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飞雨点下头,男人见她犹在收拾地上的狼藉,便挥下手道,“这些事有人会处理,别伤了手。”
“创新公司?”南夜爵拧起眉头,十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这家公司,似乎很耳熟。”
夏飞雨后背一凉,有些心虚,“只不过是才起步而已,不用花费心思在那上面。”
南夜爵一时想不起来,他忘了当初逼迫容恩就范时,曾使得沈默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过单子,“你去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底细。”
“好。”
南夜爵眉宇间的犹疑舒展开,抬眸,就见夏飞雨垂着头,脸上若有所思,“出去吧,晚上一起吃饭。”
女子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走出去后,便将办公司的门带上。
他所谓的吃饭,只是纯粹吃饭而已,多了,她便不再有所期盼。
转眼,还有三天便是除夕了。
沈默顺利截到单子,这次自然是开心的直跳脚,非要拉着公司的人出去庆祝。
欲诱那样的地方消费不起,但档次也不能太低,打车来到彼岸灯火,这个地方南夜爵带容恩去过一次,消费也是不低的。
“沈默,要庆祝的话公司弄个小聚会就行了,你还跑这来砸钱,烧得慌吧?”
“容恩,这次是我们接到的第一个大单子,你功劳最大,当然要来庆祝下。”沈轩傲在她肩膀上拍了下,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们相处的融洽,彼此间早已无话不谈。
容恩拗不过他们,被沈默和苏伦一人一边架着走进去,这样灯光刺激的场合,容恩在刚进去时便觉心里压抑。同时,莫名地升腾起不安来。
而事实证明,当晚,确实出事了。
这儿的包厢很难订下来,所以几人便只能找了个位子随便挨着,反正到这儿来图的就是畅快。
酒保送上一打打啤酒,打开盖子后罗列到桌上,沈默还点了些小吃,平时沈轩傲看她看的紧,这样的地方,她并未来过几次。
中间,是圆形的舞台,不少人已经在那释放舞姿,到了这种地方,就算天生肢体僵硬也不用怕,跟着音乐,和着节拍,自然而然就会释放出自己。
“恩恩,苏伦,我们去跳舞。”沈默已经跃跃欲试,伸手就去拽二人。
容恩坐在角落里,对这样的地方始终有心结,“沈默,你们去吧,我想坐会。”
“恩恩,别扫兴嘛!”
“你们去吧,”容恩伸手将几人推出去,“我可不想做电灯泡。”
“那好,你坐在这,不要随便乱跑。”沈轩傲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吧。”
几人这才涌向舞池,沈默玩的很疯,拉着沈轩傲大跳热舞,容恩静静坐在沙发内,越热闹的地方好像就越不适合她,孤独沁入了骨子里头。
她喝着啤酒,还好这种酒不会醉人。
整个会所内,热浪一阵高过一阵,DJ很会调动气氛,沈默跑下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热死我了,快,小酒伺候着。”
容恩笑着将桌上的啤酒递过去,沈默刚要接,就被一只手给隔开。
容恩侧首望去,就看见一名男子站在她身边,而这个人,她有过一面之缘,先前跟南夜爵到这来偶然遇上过,据说后台强硬,就连南夜爵都不敢贸然动他。
第七十五章 他的及时出现
“你是谁?想做什么?”沈轩傲下意识将沉默挡在身后,显然也看见了男人眼里的不良居心。
“这么紧张做什么,好像我会吃人一般,”裴琅举起手中酒杯,“我只是看这几个妞玩得尽兴,想要请她们喝杯酒罢了。”
容恩望向男人嘴角勾起的笑,那是一种找寻盗猎午后的兴致,这种神情,她并不陌生,沈轩傲伸手握住沈默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这几个女孩子都是滴酒不沾的,我代她们喝了,行吗?”
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男人的那杯酒就泼到了沈轩傲脸上,沈默吓得尖叫出声,忙要去将他脸上酒渍擦去。
容恩知道今晚怕是惹到麻烦了,沈轩傲和边上两名同事冲动地想要扑上去,均被苏伦她们制止住,男人带的人不少,而且不论从哪点看,她们都是惹不起的。
裴琅扬起一手,后面的人便将倒满的酒杯递给他。
“本公子的酒,还没有人敢不喝的道理。”
沈默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黑亮的眸子朝着沈轩傲递个眼色,示意他忍下这口气,她从他背后站出来,伸出手去。
红色的液体泛着些可疑的气泡,容恩见状,在沈默手背上搭了下,“这杯酒,理当我们敬才是。”说完,便从桌上倒了两杯酒,递向裴琅。
由于先前角落内太黑,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儿还有个人,这会听到这股声音,便不由好奇地侧过头去,视线胶着在容恩的脸上。
双眼,不由眯起,继而深邃下去。
容恩今天穿了高领的毛衣,外面,一件双排扣风衣长过膝盖,这样简洁的打扮,更衬出她身材的高挑,虽然会所内灯光晦暗,但还是能依稀看清她的脸,以及白皙的肤色。
裴琅不是缺少女人,但这样一见便让他失控的,少之又少。
他睨了眼容恩递过来的酒,那双手白皙纤长,十分好看,他抬起手腕,却没有接过酒杯,而是抓着她的手用力将容恩扯入自己怀中。醇香的红酒悉数洒在男人亚麻衬衫上,场面瞬时就陷入混乱,沈轩傲脾气忍不住,冲上去,一拳砸在裴琅的嘴角。
“裴公子!”身后传来惊呼。
容恩跟着他趔趄几步,差点跌倒,男人的手却依旧霸道地横在她腰际,他食指在嘴角处轻按,已经见血,“妈的,给我打,今儿我要他两只手!”
后面的人蜂拥而上,酒瓶被砸碎后刺向沈轩傲几人,苏伦和沈默吓得抱在一起,容恩急的挣扎,却被那男人死死抱在怀里。会所内瞬时乱成一团,也没有人敢来阻止,裴琅手下的人甚至封死了门口,今晚,看来是定要血流成河的。
“放开我——”容恩死死挣扎,“不就是喝酒吗?我喝!”
裴琅伸出大掌,将她的脸扳向自己,“今晚我要你陪我,还有那两个妞,就陪我兄弟们玩玩。”
容恩瞪向他,忽然张开嘴,狠狠咬住男人的虎口,利齿刺入肉中,立即见血,裴琅痛的松开手。她几步跑出去,沈轩傲和几人早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男人将手背放到嘴边,也没有恼,伸出舌尖舔了下,眼神越发暧昧起来,“野性得很,我就喜欢这样够味的。”
“轩傲,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沈默蹲在地上痛哭,要是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打死她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边上围观的人除了看热闹外,并没有谁愿意伸出手来,也没人敢。
裴琅索性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腿,点起一支烟。
他也不过才二十六、七的样子,脸部轮廓犹如刀刻般尖锐,从小条件优越,走到哪都有人捧着,看上的东西,不管女人也好,限量品也罢,他争夺的手段从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废他一双手,这一拳我就不计较了。”男人说的云淡风轻,还仿佛自己吃了很大的亏。
“求求你,别这样——”沈默哭得歇斯底里,她死死抱住沈轩傲的头部,那儿被酒瓶砸了个大洞,血还在汩汩流着,将她白色的毛衣染成大片红色。
“你心疼他,谁来心疼我?”裴琅以舌尖抵下嘴角,那儿裂开了,火烧般的疼。
“你究竟想怎么样?”容恩一手摸向兜内,男人看出她的意图,便扬起笑,“别想报警,就算警察来了,他的双手我还是要定了!”
容恩才摸到手机,便无力地松开。
“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你要我喝,我就喝,你放过他们吧。”沈默脚步不稳的来到裴琅面前,再这样耗下去,沈轩傲怕是就不行了。
男人听闻,将酒杯端到面前,并从兜内掏出一粒白色药丸放进去,容恩只见那杯酒从底部冒出一大串气泡来,没多久药丸就溶化干净,裴琅将杯子递到容恩嘴边,“你喝下去,我就放过他。”
容恩抬起双眼,潭底的黑燿灼向男人眼眸,“只要我喝,我们就能走?”
裴琅望见她眼里的希冀,勾了下嘴角,“喝下这杯酒,我放了他们,但是你,今晚要陪我,快点吧,他撑不下去了。”
容恩抿紧嘴唇,男人笑了笑,“不喝也行,不单他不能走,她们和你都不能走。”他伸手指向容恩背后的苏伦同沈默。
地砖上的鲜血已经流到容恩脚边,沈默哭的趴在沈轩傲身上,只有喘息的力气了,容恩颤抖地伸出手,将杯子接了过去。生活,似乎处处都在和她作对,她拼命想要的平凡,她躲开了南夜爵,却不知没有了他的庇佑,走到哪,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恩恩——”沈默见她端着酒杯,就要扑上来,“不要喝,不要喝——”
男人见她盯着酒杯中血红色的液体,便笑着弯下腰,“知道我在里面放的是什么吗?”
她点了点头,眸底溢出水雾。
“喝吧,是能令你快乐的东西。”
那种苦头,容恩在南夜爵身上吃过,被迫承欢的滋味,屈辱而不堪,她手指紧紧握住酒杯,慢慢抬起了头。裴琅睨着她的双眼,却并未从她眸中看出几许妥协的滋味,容恩用力地紧握,仿佛能听见玻璃杯发出鸽子咯吱咯吱的响声,她盯向男人的胸口,甚至想要将杯子捏碎后,将碎片刺入他心口!
“啪啪啪——”围观人群中,忽然传来拍掌的声音。
人们自动让开了道,容恩侧首望去,就见南夜爵高大的身影突兀闯进眼帘中,他穿着纯白色的阿玛尼手工西装,绚烂夺目的灯光下,男人双手插入兜中,以救世主的姿态高傲走了过来。酒红色短发精神地定型起来,双眸深邃,任谁看了都会沉沦,左耳,那颗钻石耳钉发出璀璨光芒。
容恩缓缓松开手上的劲道,那么坚定地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居然在看见那张脸后便决堤而出。
南夜爵,这个她千方百计避开的男人,却不止一次这么出现在她面前,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时候,可每次却又都是那么及时。
“裴公子,好雅兴啊,在这揍人,大老远都能听到这股子哀嚎劲了。”
裴琅见是南夜爵,便起身道,“原来爵少也在这,没什么,就教训几个人罢了,倒是扫了你的兴致。”
南夜爵修长的腿几步来到容恩身边,一把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不在家好好呆着,你跑这来做什么?”
容恩跟着站起来,表情愣愣地盯向南夜爵。
“这是我养在家的一女人,平时被宠坏了,居然敢背着我来这种地方,让裴公子见笑了。”
裴琅的脸色明显就阴沉下去,“这是你的女人?”
“上次,你应该见过才是。”
这么细想下,裴琅的眸底就越发阴鸷了,他扯下嘴角,却是皮笑肉不笑,“今儿,是她自己撞进我怀里的,我就这样放了她,岂不是等着被人看笑话吗?”
南夜爵大掌顺势将容恩搂在身前,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腰际,“那,难道我的人你也想碰吗?”
“爵少今儿还真是说对了,我还就想尝尝这味道。”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南夜爵整张脸都阴了下去。容恩站在他身边动也不敢动下,压低的脑袋只到他肩部以上,“那裴公子的意思,就是存心要和我抢了?”
“爵少,”裴琅站在几人前面,气势丝毫不输给南夜爵,“我也略有耳闻,爵式的背后是否真有那么光明磊落,你自己定是知晓的,检察院那边,始终没有松过口,我若想从中插上一脚,爵少的今后,怕是也不能过得如现在这么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