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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他最兴奋最难以自控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吻我。
我转开脸,他的吻落在我的耳后,慢慢地吮吻到我的胸前,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移,一点点地褪去我身上的遮蔽物……
我闭上眼,哽咽着,纤手紧抓住被角。
莫嬷嬷说过,不要抗拒他,不要抗拒这个对我、对欢喜阁来说,至关重要的客人,他掌握着我们的生死大权。
即使我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欢喜阁的上上下下着想。
于是,我认命了,从十六岁那年我就认命了。
反正,我一直在意的那个人他已经不要我了,他视我如敝履,而且我越堕落他越快乐。
于是我就这样自甘衰败下贱,直到遂了他的心。
一了百了。
转瞬间,我身上的衣物已被恩客尽数褪去,我蜷缩着身子,想要抓住锦被的一角,但他却将被子猛然抽走,我光裸的身子就这样毫无遮蔽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滚烫的身体翻压上来,熨贴在我冰凉的肌肤上,我全身一颤,他低声呻吟一声,难耐地用力抱住了我。他的吻开始变得狂热起来,他的手在我的胸前探索揉捏,渐渐沿着我的小腹向下滑去……
我怕冷地颤抖着,纤手在床上无助探索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在枕下触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凭着它冰凉而光滑的质感,我知道是那个装着雪蛤膏的飞狮纹银盒。
我紧握着手中的盒子,心中一阵刺痛,本已放弃抵抗的心,竟如黑暗中看见了薄弱的晨曦微微的亮光,明知不应该,而我就是不能受控制地开始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了反抗之心。
我蜷缩起身体,躲开他在我身上游移的手,一边哀求他:“不要,求求你,不要……”
他的手顿了顿,似乎很诧异早已被他驯服的小绵羊,怎么又起了企图抵抗的心思。
我听到他低沉地冷哼一声,将我想逃开的身体又拉了回去,惩罚地吻上了我的胸口。他细细舔弄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好像想要用意乱情迷来挑弄瓦解我反抗的意志。
我一边躲着他狂烈的吻,一边在他的身下挣扎,但很快我便发觉我这样的反抗方式是错的,他变得比我想象中更加兴奋,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欲望在觉醒,而且有迫不及发的架势。
我弓起身子,想躲开他不断贴上来的身子,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直要将我一起融化。我颤抖着哭泣,不顾他的威慑力,慌乱地叫着琉璃的名字,“琉璃,琉璃……”
平日里我一呼琉璃,琉璃便会立刻出现,可此刻,任凭我怎样呼唤,却始终没有她的踪迹。
没有人会来救我,我颓然而绝望地倒下。
面前的男人却有点愠怒,他抬起身体,从上往下俯视着我。
隔着锦帕我都能感觉到他冷冷的怒意,他的愤怒蓄势待发。
我害怕地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克服住了恐惧,仰着头看着他,虽然我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我的恨意。
他用手抬起我的下颚,我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就喷在我的脸上,我转过脸,不去看他。
他很不满我对他的冷淡与漠视,他开始发怒地用力地抚摩着我的身体,噬咬着我柔嫩的肌肤,就如一只被激怒的狼一般,我被他吮/吸舔咬得很痛,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深埋在我胸口的头,但他却惘然未觉,不加理会。
我辗转扭动着身体,拼命想躲开他的狂野肆虐,我的手在胡乱地敲打着他的背,他的背结实而强壮,我所有的捶打好似都打在了铁板上,对于他来说,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小口,不痛不痒。
相反我却娇喘吁吁,全身发软。
我四下摸索的手触摸到了他放在我脸侧边的一只大手,我下意识地捉起他的手,张嘴便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沉哼一声,手上的用力劲道也减弱了些,他从我的胸口抬起头来,松开了对我的桎梏。
趁着他分神,我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猛地挣开他的桎梏,翻身逃下了床。
慌乱中我扯到一件衣裳,我颤抖而胡乱地用它遮掩着自己裸/露的身体,想要逃出这个房门,但由于眼上蒙着锦帕根本看不见路,我绊到了桌脚,重重跌在了地上。
我忍着剧痛,咬着牙想从地上起身,却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身后,看着我就像看一只被他圈入狩猎圈的猎物一样,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拼命捶打他,却激得我身后的男人怒意更甚。
他愤怒地用一只手便提起我,我拼命在空中挣扎着,想喊汝嫣与青瓷的名字,想喊人来救我。
但刚喊出了“来,来人——”,便就被他的一只手堵住了嘴。他揽住我,紧紧箍住我柔软的细腰推搡着我,把我柔弱的身体抱起,重重地从背后将我压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
我触摸到了我身下柔软的毛皮,明白现在他把我放在了美人榻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哭泣着想要挣脱他。
想象着此刻压在我身上的是个猥琐的男人,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便袭上我的心头。
我的眼泪打湿了绸帕,泪水不停地在我脸上冲刷,却换不来面前这个男人的半点怜悯。
……
他低头看着面前这具雪白光/裸,玲珑浮凸的美丽躯体,眼里闪着炽热的火焰。
虽然她早已是他的人了,但却仍像第一次那般深深吸引着他,勾动他想要她的强烈欲望。
她如他以前猎到的美丽麋鹿般,机警却纤弱。
他很喜欢这样的她,因为她的反抗对于他来说,总是无效的。
自从他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之后,她还未像今日这样激烈抵抗过他。有什么原因么?他的剑眉一蹙,随之掠过一丝释然,不管她如何反抗挣扎,她这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能要她,那就是他,她注定此生都要做他的女人。
不管她同意与否。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俏美的小脸胀得通红,惊惶地在屋子里闪躲奔逃。
虽然她被锦帕蒙着,他看不见帕子后她的美眸含羞紧合、满含泪光的灵动,但此刻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无限勾动了男人对她的保护欲与占有欲,连他也不例外。
他看着她的美丽的身体,不禁用力抱紧了她。
她纤美柔软的胴/体在他的重压下越来越娇软无力,她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娇挺的雪白美丰/胸,盈盈仅堪一握、光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光滑玉腿,无一处不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虽然她颤抖着求他,求他能放过她,但他并不理会她的乞求,今日来他只想要得到她,为了等她养好身子,他已忍了很久,快憋出内伤来了。
他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炽热的情火,他右手沿着她乌黑光滑的秀发,顺着她柔软滑顺的美背,延伸到她坚实的大腿及浑圆的臀部间不停游移、轻柔的抚摸……
她羞愤地伸腿欲踢他,却引得他在她背后的轻笑,他一把握住她的长腿,顺势将她的双腿分开,然后俯下身去,轻舔她线条优美的背脊,她如被电击,柔若无骨的雪白胴/体轻颤不已。
她雪藕般的柔软玉臂僵直地紧绷,青葱白玉般的纤纤素手痉挛似地紧紧抓着被单,她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邪魅挑/逗,他却被她清涩而羞怯的反应弄得更加欲焰焚身。
不知是她的挣扎挑/逗了他,还是他的挑/逗挣扎了自己,总之,他眼里的游戏到此结束。
他已不能再忍。
他半跪在她的双腿间,然后猛地一咬牙,没有半点犹豫,他搂住她纤柔的如织细腰一提,下身用力向前一挺,从背后猛地贯穿了她!随后开始狂野地律动起来。
她低声痛叫一声,无助承受着他暴风骤雨般的无情侵占与进攻,两行晶莹的珠泪缓缓流出她的美眸。
听闻她的痛呼,他高大的身形一顿,他在她的身体内停了一会儿,让她能适应他的迅猛,然后又开始缓慢地抽动,接着节奏便由慢加快,渐渐如狂风骤雨,无边无际的欲望就像一张大网,将他和她深陷其中……。
随着他的用力冲撞,她抽泣着如风雨中不住起伏的嫩草,她的泪水不停地滴落,此刻她是妓/女,而他是她的恩客。
虽然从此她要认命,但她的内心却充满了痛楚与耻辱感。
她哭泣着,抬起脸,颤抖着对他说:“我,我恨你,我恨你……”
他闻声停顿了一下动作,但随后用力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向前更猛烈地挺动身体,每一下都好象要将她狠狠贯穿!她在他的身下,真切感受到他的愤怒,他更疯狂地肆虐着她,但她的双手紧握,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昏厥过去,嘴里渐渐有了血腥味。
他的心中似乎有一团烈焰,他咬着牙,拼命地在她身体里驰骋抽动,好象要在她身上发泄他内心郁积的愤怒一样,她竟然敢恨他!!
想也别想!
他不会容许她这么大胆反抗他,还对他说出挑战的宣言!!
他脸上的汗水不停滴在她的身上,他疯狂地在她身上惩罚地肆虐着,简直要奋不顾身,不惜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她无力地跪伏在榻上,承受着他狂野的冲击与碰撞,在他大力的冲击下,她渐渐意识模糊,她不停地掉着眼泪,此时她的眼前是黑暗的,就连她的心也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
恩客,他就这样疯狂地入侵了她的人与她的世界,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步步紧逼,她已无路可走,逃无可逃。
所有侥幸的梦都已破碎,再也没有拼合起来的可能……
只听得咔嚓一声,本就细弱的美人榻在他们身下轰然倒塌下来。
而原本放在美人榻尾的铜镜也被甩落下来,砰地一声,碎裂了。
就犹如她苟延残喘、忍辱偷生的世界,被摧毁得片片碎裂。
面目全非。
第二卷 雨覆云翻
花里逢君?梅花妖
那年那月那时。
那花那妖那人。
……
● 梅十五
……
“阿九,你随我去做人好么?”梅十五问着年幼的小花妖梅廿九。
小小梅廿九举着一支盛开的梅花正玩耍,听到母亲的问话,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脸上掠过一丝迷惘,“不,”她轻轻摇摇头,“做妖好好的,为何要做人?做人有什么好?”
不是都说,在凡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名女人难上加难”么?
那又为何要自讨苦吃去“做人”呢?梅廿九偷眼看着母亲,心中不以为然。
她才不要做人呢,听说“做人”的规矩很烦琐,做妖多自在,做人没有做妖好,小花妖在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是梅十五似乎没听见梅廿九的回答,她一双秋水剪眸正凝视着盛开的梅花,雪嫩如花的俏脸慢慢浮现出一抹红晕。
前些日在集市上,一位贫穷老妪因无钱治病而当街昏倒,适逢梅十五路过,于是便好心地将老婆婆救起。尽管是妖,梅十五却愿意为人多做点好事,以积攒功德来修行。
曾经她迫切地修炼道行,期待早日也能得道成仙,这样就可以去见“他”,去问“他”为何忘了她,为何忍心将她抛下,让她独自带着“他”的骨肉孤苦无依地飘摇在妖界,行尸走肉般了无妖趣?
尽管知道修仙是件很渺茫的事,但她却心无旁骛。
她一直以为她会誓将修仙这条道一路走到底,但是后来的另一场美丽邂逅,却从此改变了她的“妖生”。是缘是劫,她与后来的他,同样都参不透。
那日,正当梅十五聚精会神在为老婆婆把脉诊断时,感觉到有两道目光正悄然停留在她的俏脸与纤手上,她抬眼看了看,却看见一位翩翩佳公子正含笑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