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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带,在你去换登机牌的时候。”她的额头蹭着他的下巴。
他拆开,一条蓝色的领带,上面有一些抽象的花纹,不很明显,质地和样式都让人舒服,虽然是快速买下来没有精挑细选的东西,但是勉强可以接受,他侧头亲亲她的额角,“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你?”说着手就向腰腹游移。
她忽然站起来,让他失去平衡一下倒在沙发上,嚷着:“真是累死了,我要去泡个澡好好舒服一下!”说着还伸了个懒腰。
“走!”他马上把她抱起来钳制在怀里。
55
55、母亲 。。。
陆若言刚把阮茉香从日本接回来,程逸马上把他派到了美国,一点空隙都没留,一副讨债的架势。阮茉香因为出差病倒,慕扬也没催她上班,休整了两天才去,去了就开始跟慕扬争取那个大假,争得慕扬很是头疼。老板品质的高下立现,他在电话里听到她复述这些事情,笑着说:“我看也别找别人了,我去你们公司干得了!”
“你行吗你?我这活儿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她在这一边打趣。
自从从日本回来,他很真切地感受到阮茉香的变化,好像是脑子里一直绷着的一个神经放松了,脾气就好了很多,笑得多了,什么事情都乱七八糟跟他讲。虽然他一直在出差,两个人没有面对面好好说说话,她也不会在电话里跟他说想念之类的,但他还是确定她是不一样了。
不过今天他自己有点心虚,打起电话来就小心翼翼的,没敢像往常一样缠着她问想不想他,两个人贫贫嘴再互相嘱咐嘱咐就挂断了。他今天心虚的原因是碰上了个老熟人,姜甜。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特别心虚的,他和姜甜是曾经沧海,他现在一心一意挂着家里这位,哪还能勾三搭四?问题在于姜甜的态度。姜甜在美国一个芭蕾舞团一直跳配角,东方人在这里没有优势,而且到了这个年纪也是个砍儿,她不想继续下去,面前有两条路。继续留在美国她可以进华语电视台,那边她人脉还算熟,可那就远离了舞蹈这个行当,她不甘心,第二条路就是回国,她家里在舞蹈圈也有些影响,说不定还能跳些年,然后就留在这个行业里成了老人,可是她在美国呆惯了又不想回去。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问题,可是她却对他说:“阿言,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他还是有一些明白她的暗示的,她现在身边不是没有男朋友,可是显然是没有长久打算,如果他说支持她回国,那意思也就是说想让她回到他身边来。姜甜在他面前长久有一种游刃有余的自信,觉得自己永远是他心里的女神,不管他身边现在是什么人,只要她想回去,那人都必须让地方。
他很想跟她说一下自己现在的生活,他爱着一个很不一样的女人,想要娶她,还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他过得很好。不过以他对姜甜的了解,听了这种话她可能会受刺激干点别人都意想不到的,所以他只是说:“这是你的事情,没有人能替你拿主意,如果说建议,以我的经验我只能说跟着自己的心意走,不要计较太多得失。”
姜甜眼睛里面的光明明灭灭,终是不定,最后笑着说:“阿言,回国让你有了一些变化。”
“是吗?”他也只是从容笑笑。
可这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他心绪有些难平,半夜躺在床上却意识异常清晰,睡不着,倒是等来了他老妈的电话,那边一听说他在美国呢,吓得赶紧问他是不是在睡觉。
“没事,妈,我也还没睡着。”他解释着坐了起来。
“哦哦,那我也长话短说吧,越洋长途贵啊!妈是想起来一件事,你上次跟妈说你在追阮茉香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不奇怪老妈对这事上心,却不打算好好汇报,只是说:“我们俩挺好的。”
“妈是想问啊,她现在干什么呢?靠什么生活啊?”
哎,这就查上户口了……他心里暗叹,还是回答:“她现在是广告设计师,在程逸他表哥的公司里做艺术总监,你们看到的很多广告都是她设计的,以后慢慢跟你说。”他答这些话的时候,听到了电话那头他老爸让他妈少说两句的提醒。
“哦,这么说她在那边没什么亲戚吗?”
“她就只有一个姑姑,病了,你不是知道吗?”
“我也是突然才想起来,她妈妈老家好像是Y市的,我以为她在那边是投奔了亲戚呢!”
呃……从来没听她提过她母系一方的亲戚,她本来就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而且他记得她父母的死就是她母系一边的逼迫所致,就算是有这门亲戚,以她的脾气也该是老死不相往来吧!可是如果那门亲戚在Y市,她会在这里落脚吗?他问老妈:“妈你确定吗?”
“我也就是个印象,拿不准。”
中老年妇女的记性是不能信任的,都是拿起酱油就忘了醋的主儿,他只能说:“可能是你记错了,她在这边没什么亲戚,都是靠一帮朋友帮衬着,照顾老的小的,确实不容易。”
“那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对了,她表哥那个儿子不是跟了她吗?那孩子怎么样?”
“孩子性格很好,就是不说话,一直在治疗,现在正处在比较关键的时期。”
“这样啊,我还想着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带着孩子回家来待一阵,既然是这样,要不然我找机会去看看你们吧,可惜暑假过去了,真应该那时候过去来着!”
他一听话头不对,这是要考察儿媳妇还是想孙子想得爱心泛滥?赶紧说:“妈妈妈,你就别折腾了,Y市这气候上半年还行,下半年没什么好时候,你肯定不习惯,到时候再闹个病,我们工作都忙,这不添乱吗?过年我争取多放几天假,带着孩子一起回去,你就安心在家呆着吧!”
“哼,是嫌我这个老太太去了,打搅你们的生活吧!当我听不出来?得,我也不自作多情了,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
他是不敢这时候把自己的妈招到他们那儿去的,他和阮茉香关系刚刚平稳,而婆媳简直就是天敌,他妈要是这时候去了,不仅是他受夹板气的问题,搞不好阮茉香就得跟他翻脸。而他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描黑点就给两个女人的关系埋下祸根了,这时候最聪明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于是他当机立断说:“妈,我这次来美国,遇到姜甜了。”
“哦?她后悔了?想跟你重归于好?”
“那倒也没说那么清楚。”
“我跟你说儿子,你可千万不能摇摆,那个大小姐当初不跟你回国,这时候说回来就回来?妈虽然觉得阮茉香身世凄苦对性格影响不好,但是更不喜欢姜甜那个性子,当自己了不起的,她要是这次拿住了你,一辈子都能制着你!”
这都哪儿跟哪儿?他暗暗头疼,当初姜甜为了讨好他老妈也是费了些力气的,头一次见家长,买了很贵重的珠宝送来,没事就拉着老妈到高档商场去购物。不过这可是苦坏了他老妈,不知道他去见人家父母该拿什么东西,看着那商场里贵得要命的价码还只能强装镇定。所以他和姜甜虽然表面上没遭什么反对,却是有些不和谐因素在里面的,这年头不大讲门当户对了,可是像姜甜这样有着诸多强硬背景的女性,陪他这样干干净净书香门第的的男性,总会出现点问题。
面对他老妈的算计,他只能澄清:“妈,你想什么呢?我对茉香是认真的!”
“好好好,不说了,这也就说明我们儿子有魅力!不过我跟你说,这个事情你回去倒是可以跟阮茉香说说,让她也有点危机感!”
他在这边暗笑,给她危机感?她还不撒丫子就跑?他可不敢!不过真的要隐瞒他遇到了姜甜这件事吗?他很不确定。老妈又嘱咐了许多才挂断,其实一点都不心疼越洋长途费。他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前,纽约太繁华,夜色一点也不苍茫,他捏着手机,心里面忽然就释然了,她现在,应该是在三头六臂地工作吧……
陆若言是一直坚持到程逸也赶过来会合,公司正式在纽交所挂牌上市才得以回国的,这期间阮茉香的大假没请下来,但是天天已经不上幼儿园,每天都送到C医大秦教授那里去治疗。他一回来就要求休假至少一个星期,原因不仅是为了休整和给她分忧,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发现阮茉香上下班的时间和秦教授实验室开关门的时间不一致,所以他不在的时候,都是秦教授的高徒祁展在接送孩子。
“想我没有?”归来的夜晚,他在浴缸里抱着她,低声地问着几乎每天都会问的话。
“十几个小时飞机,你不累啊?”她揉着他的手臂,不想撩拨他。
“累啊,一直想你,想得累!”他耍无赖,亲她的耳垂,“想我了没?你就不能说一句?”
她其实是脑子没在这个地方,又不好敷衍他,回头看看他兴致勃勃的脸,最终还是觉得这时候自己勉强不了,起身迈出浴缸披上浴衣,蹲在旁边往他身上撩水,才说:“不想骗你啊,真没什么心思想你,天天的情况都够我担心的,哪想得了别的?”
“怎么了?”他看她脸色真不对,也不敢胡闹了。
她叹一口气,拉他躺在浴缸里,头枕在檐上帮他按着头,“之前采取的治疗方式比较保守,主要是保持面部肌肉和发音器官不萎缩,然后刺激他说话的欲望,但是收效一直不大。我们都怀疑还是和三年前的刺激关联太密切,你说你会记得两岁时候的事情吗?”
“七岁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大清。”他老实回答,他上小学之前怎么过的在脑子里完全是一片混沌。
“怪不得这么晚熟!”她在他太阳穴上重重按了一下,“其实不是不可能的,会有一些零星画面,印象深刻的那些,我有时候还能记起一点点,我把我爷爷惹急了他要打我什么的。秦教授说那场车祸之后,天天可能自动把之前的记忆连同说话的能力都排斥了,其实可能是因为他什么都记得,但是不想记得,大脑就采取了逃避的方式自我保护。”
他被她按得昏昏欲睡,强打着精神听她说话,仔细捋出因果关系,终于问:“那么要治好的话,意味着什么?”
“得让他主动愿意想起那段事,想起失去父母的经历,承认……我根本不是他妈妈,我想一想就心疼,还不如就这样快快乐乐的,不会说话也不是太大的缺陷……”她皱着眉,终于放过他的脑袋,转去捏肩膀。
他按住她的手,转身看着她的眼睛,伸手揉她的眉心,说:“别愁了,这事情不是你愁就能解决的,其实你说的那个方式也不能保证天天就会说出话来,是不是?不论如何你都是为了孩子能够健康成长,谁轻谁重你也清楚,只是觉得这孩子有一点缺陷你都对不起他亲生父母,是不是?其实你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我看看,我不在这几天好像是又瘦了,这可不行啊,孩子还没怎么样,自己先垮了!我看不如明天我们带着孩子出去玩玩,他总是治疗心情肯定也不好,都出去散散心,后天我陪你一起去听听秦教授的意见,好好探讨一下。”
阮茉香此刻的面部表情,是毫无掩饰无以复加的感动,冲到舌尖的一句“你真好”还被嘴唇拦着,也马上就要守不住了。
“好了,看你感动的!”他都有些看不过去,探头亲了她一下就起身擦水,“你看你一遇到孩子的问题就特别没有主意,现在对天天就是这样,以后咱俩要是有个孩子,你不得慌成什么样?”
那时候你得跟我一起慌!她刚要说这句,马上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