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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特狠狠把匕首从滕锐的肩膀抽出,顿时血如泉涌……绳子上冰儿也泪如泉涌,滕锐,反击啊,他们杀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的!接着她就听到丹特冷笑道:“滕先生的勇敢实在令我佩服……不过,不知道滕先生能忍受我几刀呢?第二刀我插在哪里比较好?”
丹特拿着匕首对着阳光,他边说边抬头欣赏着刀上的鲜红的血迹,那眼中有一种嗜血的喜爱……
就在这时,滕锐藏在耳朵里的耳麦传来王胜的声音,滕锐眼光一闪,再次抬头看向前面吊在半空的冰儿,稍稍眯了眯眼,暗暗地测算着距离……
突然丹特收回对着阳光的匕首,他一伸手,那带着血红色的闪亮的刀再次在滕锐的身上移动,滕锐伸手抓住刀锋,鲜血就从刀锋边流下,丹特瞪向滕锐:“怎么,你想反抗?你不想欧阳冰活了吗?”
“我已经吃你一刀了,请你放下欧阳冰,否则我怎么相信你?”滕锐冷视着丹特,脸上依然傲气一片,“你放下她,我才能乖乖地再吃你一刀……”
“哈哈,滕先生不要急……”丹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额头上就中了一枪,他楞了片刻,就那样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几乎在同一个时间,他身边的另外几个士兵也同时中枪倒下。
远处那个拉着绳子在手的士兵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滕锐已经旋风般地向着冰儿的方向冲去,拉绳子的手就在那一瞬间放松,冰儿眼看着从上面往下落,下面是闪着冷森森的光亮的尖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滕锐奋力跃起起,直向着往下落的冰儿扑去,他在半空中接起冰儿,借着惯性的作用,依然向前冲去,滕锐背部落地,手里抱着冰儿,冰儿稳稳地趴在他的胸口,闪亮的尖刀丛就在离滕锐脚边不远的地方!
肩膀的伤口因为这重重的落地,更是血上加霜,鲜血如泉水般涌出,痛得滕锐皱紧眉头,脸色发青,但是他的眼底却是笑意,语焉没事!他忍着痛,撕去冰儿嘴上的封条,语气柔和:“语焉,没事吧?”
“滕锐,你没事吧?”冰儿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她哭喊着,满脸的泪水,心如刀割一般地痛着,滕锐一身的血迹渐渐地沾染到她的身上,她想从滕锐的身上起来,减轻点滕锐的压力,她想起来抱住滕锐……
但是她的两只手被捆在背后,她什么也做不成!她只能趴在他的身上,徒劳地哭着喊着;剧烈的疼痛使滕锐一时起不了身,只能躺着,他努力伸手想帮冰儿去除身上的绳子,却一时去不了,于他冲着冰儿笑,轻声低语:“一点小伤,唔……你说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对吧?”
冰儿拼命地点头,当然,滕锐不管你变成怎么样的,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乖……亲一口就不痛了……”滕锐柔声说道,那冰儿就真的低头用她的樱唇覆盖上他的唇瓣,很认真地学着他的样子吮吸着,滕锐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腰间,眼底的柔情和笑意四起,他的唇瓣反攻着她,似乎一时忘记了疼痛。
这时拉利特跑过来,他楞楞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鲜血淋淋的人,正热烈地亲吻着,他的眼底暗了暗,瞬间恢复平静,他就那样站着,没有打扰他们。
表面看起来,他风平浪静,但内心的波动只有他自已知道,他知道,他,已经失去冰儿了!但是同时,他也放心了,滕锐会给冰儿幸福的!
接着王胜带着陈佳等队员也跑过来,看着地上那一对忘情接吻的男女,一个被血水浸湿衣裳,一个双手还被绑在身后,居然还……陈佳眼眶泛红,王胜则很无语地摇摇头,他向左右的人看了看,大家也看看他,这个时候,只有你王胜才有勇气打扰他们了!我们可不敢!
终于王胜忍无可忍,他在滕锐身边蹲下身子,干咳两声,没人理他,他只好再咳两声,轻声说道:“我说,老大,差不多了吧……这么多人……呃,先包扎好伤口,再继续行不?”
那两个交接在一起的唇瓣这才慢慢地分开,四目则依然交织,难解难分……王胜一挥手,陈佳赶紧上前,先去除冰儿身上的绳子,把她从滕锐的身上拉开。
滕锐的目光总算从冰儿的身上转移开来,落到王胜的身上,他的脸上露出霸气一笑,向着他伸出一个大拇指,表扬他今天干得不错……
王胜笑着伸手拉起地上的滕锐,滕锐这时才发现伤口好痛,他皱着眉头起身,这时陈佳已经拿着医药箱过来。
滕锐找了块石头坐下,陈佳忙着帮他消毒,包扎……王胜在一边看到滕锐肩膀上未愈合的伤口边上又多了一条刀口,不禁开玩笑道:“老大,近来好像表现不太好嘛,咋老受伤啊……”
陈佳狠狠地踩了王胜一脚,痛得他呲牙咧嘴地叫,滕锐唇角勾起:“陈佳是需要好好教训一下王胜了,他什么也不懂……”
包扎完毕,滕锐的目光立即搜索到边上的冰儿,她一脸的忧伤,他微微一笑,眼底满是柔和,拉过她的手:“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你……”
“不,滕锐,都是我不好,每次都是我拖累你,害得你受伤……”冰儿慢慢地在他前面蹲下来,眼泪又开始抑制不住地流出来,滕锐身上的这两道伤口,都是为了救她才有的!
“傻瓜,你是我老婆啊,我不救你救谁……嗯……再来亲一口,我就不痛了……”滕锐满脸的不羁,刚才我们还没吻够,都是被人打搅的嘛!
这会儿冰儿已经清醒了,想到刚才躺在地上的那模样,她的脸腾地红了,只是看着他无语;陈佳稍稍皱眉只摇头,又来了;王胜则发出两声清脆的咳嗽声;拉利特眼睑微微一动……
回到王宫,国王拉利特召来了宫庭医师为滕锐重新处理伤口,他自已则来不及休息,就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去,这两天因为叛乱刚刚平定,事情多而且复杂,如果不是冰儿出事,拉利特根本不可能会从办公室出去。
那个满头白发的宫廷医师给滕锐重新包扎好伤口后,建议滕锐挂两瓶盐水,因为天气炎热,怕伤口感染,但是滕锐死活不肯,对他来说,这种小伤根本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宫廷医师很无奈地摊摊手:“滕先生,你这不算是小伤了,伤口很深!”
滕锐一挥手:“是不是小伤,我自已知道,我没时间挂盐水……”他边说边站起身来,拉过旁边的冰儿想走。
冰儿轻轻拉回他的手,她幽黑的眼睛看着滕锐,声音柔和:“滕锐,听医师的话,挂盐水吧!”
滕锐看着冰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俯身在冰儿的耳边轻声道:“我挂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才行……”
“什么条件,你说!”冰儿侧头看看滕锐漆黑的眼睛,还有他唇角的那一抹笑意,无端端地就脸红了。
冰儿的脸红让滕锐心也跟着痒痒的,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唔,你说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对吧?那么今天一天你都得陪着我,嗯,包括晚上……”
冰儿的脸更红了,一时无语,看看冰儿不作声,滕锐拉起她的手佯装要走,冰儿无奈,只好低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你先挂盐水。”先答应了,晚上的事情么晚上再说呗!
滕锐英俊霸气的脸上满是笑意,他这才听话地重新坐下,把手伸给医师……
挂完盐水,冰儿先回自已房间洗了个澡,收拾干净后,才到滕锐的房间,滕锐正坐在沙发上等她,看到冰儿进来,滕锐对冰儿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洗个澡!”
“好的,那你洗吧……”冰儿柔声说道,奇怪,这也要跟我说,需要我批准吗?
滕锐则盯她不再说话,冰儿茫茫然地看看他,怎么了?看着冰儿那一脸的茫然,滕锐这才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冰儿跟前,勾过她的腰,唇角扬起一抹略带着邪魅的微笑:
“语焉,以前你受伤的时候,都是我帮你洗的澡……现在我受伤了,你难道就当没看见?一点都不帮忙吗?”
冰儿哪里记得那件事情,看着眼前这张邪邪魅魅的笑脸,她的脸“腾”地红了,掩饰着说:“哪有的事,肯定是你瞎编乱造的,反正我也记不起来!”
滕锐瞪大眼睛:“你不承认了?呃……怎么可以这样无赖啊?我都白做了?”早知这样,当时他就拍张照片为证了!滕锐的手跟着抱紧冰儿,不肯松手,语气也越来越无赖,“好啊,明天那瓶盐水我不挂了……”
“你才无赖呢!”冰儿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捶了他一下,“你快放手!”
“哎呀……你捶得我肩膀痛死了……”滕锐突然痛苦地叫起来。
“装吧,你就装吧!”冰儿瞪了他一眼,她首先想到肯定是滕锐装的,刚才都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痛了呢?可是她很快看到滕锐脸色苍白下来,他放开冰儿,按住伤口,慢慢在沙发上坐下……
又好像是真的,冰儿疑惑地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满脸痛苦的表情,终于不忍心,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滕锐,真得很疼吗?”
滕锐痛苦地点着头,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很坚定的样子:“我要去洗澡了……”那眼里居然满是委屈。
“哎……我帮你吧……”眼底的心疼升腾而起,冰儿终于投降了,不就是洗个澡吗?那个啥啥床震机震的事都做了,还怕个什么?一边想着,一边脸红着,一边跟着滕锐站起来,“你衣服在哪儿,我帮你去拿。”
看着冰儿转身去拿衣服,滕锐的唇角慢慢地勾出一抹微笑,手也慢慢地从肩膀上放下来……
滕锐脱去衣服裤子,只穿了一条短裤进入浴室,他正想把唯一剩下的一块布料也去除,他的手刚刚伸向腰间,就听到冰儿的慌乱的叫声:“哎哎,这条就不要脱了吧……”
虽说做过啥震之类的,但那和洗澡不一样啊,这样清醒地面对这个男人的裸体,还是有点难为情的,冰儿当然不记得从前和滕锐共浴的事情了。
滕锐愕然,他的手停下来,很无辜地看着冰儿涨红的脸,慌乱的眼神,喃喃地:“这不脱,怎么洗澡啊?”心里却很无语,什么跟什么啊,这这这记忆丢失的……连这种事都要重新熟悉过?从头来过?
“你脱了我就出去!”冰儿很坚决,滕锐只好很无语地穿着内裤跨入浴缸,他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次是穿着内裤洗澡了!
其实最后冰儿发现,滕锐的确需要人帮着洗澡,因为身上的扎着绷带的伤口,需要小心翼翼地,不能让水泡到,所以冰儿只能拿着花洒,避开那两个伤口,小心地清洗着身体的其他部位,当然除了那唯一的一块布料那儿,冰儿勒令滕锐自已洗……
洗好澡出来,语焉帮滕锐穿上睡袍,并扶着他靠在床上,一切都按照病号的规格来做。然后她在他的床边坐下,一抬眼就看到滕锐漆黑的眼睛正看着自已,眼底的柔情浓浓,眼光灼灼,冰儿的脸无端端地又红了:“我到沙发上坐……”冰儿掩饰着,边说边站起身来。
可是,胳膊一紧,跟着就是腰也被那只大手勾去,冰儿结结实实在趴在滕锐的胸口上,她一惊,挣扎了一下,就听到滕锐痛苦的叫声:“别动,碰到我伤口了,痛的!”怀里的身体马上停止动荡,很安静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