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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宫中宣宗能相信的人少之又少,排除下来只剩下吴惠妃和广德公主李馨,只有从她们入手了。
李云贵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懂了,你想借广德公主接近皇上?”
宝钏身怀异术,贸然坦白真相,宣宗会吓坏的,如果是李馨从中牵线那便不同了。
“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会小心跟她说的。现在公主有孕在身我也应该好好地保护她。”宝钏叮嘱道:“忙了这么久,相公,我们休息吧。”
“嗯。你先睡吧。我要回去看看大姐夫。”李云贵想起了苏龙,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大姐夫怎么了。”宝钏眉头一动:“他没回来吗。”
“我们回来又出去了,他现在在寒窑。”事情有点复杂,李云贵决定等等再说,对她道:“你先睡吧,我必须过去看看。”
寒窑那边,苏龙默默地监视着,终于等到魏豹回来。魏豹腰间的古玉已经不见了,银袋子却鼓了一块。他的手上还抓着两包药材。
走着走着,魏豹不小心绊了一下,药包跌下来,散了一地。
苏龙走近几步拨开草丛去望,猛然间,肩头被人在后面拍了一下。
“大姐夫,我回来了。”李云贵高兴地说:“宝钏归府了,她没事,辛苦你了,怎么样。”
苏龙伸手指了指,这时魏豹已捡起药材,正好走到寒窑洞口。
寒窑里面迎出来一个人,可惜被魏豹挡住了,李云贵和苏龙努力望,只望到一点紫色的裙边。
“一定是女人。”虽然还没有看到真容,李云贵已经确认了:“应该是薛琪。”
“薛琪生病了?”苏龙诧异地推测:“想不到,这个魏豹真是怜香惜玉之人,为了她,连家也不回。”
“不对,如果只是普通的病,魏豹大可以带她回将军府啊。”薛琪之前寄住在将军府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没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特地住在寒窑。
相比之下,寒窑凄苦又不利于养病,何必舍近求远,自找麻烦?
苏龙想想也有道理,于是糊涂了:“这么一说倒是很奇怪,不过我刚刚看到药材跌散下来,那里面……”
“那里面有什么。”李云贵精通医术,只要知道有什么药就可以知道薛琪所患何病。
“糟糕,我不记得了。”苏龙责怪道:“刚刚你拍那一下,我忘了。”
“对不起。”李云贵后悔着:“我太鲁莽了。”
“不要紧,只要跟着脚印去看看,说不定有线索。”魏豹和薛琪已经进入寒窑,应当不会注意外面的动静。
“不行,如果我们跟踪脚印,也会留下脚印,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发现。”李云贵回忆着魏豹回来时的方向,猜测道:“他既然是当了玉佩换银子抓药,我们只要到城中去查一查就会有线索。”
这块古玉价值不菲,起码有几百两。
苏龙却不同意:“你是要去当铺吗,当铺往来那么多人,就算古玉值钱,他们也可能不记得。”
李云贵说得很认真:“你还记得当初魏豹和薛琪来抢劫同盟书的时候还有同党吗?现在魏豹和薛琪在这儿,同党到哪里去了?他们一定留在城中帮他打探朝廷的消息,魏豹无功而返,一定会想尽办法翻身,将功赎过,不然雍王不会放过他。所以魏豹肯定会跟这些同党碰面。历来当铺,赌坊这样的地方易于掩人耳目,只要我们安排乞丐兵留意,一定会有所发现。”
“你是说他们会在这种地方碰面。”苏龙点头道:“虽然有理,但是这样等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所以大姐夫派人去当铺和赌坊,我先去查查魏豹到底抓了什么药。”
李云贵才走开几步,突然苏龙拍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是伍白术、当归还有苎麻根!”
“是么。”李云贵精通医术,很快就明白了:“这是安胎药的成份。薛琪居然怀孕了?”
不但怀孕了,配这样的安胎药,分明是说她的胎不安稳。
薛琪真可怜,无缘无故当了母亲,却还面临着滑胎的危险。只是很奇怪,为什么魏豹会这样对她?
魏豹理当是孩子的父亲才对啊。
“那就更应该回到将军府,魏豹就要当父亲了,居然让薛琪在这里养胎?难道他疯了?”苏龙也理所当然地想着,感到不可思议。
“不对,如果是魏豹的孩子,他没有道理这样对她,除非……”
李云贵想起和宝钏的新婚夜在这寒窑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越想越惊心。
那一夜,宝钏用借刀杀人计嫁给了李云贵,薛平贵却在这寒窑内跟薛琪颠鸾倒凤。
正在最情热时,薛平贵的结拜兄弟葛大葛青一心以为薛平贵才是宝钏的新郎倌,大家举着火把来到寒窑,想要助他迎亲,却被吓得目瞪口呆。
当时众目睽睽,亲眼所见的人有一大堆,他们都看到薛平贵是怎样无耻地占有了薛琪,薛平贵还被葛大葛青狠狠地打了一顿。
只是后来薛平贵被驱逐出大唐国境,薛琪却不知为何仍和魏豹纠结在一起。
根据魏豹的种种表现,这孩子的来处已经很明白了。
薛琪的孩子不是魏豹的,是……
55挚爱情深
是薛平贵的。
没想到;还没有成亲的薛平贵居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可惜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孩子。
李云贵想得入了神,苏龙忍不住问他:“三妹夫?你想到什么了?”
“派遣乞丐兵去盯住魏豹;一定要查到他和什么人联络。我们静观其变,大姐夫;只怕祸不单行。”
天火只是一个诱因;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事故。雍王突然当起了孝子一定另有所图,所谓安内攘外,他若想快速上位只有靠立威。根据之前他和许重生抢夺同盟书的居心来看,很显然;雍王和许重生是想在军功上打主意。
结果军功被苏龙和李云贵捷足先登,那么,他们只有“破而再立”。
也就是说;西凉现在肯定出事了。许重生一定会仗着妖术挑拨离间。
李云贵越想越像这么回事,之后回府问起宝钏时果然得到相同的答案。
西凉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宝钏想起在慈云寺时玄济方丈的说法,心下凄然:“杀劫到了,西凉和大唐势必再有一战。”
“到时候,雍王就可以挂帅出征。”李云贵已全想明白了:“许重生真是阴毒,居然用两国百姓的性命为雍王开路!”
“他才没有这么笨去做赔本的买卖。他是为了自己。雍王不过是他的棋子,利用完了就会扔掉。”宝钏感叹着。
薛平贵是另一枚棋子,他的阳寿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差不多两军交战的时候,他就会正好命丧黄泉。
许重生在西凉一心捧他上位,就是为了方便有朝一日雍王立威。
这里面的斗争真是太复杂了,李云贵听着宝钏的分析,庆幸地道:“帝王无情,幸好我不是皇家人,不然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相公?”可惜偏偏就是。宝钏不忍明言,抬手轻抚他的颈后,问道:“相公,你还没有告诉我‘七月初七’的事呢。”
“家里有奸细。”李云贵暗指魏虎。
“放心吧,我们的卧房我已经下了咒。”宝钏安慰他道:“至于二姐夫我现在不会动他,他也影响不了我们,敌不动我不动,既然有人想坐收渔利,那我们也要保存实力,以免到时疲于奔命。”
既然雍王喜欢出风头,那就让他尽情地自以为是去吧。到时候,老天自会收拾他。
要想护卫大唐,除了保存实力外,有些必要的事,必须做在前面。
宝钏盯着眼前深爱的人,想到玄济所说的“新帝将出”,不知不觉便心头一颤。
“七月初七是我的生日。”李云贵动情地想起了小时候,将宝钏轻揽入怀:“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在庙里长大的,方丈说,有人把我放在香济寺就走了,所以我是被方丈养大的。”
李云贵是一个孤儿,这点宝钏早就知道,可是却没有想到离奇至此。
她盯着他的眼,颤声问:“在哪间庙?”
“香济寺。”李云贵温柔地望着她:“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有没有吓到你?”
“香济寺?”这不是一间出名的寺院,所以宝钏并没有听说过。
“当时,还有一个同时被遗弃的男孩,不过他运气比我好,被一户人家收养了。我在庙中长大,方丈和寺中的师兄都对我很好。一年前我听到一点风声,所以才会到京城来,想要查访亲人的下落,为了掩人耳目,只能说是投亲。但是没有想到,我一到京城就在翠竹林那儿遭到了劫匪,所以这些天来,我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也许只是巧合。”如果有人发现了李云贵的身份,想要灭口,应当不会让他平安到现在。宝钏抚慰着,又道:“相公,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还有……”
她想着,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
重生之前的“前世”的相伴岁月,刻在心畔的痕迹无法抹去。
为什么曾经的十八年李云贵没有再追查下去,难道他不想知道亲人的下落了吗。
“那时我想,既然有人不想我再查下去,那我就让他如愿以偿,也许这样可以换得一生平安。这样,对我,对我的亲人都是一种保护。他们以为我死了,干脆我就找个地方装死人。这样除了保护我自己之外,更加可以守着你,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舍不得离开你,不管怎么样,都想守在你身边。”
“你是为了我。”也对,当初那些“劫匪”定是以为已经取了李云贵的性命,所以不再找上门来,而他隐姓埋名在寒窑为宝钏守尽一生。
没有人会理会和怀疑寒窑的乞丐,李云贵用一生的隐忍守护了宝钏,在他得到平安的同时,也给了宝钏最大的鼓舞和安慰。
只是那时候宝钏傻傻地等待着的是薛平贵,如今重来一世,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既然有了重生的机会,这一切不如追查到底,而且也必须这样做。
“你是来找亲人的,你有信物吗?”宝钏忐忑地问:“没有告诉别人?”
“没有。至于信物。”李云贵叹息:“在来京的路上不小心掉了。”
“掉了?”宝钏愕然:“真的掉了?”
“的确是掉了。”李云贵的目光刺痛地眨了眨,而后恢复平静:“掉了也好,省得老想着这件事,不得平安。”
不是平安,而是麻烦。没有信物怎么能证明李云贵的身份?
宝钏忧心地抚住了他的手:“相公,你知不知道信物有多重要?”
“我当然知道。但是命该如此,还是算了吧。”李云贵摸摸颈后,不愿多说。
他很害怕宝钏发现什么,一旦如此便要费尽心力来保护他。
宝钏是他最爱的,愿意付出生命去守护的,不可以稍有闪失。
对这一点,宝钏心有灵犀地感受着,于是又问起别的:“相公,你到寒窑是为了什么,大姐夫呢?”
李云贵于是说起魏豹的事,却是说一半留一半。
宝钏听出底细,笑道:“你有事瞒我,是不是薛琪生病了?不,是不是她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明明没有点破,李云贵诧异极了。
“如果只是寻常的病,怎么会宁可栖身在寒窑里也不愿意回家。魏豹大小也是个将军。”宝钏感叹着:“如果是魏豹的孩子那就更不对了,算下来,只有是薛平贵的,想不到,薛琪居然有了薛平贵的孩子。”
义妹有了义兄的孩子,是多么可耻的事情。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大姐夫,免得节外生枝。”既然宝钏已经想到了,李云贵便不再瞒她:“依你之见,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薛琪,我一定不会放过薛平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