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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残忍,句句连血带肉刺入南夜爵心口,容恩凝着他的双眼,只见他眸子里面的黑耀逐渐黯淡下去,那双凤目,在扬起后溢出了嘲讽。
容恩垂下眼帘,她感觉到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似乎被狠狠刺了一下,她所有的痛,不比南夜爵来的轻。
第一百零四章 爱情,给不了
“原来,你只有在他死了之后才会想到我。” 南夜爵手臂一甩,其实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只不过容恩摔倒了膝盖,这会支撑不住,就踉跄着倒在了床上。
他口气阴寒,令人不由战栗。
“南夜爵,我说过我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男人高大的身躯逼近过来,他一条腿压在床沿,俯下身,目光同容恩平视, “我真想见见他,既然他躲着不出来,我就逼他出来,看看是谁的手段狠。”
容恩凝目,眼中有隐忧, “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怕了?” 南夜爵张开双臂,犹如恶魔再临般,掌心擒住容恩的肩膀将她压倒在床上, “我是真想对你好的,可是你不要,恩恩,不想连累更多的人,就呆在御景苑不要出去。”
“你又想囚禁我吗?” 容恩披散着头发,笑容冷冽。
南夜爵睨向身下的这张脸,这个女人,他当真抓不住,尽管他知道,她会像握在手中的细沙一般,越是用力,流失的就会越快。可他没有别的办法,至少,这段流失的时间她会留在他身边,总比现在放手,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眼前要好。
他的世界中,从来不知道放手是什么,他情愿将她折断,哪怕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也要将她困在他伸手能触及到的地方。
没有阎越,他会和容恩好好的,可是她还来不及完全接纳,他就又出现了。料他再如何的只手遮天,可并拢的指缝间,总会有出乎意料闯进来。
“我没有想囚禁你,只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给你什么都是最好的,恩恩,这样还不行吗?” 南夜爵双手撑在她身侧,他一直以为,能给她最好的,便是对她好,他全心全意对她,容恩必然也会全心全意加以同样的感情回报,殊不知,什么都能对等,就是在爱情世界里,没有公平可言。
“难道,我真的就捂不热你的心吗?”
他想问她,她的心是什么做的,铁打的吗?南夜爵的脸近在咫尺,容恩凝望片刻后,将脸别开, “我的心,也会有温度。” 他捂热过,容恩垂下眼帘,那种温度,不是阎越给的,她真真切切感受过。
“只是这温度,我给不了你,是吗?” 男人狂狠的眸子已经黯淡无光,他的锋利、他的尖锐都被消磨干净,在她眼里,只剩下隐现的悲哀。
南夜爵放下腿,将身体挺直起来,容恩躺在宽大的床上,衣服沾到的淤泥都噌到被子上,她跟着起身,手背弯曲着撑在两侧。
南夜爵眼神很冷地看了她片刻,目光淡淡扫过后,没有留下,走了出去。
容恩洗过澡,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看见王玲站在卧室内,手里拿着纱布等东西, “容小姐,先生让我给你伤口擦点药水。”
容恩穿着短袖以及中裤,就是怕伤口蹭到难受,她坐到床边,王玲弯下腰,给她小心翼翼地擦拭起来。
“王玲,夏飞雨走了吗?”
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抬了抬头,面有难色, “没有,先生要将她送去医院,她说什么都不肯,我听他和徐哥说,她这会受了刺激,要在这呆两天再送回夏家去。”
容恩点点头,清凉的药水渗透进皮肉中,当时疼的钻心,过一会,伤口便觉得好多了,王玲将东西收拾起来, “容小姐,换了衣服下去吃晚饭吧。”
容恩等药水干了后,换上家居服,然后随意套了件外套下楼,餐桌边,南夜爵正和徐谦说着什么,脸色并不好,见她下来,只是瞥了眼,没有说话。
王玲已经将饭菜端上桌,容恩胃口并不是很好,她拨了拨碗里的米饭,南夜爵就坐在她边上,吃饭的时候,夹了块鱼放到她碗里。容恩看了眼,埋头将它吃下去,她很少夹菜,席间,都是出神地盯着碗里面的米粒。 南夜爵显然也发现了,便时不时将菜夹到他碗里面。
容恩并不挑食,他夹过来什么,她就吃什么。
王玲拿了个托盘过来,每个小碗里面放了不同的菜,盛了碗饭后准备端上去。
徐谦吃的倒是很多,恶狼扑食的样子, “她的脸还是去医院看下比较好,现在的恢复关系到之后的整容,我就搞不懂了,哪有女人不爱美的,现在当然是能挽救多少算多少。”
南夜爵知道夏飞雨在担忧什么,这张脸曾经令她引以为傲,况且,就算整容技术再先进,留下疤,那也是在所难免的,她是完全采取了逃避,不肯面对。这件事,对夏家至今守口如瓶,只不过,瞒也是瞒不了几天的。
楼上,传来碗碟被摔破的声音,容恩安静地吃着饭,南夜爵同徐谦对望了一眼,没过多久,就见王玲急匆匆下来, “先生,夏小姐不肯吃饭。”
容恩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味,她侧首,目光扫向南夜爵。
她以为男人会起身上去,却不想,他只是自顾吃饭,冲着王玲说道, “不吃就不吃,你也坐下来吧。”
“噢,谢谢先生。” 王玲也是被两人弄得摸不着头脑,南夜爵脸色无异,扭过头去和徐谦轻声说起话来。
容恩吃晚饭后率先上楼,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手机铃声正不厌其烦地响起来,她拿起一看,见是司芹,便赶忙接听, “喂,司芹?” 她声音放得很轻,反手将卧室门关上后,懾手懾脚来到阳台。
“容恩,对不起,让你替我担心了。”
容恩右手紧握住手机,脸色一沉, “这么说,夏飞雨的事……”
“是我找人做的,” 司芹回答的异乎干脆, “我还让人在她脸上划了一刀,容恩,这件事同你完全没有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你也不熟,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
“司芹,” 容恩急忙打断她的话, “你听我的,收手吧,你还想做什么?”
“从我开始准备向夏家报复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司芹的嗓音在电话中黯下去,似乎在哭。
“可是,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容恩根本无力阻止,司芹强忍住哽咽, “容恩,你告诉我奶奶葬在哪,我想去看看她。”
容恩报出了墓地的地址,司芹点点头,没有多说, “这辈子,我有你这么一个朋友,真的算是值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容恩迟迟没有将手机从耳边挪开,外面的雪依旧下得很大,举目望去,白茫茫一片,那些银杏树,如今孤零零地挨靠在一起,满眼萧瑟,没有金黄的美丽外表,褪去过后,繁华不再。
寒风呼呼地灌进来,奇冷无比,容恩在阳台站了很久,裸露在外的脚感觉到冰冷,她将双手插入兜内,回到卧室后,准备下楼走走。
南夜爵和徐谦不在,就连王玲也不在。
容恩接了杯热水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她平常看的节目并不多,正好中央台在房关于植物人的探索,容恩便放下遥控器,盘起双膝坐在沙发上。
里面,主持人浑厚的嗓音透过音响效果传递出来,再加上那些来不及被人类探知的知识,看得久了,便觉后背开始冒出冷汗,特别是这个客厅足有百平米,这会,更显得空荡荡的,声音在里面冲击力十足,回音很大。
容恩倾起身,拿过遥控器。手指刚按上去,却总觉得背后有什么正在盯着她,想也不想地扭过头去,就见夏飞雨穿着白色的睡衣,一动不动站在她身后。半边脸被卷发遮住,她脸色苍白,离容恩很近,那条刀痕若隐若现,女子眼睛定定地睨着容恩,虽然,她一直相信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说法,但这会,不得不说,还是被吓到了。
夏飞雨绕过沙发,坐到容恩的对面, “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一定很开心吧?”
她抬起视线,自顾调了台, “夏飞雨,没人愿意看到今天这样的场面。”
“这件事,同你也有关系吧?说不定,就是你找人对付我的,你让一个贱女人去勾引我哥哥,现在又毁了我,你想得到什么?是他吗?”
“积点口德吧,” 容恩面露厌恶, “我相信因果报应,既然你这是在偿还,从今以后,好好的重新开始吧。”
“哼,” 夏飞雨面露讽刺,她撩开长发,露出那道暗红色的刀痕, “你看见了吗?是不是很恐怖,这样一刀划下去,你以为我能重新开始吗?容恩,为什么你要出现,没有你的时候,我和爵好好的,现在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要报应的话,第一个就要报应在你身上。”
容恩看得出来,她的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在不远处玩耍的夜夜挨着沙发走向容恩,在经过夏飞雨脚边时,却被她一脚踢开,狠狠滚了几个圈后哀嚎不已。
“夜夜。” 容恩拧起眉头,刚要起身,夏飞雨便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对向她, “坐下来。”
“你想怎样?” 夜夜呜呜叫着,很难受的样子,她贴着地面用肚子弓向容恩脚边,夏飞雨明晃晃的刀尖直指向她,嫉恨的眼神在冷静过后,逐渐软弱, “容恩,你离开他吧,好吗?我是真的爱他,你出去之后,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和我争?你走好不好,没有你,我们肯定会好好的,你把他还给我吧……”
夏飞雨说到最后,哭了出来,拿着刀子的手臂在颤抖,整个人弱不禁风的样子,令人想要呵护。
容恩将夜夜抱起来,这一脚踢得很重,原先喜欢闹腾的小狗如今安静地趴在她怀里,只是发出模糊的呜呜声, “我一早便和你说过,我从来没有和你争什么,他若是你的,别人就算真要抢,也是抢不走的。”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是吗?” 夏飞雨咬着牙,情绪激动无比,手臂开始挥舞, “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你还要霸着他不放,容恩,你非要逼死我吗?”
容恩不敢乱动,坐在沙发内,她倒不是很怕,夏飞雨现在的体力,也做不出更极端的事情,况且这好歹是御景苑,她应该不敢乱来。
门口,在这时传来动静,然后是说话的声音,她心头微松,南夜爵他们回来了。
夏飞雨握紧手里的刀子,看了看容恩后,目光转向门口,她右手五指紧握,眼角倾泻出决然,容恩只见她手扬了下,刷得便将手腕割开。
率先走进来的是王玲,她尖叫一声,紧接着,南夜爵和徐谦大步跟进来。容恩抱紧小狗,心也随之越来越冷,夏飞雨歇斯底里,鲜血正顺着手腕流淌下来, “容恩,难道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吗?我知道你恨我,你欲诱的朋友因为我才会弄成那样的下场,可是,当初是她找了人来对付我。还有撞人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那个老奶奶会自己冲出马路,我已经内疚的每晚都做噩梦了,难道你们真的都想让我偿命吗?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逼我想起那些事情,你说的对,我这种人不配活着,法律惩罚不了我,我是应该自行了结……”
她下手如此狠辣,即便是割在自己身上,第二刀下去的时候,依旧血流如注。
容恩真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怕,那些话她自然没有说过,可如今在场的人,怕是连一向反感夏飞雨的王玲都会对她心生怜悯,以为容恩当真将她逼迫成这样。
南夜爵脚步稳稳地走过来, “飞雨,把刀子方下来。”
她垂着手腕,目光哀戚,为了爱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