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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接,定定望着她,说:“我以为我早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我爱的人,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你,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我对你怎样,你难道不清楚?”
“你对我很好,非常非常好,对天天对我姑姑都非常好,这个我心里都清楚。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一段时间的好就能让人相信的,以前我以为你这个人不管怎么说,有一个好处是不会乱承诺,因为过去我们在一起,你给过我唯一的承诺就是永远不会忘记,所以后来你跟我说一辈子,我也相信你的诚意。可是今天她跟我说,你是一个很喜欢用一生来承诺的男人,同样的话你很小的时候就对她说过。”她面色愈冷,把戒指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十五岁的时候说的一辈子,和二十七岁时候承诺的,能一样吗?”
“对,不一样,你三十八岁的时候去和别人承诺一辈子,那意义更不一样!”她忽然窜出这么一句。
他本来没生气,可就因为这一句,火噌地就起来了,低低道:“你就这样相信我!”
她明明知道他生气了,还是火上浇油地说:“我还能怎样相信?是你告诉我的,以后什么样谁也没有把握,现在大家开心就行了,那些遥远的事情,谁敢相信?”
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有高考在前面,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她,那个时候他不认可自己爱的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人,那个时候……他知道他那时候有不对的地方,他用那样的借口其实也只是想要留她在身边又不多承诺,那个时候不成熟不懂责任,现在的他已经不一样了!他想要跟她解释这些事情,可是忽然就一句话都不想说,她这样不相信他,一点点侥幸心理都没有,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他明了她是不爱他,他努力了这么久她还是没有相信他爱上他!喉咙里面溢满了苦涩,让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卡间里忽然变得死静,这时候服务生来上菜,阮天赐本来就还不是很习惯有想法就说话,这样的气氛之下就更不敢开口,自己那份儿童餐摆在面前就马上开动,才不管大人们搞什么飞机。阮茉香不断地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就闹这么一次,如果他坚持就嫁给他吧,不管怎么被那群女人嘲笑,都嫁给他好了,如果他不再坚持,那么她也算是实现了自己预先的想法,这个时候退出,还是她甩了他。而陆若言,他只是觉得委屈,委屈得他要好好控制情绪才能神情不变地把东西吃下去,好像是量变引起了质变,他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做不到再妥协,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能让她相信了。
有烛光和玫瑰衬托,这一顿饭却吃得分外沉重,谁都没再说一句话。吃完结账回家,她带着孩子坐在车后座上,回到家就照顾孩子睡觉然后自己洗漱,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那边的门关上了。她躺在床上,想着是不是有点过火了,可是如果不把那些话说出来,她同样觉得有事情总梗在心里,不舒服,也许冷战就此开始,她做好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
而隔壁的房间里,陆若言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辗转,他睡不着是必然的,脑子乱得可以,努力想要理清条理,找到事情的症结所在,可是想来想去就是觉得这女人没良心,不折磨他不高兴似的。就算以前姜甜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可是至少也是知道领情的,也是完全相信他不怀疑他,愿意跟他走下去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好像是把他的心意狠狠摔在了地上,他恨透她的冷静,好像陷入爱情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他刚看到姜甜的名字还犹豫了一下,但是忽然就升起了报复的心情,接起来大声而又故作愉悦地说:“喂,姜甜?”妄图隔壁能听见,完全忘了他这房子有多隔音。
“若言?”姜甜的声音比白天时听起来要软糯一些,“我跟你说件事,我今天见过你女朋友了,然后我又回来想了一下,我还是不甘心。”
“那怎么办?”他坏心眼一旦萌生,就挡不住了。
那边一听他这个态度,当然明白有戏,马上说:“我有三天的假期,想回家去,你陪我回去看看,好不好?如果这三天之后你还是觉得她比我好,我就走,再也不打扰你了,怎么样?”
其实理智里,他是明白这件事坚决不能做,就算他现在生阮茉香的气,也还是没想要跟她分手,一点都没想,可是他如果做了这么件事让她知道了,她不原谅他都是很可以理解的,他就算是为两个人的决裂做出了积极的努力。可是姜甜的声音软软的,好像在求他,而且这三天之后也就可以了结这段感情债,他可以不让阮茉香知道,只是当做出差几天,也当是冷落她一下,让她知道自己也是有些脾气的,被这么一种逻辑蛊惑,他问:“你的假期从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开始,明天你可以安排一下公司的事情!”那边甜甜地笑出来。
真的做了这么个决定,他盯着手机呆了呆,还是没有后悔,反而生出一些快感,隔壁那个女人让他伤心难受,他怎么着也得找补找补,不然自己心理太不平衡了!可是他又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要想让纸包得住火,最重要就是保密,隔天他到公司交代了手里的事情,和程逸都说他家里有事情要处理,必须回去一趟。
晚上下班后,阮茉香在厨房做饭,他陪着阮天赐看看动画片,灰太狼又被红太狼给打了,身边小伙子忽然抬头问:“叔叔,你昨天是不是向我妈妈求婚了?”
他有些惊讶他连这个都知道了,但转念一想他也五岁了,现在电视里什么都演,他明白也正常。点点头,他缓着声音说:“对,我是向你妈妈求婚了,但是她没答应我。”
“那你是因为喜欢我妈妈才向她求婚的吗?她不答应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你啊?如果她答应你,你是不是就是我爸爸了?”小家伙瞬间变成十万个为什么。
“对,我喜欢你妈妈,也想当你爸爸,但是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他貌似是在逗着孩子玩,实际上也说了实话,而且颇为酸涩。
小家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她们女的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想法都跟奇怪!我很喜欢我们班的赵小小,她以前也喜欢和我一起玩,可是自从我开始说话以后,她就不理我了,我去问她,她反而说是我不理她,还说现在好多小朋友跟我玩,就不用她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我还是想和她一起玩。叔叔你说她喜欢我吗?我可不可以跟她求婚啊?这样她也许就会和我玩了,可是我没有花也没有戒指,要不要叔叔你借给我行吗?”
他忍不住笑出来,把孩子抱起来放在腿上,说:“用不着那么麻烦,我觉得啊,她就是喜欢你的,也许你只要当着大家的面,邀请她和你一起玩,她就会答应的,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以后就要经常和她一起玩,不能因为有好多人找你玩,你就把她给忘了!”
“我没忘!”小家伙挣扎着为自己辩白。
这时候阮茉香把饭菜端上了桌,对着闹做一团的两个雄性喊:“吃饭了!”回身去拿筷子。
这是昨晚冷战以来,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许也不是对他说的,不过他倒是得了个台阶,提溜着孩子放在餐桌旁,说:“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三天。”
“嗯。”她表情不动,坐下吃饭,又陷入了不对话的状态。
如果有预支的能力,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和姜甜走的,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事实上飞机一起飞,他就后悔了,昨晚他逗着孩子玩,其实气氛挺好的,如果那个时候和好,好好谈一谈,把心里面的疙瘩都谈开了,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可是飞机这个东西就是飞起来落不回去,况且他是事先答应了姜甜,扭头看看身边这个明艳的女人,她就对他笑得更加动人,她曾经是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可是现在他只感觉人飞起来,心留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不答应不答应,虐死他!喀喀喀~~~
继续考试中的潇潇:我怎么养了这么一只坏事乐?乖,我是亲妈!
66
66、分开 。。。
回到G市,这里的气候不比Y市的潮湿,已经冷得很是凛冽,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得找出厚衣服来穿。姜甜穿上玫红色的修身羽绒服,一点不臃肿,再带上样式可爱的淡粉色毛线帽子,愈加的可爱,好像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她回头来对他明晃晃一笑,伸出手对他说:“走!”
他没有问去哪里,结果一上出租车姜甜就对司机报他们从前的初中的名字,学校还是老地方,这么多年教学楼也没有翻修过,当年还算可以,现在已经显得有些破败。这个时候学生还在上课,也不知道她和门卫怎么说的,两个人就顺利进去了,因为是冬天,校园里显得有些萧索,教学楼里面时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她走在前面一点,一会儿指指篮球场边,说那里是他表白的地方,一会儿指指车棚说他以前总在那儿等她,他不忍她唱独角戏,总是点头应和。其实他也没有忘记,旧地重游记忆还是鲜活的,可是无法触及内心了,这是谁都没办法的事情,现在回忆起幼时种种的幼稚行为,他只是觉得可笑。
“进来!”在学校的小礼堂门口,姜甜拉了他一把,“你就是在这里第一次看到我演出的吧?”
“对。”他任由她拉着走进去,不大的舞台,下面一排排的座位,现在看来都是简陋的,他不记得当时自己坐在哪个方位,只记得她出现在台上的时候,自己惊呆了的感觉。
“你等着!”她放开他跑进里面去了。他大概猜到她想干什么,就在比较靠前的一个座位上随便坐下等待,浅浅的,脑子里记得她十三岁的时候穿着一条白裙子在舞台上立起脚尖的优美舞姿,十三岁,真的是年代久远了!下一刻竟然想起高中时候阮茉香跳得那个现代舞,她当时还跳男步!想到这个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要不要给她发条短信什么的?毕竟还是要和解的。
这时候舞台上的灯光忽然打开,一段钢琴曲响起,姜甜的身姿出现在舞台上,竟然还穿了一条差不多的白裙子,其实音乐和舞步也和从前是一样的,甚至在这么多年之后更加优美,只是这些细节陆若言是记不得了。一曲完了他已经不在座位上,而是站在舞台下面,姜甜一跳完就欢快地跑过来问:“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的?”
淡黄的灯光下,她白嫩的胳膊显得愈加莹润,裙子是过了膝盖的,露出一截修长小腿,他是抬头的角度,看得更清楚,可是心里面无法产生任何邪念了。
“你不冷吗?”他开口问,这礼堂里根本没取暖设备,“快去把衣服穿好。”
她一听这个也不纠缠,马上跑回去穿衣服,然后跑出来抱着他的胳膊说:“阿言,还是你最关心我!”
他不着痕迹抽出自己的胳膊,淡淡说:“快中午了,找地方吃饭吧。”
“好啊,去我们以前去过的那家西餐厅好不好?还在的我知道!”姜甜也不气馁,马上又跑到他身前。
学校没什么变化,西餐厅的变化却大得多,不仅装修风格变了许多,就是口味也大不相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口味低一些,总之这顿饭两个人都觉得不好吃,可是口上又都不好说出来。下午姜甜又提出去她从前的舞蹈教室看看,两个人就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兜兜转转寻找过去的回忆,有些不咸不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