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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梅廿九则无力跌坐在地上,她趴在洛瑞德的脚边,望着他手中母亲的衣裳,心神俱裂。
她想叫想哭想喊,喉咙却像被堵上了一团团棉花,让她窒息,让她发狂,周遭的一切在她面前已经模糊……
痛,痛,痛,伤,伤,伤,她颤抖着手,想举起手,够到母亲的衣裳。
终于,终于,她抖嗦着手,抓住母亲的衣裙一角,衣裳还是那么细滑,尽管带着血腥气,但还留有母亲身上的余香,而母亲却已消失在空气中,灰飞烟灭,再也无处寻觅。
不,不,不,母亲,你不能这么就丢下我,我们不是说好的,要一起回去探望梅初一大姨么?不是说好的,要留在人间相亲相爱一辈子,永远不分开么?!你,你骗我!你骗我!
梅廿九颤抖着干噎半天,“母亲——”她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喊声悲痛欲绝,是那么的绵长,是那么的绝望,她睁大眼睛,身体一歪,就此昏倒在母亲消失的地方……
……
第三卷 翻云覆雨
无边风月误?雨打梨花
前尘往事终如烟。
那日花里逢君别,断肠花谢已多年。
。。。。。。
欢喜阁内。
罗帐垂低帘,鬓乱坠金钗,鸳鸯被翻红浪。
泪眼无语,今宵梦醒何处?!
雨打梨花满地。
夜已深,薰香银炉里,淡淡青烟依旧氤氲缭绕。
泪已流干,力也用尽。
身下的红木雕花的床榻一直在微微颤动着,我早已被恩客从美人榻上,又抱上了床。
反抗无效。
他和我,紧密贴合,纠缠扭曲,抵死缠绵。
而我闭上含泪的眼眸,认命地由着他为所欲为。
神秘的恩客在我身上肆虐着,一遍又一遍,似乎没有餍足的时候。
见我还在咬着下唇,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停止了身体的动作,伸出略带粗糙感的一根手指轻抚着我已咬出血丝的嘴唇,然后掰开我的嘴,往我嘴里塞进了一团柔软的帕子。
接着他满意地喘息了一声,又深埋在我的身体内,开始狂野地律动起来。
他的原意是不想让我再咬着嘴唇,却让我感觉更加屈辱与悲哀。
我隔着蒙在我眼睛上的锦帕狠狠瞪着他,他感觉到了我的愤怒与反抗,轻笑一声,放慢了他狂风暴雨般的节奏,开始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抚摩着我的身体,动作轻柔,我面对着他的缓和动作倒有点失措。
我的耳畔一暖,他灼热的气息突然离我很近,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垂上,轻舔含弄,似要转变战术让我屈从于他的柔情攻势下,与他一起共赴云/雨的巅峰……
他想都别想!
我挣扎着,想逃开他邪魅的诱惑与挑弄,但他却锲而不舍,一心想要让我也沉溺于情动欲起的漩涡中。凭着与我一年多的肌肤相亲,他很明嘹我身上的敏感点在何处,他专挑我最敏感的地方揉捏挑/逗,尽情地在我身上燃动火苗……
渐渐地,我的耳垂已红透滚烫,全身泛红,因为,我发觉我竟不由自主地随着他高超技巧的挑弄而全身慢慢开始发热,心中竟然有隐隐的情火在萌动。
我哽咽着,心中无比痛恨他不断的戏弄与挑/逗,却在他既狂野又温柔的抚慰下颤抖着,喘息着……
他拉过我的一双纤手环抱住他的肩膀,同时抬起我的两条长腿要我盘夹在他的腰间。见我还在抗拒挣扎,他用深入在我身体内的坚硬猛烈地撞击了我一下,我全身一颤,忍不住“啊”地低呼出声,声音却被堵在口中的帕子中,他坏笑一声,还是伸出手指将我口中的帕子勾出。
我无声喘息着,想要将蒙在我眼上的锦帕也一并扯下,但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举起猛地压制在我的头顶。恩客身上浓烈阳刚的男人气息直扑入我的鼻侧中,我的心里一痛,他,他的身上散发着的霸道气息竟与这么多年我在心中恨着却念着的那个人如此相像!
那年那月,未谙世事的我在那个人的调/教下初尝了男女之间的情事,那时我曾天真地以为我永远都将只属于他一个人。而如今,我却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曲颜逢迎,出卖色相,含辱蒙垢。
我的鼻子发酸,一股抑制不住的悲伤与痛楚涌上我的心头,我不由泪凝于睫,哽咽在喉。
……
而原在梅廿九身上疯狂驰骋律动的恩客,见着梅廿九依旧抽泣、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不禁挫败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时至今日,她还是不愿意与他共享鱼水之欢。
于是恩客咬着牙,粗重地喘息着,逐渐加快了下/身撞击的速度与节奏,在一阵紧似一阵的抽/动过后,他呻吟一声,终于从她的体内猛然抽出自己的坚/挺,在她的小腹上释放出自己的精华,草草偃旗收兵。
恩客从梅廿九的身上翻倒在她身边,与她同被共枕,他健壮的胸膛随着他的喘息而起伏。
已经一年过去了,梅廿九似乎还是没有学会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她调情与挑/逗男人的技艺还是不够高明,依旧是那么生涩与羞怯,一点长进也没有。
不过即使只是匆匆要了她,她也没有什么调情的技术可言,但不可否认,她还是给他带来了销/魂蚀骨的无上享受。他平复着自己的喘息,拿过一条锦帕,替她擦拭干净身体,然后半伏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一双深邃的眼睛在她那具美丽的身体上逡巡着。欢爱过后,她的秀发散乱,娇喘不止。
她晶莹白皙的面容恍如涂了一层胭脂般娇艳欲滴,虽然看不见她在锦帕下的一双美眸,但他知道她即使表情依旧羞怯青涩,却仍然透露出千般风情,万般妩媚,无限诱惑。
他的视线不由慢慢往下,她光裸的身体嫩滑,雪肌玉肤真如冰雪般的雪白晶莹、粉雕玉琢,羊脂温玉般柔滑娇嫩,玉/乳上那两粒红润的樱桃象两颗小巧的相思豆点缀其间,那一圈诱人心动,淡粉红色的乳晕中间,蓓蕾在他先前的吮/吸肆虐下早已肿挺翘立,就像是已被他的热情引燃,由粉嫩色泽烧成了情/欲初放的艳丽,乍看更似一对夺目的红宝石。
恩客忍不住沉吟了一下,他的小腹仿佛受到了蛊惑,又开始有蠢蠢欲动的欲望了。
他伸出大手,顺沿着她美丽高耸的双/峰蜿蜒而下,穿过她平坦盈润的小腹和不堪一握的纤腰,直抚到她光滑挺翘的粉臀上。
她身上原来的素色长裙早已被他撕毁,除了她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偶尔会包裹住她美丽的身体外,她白皙如玉的身体光裸无一物。
被他如暴风骤雨肆虐过后,她一双骨肉停匀、浑圆玉润的修长玉腿已无力夹紧,在他火热视线下,向他袒露出无尽诱惑的妙处。
而她那细嫩滑腻的雪白翘臀轻轻颤栗着,似乎是在乞怜、哀求、渴望着他能放过她,此刻美丽的她无比娇弱可怜,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沉吟一声,低下头,忍不住由重新趴伏在她的身上,将脸埋进她高耸的双/峰中,他的鼻中沁入一丝幽雅清淡的香气,如兰非兰,似麝非麝,不断挑引着他心中高涨的欲望和刺激着他血液中沸腾的兽性。
他的喘息粗重,鼻息灼热,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的全身阳气鼓胀,直感觉自己的小腹即将被撑裂一般地涨痛,他还想要她。
今夜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想要她的欲望。
他伸出结实而有力的左臂紧紧环拥着梅廿九柔若无骨的娇躯,右手轻轻抚摸着她柔顺丝滑的乌黑秀发,炽热的嘴唇舔噬着她白嫩柔软的耳垂,沿着她洁白的玉颈与高挺的酥/胸一路向下……
梅廿九紧缩成一团,不停挣扎着想避开他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体上的吻,但身上早已没有了气力。他的嘴唇似有火,炙烤得她浑身战栗。
她在他身下,清晰感觉到恩客坚硬的欲望重又紧紧顶在她光润平坦的小腹上,她感觉到他气息灼人的嘴唇不断向下亲吻,滑过她洁白修长的粉颈,亲吻着她高耸雪白的丰满胸脯,一直落到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并开始向她下/体的神秘花园吻去……
梅廿九开始心慌意乱,娇羞乏力,她无力地捶打着他健壮的肩膀,低声喊道,“不,不要——放开,放开我——”
但恩客却置若罔闻,他的一只大手紧紧箍着梅廿九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右手不停抚摩揉搓着她丰满浑圆,修长雪白的美腿。
梅廿九伸手想扯下自己眼上的锦帕,但两只纤手却又被他用一手捉住固定在她的腿边,动也不能动。
他喘息着,将脸伏在她的双腿间,目光几乎是零距离的看着她身近在咫尺的诱惑妙处,他的眼里闪着沸腾的欲望火苗,一低头,便将带着着灼热气息的嘴唇直接吻了上去。
梅廿九低叫一声,拼命扭动着娇躯,同时无力地蹬动两条长腿,想将他深埋在她双腿间的头甩开。
他,他怎么能,能这样?!太羞人了,不要,不要!
她低声哭泣着,嘴里求他:“不,不要,求,求你……求你别这样……”
她简直羞惭欲死。
但恩客依旧紧紧箍住她的纤腰,用双肘固定住她的两条长腿,在她腿间的神秘花园里口舌并用,舔弄吮/吸,灵巧的舌如翻江怒蛟,上下翻转,极尽挑/逗之能事。
梅廿九推他推不开,求他他不理,在他放肆的挑弄下,她语不成声,玉/体辗转,纤腰扭动,全身早已泛红,蜷缩成一团,犹如一只醉虾。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看着秀发散乱的她银牙紧咬,呵气如兰,呢喃呻吟,她光裸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已经融化成一江春水,她整个人散发出妩媚与清纯的韵致,惊艳惑人。
而他则被她这种无意而自然混合的媚态勾挑得心跳加速,血脉贲张,心旌摇荡,情不自禁地欲火熊熊重燃,下/身勃/起的欲望也昂扬狰狞,蓄势待发。
他分开她修长雪白的玉腿,方便自己的口舌能够更加深,肆意妄为,予取予求。他的双手在她娇艳美丽的胴/体上四处爱抚游走,她的软滑柔嫩超乎他的想象,尽管已经要过她许多次了,但他还是像初次爱她那般急不可耐、心跳加速。
在他的口舌调情技法的挑/逗之下,梅廿九慢慢地开始意识模糊,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羞耻地背叛了自己,她嘴里发出的娇吟与喘息让她自己都脸红,她呜咽着,羞耻地抽出一只手,用纤手手背想要堵住自己的小嘴,却被他一把拉下。
他直起身来,深沉的眼神直盯着她那美丽的胴/体,终于忍耐不住,将自己的昂扬顶在她为他而湿润的沟壑溪口,轻轻摩擦,随后突然挺动腰身,贯体而入,猛地进入到她身体最娇嫩滑腻,最幽深火热之处。
“啊——”梅廿九低叫一声,已和他再次紧密贴合,融为一体。
恩客开始慢慢在梅廿九身体内抽/动了起来,一阵阵欲/仙欲/死,不知天上人间的快感宛如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袭上他的心头,扩散到四肢百骸,刺激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而梅廿九头脑昏沉,语不成句,由着他肆意侵略,奋勇撞击,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她无力地攀附在他身上,如风中的弱柳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
本应是她要对恩客侍候逢迎,如今却似乎颠倒了过来,恩客对她百般迁就,温柔爱抚,千般怜惜,明知自己是可耻的,但是梅廿九却已身不由己地开始随着恩客的动作而沦陷……
也许是在恩客身上,她发现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
多年前,那个人也是如此这般拥抱着她,爱抚着她,对着她千般怜惜,万般疼爱。
她也永远忘不了,他曾在她耳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