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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陈乔忙上前迎接,“方才有些公事耽搁了,没有亲自下去,还望聿总能担待。”
容恩听闻这般语气,心中越发生厌,她一瘸一拐经过聿尊的身边。
男人只是侧首望了眼,他眸底闪烁,待别过头去重新睨着容恩侧脸的时候,才知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站住。”
容恩蹙眉,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聿尊不会看错,容恩就是南夜爵皮夹里面的那个女人。他眯起眸子,眼含审视,她虽然将凌乱的衣物都整理好了,但束在脑后的马尾因为挤压而几乎散落下来,脖颈间,大片白皙的肌肤也因方才的激动而呈现出潮红,男人的视线随之落在她抱着的方案上,他勾勒起薄唇,眼睛里面有嘲讽在滋生出来。
南夜爵看上的女人,怎么会是这种货色!
容恩很清楚地看透了他的想法,以为她是为了拉单子而出卖自己么?她抬起腿,抛下句话来,“别把我想的和你们这些人一样,那么龌龊。”
陈乔脸上瞬间铁青,布满尴尬,男人目光扫向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容恩走出远涉集团,心里像是积了块很重的石头,怎么都喘不上起来。短短的几个月,远涉集团和爵式原先的主人都不在了。她沿着长街漫无目的走着,那两个男人,都曾经深刻印入过她心中,不管是以爱还是恨的名义,总之,均是那般刻骨。
回到公司,当容恩说方案搞砸了的时候,老板脸上很不好,将她的设计稿重重丢在桌面上后扭头离开了。李卉搂着她的肩膀不住安慰,容恩倒觉得没有什么,现实就是这样,你想要去适应它,总要有个艰难的过程。
以前,她的身后有南夜爵,这个掌控整个白沙市经济命脉的男人,他说句话,谁敢不点头哈腰的?容恩眼睛忽然有些酸,她将窗子关上,肯定是风大了,吹得灰尘都跑到眼睛里面去了。
她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之前她拼命想要逃开南夜爵的掌控,将他对她所有的好统统弃之如敝,她喜欢靠自己的双手,喜欢平淡,可是今儿,怎么又突然想起被他庇佑的日子了?
女人,总是喜欢多愁善感,特别是亲眼看到了陈乔的变化,她整颗心都开始麻木了。
但,容恩的遭遇,真正验证了因祸得福这句话。
谁能想到爵式这样的公司居然会找到这么一家小小的,甚至严格意义上还称不上规模的公司来合作呢?
老白在洽谈了几天后,满面神采归来,还一个劲夸容恩,让她好好干,并承诺公司不会亏待她的,发工资的时候,还涨了500块钱。
李卉连连摇头,“啧啧,我老舅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这前后变化够大的啊,前几天还横眉冷对的。”
日子继续过着,像白开水。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白沙市最大规模的欲诱也被人收购,与此同时,好几家会所都被吞并。这些事,容恩都是偶尔从电视新闻上看来的,欲诱被翻整重新装潢,还改了名字,叫女色。
容恩的生活,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在没有别的点缀。
小区内的大妈们见南夜爵死后都大半年了,可容恩始终没有谈朋友,一个个火急火燎的,争相给她介绍对象。
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儿子都扯出来了,容妈妈先前只是笑,后来也被说动了,便催着容恩去相亲。她自然是不肯去的,可那些大妈们实在是太过热情,容恩只得表面应付,淡淡推脱过去。
奇)数着天数过日子,有时候,真的很快。
书)公司和爵式的合作,第一个单子就效益不错,容恩这天上班的时候抱着夜夜,小家伙也一岁多了,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可爱极了。
网)“呦呦,是夜夜啊,”李卉喜欢的不得了,“来姐姐抱抱,今天怎么把她带公司来了?”
“我妈小区里面组织什么活动,刘大妈她们带她出去,没人照顾夜夜。”容恩将狗粮放到桌子上。
“嗨,这小家伙够奢侈的啊,”李卉摸到她脖子里的项链,“铂金的吧,现在狗狗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那条项链是南夜爵送给她的,容恩也想过将它摘下来,但她总觉得取下来的话好像真的会缺少些什么,“你这么喜欢,等以后夜夜生了宝贝,送你一个。”
“好啊,那可说好了哦。”
原本容恩打算下了班就回去的,可老板亲自宣布,说爵式为了犒劳她们这段日子来的努力合作,要请全公司的人去女色。她刚要拒绝,老板就一个眼神扫过来,“谁都不准缺席,千载难逢的机会,别不识相。”
容恩喉咙口的话转了几圈,“老板,可我今天带着狗呢。”
“那还不简单,把狗抱着一起去,没人规定不能带狗进去。”
容恩同李卉对望一眼,谁都看得出老板今天心情大好,那张黑幽的脸上,五官都因笑而挤到一起去,“快收拾收拾,等下打车过去。”没人敢扫他的兴,要不然今后日子肯定难过。
容恩不得已,还真就只能抱着夜夜一同前去,所幸小狗路上都很乖,趴在她怀里也不闹腾。
的士车在女色门口停下,相交欲诱,这后起之秀显得越发豪奢同精致,地方也比先前的要大了一倍。闪耀的霓虹灯笼罩下,“女色”二个大字足够将绵延出去的整条马路都照亮,站在这堕落的入口处,人影被缩放的如灯点般渺小。
进进出出的人,每张脸的神色都不同。同事们争相进去,只有容恩还抱着夜夜站在门口,她双腿犹如灌了铅般,怎么都太不起来。容恩两眼穿过女色的前厅望进去,那敞开的大门就像是血盆大口 般张着,她怔忡不安,感觉自己走出的这一步,就像是在天堂口和地狱门前徘徊。
“恩恩,还愣着做什么呢?”先一步跨进去的李卉折回来,挽起容恩的手就将她攥进去。小狗睁开黑亮的眸子,前爪不安的在容恩胸前抓了几下。
女色里面的布局几乎都变了,应该是请了专人设计的,里面宽敞的就像是走入了迷宫,上到二楼,脚底下不是地板地砖,而是特殊材质的玻璃,能看到人头攒动。容恩和李卉跟着老板来到转角处,那儿是一号会所,整个女色最高档的包厢。
进去的时候,除了本公司的人,居然就只有聿尊一人。
老板殷勤地敬酒,这儿的服务员还是维持了欲诱原先的规矩,调酒的时候都会双腿跪在地毯上。
容恩环顾四侧,一号会所内,倒是没有太大的改变,她目光落到那张茶几上,不由便想起了司芹。
“你好像对这儿很熟悉?”
容恩只顾出神,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声,直到李卉撞了下她的胳膊,她才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聿尊接过小姐手里的酒,半透明的酒杯压在他薄唇间,男人轻啜口,附有光泽的唇瓣染上酒渍,“你以前来过这?”
“对,以前我们就是爵式的员工,我们老板经常会组织些活动……”李卉见她精神不佳,便脱口道。
男人点下头,“原来你们之前是爵式的员工,那为什么走了呢?”
“因为,”李卉音调弱了下去,“我们老板去世了。”
“谁说他死了?”男人挑起一边眉头,嘴角勾着,有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啊?”李卉吃惊,就连容恩都跟着心跳剧烈加速起来,“他没死吗?”
聿尊眸中含着深意,墨色瞳仁直勾勾落到容恩脸上,一号会所内因为男人方才的话而充满静谧与诡异,容恩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握起来,圆亮的潭底,似乎溢出了某种希翼。男人扯动下嘴角,将酒杯重重放回桌上,“不是没有找到尸首么?俗话说,死要见尸。”
“对对,聿总说的对。”老板附和连连,赶忙敬酒。
“你是叫……容恩对吧?”
三三两两的同事开始将好奇的目光投注到容恩身上,这个财神爷,似乎总有意无意提到她。
“对,她是叫容恩,她可是我们公司的骨干啊……”老板乐呵呵道。
“容小姐,你相信人死后有鬼魂这个说法吗?”男人眼眸子捉狭地亮起来。
容恩神色无异,平静地对视着他,面容清冷,“聿总居然还相信这些话?有空的话,您是要多拜拜神。”
“容恩,怎么说话的?”老板急忙喝止。
“老板,现在哪家公司不供着财神爷啊,我这是包邮聿总生意兴隆呢。”
“对对,这丫头说话,聿总您别见笑。”老板生怕得罪了聿尊,说话字字斟酌,都要看人脸色。
男人浅笑,眼角拉开,“牙尖嘴利。”
容恩扬眉凝望着身前的男人,好熟悉的四个字,依稀记得,南夜爵也说过这样的话,还笑着说她会咬人,要讲她的小尖牙一颗颗拔下来。容恩清冷的目光逐渐放柔,视线虽然是落在韦尊的脸上,但却分明望的很远……“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男人坚毅的下巴对上容恩。
“好,聿总说怎么玩?”代表开口的,还是老板。
聿尊将桌上的空酒瓶放到,转个圈,“瓶口对准谁,谁就喝酒,不然的话,脱衣服也行。”
这是圈内最普遍的玩法,老板出去应酬的时候也见的多了,“好,我们公司的女将个个酒量惊人,聿总您可要当心。”
“是么?”男人浅笑,嘴角勾勒出的弧度给人的感觉,不近一分,也不远一毫。
容恩冷笑下,“我不会喝酒,你们玩吧。”
老板脸色又拉了下来,“容恩……”
这就是现今社会的悲哀,要拉拢关系,都要靠着手底下的人讨好上头,怪不得面试的时候,仪容也会占那么大的比例。
“不会喝酒不要紧,你又不是没有穿衣服,你就那么自信今晚会被脱光吗?”男人的眼睛像透视镜般扫向容恩。
她抿嘴刚要起身,就被李卉用力拉回去,“好,玩就玩,到时候恩恩不行的话,我替她喝。”
韦尊望了眼二人,没有为难,倒是点了头。
男人将酒瓶推到容恩面前,“你们先开始。”
“不不,这开局的事当然要聿总来。”老板讲酒瓶拿回去,毕恭毕敬放到男人面前。
聿尊以眼示意容恩,她望了眼老板的脸色,“你先吧。”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住酒瓶,轻轻转动,那透明的玻璃瓶来来回回兜转,落定的时候,瓶口赫然朝着容恩。
李卉也没有想到她运气会那么背,她知道容恩不会喝酒,“我来吧。”
李卉好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板的脸色已经拉下来,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外甥女。
连续几次,就算酒量再好也会撑不住。
就在聿尊即将转动时,容恩伸手将酒瓶拿过来,“不劳聿总大驾。”
男人耸下肩膀,神色无谓,摊开了双手。
容恩今天还真是倒霉,虽然聿尊偶尔会喝上一杯,但还是她喝的最多。
这酒不是很烈,但后劲还是有的,就在她有一次喝完酒后,原先乖乖坐在身边的小狗竟快速蹿了出去,容恩忙放下酒杯去追,“夜夜。”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时,嘴角明显肆意扬起。
容恩记得小狗是朝右拐弯出去的,可当她来到走廊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它的身影。
夜夜撒开脚丫子穷追不舍,短小的尾巴不停摇动,在电梯口的时候,身穿黑衣的保镖用脚挡住她的去路,“老板,有条狗。”
男人已经跨入电梯,他穿着银白色的西服,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笔直的西装裤内,他斜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一双狭长的凤目含满阴戾,最重要的是,他有着头葡萄紫的短发,这种阴郁的色彩挑染在黑色的发间,更加凸显出整个人的魅惑气息。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