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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我再也控制不了这里的人了。他们想削掉肯莫尔的那只好手臂。我应当同意他们吗？”
“不！”这是一声尖叫。“什么———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和你谈谈，”罗杰。哈得森通情达理地说，“我想你到我家来，而且我想你一个人来。如果你带上任何人，我都不会为肯莫尔发生的事情负责。”
“罗杰———”“我三十分钟后等你来。”电话挂断了。
达娜立在那儿，恐惧与麻木交织在一起，使她失去了知觉。肯莫尔不能出任何事，肯莫尔不能出任何事。达娜用颤抖的手指用力按下马特。贝克的电话号码。里面传来了马特的录音。
“你打到马特。贝克的办公室。我目前不在，但是请留言，我会尽快回你的电话。”
里面传来一声短促而尖利的信号。达娜深吸了口气，对着电话讲起来。“马特，我———刚接到罗杰。哈得森的电话。他把肯莫尔劫持在家里。我马上就去，请在肯莫尔出事之前赶紧行动。叫上警察。赶快！”
达娜关上她的手机朝门口走去。
阿比。拉斯曼正在往马特。贝克的办公桌上放一些信件，这时，她看见马特电话上的留言指示器在闪烁。她揿入马特的密码，播放了达娜的声音。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倾听着。然后她微微一笑，按下了抹音键。
阿比听到一个声音，于是转过头来。杰夫。康纳斯和马特。贝克站在门口，瞪着她。
马特说：“你这个婊子。”
杰夫发了狂似的转向马特。“我得赶到哈得森家里。我需要一辆车。”
从楼顶的直升机机场，他们听到了华盛顿论坛电视台的直升机正在降落的声音。
罗杰正在他的桌前装一些文件。
达娜走进房间。她盯着罗杰，心中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愤怒。“肯莫尔在哪里？”
罗杰。哈得森说：“啊，那个可爱的男孩。那男孩害怕极了，达娜。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害怕的人。他知道他要死了，而且我对他说你也要死了。你自以为很聪明，不是吗？达娜？事实上你一直都很天真。我们一直在利用你。我们了解到俄罗斯政府中有人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并且准备揭发我们。但是我们查不出来那人是谁。不过你替我们查出来了，是吗？”
关于萨沙。沙达诺夫和他朋友血淋淋的尸体的记忆闪现在达娜的脑海中。
“萨沙。沙达诺夫和他的弟弟鲍里斯非常聪明。我们还没找到鲍里斯，但是我们会的。”
“罗杰，肯莫尔与这一切毫无关系。让他———”
“我不这么想，达娜。我第一次开始担心你是在你去见可怜的倒霉蛋乔安。西尼西时，她偶然听到了泰勒谈及俄罗斯计划。他不敢杀死她，因她与他有联系。所以他解雇了她。当她控告不公平解雇时，他提出了一个和解协议，条件是她永远不谈论此事。”罗杰。哈得森叹了口气。“因此我恐怕你应当真正地为乔安。西尼西的‘意外事故’负责。”
“罗杰，杰克。斯通知道———”
罗杰。哈得森摇摇头。“杰克。斯通和他的手下一直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我们本可以随时除掉你，但是我们一直等到你替我们搞到了我们需要的信息。我们实在拿你没更多的用处了。”
“我想见肯莫尔。”
“太迟了。帕梅拉和我决定一场可爱的火灾是结束肯莫尔悲惨的小生命的最好方式。所以我们把他送回了学校。淘气的他在一个星期六闯进了学校。他的大小刚好能从地下室的窗户中塞进去。”说完他按下了一个电钮。
凯撒走进来，抓住达娜的胳膊，开始将她往门外拖。
“罗杰———”
“再见，达娜。”
凯撒紧紧箍住达娜的胳膊，拖着她快步走过走廊，穿过厨房，来到房子外的侧面，那里停着一辆豪华轿车。
华盛顿论坛电视台的直升机正在靠近哈得森的宅第。
杰夫对诺曼。布郎森说：“你可以把它停在草地上，然后———”他怔住了，因为他往下一看，发现凯撒正把达娜推进一辆豪华轿车。“不！等等。”
豪华轿车开始驶出车道，开上大街。
“你希望我怎么做？”布郎森问道。
“跟着他们。”
第三十章
罗杰。哈得森、帕梅拉。哈得森、杰克。斯通和戴利夫人坐在一辆客货两用轿车里朝华盛顿国家机场驶去。
杰克。斯通说：“飞机准备好了。您的飞行员有了去莫斯科的飞行计划。”帕梅拉。哈得森说：“上帝，我讨厌寒冷的天气。我希望那个婊子因为让我承受这一切而在地狱里熊熊燃烧。”“肯莫尔怎么样了？”罗杰。哈得森问。“学校里的火灾定于二十分钟后开始。那孩子正在地下室。给他服了很多镇静剂。”
在追踪豪华轿车的直升机里，诺曼。布朗森说：“他在转弯，杰夫。看上去他在朝岩溪公园开去。”
“不要丢掉他。”
在联邦研究局，布思特将军闯进他的办公室。“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问一名助手。“我告诉过你，将军。你不在的时候，斯通少校召集了我们一批最精干的人手，而且他们和罗杰。哈得森在做一笔大买卖。他们瞄准了达娜。伊文斯。看看这个。”助手把他的电脑屏幕挪近了一些，片刻之后，出现了一幅达娜在索尤兹旅馆时裸体入浴的场面。
布思特将军绷紧了脸。“在哪？”他转向助手。“斯通少将在哪里？”
“他走了，他正和哈得森夫妇一起离开这个国家。”
布思特将军怒气冲冲地说：“给我接国家机场。”
在直升机里，诺曼。布朗森看着下面说：“他们在朝公园前进，杰夫。他们一旦到了那里，我们会因为树林而无法降落。”
杰夫急忙说：“我们必须阻止他们。你能降落在他们前面的公路上吗？”
“当然。”
“降落。”
布朗森关掉点火装置。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叶片开始减速，直至安全停下来。杰夫朝窗外望去。
凯撒已经打开了豪华轿车的后门。他对达娜说：“你的朋友想给我们找麻烦。”他挥出拳头，一拳砸在达娜的下巴上。她向后倒在座位上，不省人事。然后凯撒站起来，开始朝直升机走来。
“他来了，”布朗森紧张地说，“我的上帝，他是个巨人！”
凯撒正在靠近直升机，脸上大有先发制人之势。
“杰夫，他肯定带了枪。他要杀死我们。”
杰夫朝窗外吼叫：“你和你的老板都将滚进监狱，你这个杂种。”
凯撒开始加快步伐。
杰夫用大拇指狠狠地按下启动键，直升机的巨型螺旋桨叶片开始缓缓地转动。凯撒没有留意，他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杰夫，脸上满是仇恨。螺旋桨叶片转得越来越快。当凯撒跑到直升机门前时，他突然醒悟过来，但为之已晚。接着是一声响亮的溅泼声，杰夫闭上了他的眼睛。直升机的里里外外顿时溅满了鲜血。
杰夫瞅了一眼地上的无头尸体，跳出直升机，然后奔向豪华轿车。他打开车门，达娜慢慢睁开双眼。她看着杰夫，嘴里咕哝着：“肯莫尔……”
一分钟后，豪华轿车到达了学校。十几个消防队员正忙着灭火。杰夫从地下室里把肯莫尔救了出来。
布思特将军和华盛顿国家机场的负责人内森。诺韦罗正在通电话。
“罗杰。哈得森把他的飞机停在那儿了吗？”“是的，将军。事实上，他眼下正在这里。我相信他们刚刚被允许起飞。”“中止它。”“是的，长官。”内森。诺韦罗呼叫塔台。“塔台，中止湾流R3487 的起飞。”
空中交通管制员说：“他们已经在跑道上滑行了。”
“取消他们的起飞许可。”
“是的，长官。”空中交通管制员拿起他的麦克风。“塔台呼叫湾流R3487 ，起飞许可已被取消。你将返回机场。中止起飞。重复一遍，中止起飞。”
罗杰。哈得森踏进飞行员座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肯定有什么事情耽误了，”飞行员说：“我们得返回———”
“不！”帕梅拉。哈得森说，“继续飞。”
“尽管我对您尊敬之至，哈得森夫人，但是我会丢掉飞行员执照的。”
杰克。斯通走到飞行员身旁，用一支手枪抵着他的脑袋。“起飞，我们要前往俄罗斯。”
飞行员深吸一口气。“好吧，先生。”
飞机加速冲下跑道，二十秒钟后，它升空了。机场负责人沮丧地目送着湾流越冲越高，直上云霄。
“天哪！他抗命———”电话上，布思特正在追问：“出了什么事？你拦住他们了吗？”“没有，长官。他们———他们刚刚起飞。我们没有办法让他们———”
正在此时，天空爆炸了。地面上的人员惊恐地注视着湾流一块块燃烧的残骸穿过云层撒落而下，似乎无穷无尽。
远远的机场另一端，鲍里斯。沙达诺夫注视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他转身离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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