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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马堂?第三旗主?”蔚云装模作样地拍拍额头,摇头道:“没听说过!”第三旗主听了大怒,厉喝道:“好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来人,快给我将他们拿下!”命令一下,便有十数个壮汉跳下马,向前冲来。
“且慢!”明轩出言阻止,命蔚云退下,一边问道:“第三旗主拦住我等,不知有何见教?”第三旗主也喝止万马堂的人,一边道:“怎地躲在车里,不敢出来见人?”言语极其无礼。
奉剑听了大怒,喝声“大胆!”一掌拍出,浩瀚之力登时将第三旗主众人连人带马击出三长之外,倒地一片惨嚎。第三旗主又惊又惧,暗自忖度,刚才一掌的威力,连自己平素敬畏非常的堂主也没有这番的能为,挣扎着爬起身来,栗声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明轩轻轻一笑,接着道:“神!不死不灭的神!无所不能的神!赏善罚罪的神!”一字一顿,声传百里,震人心魄!此语一出,不但是万马堂众人目瞪口呆,连师无邪、奉剑等也都惊愕不已。
只听明轩突然哈哈大笑,众人随之只觉眼前环境一变,犹如置身无限高空,俯瞰整个九黎城,全身竟丝毫动弹不得,正无比惊异之间,却见一条血色人影拖刀而行,缓缓从外而来,“嗤嗤……”拖刀之声刺激众人神经,众人不由心头一凛,凝目细看。
只见那血色人影走到城门之前停住,缓缓举起了手中之刀。看他举刀而起,众人的心都不由提了起来。刹那之间血光突起,刀意倾天,天际空间顿时成了一片血红,血云翻滚,天雷轰鸣,威势惊人心魄。
只听那人一声沉喝,挥刀劈下,瞬间刀气倾泻,无穷之威顿时将九黎城劈成两半,刀威所及之处一切尽成齑粉。伴随而来的血色天雷纷然而落,笼罩百里方圆,侥幸躲过刀威的人、物却被血雷击中,四散碎裂。昔日繁华的九黎城,瞬间尽毁,只剩断壁残垣,血雨碎尸。
众人见到这种情形,都惊骇欲绝,欲呼不能。良久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还好生生地待在九黎城中,刚才的一切,恍如一场噩梦一般。
到底是师无邪能为、见识更高一筹,已明白刚才不过是明轩施展的幻术而已,定了定神,惊叹道:“拖刀而行,一日屠城!想不到谷主竟也知传说中的‘一刀屠城’之招。”明轩笑道:“先生见识更是不凡。”语声一转,向第三旗主喝道:“将刚才之事如实告知季孙行,命他即来见我。”
马堂众人不明所以,还在楞楞出神。听了明轩一喝,才回过神来,慌忙应了几声“是”,转身一拐一瘸地跑去了,也顾不得骑马。
躲在远处偷看的城民,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万马堂的人狼狈地逃窜,都暗暗称快,对明轩等人大声好感。
师无邪忍不住问道:“师无邪有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明轩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摆手笑道:“先生不必心急,日后自知。”正说着,突见一名衣着污秽、披头散发的女子从路侧奔了过来,摇摇晃晃,颠颠倒倒,怀中还抱着一名孩童。
“神!神!我终于找到神了!”那女子一边跑一边喊叫:“哈哈……我终于找到神了!我的宁儿有救了!呜呜……”又哭又笑,竟是个疯癫。眼看着就要冲到车前,天雷兽猛一甩头,发出一声低吼,声如闷雷。
那女子登时吓了一跳,立时停了呼喊,站住了脚步,定定望着天雷兽,一脸的惊慌神色。
“嗯?”明轩见那女子怀中孩子颇有异状,伸手一招,已将那孩子摄入车内,细细探查了一番,说道:“让她近前。”蔚云、天任听了,连忙领了那妇女近前。明轩问道:“这是你的孩子?因何如此?”那女子好像没有听到明轩问话,只喃喃地道:“神!我终于找到神了!他们说只有神才能救我的孩子!呜呜……”
明轩见她眼神呆滞,神志不清,遂暗运神元,伸指轻弹,数道金色光华细如银针,射入那妇女的体内要穴。神元入体,那妇女身躯陡然一震,发出一声轻哼,只觉脑际一凉,瞬时清醒,微微一怔神,便向血玉骊车跪下,叫道:“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不停地扣着头,已恢复神采的双眸之中满是悲伤。
明轩也不由被她眼中的悲哀打动,暗暗一叹,尽量将声音放得柔和,问道:“你是什么人,这孩子怎会这样?”那女子泣道:“我是个苦命人,孩子四岁那年,家中出了变故,都死绝了,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以乞讨为生。半年前,我孩儿染了风寒,只是发热,身体像是火烧一样,只叫苦,我无钱买药,正愁得不得了,偏巧遇见一位暹罗国的佛爷,发了善心要给我孩儿治病。我看他生得极老,又慈眉善目的,心中自然愿意,便跟他来到城外的林中废屋,将孩儿交给他。”说到此处,泪如雨下。
第二十一卷武圣传说第三百九十三章 不死佛身
那女子举起破烂的衣袖,胡乱抹了抹眼泪,接着道:“我本不该将孩儿交给他。他说治病时不能让人打扰,让我在屋外不要进去。有人救我的孩儿,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多想?便听他的话守在外面,不敢过去打扰。不多会儿功夫,就见屋子里发出刺眼的光来,我只道是神灵显圣,心想这下我的孩儿可有救了,更不敢进去,只在外面磕头。”
明轩仔细听她说着,一边暗暗点头。
只听那女子又道:“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神光慢慢不见了,我只道我孩儿的病已经好了,喜欢的不得了。谁知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佛爷开门,我贴在门上叫也没有人应,只好大着胆子推门进去。只看那佛爷低头坐着,背对着我,也看不见我的孩儿。我叫了几声,他没有答应,也听不到孩儿的声音。我心里害怕,便跑过去看。哪知道……哪知道……”想起当时的一幕,这女子只觉伤心欲绝,再也说不下去。
明轩也不催她,由她抽泣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我跑过去轻轻碰了佛爷一下,他便倒下了,啪一声,连头带身子都摔得粉碎,我正要叫,却看见我可怜的孩儿从他衣服里滚了出来,光溜溜地没穿衣服,浑身鼓胀,插满了三寸长的铁针,满都是血,已经没有了气息!”说到这里,禁不住坐倒地上,嚎啕大哭。
听到这里,明轩略有所悟,转向师无邪,问道:“暹罗国佛门可有什么特异功法,能将毕生修为流传下来?”师无邪心头一震,略一思索,忙道:“我曾听暹罗国大日宗存有一种叫做‘不死佛身’的绝密法门,仅有大日宗主和属下三大法尊能够习得。据说此法门神妙无比,不但可以用来御敌,刀剑不伤,更可保佛识不灭,将一身佛元凝成佛身舍利,最终可以转世重生,永世不灭。只不知道是真是假。”
“佛身舍利?不死佛身?”明轩不由脸色一变,哼声道:“原来如此!如此歹毒功法,岂是佛门尊者所应当为!”原来他早已发觉那孩子根骨奇佳,万里难见其一。之所以似生非死,其实是被人强行将浑厚佛元灌入了体内。不过那入体的佛元却并非是要造就他,因为为他灌入佛元的人同时也将自身的灵识注入了这孩子体内,如此的做法,明明便是为了占据他的肉身。
明轩起初也是不解其中隐秘,为那孩子的体内的状况所困扰,及至听了那女子的描述,又听师无邪提及大日宗的‘不死佛身’秘法,顿时心如明镜,了悟其中的原委:那极老的佛者正是修炼的不死佛身秘法,眼看死期降至,便寻得这根骨奇佳的孩童,想要借体重生。只可惜他能为有限,或是出了什么意外变故,虽然将全部的佛元和灵识注入了那孩子的体内,却并没有如愿结成佛身舍利,以致大部分识能湮灭,失去控制的佛元便如野马一般在那孩子全身经脉流窜。巨大的冲击自然非是常人难以忍受,要不是那孩子根骨绝佳,只怕早已爆体而亡,而不是一直处于不生不死的状态。
师无邪见明轩蓦然变色,语带怒意,不由心中巨震,惊道:“莫非……这孩子竟与大日宗‘不死佛身’秘法有关?”明轩并不明言回答,只冷笑道:“此番看来,大日宗早已步入了邪途。”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言,师无邪也不敢多问。他两人的对话,车外的人自然无法听见。
那女子心绪渐渐平静,接着说道:“我不信我的孩儿已经死了,便忙抱了出来找大夫。大夫瞧着可怜,也不收钱,帮着将针拔了,孩儿的肿胀也消了,心头又有了热气,却也醒不过来。大夫摇头说已经没有救了。我不死心,求了不知多少大夫,都说除了神仙,再也没救了。说来也是天老爷保佑,我孩儿虽然不醒,嘴里一口热气也总没有断。”
明轩听她说完,道:“你也不必伤悲,今日既遇见了我,自然还你一个好生生的孩儿。”声音慈祥柔和,却又不失威严。那女子又惊又喜,挺直了身子,叫道:“你……真的是神?能救我的孩儿?”
明轩缓声道:“放心!”于是运转神元,化为无边佛力。瞬时间清圣佛光冲天而起,照耀百里方圆,卍字佛印绕转的血玉骊车中,传出无比灵动飘渺的清圣佛音,普洒九黎城万民。转眼之间,整个九黎城已成了佛的海洋。
前所未见的无量佛威,早令无数城民顶礼欢呼,本来躲在大路两侧屋后的偷观的众人,也都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纷纷跪地膝行来到血玉骊车十丈之地,顶礼跪拜。这时人群中正有一名中年佛者,虽不信明轩是神,也只得随着众人合十跪拜,一边心头暗惊:“此人好强的佛气,若没有十世以上的修行绝难到此境界,只怕宗主都有所不如。”
如此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只听明轩轻喝一声,光华顿敛,已是大功告成。光华敛去,佛音止歇,不由自主顶礼膜拜的众人似乎直到这时才回归自我,回想刚才的一切,犹如梦幻一般,只有心头涌起的善念仍然满怀。
“他真的是神么?真的是神么?”他们缓缓抬起头来,一边注目望着血玉骊车,一边呆呆地出神。谁都没有见到过神,谁都不知道神应该是怎样。每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了这样的疑问,却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只有那女子还在不住地磕头,一边喃喃道:“叩谢神恩!叩谢神恩!”她是真心希望车中的人就是神,因为只有神才能救得了她的孩儿。
明轩望着怀中缓缓张开双眼的孩子,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我已将最精妙的佛法刻印在你的脑海之中,等你长大之后便可慢慢地领悟,我替你封印的佛之元力也会逐渐释放。到那时,神弃境的佛者便以你为尊,到那日,你便弃了原本的名字,叫做佛之子罢。”
第二十一卷武圣传说第三百九十四章 佛之子
“佛之子?”那孩子才不过有五岁,哪里懂得这些?定定望着明轩的俊面,一脸的茫然。
明轩轻轻拍拍他的头,笑道:“你听不明白,只记得我的话就行了。快去找你的娘亲罢。”便命奉剑领他出去。那孩子跟着奉剑快要下车时,停住身子,转过头瞧了明轩一眼,咧嘴一笑,这才随着奉剑下去。
“娘!”那女子正在顶礼磕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娇躯一震,睁眼看见自己的儿子,顿时欣喜若狂,叫声“我的儿!”一把把它搂在怀里,喜极而泣。奉剑小时跟着父亲,最是缺乏母爱,看到这种情形,不禁心头一热,差点滴下泪来,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语,又说不出来,怔了一会儿,便转身回来。
那女子对着奉剑的背影,千恩万谢地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