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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凑近她,伸出纤手摸了摸江馨兰的脸,缓缓下滑到她的脖子,然后用力掐住了江馨兰,冷冷道:“你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江馨兰被她掐得咳嗽出来,她边咳边哑声道:“你,你放开我——”
那人轻蔑地一笑,松开了手,道:“你现在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乖乖听话,否则——”说着,她一双美目里寒光顿现!
江馨兰望着她可怕的眼神,颤声道:“你,你要怎样?!你,你竟这么狠?!”
那人笑道:“不狠,怎么能做大事?!只有你最傻,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不仅白白便宜了洛宸夜这浪荡小子,还坏了我全盘的计划!现在你也不是黄花闺女了,不值钱啦!我也不管你了,看谁还要你!”说着转身要走。
江馨兰连忙拉住那人的衣角,恳求道:“别走,别走,我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也知道,我在这洛王府除了你,根本就举目无亲……你别丢下我……”
那人嘻嘻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道:“这才乖,可惜太晚了!为何早不听我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可好了,你我再没有什么机会得到他了!”
说着,那人一双凤眼闪过一丝阴霾,得不到他那便毁了他!
等他出征,便是他的死期;边关塞外,将是埋葬他的坟场!阮丞相这一招,使得倒也不赖。
不久的将来,这洛王府便都是她的了,没有了洛宸天,洛王府中别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洛宸星优柔寡断,洛宸夜是个废物,和面前这个傻妞倒是挺相配的。至于阮绿珠,不过是个妖而已,没有脑子的妖怪,无足为惧。
没有男人又如何?女人照样可以得天下!她阴阴地笑道,纤手握成了拳头。
……
梅廿九昏沉沉地醒来,全身像散开了架一样,绵软得没有一丝气力,而双腿之间火辣辣地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蓦地,梅廿九感觉到双腿间一阵清凉,疼痛似乎缓解了下来。她勉力睁开疲倦的双眸,看见洛宸天正跪在她腿间,为她仔细涂抹着药膏。
梅廿九羞赧地将身体蜷缩起来,却被洛宸天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别动,我给你擦点药。”说着低着头,用手指又抠了一些药膏,深入到梅廿九的身体里为她涂抹着。
“你,你走开——”梅廿九清晰地感觉到洛宸天修长的手指在自己体内滑动,又是羞又是怒又是恨,她仰躺着,身子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昨夜那疯狂不堪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她用小手揪住他的头发,恨声道:“你混蛋,洛宸天!”说完无力地滑脱了手,掩面啜泣。
洛宸天苦笑一下并不接腔,反正在她心目中,他一直就是个混蛋,多说无益。他替她抹好药膏,抽出手指,由用一旁的方巾擦拭干净她的身体,而后返身躺回了她的身边。
洛宸天伸出结实有力的手臂,不顾梅廿九的反抗,将她抱进了怀中,他将她散乱的青丝撩开,掠到她如玉的耳后,轻吻了她的耳垂,然后在她耳边道:“阿九,别生我的气……”
梅廿九怒视他一眼,转身便要翻离开洛宸天的身体,但却又被他从背后一把揽住。他伏在她纤弱的肩胛处,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芳香,可能会有好一阵子,他不能再这样抱着她,闻着她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受那种漫长的日子多久。
洛宸天像个孩子一样,不顾梅廿九的反抗与挣扎,死赖着不肯松手。蓦地,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阿九,给我生个孩子吧?”
……
今宵梦醒何处戎装燕双飞
“给你生个孩子?你,你难道忘了我是妖,就不怕我给你生出一个妖怪么?!”
“不怕,就算是妖怪我也要!”
梅廿九冷冷地低哼了一声,转过脸不看洛宸天。
洛宸天将俊脸贴在梅廿九的一头柔顺乌亮的青丝上摩挲着,他灼热的呼吸让她的耳根痒麻麻的,梅廿九不由敏感地蜷缩起了身子,如玉的耳根也红了。
洛宸天看着怀中美丽羞怯却强装凶悍的女人,邪魅地轻笑一声,故意张嘴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开始亲吻舔弄起来。
梅廿九一张俏脸上的绯红已经蔓延到了耳根,她挣开洛宸天,想坐起身来,但刚撑起绵软的身子,下身袭来的一阵酸痛让她不由自主地重又跌在了洛宸天的身上,洛宸天理所应当地张开双臂将她接住,接着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你走开——”梅廿九避开洛宸天喷在自己脸上灼热的气息,羞怒道。
“我偏不。过两天我便走了,想和我的妻子多待一会儿不成么?”洛宸天低声轻笑道。
“谁,谁是你的妻子了?”梅廿九撇开脸不看洛宸天,只觉眼睛发酸,心里发苦。
洛宸天轻抚着梅廿九那张无瑕如玉的脸,将她的脸扳过正对着他,然后深深望着她,道:“我们已经拜过了天地,你,还想赖么?”
梅廿九看着他,冷冷道:“我没忘,你不是我的恩客么?那也只是形式而已,你何必当真。”
“你!”洛宸天的剑眉一挑,面露不悦之色,但见到梅廿九的小脸黯淡,眼波水光盈盈,他坚硬的心不由融化了,他抱着她,低声抚慰她道:“阿九,别再生我气了,好么?我,我——”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但又说不出道歉的话来,他将一张脸贴在她的鬓发旁,道:“我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模样,笑一个给我看,好么?”
说着,他温柔且带着温度的吻轻轻落在了梅廿九的发丝,耳后,脸颊……他轻吻着她,等待着她为他绽放一个如花般灿烂的笑靥。
但梅廿九并不笑,相反,一行珍珠般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滴落了下来,洛宸天用手掌接住她的眼泪。她的泪珠,晶莹剔透。
泪珠儿濡湿他粗糙的掌心,渗入他强硬的内心,一刹那间竟让他的胸口隐隐在作痛。
这,便是心痛了的感觉么?他不知道。
梅廿九闭上双眼,哽咽着低声道:“洛宸天,我,我恨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洛宸天在梅廿九的耳边苦涩低语道,他伏在她身侧,紧抱着她,在心底暗暗长叹了一声。
也许当初他的刚愎自用与蛮断行事伤到了她,是他自作孽,谈何理由请她原谅?!
他也是不久前才想通了一些事,但一切都晚矣。
送她去青楼,原是他一时起意,却没料到倒成全了他和她的未续情缘。
是冥冥之中天注定么?反正不管她接不接受,他,从来没有后悔当了她的恩客。
她,原本就该属于他,这辈子是,他希望永生永世都是。
……
虽然知道梅廿九恨他,但洛宸天还是专制地让梅廿九履行了妻子的责任与义务。
一连两日,他没有让她出过房门。
他缠着她,抱着她,不顾她的抗拒与乞求,不停地爱她,一遍又一遍,霸道地在她身体里播撒着自己的种子。
他想让她结他的果,生他的子。
即使她用含恨的目光瞪着他,他也不在乎。
此去一别,前途叵测难料,不知生死。
他若能回得来,待她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他就让她当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若是不能,有个孩子陪伴着她也是好的。
他痴狂了般地纠缠着她,一刻也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洛王府上下都知道这两日不得去打扰洛王爷与他的如夫人,知道他们在恩爱缠绵。
于是,有人喜悦,有人伤心,更有人在切齿。
一晃,便是离别前的晚上。
洛宸天懒洋洋地倚靠在红木椅上,眯着眼看着梅廿九在梳妆。
他看着她用纤手举着木梳,在慢慢梳理着她一头乌黑油亮的青丝。她的发丝如一匹上好的绸缎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洛宸天站了起来,走到梅廿九的身后,梅廿九从铜镜中望见洛宸天,纤手一颤,木梳差点脱手而落,洛宸天接住木梳,站在梅廿九身后为她梳理着一头长长的秀发。
她的长发像水般滑过他的指缝间,他执起一缕她的青丝,放在嘴边轻吻,低声问道:“我走了,你会想我么?”
梅廿九背对着他,身子一僵,半晌冷冷道:“想你做甚么?”
洛宸天的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轻笑一声,并不以为意。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气,但他也肯定她是会想他的。
今早清晨,当他在她身边醒来睁开眼时,其实是发现了她在偷偷凝望着睡梦中的他的。当然,见到被他发觉她在偷看他,她立马红着脸又缩进了被窝中。
梅廿九抢过洛宸天手中的木梳,道:“你走开。”
洛宸天轻笑一声,松了手,却一把从身后抱住了梅廿九,他对她道:“你要等着我回来。”
梅廿九身子一动,却没有说话。
洛宸天重复了一遍,“要好好儿地等着我回来,知道了么?”他一敛脸上的微笑,低声道:“若是我回来发现你做了违背我命令的事,你看我如何惩罚你。”
梅廿九在他怀中挣扎着,道:“你快些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是么?!”洛宸天俊脸一黯,沉声道。
他正要就地惩罚这个不听他劝告的小女人,却听得门外传来侍卫也狼的声音:“爷,阮丞相到府上了。”
洛宸天松开了抱着梅廿九的手臂,思忖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将他安排到宴会厅里入座。”
也狼应了,领命而去。
洛宸天蹙起剑眉,转身便要出去,走到门边,他回头道:“阿九,以后若是无事,也尽量不要让别人看见你,明白了么?”还未等梅廿九答话,他便匆匆而去。
洛宸天进到大厅时,阮丞相正负着双手看着墙上的字画,洛宸星与阮静挽在一旁作陪。
听见脚步声响,阮丞相转过身来,看着洛宸天朗声笑道,“洛王爷,老夫今日给你送行来了!”
洛宸天连忙拱手作揖道:“多谢阮丞相的抬爱。”
阮丞相摆摆手笑着,眼里依稀有惋惜之意,他低声道:“老夫一向爱才,只可惜洛王爷一直不肯给老夫厚爱的机会呀。”
洛宸天笑道:“阮丞相言重了,丞相对洛王府青睐有加,先是将爱女嫁与我二弟,其后在朝廷上对宸天也再三帮衬,宸天感念不尽,无以回报。”
阮丞相哈哈大笑,近前来拍着洛宸天的肩膀道:“洛王爷明白老夫的心意就好。王爷就要出征塞外,老夫今夜特意前来和王爷说两句体己话,不知方便否?”
洛宸天道:“当然,当然,丞相大驾光临,寒舍篷壁生辉,有话请讲。”说着示意洛宸星与阮静挽退下。
阮丞相见四下无人,低声问道:“洛王爷,老夫上次问你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洛宸天思索了一下,道:“丞相辅佐太子忠心可鉴,不是宸天不愿加入此阵势中,不过太子一向喜好声色犬马,此次圣上派他去担当江南水灾总督察,他竟还暗吞赠灾款,实在是行为欠妥,让人对他胜任太子一事信心欠缺,所以还请丞相见谅,宸天也有自己的处世原则。”
“洛王爷,太子一向娇生惯养,骄纵一些总是难免的,不过,若是你能加入到辅助太子的行列中,以你我之力,定可助太子一霸天下——”
“可是丞相,如今圣上英明神武,并不是被蒙蔽的昏君,太子蠢蠢欲动,一直迫不及待,宸天怕天下由此大乱,还想请丞相三思,不要助纣为虐。”
“那这么说,洛王爷是坚持要一意孤行的了?”阮丞相见劝说不成,脸色一变,冷冷道。
“人各有志,多谢丞相的厚爱,宸天恕难从命。”
“那好——!那老夫也就不强求了,还请王爷这一路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