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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并没有说话,身影正好将容恩的脸笼罩起来,他一手放入口袋,再拿出来时,掌心上躺着一个首饰盒。
见他不愠不恕,她反而是有些慌了。
“这本来是送你的。” 情人节,他没有陪她,礼物却早巳准备好了,却没想到,她照样过的潇洒。
几双眼睛同时盯向容恩,只是等不到她有何反应,南夜爵就后退一步,手臂拦住了经过的服务员。
“先生,您有何吩咐?”
服务员手里端着才收下来的餐具,南夜爵斜睨了一眼,便将手里的首饰盒放在客人喝剩下的半碗汤中, “将它丢到垃圾桶内。”
“啊?” 服务员两眼圆睁,一看那首饰盒上的字,就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必定价格不菲。
“垃圾东西,留着脏手!” 说完就带着夏飞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首饰盒浸泡在汤内,早就糟蹋的不成样子,服务员没见过这样的仗势,只得杵在原地。
容恩装作若无其事般继续用餐,心里却浮上了难以言喻的异样,算来,这是南夜爵第二次送礼物给她了。
只是,第一次,那枚胸针被她踩得粉碎,第二次,又落了个栖身垃圾桶的下场。
吃完晚饭,阎越本想陪她,可容恩却累了,坚持要回去,阎越没有勉强,便任她打车回去了。
宽大的房子,空荡荡的,还没开灯,容恩就知道南夜爵没有回来。
穿着拖鞋,在黑暗的客厅中走来走去,上楼洗好澡,容恩就窝进了被窝。
静下来的时候,耳边总有嘈杂的感觉,让她睡不好,一抹月色透过阳台照进来,正好浮现出身侧的空隙。
摩天酒楼顶层,总统套房内,精油的香味恰到好处,打开窗帘,能一览白沙市整个夜景。
夏飞雨将小脸轻靠在南夜爵肩上,双眼朦胧,几杯红酒下肚,就有些醉了。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肩,细碎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再一路下移,双唇接触时,吻就变得缠绵。
南夜爵睁着眼,见她谭底似乎有所羞涩,又有些害怕,他一个转身将夏飞雨压在床上, “做好准备了吗?”
她知道这样的男人不会喜欢主动,便双手紧张地扣在胸前, “爵,你会对我有所不同吗?”
男人闻言,眸子黯了下,双手撑在她身侧欲要起来。夏飞雨见状,忙一手绕到南夜爵腰后,止住了他的动作,她已经错过太多次机会。
敏感的地方相触,南夜爵幽暗的眼神逐渐眯起,双手松开,整个人压了上去……另一边,容恩睡得并不好,她习惯在冬天不开暖气,可睡相被南夜爵养刁了,没几下就将被子蹬到地上,冷得自己直哆嗦。
起身捡回被字,刚睡下去没多久,意识正在朦胧时,下面却又传来砰砰声,像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
容恩翻个身,继续想要入睡。
南夜爵打开门的时候,就见她双眼紧闭团在被窝中,他大摇大摆走过去后,将身体往床上一扔,正好压在容恩弓起的地方。
“啊一一” 她刚要睡着,就猛的被惊醒。
容恩睁大两眼,眸中有惊慌闪出,在看清楚身前的人后,这才稳了稳呼吸, “你回来了。”
“嗯。” 南夜爵一条手臂横在她胸前,人跟着挪过来些,容恩随手打开台灯,刚扭头,就看见男人脖子上那些清晰炫耀的吻痕。她熟视无睹般别开视线,一看时间,都凌晨3点了。
由于睡得不好,容恩觉得头痛欲裂,她想要眯起眼睛睡觉,南夜爵的精力却来了,一个挺身压到她身上,手里动作开始撩拨,薄唇凑到容恩嘴边。
女人的香水味随着他压下来的动作扑鼻而来,那股味道她似曾熟悉,应该是夏飞雨的。
双手推挡下, “你去洗澡吧,我好累。”
“跟别人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累?” 南夜爵原先阖上的双目睁开,容恩知道他回来肯定会纠缠这件事, “我们只是出去吃个饭而巳。”
“你不用向我解释,” 南夜爵两手撑在她身侧,将重量撤回来些, “我对你们的破事不敢兴趣,容恩,现在阎越招招手,你是不是以为你又能回到他身边?他能给你那笔医疗费,所以,你又蠢蠢欲动了?”
容恩不禁皱眉, “我没有。”
“没有?我不信,” 南夜爵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它们钳制在她头顶, “今天是什么日子,嗯?若不是你想破镜重圆,又怎会和他单独出去?”
“只不过是吃顿饭而巳,” 容恩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她干嘛浪费这口舌和他解释, “你不是一样,你和夏主管单独出去,又算什么?”
“你管起我来了?” 男人不怒反笑, “我和你不一样,她和你,更不一样。”
容恩被压得死死的,听了男人的话,她只是自嘲地勾起了笑,将脸别向一边,不想再争辩。
既然亦是认定的事,多说,又能改变多少?
南夜爵扣着她的手,却无意间摸到容恩右手的戒指,他拉下来一看, “这是什么?” 之前,似乎并没有注意过。
容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订婚前,她和阎越一起去挑选的订婚戒指,戴上去后就没有摘下过。女人,偏偏如此感性,即使伤的够深,却依旧抱着回忆不肯松手。
察觉到南夜爵的眼神阴鸷,容恩忙握紧拳头,将戒指保护起来, “没有什么,只是枚普通的戒指罢了。”
“普通?” 阅人无数,南夜爵岂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摘下来,改明我赔你几个。”
他当真是霸道习惯了,容恩倔脾气瞬间也爆发出来, “不行。”
“对着我,你敢说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容恩弯起手指,并将手挣开后放到被窝中。
南夜爵一手将被子扯开,精准地扣住她的右手,开始强制去摘她中指上的戒指,由于尺度适中,外力一拉扯,容恩就感觉到手指钻心的疼, “你疯了吗?你放开我!”
“我今天不把这戒指摘下来,我就让你当马骑!”
容恩死死握紧手指,任他怎么扳弄都不撇手,这越发就让南夜爵认定了这戒指是阎越所送。他使了半天劲,这才发现身下的女人不光脾气倔,还生就了一身蛮力,居然令他无从下手。
“好!” 南夜爵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开, “今天我还真和你杠上了。”
男人半坐起身,将西装和衬衣一件件脱去后扔到地上,容恩已经挣扎的力气全无,瘫在了床上, “你,你干嘛?”
目光不期然落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毫无意外的,一抹鲜红的吻痕娇艳欲滴。
南夜爵压下身,容恩想起他身上的香水味以及这些印迹,当即就觉一阵恶心,双手用力伸出去推拒, “南夜爵,你懂不幢卫生?”
“你还嫌我脏?” 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 “我还没嫌你呢,要脏就一起脏吧!”
南夜爵大掌顺着她的睡衣钻进去,容恩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只得松开手去推,可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哪还抵抗得过,没几下就被拉破了领口,还扯去底裤。
她又羞又急, “南夜爵,你想用强的?”
“你说对了,我今天就是来了兴致!”
他目光落到她右手上,还不忘那枚戒指,大掌用力扣住容恩的手腕,声音充满哄骗, “乖,把它摘下来。”
“为什么要听你的?” 容恩气急,难道她就没有一点自由了, “这是我的东西。”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东西当然也听我处置。”
这个男人,向来是不讲理的,容恩不想浪费口舌,身体因为挣扎而拱到了床沿,差点掉下去,他俯着她的手,指端已经疼的像是磨破皮的感觉,容恩肩膀撞到床头柜,下意识就从上面摸了样东西, “我手好疼,放开。”
南夜爵执意要将戒指摘下来,容恩紧箍的指端甚至渗血,她抡起左手,也不知道自己握住的是什么,就那么砸了出去……“唔——”
男人痛呼一声,整个人竟滚下了床,身上陡的轻松,容恩这才觉得自己出手才多重。她急忙拥起床单,探出脑袋。南夜爵半躺在地上,右手撑着前额,闷哼不止。
“你没事吧?” 容恩松了松手,‘凶器’掉到床上,是她的手机。
他放下手,一缕鲜血正从额头淌下来,顺着眼角流到脸上,容恩也吓到了,忙下床蹲下身, “对不起……”
“你一一” 南夜爵咬了咬牙,却因为这个动作而痛地皱起眉头, “你是第一个让我见血的女人。”
“我们去医院吧。” 容恩想着,就摸到自己的手机准备打电话。
南夜爵听闻,忙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机打掉, “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丢人?”
“可你额头还在流血。”
男人一手撑在伤口的地方,瞪向容恩, “你下手的时候不知道轻重吗?” 目光落至她渗出血丝的右手上,南夜爵脾性软下去几许,掏出手机给徐谦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徐谦赶来的时候,容恩已经将狼藉的卧室收拾整齐,他简单察看下南夜爵的伤口, “缝两针吧。”
话说的如此轻巧,容恩都觉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她自幼就怕疼。
“开什么玩笑?” 南夜爵拍开徐谦的手, “这是我的脸!”
“就是额头的地方,恢复了并不明显。”
“那也不行。” 南夜爵态度强硬,身上能挨刀子,脸上却毫无商量余地。
“你还真是难伺候,” 徐谦拿来纱布同药水给他处理伤口, “晚上的时候注意,忍不住痛,应该会有高烧,这是你不肯破相的报应。”
南夜爵任由他摆弄来摆弄去,痛到最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见容恩乖乖在墙角杵着,便阴狠了嗓门说道, “你晚上好好伺候我。”
第五十九章 爵少遇难
徐谦神色暧昧地睨向二人,给他伤口涂了药水, “别到时候又被砸个洞出来。”
“她敢!” 南夜爵一拧眉头,伤口却又剧烈疼痛起来。
“好了,” 徐谦直起身,收拾下东西后,吩咐容恩道, “药水什么的我都留在这,每隔一小时给他清洗下。”
将他送下楼,回来的时候,就听见浴室传来沐浴的声音,容恩忙推开门, “不是不让你碰水吗?”
南夜爵脱得精光,额头还缠着妙布, “那你过来给我洗?”
容恩将浴室门拉上,背对着,不放心地多嘴了句, “小心伤口。”
没多久,里面就恢复了安静,南夜爵穿着浴袍出来,头上的水还顺着额头不停滴落下来,他来到床边,将一条毛巾扔到容恩身上,随后身体舒适地躺在床沿,将头搁在容恩腿上, “给我擦擦。”
他睁着双眼,红色的血巳轻渗出纱布,容恩忙接了毛巾将他发上的水滴擦去,来回搓揉几下, “好了。”
南夜爵躺在她腿上,一脸惬意, “我们不吵架的时候,像不像两口子?”
容恩手里动作顿住,双眼出神。
南夜爵见她一副神游的样子,大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我困了。”
“那睡吧。”
“我想睡你腿上。” 男人微闭起双眼,这伤是容恩造成的,他的要求,提的自然理所当然。
挪了下姿势,容恩看下手机,反正接下来也别想睡觉了,南夜爵虽然很痛,却因为吃了药的关系很快就熟睡过去,将大灯关去,只留一盏橘色的壁灯,房间内瞬时就温和了许多。
容恩背靠床头,时间久了,腿上便有些酸麻,她一动不动,任他安稳地睡个好觉。
手指落在那枚戒指上,转了几个圈后,容恩还是将它摘下,放入床头柜中。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没有朝霞的东际,静谧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