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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镇她,让她永世不得返身。真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土坤一愣脱口问道:〃他提到了谁?叶莲?!〃
曹玉娟提醒他说:〃叶莲老师你还记得吗?16年前也不晓得什么原因,她在自己的住室里突然上吊死了。〃
土坤心中一惊。阿萍也暗自吃惊,这无意中与他们的推测相吻合。令土坤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找到了答案……叶莲老师梁上的玉佛手肯定是玉女巫放的,不然白军儒不会在发呓症说胡话时提到玉女巫;另一个问题,当年很可能就是白军儒请玉女巫来放的玉佛手!或者这至少说明白军儒知道是谁请的玉女巫。如此说来白军儒与叶莲的死有没有必然关系呢?
曹玉娟接着说:〃我婆婆告诉我说,公公梦见侯丙魁和叶莲在一起,侯丙魁竟然变成了一个厉鬼!我婆婆迷信得很,你们可不要听信她说的话。〃
土坤暗暗紧张起来,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答案了。他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先去找一找侯丙魁。不瞒你说,上一次我们来过,知道侯丙魁那里有叶莲老师的钥匙。我们想再到叶莲老师的住室去看一看。〃对于曹玉娟,土坤觉得没有什么相瞒的。
〃他屋里空空的,门也没锁,就是没有见人,听我婆婆说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侯丙魁。我刚才进他的小屋,感到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息,挺可怕。〃曹玉娟说。
〃走吧,我们一起再去看一看。〃土坤坚持要去。
三个人再次来到侯丙魁门前,推开虚掩的门,扑面一股潮湿的霉味。这么热的夏天是不该有这种气味的。阿萍忍不住一皱眉说:〃这股味道真让人恶心。〃
侯丙魁不在。桌上还有那天吃下的花生豆、猪耳朵。土坤低头嗅了嗅,已经腐烂变臭了。床上凌乱地扔着肮脏的破单子、烂枕头,枕头下面还压着一双破了脚趾的袜子。土坤并不想找侯丙魁,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寻找钥匙上。很快土坤看到在桌子与床头交接处丢着一大串钥匙,拿起来细看正是那串护校的钥匙。土坤心里暗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立即说:〃走吧,我们这就去叶莲老师的住室。〃
〃为什么要去看叶莲老师的住室?〃曹玉娟感到很不明白。
土坤回答:〃我感到侯丙魁的失踪与镇压叶莲的符咒有关系!〃
〃你说什么?〃曹玉娟吃惊地瞪大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是一种猜测,〃土坤尽量平静地说,〃我怀疑叶莲老师的鬼魂复活了,而当年镇压叶莲老师的玉佛手就在叶莲老师的梁上。这是我们前天来发现的。现在我怀疑有人挪动了那个符咒,而侯丙魁最有可能!〃
曹玉娟吃惊地望了望土坤,又望了望阿萍。她忽然感到面前的两个人很陌生。
阿萍点点头。
曹玉娟惊讶得张大嘴巴:〃这,怎么可能呢?你们说有鬼魂?〃
〃是的,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但有时候直觉更接近真实。〃土坤非常自信地说,他的态度不容曹玉娟质疑。
曹玉娟看了看土坤,没有再说什么。有时候直觉更接近真实,这是她刚刚体验到的事实。
三个人径直来到叶莲老师的办公室门前,将一个钥匙插进去,扭转。锁没开。土坤取出来查看,确实是侯丙魁开门的那把钥匙。他又将钥匙插进锁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左转右转,咔嗒,重重的大锁终于弹开了。
吱呀,门柱接合的地方发出诡异的声音。
屋里阴森森的,与外面的干热相比,这里面却阴冷得让人喘不过气。那把梯子放在屋子中央。土坤脑海里一闪,他记得自己当时把梯子移到了旁边。现在却又被搬回到屋子中央。这再一次说明有人在他们走后进来过,并且搬动了梯子。
土坤踩着梯子一级一级往上爬,他的脑袋一点点接近横梁,最后高过了横梁。
粗大的横梁上面,什么也没有。
土坤低头,看到阿萍正从地上众多乱放的书里,拿起那本倒扣着的英语词典。
打开英语词典,里面空空的如一个死穴。曹玉娟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何把好好的词典掏空了?〃
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中,土坤的心一阵紧缩,他明白肯定是侯丙魁在自己人走后又返回到这里,取走了那只玉佛手!于是,叶莲老师的灵魂复活了,她压抑了16年的怨仇可以开始报复……土坤心中再次确定那天晚上在石佛山下、观音河畔看到的素衣女子就是叶莲老师。一丝恐怖惨入土坤的咽喉深处,如果自己的猜想是事实,那么,在石佛镇上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第67节:迷失(3)
深入骨髓的咒怨,将换来超乎想象的杀戮!
〃活得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得尽快找到侯丙魁。〃土坤从梯子上下来说。
曹玉娟从土坤严峻的神态看出问题的严重性,但在心底里还根本不相信土坤所说的阴魂。她说:〃我让学校里的人去石佛镇大街上问一问他老婆大脚婆。〃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大脚婆,问一问她最近几天有没有看到过侯丙魁。希望能找到一个活着的侯丙魁,希望我的猜想全都是假的。〃土坤说着,三个人离开叶莲老师的住室。
路过侯丙魁的住处时,土坤进屋从侯丙魁的筷篓里取出几根筷子。
曹玉娟问:〃这是要做什么用?〃
土坤答:〃防身。当活死人或吸血鬼要攻击你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插进他的胸部心脏位置,这样他就不能在这个世上继续害人了。〃
土坤并不知道,在他们驾车离开石佛二中大门口时,在理发屋里王瘸子如闻到腥味的猫,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沾着满嘴狗毛的嘴贪婪地大张着;看着捷达车逐渐消失在路的转弯处。在王瘸子的脚下,一条黑毛狗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它的脖颈下面,有一摊已经凝固了的血……
这时候,从小路上走过来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汉子,因为天热,敞着怀,露着一胸排骨。他胡掳着自己乱蓬蓬的长头发,觉得实在应该理一理了。于是便转身向王瘸子的理发屋走过来。
王瘸子看到由远而近的中年汉子,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微笑,张开大嘴伸出血红的舌头,在嘴唇上下左右贪婪地舔了一圈又一圈,把血渍和狗毛都卷进了嘴里;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瘮人的声音:〃呵呵,生意来了。〃
白色捷达车疾驶在石佛镇的胡同巷道里,九曲十弯之后,驶上了石佛镇主街道。街上行人依然不多,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主街的十字路口水果摊前。然而十字路口并没有看到大脚婆出摊儿,问她旁边那个30多岁的女摊主,女摊主说:〃大脚婆昨天都没来出摊。或许家里有什么事情吧!〃
〃我们去她家找一找,行吗?〃土坤看了看曹玉娟。
曹玉娟说:〃侯丙魁家我去过,路还记得。〃
在曹玉娟的引领下,白色的捷达车很快停在了侯丙魁家门口。这是一个破败的小院落。所谓的院门,是一个长方形的门框加几根木头扎结的栅栏。院墙也已经塌倒了很多,顽皮的孩子稍一用力就可以翻身进到院里。
土坤轻轻一推栅栏门,门吱呀开了。小院一角养着一头瘦猪和七八只鸡鸭。那些牲畜看到有陌生人来,哼哼唧唧、咯咯嗒嗒地叫着齐齐地凑过来,似乎数日不曾有人来喂他们,都饿坏了。
堂屋的门也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
〃老侯,老侯在家吗?〃曹玉娟小心翼翼地趋前一步问。
没有人应答。〃大妈,大妈,屋里有人吗?〃曹玉娟提高了声音。
还是没有人应答。
土坤推开门,扑鼻是一股潮霉味儿。屋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
曹玉娟说:〃这种异味和老侯学校住室里的一样,怪不得是一家人呢!〃
放货的西屋,还有半屋子大小水果箱胡乱堆放着。屋里飘浮着一股腐烂水果的味道。墙角有一摊血迹,曹玉娟走过去,用指尖轻轻挑起一片血痂,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说:〃这不是人血,应该是猫或者狗身上的。〃
〃你怎么知道?〃阿萍问。
曹玉娟看了看阿萍,自信地笑了笑说:〃别忘了,我是医生。〃
土坤率先来到东屋,曹玉娟紧随其后。在石佛镇一带,主人一般都习惯住在上房……东屋。床上凌乱不堪。两只老鼠在床头的枕头上爬动,看到有人来,愣一愣,唧唧叫着迅速顺床腿儿逃掉了。土坤走过去,在枕头上又发现一摊血迹。
阿萍没有进到东屋里面,她站在屋的门口,某种感应又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她睁大眼睛,向屋子里看去……
(在昏暗的屋子里,在那张宽大简陋的双人床上,两个身影模糊、赤裸的男女纠结在一起,男人在上面,脸离女人的脸很近。女人躺在下面,两条赤白的胳膊抓着男人宽宽的肩……突然,男人伏下身去,张开了大嘴,紧紧地咬住女人的脖颈。女人似乎并没有在意。
HA……YA……KU……
HA……YA……KU……
恶魔的吮吸……那个男人是一个吸血鬼,女人在不知不觉沦为吸血鬼嘴下的猎物。)
阿萍不再惊诧,就像一个习惯于做梦而控制力超强的人,在自己做噩梦时心里会清楚自己是在梦中。这时候为了阻止更可怕的一幕发生,他会用力蹬一下腿,或者用力扭动一下脑袋。于是,这个人就会从噩梦中醒过来。现在,阿萍使劲儿眨了眨眼睛,那个错乱的景象消失了。她看到土坤和曹玉娟正在讨论什么问题。
第68节:迷失(4)
曹玉娟说:〃可以肯定,这一摊血迹是人血。〃
土坤问:〃为什么不会是猫或狗的血?〃
曹玉娟自信地说:〃我是医生,你要相信我的判断。〃
从东屋退出来,曹玉娟无意地看了阿萍一眼问:〃萍姐,你脸色很不好,哪里不舒服?〃
阿萍摇摇头说:〃我没问题。〃
侯丙魁不见了,大脚婆也不见了;难道说这两个人都神秘地失踪了?他们现在是人还是鬼呢?土坤皱着眉,一种不祥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侯丙魁因为好奇二次进入叶莲老师住室,发现了那个装在英语词典里的玉佛手,他把它拿开了。于是,在充足的时间内,叶莲的幽灵因为没有佛器的镇压而逃逸出来。叶莲出来后做了什么?她先要了侯丙魁的命,然后又夺去大脚婆的命。
这所学校或者这个小镇上,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一个失踪的人会是谁?白军儒一家?那么;曹玉娟也会成为她的目标!
叶莲老师只是在报复仇人,还是要报复所有的人,报复人类?!
叶莲究竟和什么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土坤不敢继续往下想。从侯丙魁家出来,三个人正打算回去。这时候从前面一个院落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惨绝人寰的恸哭令土坤、阿萍和曹玉娟同时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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