿时软了脾气,语气仍不善,“谁叫你跑的!”
“我是怕你冲动,大家都在考试,你吼起来还不整个全校广播?”
吴大少重重地哼了声,“叫你‘周小妹’的家伙呢?”
我拉拉吴海的手,“你忘了约法三章怎么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可以冲动!”
“我没冲动!”
我不以为然,“你卷子做完了吗?”也跟着提前交卷,不知道名字写没写全。
吴大少脸一黑,“完了,我作文还没写完!”
我咬咬手指头,觉得很对不住吴大少来着,他为了考出好名次可是废寝忘食整整一个礼拜,现在算是功亏一篑了,“那个……吴海啊,成绩不是那么重要的是不?咱一门没考好,下门儿加油……”
吴大少瞟了我一眼,“哼!我总有一天会和你一个考场!”吴大少直接拉着我往楼下走,这个时候我没胆儿提醒他“约法三章”里有那么一条禁止拉手……
小媳妇儿梦话版:
享受着丫鬟按摩的小少爷:这边,嗯,上面点儿。嗯,下面点儿。嗯,左边点儿……
强颜欢笑的丫鬟:是,少爷。少爷,您舒服吗?哦,是这里吗?……
侧过脸偷香丫鬟成功的小少爷,咂咂嘴:嗯,真香!
委曲求全的丫头:少爷,我已经凑个赎身的钱了,您看……
立马从沙发上做起来的小少爷:什么?你是童养媳,没带赎身的!你就跟我熬一辈子吧!哼,过来,给爷揉揉腿。
眼眶里水色涟涟的丫鬟:是,爷。
20情书那点破事儿
后面的考试,吴大少明确警告我不许和赵毅然说话,不许冲他笑,还不许提前交卷,另外带着威胁意味的表示他在我的考场安排了某条内线,咱的一言一行全会被记录在案。
还好,之后的考试,赵毅然根本没有理我的意思,做完卷子就走,不带一片儿小彩云。
考试结束,我和吴大少回了镇上。吴海舅舅的生意做得不错,在Y市买了房子,打算把老人和小孩儿都接过去。老人家舍不得老屋,但是还是拗不过儿子媳妇儿,最后还是决定去Y市。我们陪了老人几天,吴舅舅和舅妈回来后把老人和小孩儿接走了。
站在李奶奶家屋外,我看着自家的那排矮房,心里酸酸涩涩。前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出现的吴海,就像黑暗的屋子里从窗外射进来的温暖的晨光,那时候他说,小瑾,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
是啊,终会回到这里,回到最初的家,回到拥有刻骨记忆的家。现在它属于那个叫张雪梅的女人,可是张雪梅并不住这里,听李奶奶说她回了娘家。她终是狠心的女人,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可是现在这座房子的确是我和父亲最珍视的东西,这里有父亲记忆里那个温婉的宋雅兰,对于我,这里则贮藏了那个再有不属于我的前世。可是,这些又有多重要呢?张晓梅的执著圈住的不会是父亲不会是我,这样的女人苦的只会是自己。
吴海从身后抱着我,“舍不得?”
我朝他怀里靠了靠,那些温软的气息,驱散掉记忆里残存的阴影。吴海低头亲我的脸颊,慢慢滑到唇角,我微微侧头,闭上眼睛。
天空飘起了雪,这个冬天第一场雪。白色的雪花落在彼此身上,因为拥抱的姿势氤氲了一片湿意。雪花点点消融,化成了水,化做了云。
寒假,吴还没有去训练营,而是去了一趟吴爸爸工作的地方。我陪着爸爸在书店看书,偶尔有来人来买书、借书或者还书,日子过得很自在。转眼春暖花开,我们重新回到了校园。学校永远是最热闹的场所,尤其是新学期伊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聊着暑期的经历,谈论新买的衣服,新剪的发型,当然还有告示栏里那五页长长的小方格——全校成绩排名表。
看到我和赵毅然的名字依然鹤立榜首的吴海抑制不住满脸的愤懑,当然我估计他少爷根本也没想过要抑制这回事儿,不过看到我的名字排在赵毅然前面时,他还是暗爽了一把,竖起大拇指凑到我面前。
吴大少的各科成绩,好的贼好,差的贼差,尤其是英语每次都是勉强及格,这次还因为语文的作文问题,排名更靠后了,估计下次咱们相隔的就是五间考室了。于是摆在吴大少面前的道路十分清晰,努力提高英语听说读写,听听听,记记记,练练练!
咱光荣的担任吴大少首席家教。话说我记得吴家以前请过不少家教,时薪还蛮高,可是到我这儿怎么就没人提呢?吴大少一副“你是我媳妇儿,理所当然”的表情,让我觉得历来只有“霸王餐”的不带“霸王家教”的。那啥,不但霸王咱知识成果,还霸王咱……豆腐,呜,这样的日子老惨淡了。
“吴海,让你做五篇阅读,你怎么只做了两道?”我怒视。
吴大少敲着二郎腿,“媳妇儿,你昨天答应我做对了二十个单选题就给亲一个的,可是你也没让我亲啊。”
我怒:“你……你……”这能一样么?
“这道理是一样的,你让我做五篇,我都没答应,但还是做了两篇,比你仁义吧?”
“吴——海——!算——你——狠!”
吴大少眯着眼睛点头,指指嘴,“小瑾,我有涂唇膏哦……”咱花枝乱颤了……
吴奶奶因为吴海回家太晚,干脆在我们前面小区里买了套公寓让他就近住。吴奶奶不知道的是,这样完全正中某人下怀,咱静好的清晨和傍晚从此离我远去……
每天一大早咱准被吴大少闹起来,跟着他到一中附小的大操场上跑两圈,然后半死不活的弓着腰,一边喘气,一边欣赏某兽进行高强度的晨练。晚上家教结束,又要被拖着进行晚练……让我气结的是,我爸居然挺支持吴大少对我如此这般的“摧残”行径,不久他老也正式加入晨晚练的队伍。于是一早一晚,附小的门卫都会冲我们喊:“周老师你们一家来锻炼啦!”这个时候我边儿上的吴海看我的眼神笑得特贼。我爸乐呵呵的回一句:“是啊!”我想我爸已经把我彻底归结为泼出去的水了。
不过我的胃口倒是越来越好了,经过锻炼的排骨身板儿也终于有点肉肉的感觉,父亲对此非常满意,吴海起初也是十分高兴,但是后来“白胖”的咱似乎更受欢迎后,吴大少在左邻右舍的赞美,书店顾客的回头率中不淡定了。尤其是一封从我英语书中掉出来的情书,吴大少的独占欲彻底暴发了。当即义正言辞的要求我坦白从宽,咱冤呀,话说那个情书咱根本就没发现,连它怎么跑我书里的都不知道,要是我知道了还敢让他瞅见?
吴大少扑扇着信封问我,“想看吗?”我敢想么?虽然我是挺好奇的,但是咱很坚定的,摇头,使劲儿摇头!
“那我看?”吴大少眯着眼睛。
我敢说不么?继续摇头,短发甩到脸上,还挺疼。
吴大少开始从容不迫的剪开信封,慢悠悠的拿出里面粉色的信纸,“亲爱的周瑾:你好!我可以叫你小瑾吗?”一阵咬牙切齿的停顿后继续,“我一直想这么叫你,可是看到你时,我却没有勇气。我多想和你说说话,看到你迷人的笑脸,我的心儿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我想告诉你,我……”
吴大少怒目圆睁,“他大爷的,这是哪个孙子!”再读不下去,直接往后翻要去看落款,居然翻了六页才到结尾。我心里想,明明可以从后面翻嘛,一下就是最后一页了,不过气头上的吴大少容易理智,智商直线下降这是不争的事实。万幸的是,这位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很聪明地留了一个笔名:追日。
我扑哧笑了出来,他干嘛不直接取名夸父?我觉得夸父更好听。吴大少的目光幽幽的射过来,“小瑾,你对这个追求者感兴趣不?”
摇头,“我不感兴趣!”
“真的?”吴大少的目光有点危险。
“真的!吴海,我感兴趣的只有你一个!”咱得机警一点,话说这种场面已经应付自如了哒,徐速表明立场,然后贴着他的嘴巴啵了一口。
吴海不满意,捧着我的脸贴了过来,在我唇角留下一串狼吻,含混不清的说:“我要打掉那个家伙的门牙……”
我赶紧推开吴海,想起吴大少上辈子把人揍成猪头的劣迹,害我被同学更加孤立的遭遇。我紧张起来,“吴海啊,你不要这样,你知道的,这辈子我只会喜欢你,别的人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他们写的东西我看都没看过,他们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影响,你不要打架,我不喜欢。”
吴大少的眼神变得黝黑深邃,嘴角愉悦地翘起,“小瑾这辈子都只喜欢我?”
看到吴大少的眼睛,我忍不住还是红了脸,这辈子重生我只为他而来,我点了头。吴海抬起我的下巴,含住我的嘴唇,声音带着呻吟的愉悦,“小瑾,小瑾这辈子只喜欢我……好幸福……”浅吻变成深吻,舌与舌交缠,唇与唇缠绵,有一种难言的喜悦在空气相拥的温暖里绽放,慢慢地在心尖上开出细小的花来。
第二天,吴大少态度坚决地扫荡了我的书桌,让我郁闷的是居然有几封情书和十几张纸条被抖了出来,我欲哭无泪,在整个事件中我分明是无辜的受害者……后来,我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我很少离开教室,怎么会飞进那么多情书和纸条,而我这个当事人却一无所知?终于,在我威逼利诱下,我腼腆的同桌高杰和我面古灵精怪的王悦坦白了各自的“迫不得已”的人生经历。好吧,收情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以后不再被吴大少抓到,我是OK啦。
小媳妇儿梦话版:
从政治书中发现一封散发着香水味信封的周瑾,偷偷看了眼对面儿埋头做题的吴大少,心想:好险,幸亏没被看到!
缓慢的把信封挪到桌下,揣在上衣底下,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对抬头看过来的吴大少微笑:我去上厕所。
吴大少眯了眯眼睛,在周瑾转身的瞬间眉眼深笑。
假装淡定的周瑾一步步走进厕所,然后迅速把门儿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