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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起,她穿墙而过,进入禅房。
昨日为了抢绣球,李云贵被围观的无赖袭至重伤,在榻上仍是晕迷不醒,王宝钏近前挥袖,轻唤:“大哥,大哥?”
一阵柔和的白光闪过,李云贵睁眼绽开泪花,抓住珍宝般地欣喜:“恩妹,你活了?”
王宝钏变了脸色:“你,怎么会知道。”
“你回来了,我当然也回来了。”黎山老母恩德,使得李云贵喜泪连连,竟想去抱她:“恩妹,你还活着,太好了!”
“我先治好你。”宝钏害羞地轻推,又一挥袖,霎时,重伤的李云贵已恢复原貌。
“好极了,宝钏,你有这样的神通,必不会再遭那薛平贵毒手,这可太好了!”眼见为实,神奇的法力在身上闪光,李云贵高兴极了。
“大哥,你的这番恩德,我怎么还得清。”他的一心一意,宝钏怎么能不明白,他爱她,爱得全心全意,不管平安或者危险如何总是最先想到她,而忘了自己。这样的好男人,为她空耗了一生,如果可以,真的很想和他……
宝钏深吸一口气,却道:“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一样,只是,我必须再嫁一次薛平贵,因为再嫁他的那天,便是再嫁你的那天。”
“什么意思?”李云贵又惊又疑:“你是说……”
“我要把他引入我的瓮中来,我要让他失去所有,”宝钏靠近耳边轻语:“大哥,我们要布一个局,我们要利用他……”
说透了,李云贵终于明白了,他的眼中,盛满了光辉。
“大哥,你的武功底子不弱,我再教你一套枪法,不久便有用场。”王宝钏笑了。此来既为私心也为正事,她要相助李云贵求得功名,才不负他的一番情意。
有法力辅助,一切都可速成。
他们在忙碌,另一边的“同道中人”也都没有闲着。
薛平贵回了寒窑,而偷潜回驿馆的代战,却被表哥凌霄好一通埋怨。
这趟来长安代战仍和上回一样受凌霄管束。只是这回又多了一个人,堂姐丽娜也私自从西凉出关,赶来相见。
全都是假公济私,只不过,代战是为了薛平贵。而丽娜是为了凌霄。
他们之间是多么微妙的关系。代战宁可对和凌霄自幼的婚约视而不见,也要一心念着薛平贵,不管凌霄有多么喜欢多么爱她,她都只想把他往丽娜的怀里推。因为丽娜恰恰是喜欢凌霄的,只可惜顾忌代战的公主身份,只好隐藏心意,默默地等待机会。
多角恋就好像一张网,他们都变得好像落网之鱼般苦苦挣扎。而现在,矛盾尚未激化的这几个年轻人,还可以坐下来谈笑风生。
快乐时光总是过得极快。没一会儿,凌霄便对代战的嘻嘻哈哈看不过眼。
代战只好拉住丽娜做挡箭牌:“丽娜,丽娜救我。”
从小玩大的姐妹,没个君臣之礼,丽娜推推搂搂的,笑得极惬意:“我怎么帮你啊,公主,你也太过分了,不说一声就跑出去,害我们多担心,你知不知道,那个叫什么魏虎还是魏豹的,正在城中四处抓奸细,说奉了大唐皇帝的御旨。万一不小心把你抓去怎么办啊,我们的贡马还没有献上,反倒折了公主,真要把你抢去,我们可就多了一位驸马爷喽。”
任何人也听出这是玩笑话,凌霄却不高兴地沉了脸色:“也罢,时候不早了,大家早些歇息,后天正式进献贡马,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都老老实实地待在驿馆等我回来。”
“不行。”代战挺身而出,心头突然闪过“算命先生”的话。
……“三日内千万别出房门,否则大祸临头,你便不得不自杀。”
好残忍的预警,犹如三九天的冰棱,一下子扎中了她的心。
代战像被施了定身法,直到被拉回房去,样子还是有些呆呆的。
过了好一会儿,一齐沐浴的姐妹,才渐渐聊起来。
“代战,你长得真好。我要是男人,见了你都走不动路了。”坐在浴桶里,丽娜羡慕地盯着代战的胸口,挤眉弄眼。
……玉背蜂腰,那两座“山峰”尖尖的挺立,凝脂般的滑嫩,美妙的弧线堪称完美。
昏黄的烛火,映得代战面飞红霞。她得意地笑了,撩臂泼水,笑骂道:“臭丫头,没脸没皮,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我说你赶快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丽娜很快撩回去,泼出一地的水。
玩累了,该睡了。
浴后上床,淡薄的月光扫过窗台,温柔播撒在她们的身上。
代战正觉惬意,闭上眼睛,却感到心口一阵刺痛。她没有管它,直到睡得迷迷糊糊,不经意的手抚过胸前,结果……
胸是平的,“玉峰”不见了,它已经塌下去,鲜血喷涌,布满丑陋的疤痕。
耳边是纷乱的声音,熙熙攘攘的,代战惊惶已极,她被包围了。
好多人,可是他们的样子,她看不清。
只有阵阵预警,如同在山谷回荡:“三日内千万别出房门,否则大祸临头,你便不得不自杀!”
难道,这一切都会变成现实,因为这句话?
“救命啊!”惊出一身汗,代战立刻抬手抚胸,她发现……
5头份大礼
它好好的,没有塌下去也没有鲜血,它好好的。
只是噩梦,代战拍拍心口,自言自语:“太可笑了,我是堂堂的公主,干什么要……自杀。”
别这样,它不是真的。她轻轻地念,但越念,她越想,想到害怕。
她想,我是不是应该宁可信其有,老老实实地听话待在驿馆里,直到凌霄和丽娜献完贡马,那样,我是不是就安全了?可是,安全了,薛平贵怎么办呢。
“我还想再见你一面,我还没有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她把可怜的句子在心里咀嚼了很多遍,始终不敢说出来。
它是那么心虚,那么没有立场,就连说出来,都是可耻的。
过了后天献马之期,代战不仅再也得不到他,就连再见薛平贵一面,都不可能。
一旦战胜烈马,薛平贵很快就会名利双收,而她就只好回西凉跟凌霄完婚。
凭什么。他也不过是一个乞丐,下|贱的人而已。
口是心非。代战好爱他,而她的“孤鸾之命”,在他的幸福映照下是那么讽刺。
“不管了,管它什么预言。就算我得不到你,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你。你的幸福既然跟我没有关系,那就让它不存在。我要亲手把你们拆散!”嫉妒是无解的毒药,只有这样,她才能解脱。
代战抹抹眼睛,下定决心。
她想得心潮激动,一夜未眠,直到窗外的天变成微明的烟蓝色。
这时节已是深冬,快将过年,外边,飘絮般的薄雪漫空撒落。
是清晨了,楼下有动静。
代战走到窗边偷望。只一眼,她便闪身躲开,向丽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丽娜也刚刚醒来,跟去瞭望。
院里正热闹,楼下,驿丞口口声声唤着“魏大人”,前边引路,恭敬有加。
走来的男人大概三十上下,相貌平平,浅棕色的脸膛笼罩着一团衰气晦气,却是头束玉冠,脚登官靴,浑身鲜亮,富贵逼人。
他仿佛感应到什么,才走几步就抬头瞪。两撇扫把眉又粗又黑,怒目大张十分凶恶。
丽娜被看见了,骇得手中擦汗的粉帕儿摇摇坠下,救之不及。
魏虎伸手一抓,嗅嗅上面还有一股胭脂香,于是,他的目光突然有了变化。
好猥琐,好奸猾。
丽娜骇得缩脖,却见他将帕儿收了,冷哼一声招手。
片刻,十数名银甲罩身的精兵,手执刀枪,踏着整齐的步子跑进来。
是要瓮中捉鳖。他却冷笑:“丽侍卫勿慌,本官是替岳丈王相爷前来邀约,请凌霄将军和两位大人一同赴宴。车马就在院门外,希望三位快些梳洗,以免误了吉时。”说着,魏虎的目光却在搜寻另一个人。
很显然是冲着代战来的。昨夜,代战从街上回来,魏虎的人马追到巷口便不见踪影,白忙了半天,现在终于找对门了。
说什么进献宝马,这几个西凉人鬼鬼祟祟,无非都是奸细,都该抓了下狱,严刑拷打才对。执掌京城治安的魏虎心情激荡地想着,仿佛已看到加官进爵的幻影。
威逼利诱很管用,不多时,代战、丽娜和凌霄乘坐马车,乖乖地赶往相府。
代战低着头,脸上红红的,很躁,握剑的手竟然在发抖。
“怎么了,公主。”丽娜偷偷说:“凌霄会保护我们,他们不敢怎么样。”
这趟来长安,为了蒙混过关,代战和丽娜假扮成凌霄的侍卫,倒也没受什么委屈,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个尴尬的身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任何人也不能厚脸皮到昨儿才打砸别人的家,今天就大大方方地上门赴宴。代战揪着心,很快,祸事来了。
这几人才下车,相府的守门家丁就叫起来:“好呀,臭小子还敢上门!”
“住手!”不明内情的凌霄大步流星,反手一格,守卫便向后跌。
“好你们西凉人,敢在相府撒野!”魏虎正愁没机会动手,冷笑:“拿下!”
很快,这儿乱成了一锅粥。再一会儿,薛平贵也跑来凑热闹。
他是来向王允负荆请罪的,不想代战碍事,张手便扯:“住手,代兄弟住手!”
另一边的凌霄近在咫尺,立刻明白代战是因他惹祸。
拳脚无眼,谁也顾不得谁。
在这乱纷纷的时候,王宝钏居然来到府外,大喝一声:“谁敢造次!全绑了!”
闯祸的人们被押入厅里,家丁抬脚踢代战的腿。
“且慢!”王宝钏扫视着周围,最终目光停在代战和薛平贵的身上。
这两个人已经入局,既然如此,就按照计划先送他们一份“大礼”。
“宝钏,我……”薛平贵惶恐极了,话未完,只觉眼前一花,一声脆响。
真快,好疼。这是宝钏给的耳光呢。
“你别看不起我,不是这样的!”薛平贵急得跪下,向王允请罪:“相爷,昨日是在下鲁莽,与他人无关,还请相爷责罚。”
“谁要你替我受过。”代战怕失了尊严,急得向前冲:“我做的,我承认!”
好极了,上当了。
王宝钏等的就是这个。应该说,相府的每个人都等着呢。魏虎第一个讨好地对王允道:“岳丈,这三个西凉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肯定是奸细!不用刑是不会招的!”
“且慢!”面对危难,凌霄却冷静下来:“相爷,休提题外话,‘代侍卫’是我的人,犯了错,理应由我来担当。”
“那怎么行。”王宝钏冷笑:“听闻西凉男儿个个英雄。却原来,连一人做事一人当都做不到。况且他本人情愿担当,凌将军又何必自作多情?”
“这……”凌霄为难了,宝钏咬定她是男儿身,这怎么办?
皮肉之苦,在所难免,救不了了。
一计得成,宝钏转转眼睛,很快便续道:“凌将军,我父亲到底是一朝丞相,被你这下人无端惊吓羞辱,总要有一个说法。这样吧,倘若他肯跪下道歉,受过二十杖,此事便休,如何?”
代战正在气头上,立刻便回:“你打呀,我只怕,你打不起!”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薛平贵为了宝钏说跪便跪,没半点犹豫,她很嫉妒。
太笨了。
凌霄想撞墙,丽娜却又火上浇油:“打我吧,我替她!”
帮她成了害她,代战更加威风凛凛:“谁要你们多事,打便打,来啊!”
救不了她,凌霄很快拉垫被,指着薛平贵不放:“那么,薛平贵呢,难道你们对‘自己人’就这么算了吗?三小姐,‘代侍卫’只是帮忙的,他是‘主犯’!”
薛平贵?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