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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道:“九姑娘的舞深得本王的心啊,果然不愧为城中第一舞姬,尤其最后这么一个结束动作,实在是让本王受宠若惊……”
众人善意地哄然而笑,接着为我鼓掌喝彩。
我暗自咬着银牙,勉强支着沉重的头颅,低声道:“阿,阿九,阿九不胜酒力,在王爷面前,面前献,献丑了……”
说着我想从洛宸天的腿上站起,但他的手牢牢箍住我的腰,不让我起身。
洛宸天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一张玩世不恭的俊脸充满了阳刚男人的魅惑。
我抬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再对上他一双深邃的黑眸,只感觉自己又要坠进他眼中深不见底的漩涡,万劫不复。
东风恶,欢情薄。
一杯愁绪,却是几年离索。
不是要忘了他么,那又为何酒入愁肠,竟化为相思泪?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终成一寸灰。
罢了,还是放开手吧,不放,又能如何?!
我将心头的伤痛强咽下,克服着醉酒后的眩晕,低低地对洛宸天说道:“王、王爷,请,放开,放开我,好么……”
说着我低着头,摸索到他紧围在我腰间的手,开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我虽然无力,但足以让他看出我要离开他时那般决绝的坚定。
他有一刹那间的错愕,但随后他眯着眼看我,目光开始一点点地森冷了起来,冷冽成冰。
我与他对视,酒劲让我无惧他眼中的冷意,我用残余的一丝清醒,挣脱开他的怀抱,慢慢从他的膝上站起,而后摇摇晃晃地徐徐往后退。
而他,并没有阻拦我,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犀角杯中的美酒,他侧面的轮廓完美而清晰,半晌,他捏紧手中的杯子,仰头,将酒一干而尽!
然后他将酒杯往桌上随意一抛,长身立起,对白将军说道:“承蒙将军盛情款待,本王今晚尽兴得很。在此先行谢过,改日还请将军也到王府一叙,今日天色已晚,本王就先行告辞了!”
白将军待还要上前挽留,洛宸天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咱兄弟俩还要这么见外么?!”
说完,朝众人一揖手,便迈着方步离开,也不再看谁一眼。
……
琉璃在我身后,扶住我娇软的身子,低声道:“小姐,你醉了……”
我回眸笑道:“是呵,我,我醉了……”言语间我无力地倚靠在琉璃的身上,伸手举袖掩面,悄然擦去了已流到颊边的两行清泪。
再抬起头时,看见的却是沫连水的一张醉红的笑脸,他也已醉了八九分。
他为我抚掌大笑道:“妙啊妙啊,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赏!今日九姑娘一舞,让沫某为之折服惊叹哪!”
我倚着琉璃,觉得自己酒醺耳热,心儿突跳,醉意已经一点点地将我的神智一点点吞噬掉。我嘻嘻低笑道:“过,过奖了……”
不单是我醉了,阮静桥、绝绝、白子莲与赵如姿几人也俱是面色绯红,娇慵无力地由丫鬟扶下去休息了。
沫连水看着我,道:“拈花弄月无聊客,独对佳人舞一场。此次花会,沫某来得值!”
我摇摇晃晃、懵懂地听着他的言语,却已无法去思考他话中的意思了。
我打起精神看着沫连水,蓦地,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将纤手伸进袖子中寻找,但,怎么摸索,我的袖子里已经没有了汝嫣让我交给沫连水的那封信!!
我微微出了一身薄汗,心中好一阵惶惑,我,我竟将信笺弄丢了!!
沫连水见我脸色突变,便问道:“九,九姑娘,出了什么事么?”我摇摇头,心里已是一片慌乱。
我们风尘女子最忌情动,素来为人所轻贱,汝嫣的这封信笺想必是对沫连水表达倾慕之情的,万一落到旁人手中,岂不是落人笑柄?
若被人知晓欢喜阁的红牌竟对风流才子主动青睐示好,不仅会让汝嫣的客人流失,而且还会被人诟病,说她自不量力,勾引魅惑男人。
我,我怎么如此糊涂,竟在酒醉歌舞间,将此情笺给遗失了呢!我该如何给汝嫣一个交代?!
正在惶恐间,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九姑娘,怎么了?”原来是白将军。
我的头已经昏沉地抬不起来了,心里乱作一团,只是嗫嚅着道:“没,没什么……”
白将军见我满面绯红,站立不稳,便低声说道:“天色已晚,今儿九姑娘若不嫌弃,就在敝府上住下,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如何?”
琉璃见我娥眉轻蹙,目光游移,全身已醉得绵软,便替我向白将军答谢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白将军颔首,正待叫丫鬟领着我们去休息,却见洛宸天的贴身侍卫锦衣匆匆由门外进来。
她见了白将军深施一礼,道:“将军,我家主人让我给九姑娘捎个话。”
白将军闻声面色一沉,但还是勉强笑道,“姑娘请便。”
锦衣近前,对我附耳低语道:“九姑娘,洛王爷说了,若是九姑娘想要拿回丢失的东西,现在就随我出去,王爷在马车上等你……”
“丢,丢失的东西?!”我原本绯红的脸竟至有点发白。
我探手入空空如也的衣袖,看着锦衣,眼中有着询问,她却点点头,神色严肃。
锦衣转身对白将军恭谨道:“将军打扰了,奴婢要带九姑娘离开……”
白将军没有应声,却直视着我,徐徐道:“九姑娘,若是你觉得身体不适,不想出去吹风,那就在将军府里休息,待明日再走。不用去想太多,一切有我。”
说着目光坚定,似是不想让我勉为其难,暗示他愿为我挡着。
我感激地看着白将军,低声道:“多,多谢将军的好意,阿,阿九心领了,但,但是——阿九还是要随锦衣侍卫离开——”
我能不去么?我深谙洛宸天的个性,若是有人敢违逆他的命令,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他手中还有被我遗失的汝嫣的情笺。
我朝白将军施了一礼,抬起头来,头重脚轻地站不稳,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白将军连忙伸手来扶,锦衣却早他一步,与琉璃搀扶着我,径直出了大厅。
白将军看着我们远去的身影,目光一暗,那双久经磨练的粗糙大掌已在身侧紧紧捏握成拳,指节竟已泛白!
……
茫然混沌间,已随锦衣走了许久。
锦衣带着我和琉璃,出了将军府,正朝一处僻静的小径而去。
锦衣一边扶着我走,一边低声道:“阿九,你怎么喝醉了?王爷,王爷很不悦呢……”
我睁着醉眼,脚下虚浮,我咯咯笑道:“他,他不悦,我,我还不悦呢……他又是,是谁,凭什么不,不悦?!我又不要,不要他管!”
锦衣与琉璃对视一眼,都默契地不再回应我的话。
我左瞧右瞧她们,想从她们的脸上寻找答案,却直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越来越胀。这凉风一吹,不仅不能让我清醒,却反而让我更加迷糊了。
我站住了脚不肯再往前走。
我甩开锦衣与琉璃的手,蹲下身来,将头埋进膝盖里,道:“不,我不走,我,我不去……”
锦衣忙俯下身来,轻柔低声抚慰着我:“阿九,乖,快随我去吧,不然王爷要发怒了……”
我埋首呜咽道:“锦,锦衣,我,我不要去,不要去……他,他是个坏人,坏人……”说着我抬起眼泪汪汪的眸子,哀求着锦衣,“锦衣,你送,送我回欢喜阁吧?”
锦衣看着我,明亮的眼眸里也有着同情的泪水,但她没有说话。
我见锦衣不语,便转头用力抓住琉璃的手,道:“琉璃,咱们,咱们回去……”
琉璃低垂下头,红了眼眶,却也不应我。
枉自我曾经是花妖,如今却手无缚鸡之力,身不由己,任人鱼肉!
我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昏昏沉沉地直想倒在坚硬而粗糙的地面上,再也不起来。
锦衣见状忙与琉璃一起,将我从地上抱起,半抱半扶着将我送到了一方僻静的密林处,那里正停着一辆宽广高大的马车。
那正是洛王府的马车,青色车帷帘幕低垂。
侍卫也狼远远见我们前来,忙从马车边奔过来,低声道:“你们来了?”
锦衣低声应了,眼眶却有点红,她看着我,又看看也狼,道:“就这样把小姐送过去么?”
侍卫也狼垂下头来,低声叹了口气,道:“王爷等着见九姑娘呢——”
琉璃在一旁只是流眼泪,我伏在她的怀里,似不胜酒力,昏昏欲睡。
侍卫也狼见锦衣与琉璃都不动,不由有些发急,他低声道:“赶紧把人送到车上吧,王爷已等很久了,该怪罪发怒了。”
琉璃见此,只好将我移交到锦衣手中,看着也狼与锦衣将我送到了马车上。
车帘一掀随即又低垂下,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也狼与锦衣奉命完差,便拉着琉璃一齐退下了,空地上只余下那辆孤零零的马车。
……
我被也狼与锦衣合力提抱起送上了马车,车帘一掀,我便跌入了一个散发着灼热气息的怀抱中,随后车帘在我身后放下,将我及车内的人和外界隔离开来。
我努力睁大沉重的醉眼,想怒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但是醉意朦胧,我的动作看起来却更像是向他猛抛媚眼,欲嗔还挑。
洛宸天看着刚被送来的这个女人,她云髻已偏,青丝散乱,面色绯红,微醺眉梢,在他怀中娇软无力,柔若无骨,却偏偏媚眼如丝、勾人魂魄。
他的手沿着她柔软的身体曲线慢慢下滑,在她堪堪不及一握的小蛮腰间停住,然后猛地一揽,将她狠狠抱进他的怀中,让她的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看着她狼狈地在他怀中挣扎,却无法撼动他掌中的桎梏半分,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却更显得他那张俊脸邪魅而冷酷。
正如他所料,酒醉过后的她,全身软融如春水,挣扎了半天,还是虚软地坐在他的腿上,无力地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见她开始安静了下来,他低着头,轻轻的捻起她一缕犹如上等绸缎一般质地的青丝,触手之处是极柔致的绵绵触感,像阵阵微波清风滑过他的心间,激起了阵阵微漪。
他不由地深吸一气,鼻侧里都是她幽香如兰的气息,让他心旌荡漾。
他揽着她的细腰,将目光又游移到她那张绝美的俏脸上,酒后的她白嫩的芙蓉嫩颊恍如涂了一层胭脂般红艳欲滴,春意盎然,她的美眸似睁似闭,花瓣似的朱唇轻启惑人,真是千般风情,万般妩媚,引人遐思。
他知道她是美的,知道她向来招男人窥探于她的美色,但没料到醉后的她可以美到这种程度,还未曾露出一寸肌肤,便已叫男人情火直燃,欲/罢/不/能。
他瞧她半晌,终于还是没能按捺不住心中对她的渴望,也忘了将她叫来的真正目的,已低下头去,重重吻上了她的粉唇。
她呻吟呢喃一声,用纤手无力推搡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想避开他激烈而惩罚性的狂吻,但他用舌强势地在她口中翻搅,坚定地攫夺她的香甜,差点掠夺得她无法呼吸。
直到她无力地不再反抗,娇软的身躯在他掌中逐渐软化,看着她美目迷离地任由他卷缠她香舌,贪婪吮/吸着她口中的津液,他才放松手中对她强悍的桎梏,专心致志地与她亲吻。
两人辗转反侧,唇舌交缠,挑弄勾绕。
她,双目迷离,娇软无力;他,强悍压制,肆意索取。
车厢里响起的是她低弱的呻吟与他粗重的喘息声,给这深夜凭添几分氤氲暧昧的意味。
也或许,这激吻拥抱还只是春色撩人夜晚的序曲?!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