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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电梯的一点点上行,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虽然没拉到客人她有点不爽,但是依旧还是和那些小姐妹有说有笑的,似乎昨天没有发生任何事似的……难道,我对于她来说是这么的微不足道么?还是只是因为现在在上班,奇Qisuu。сom书不想因为私人的事影响工作呢?但愿是后者吧……
第八章 父亲曲膝
兜过整个卖场,对于整个卖场美工负责的工作也差不都给她做了介绍,不过以后这些活也都是我做的,跟她介绍下也顶多是让他了解一下,真要她这么一个门外汉做美工,没个几个月锻炼熟悉根本是不可能。反正以后都要跟她通用一个身体,一起做这个美工的工作,让她熟悉一下也好,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爽快的答应帮我,也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更不知道她舍弃自己的那么多时间来帮我是为了什么,但是,至少,她肯定存在着她的打算,真正的雷锋早已经过世几十年了。
出了卖场,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以后要在这里折腾一阵子了,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结果就是我报完了仇,对人世毫无牵挂后升天,你么重新你的生活。”
“升天,搞得你好像死了似的……话说,这么重的车祸,貌似是也差不多……”
“呃……”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是听到别人真的那么说的时候,还真是有点难过。
“别难过啦,20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恩!”
“呃……爷我还没真的死呢,别这么咒我好吧。”
“切,不是你自己刚刚说要升天嘛,又不是空口瞎说。说起,你自己的肉身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加重病房躺着呢。”
“哎,可怜的娃,算了,本小姐去看看你吧,我倒是要看看寄魂在本小姐身上的冤魂到底长得怎么样,是不是真的长了什么三头六臂。”
“全身纱布,有什么好看的。”说实话,那副样子的自己,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到,或许是我虚荣,或许是我死要面子,但是那副样子被她这么一个美女看到还真是有点羞愧,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天性吧。“那样子很恐怖的,怕你看你晚上做噩梦,还是不要看的好。”
“怕啥,我都不怕你还怕啥,恐怖片我最爱看了,我倒要看看现实的木乃伊是长得什么样的。”
“呃……木乃伊……”
来到医院住院部加重病房层,电梯门还没打开就听到了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父亲正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领口,想要打架,周围的人都在劝架。这个中年男子我不认识,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难道是医生?那不可能,那个中年男子那彪悍样绝对和医生无缘,那到底是……司机!那个卡车司机!
那个莫名其妙撞飞了一辆摩托车的司机,怪不得总觉得那里看到过,说起来他也是很冤的,其实一切的责任都是我的,是我不看前面开车,出去正好撞上了卡车,但是也只能怪那个卡车司机运气不好了,偏偏我就是被他车撞了,而不是被别人撞了,无论我怎么错,按照法律他还是要付很大的责任。
“吵什么吵,知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啊!这里还是加重病房区,保持安静懂不懂啊?!”从里面跑出来一个护士大声的吆喝道,父亲也只好气着把那个司机推了出去。
“怎么了?”看这样子,估计是司机前来探望,父亲来火想揍这个撞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司机而已。
“啊,是那天那个小姐啊,你怎么来了。”看到我来了,父亲原本气愤的脸突然戴上了一点点的笑容,这或许对于我这个素不相识拔刀相助的恩人的感谢吧。
“哦,我正好没事,所以过来看看,你儿子没事吧?”
“原来这就是你老爸啊,这么瘦怎么还想跟这么个彪悍大汉打架啊?”她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瘦咋了,不要以貌取人。”这么瘦,还不是因为这么多年辛苦养育我的关系。早就欠了一屁股债的家,为了能再供我上大学,我已记不得父亲多少次因为缺钱偷偷落泪,又多少次卑躬屈膝的向亲戚借钱,每次我周末回家,父亲都会买好菜给我吃,但是我又何尝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他顿顿吃的都是泡菜而已……
一说到儿子,母亲的抽泣声就再次响起,那声音已经带着沙哑了,大概是哭哑的吧。没有看见奶奶的身影,大概是父亲让奶奶回去休息了吧。“小峰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奇*书*网。整*理*提*供),但是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后半句,即时是父亲,声音都略带着哭腔。
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这就是我的命啊……微微的出神了一会,“不要难过了,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你们儿子一定会醒来的。”
“恩,谢谢,谢谢你。”说着,从兜里掏出了厚厚一叠红色毛泽东塞到了我的手里,“我还在想你住在哪呢,正好你来了,这1万五你先拿着,剩下的等我有了马上还你。”看了看手中的钱,外面的几张已经沾满了汗水,可以想象,父亲一直紧张的拽着钱的样子,这钱大概又是跑了几十家亲戚凑起来了吧。
“说,你是不是花了我的钱?”脑中,再次传来了她的声音。
“呃……这个……你听我解释哈,你也知道的,我一开始又不知道我只是寄魂在你身上,我以为这钱是我的,所以……”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出个车祸就变成富婆啊。”
“呃……这钱我会还得,绝对还给你,你放心好了。”
“还?拿什么还?就你那躺在病床上永远都不可能醒来的身体?”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拿什么还,就连现在身处的这个身体都是她的,我拿什么来还啊?她看我没有再多说话,大概是发觉了自己言语的有些过吧。抓起父亲的手,她竟然把手上的一万五又塞给了父亲,“这钱我不急,你们孩子现在很需要钱,这钱还是先留着治病吧,不够了再问我要,等你们孩子病好了,醒来了,再让他赚钱还给我好了,呵呵。”
父亲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不曾相识的漂亮女孩,瞬间,一声骨头撞地的声音从父亲的膝盖处传来,父亲竟然跪下了!那个一直教育我男儿膝下有黄金的父亲竟然给一个陌生人跪下了!“此恩此德我张忠国无以回报,请恩人受我一拜,如果有来世,愿做牛做马来回报此恩此德。”
眼看着父亲就要拜下,我以不知道是谁立马上前扶住的父亲,是我?还是她?“伯父你言重了,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如果它现在能救人,我还积了德呢,你们二老还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吃的白白胖胖的,要是你们孩子醒来看到你们憔悴的样子,我想他也会难过的。”
“你……”
“你什么你啊,没见过活雷锋啊。”
“呃……”
“再说你可是在我里面,你老爸要是拜我,也就是相当于在拜你,老子拜小子,要受天罚的。”
“呃……总之,谢谢,谢谢你。”
第九章 初次探望
虽然过错在于我,但是作为撞方的卡车司机,也不得不的负担起了50%的责任,但是相对来说这已经算少的了,要是不是我的错,他不但要负责全部责任,还要赔偿很多很多,说得直白一点,现在这个社会,情愿撞死人也不要撞伤人,撞死一下子陪多少就算了,然而要是只是撞个半死,那么撞方有的惨了,一系列的医疗费、营养费还有杂七杂八的赔偿之类的,原本幸福的家庭很有可能在一次意外中彻底被摧毁。虽然有点对不住那个卡车司机,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是没有人分担,父母是绝对承受不住这笔医疗费用的。
刚刚的那一幕,也只是因为卡车司机出于好意前来探望,而父亲看个撞了自己儿子的仇人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上去拽住了人家的衣领,或许这也是作为一个父亲正常的反应吧。虽然一直以来都只是觉得父亲很冷静随和的人,但是这次事件后我才发现,原来父亲也有这种暴躁的时候。
下午2点半到3点是加重病房的探望时间,而且是必须一个个轮着进去,考虑到妈妈和奶奶的情绪问题,不想让他们受到刺激,父亲执意没有允许她们进去探望,卡车司机当然是也没有获得探望的权利,父亲匆匆的进去探望了一会,然后红着眼睛出来了,一出来奶奶和妈妈就围着嘘寒问暖。
“那个……我可以进去探望下么?”虽然我现在只是作为一个外人的身份,但是作为当事人,我还是非常的期望可以探望一下自己,虽然这个说法有点奇怪。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说着父亲把那张探望用的纸塞给了我,接过纸条跨进了加重病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里,更或者说永远都不希望进到这里,医院这种地方,最好一辈子都不用去,当然,除了老婆生孩子之类的……
按照父亲的说明,我找到我的病房,窄小的病房里除了我还有另外两个加重看护的病人,我的床位是在最外面靠门口的床位。满身的绷带,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血渍,床头挂着的盐水正一滴一滴的滴着,撞头的各种仪器在认真的执行着他们的工作,看了看眼前惨不忍睹的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
“哇,现实版木乃伊。”这种搞怪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这个幸灾乐祸的身体主人。
“木乃伊你个头,只是本帅哥太帅了,怕你爱上我,所以用纱布遮掩一下而已,免得搞得你们未婚父亲拆散就不好了。”
“切,你就吹吧,帅?再帅被这么一幢也变烂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咱被撞的时候,我可是努力护着脸的……”看着眼前这个真正的自己,心底总觉得有种疏远的感觉,这个身体真的还是属于我的吗?我还能是这个叫张剑锋的人么?或许,我已经失去了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了,眼前躺着的这个人,其实跟我已经完全的没有了任何关系,我只是一个游魂而已了……
“喂!”
“嗯?咋了咋了?”
“你在想什么呢?叫了你这么半天都没反应。”
“哦,不好意思,一时出神了而已。”
“哎……人死不能复生……不对不对,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不要再想太多了,过去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但是,未来一定是可以改变的。”没想到,她也能说出这种饱含哲理的话,一直以来都看她像是个霸道的有钱千金而已,没想到她也有这种时候,还会来安慰我这种素不相识的人,或许她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人……
“死你个头,本帅哥活得好好的,我看你还是乖乖的祈祷我早点醒来吧,要不然,我一辈子缠着你,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我在场的情况下和你那个未婚夫H。”
“H你个头!”一时没注意,她竟然破声而出,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反态,马上用手堵住自己的嘴,然后急匆匆的逃了出来,把纸条还给父亲后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医院,这种丢人的事可不想被人多作评论。接过纸条的父亲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我这么急急忙忙的离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知所解的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去的身影。
走出医院,炙热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突然觉得有一点点的热,大概是因为下身穿着牛仔裤的原因吧。突然,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她昨晚的模样,再一次的肯定,她真的好漂亮。“哎,太阳这么大,早知道就带把伞出来了。”她哀叹的说道,遮阳?我想大概是因为是怕晒黑吧,女孩子注重的太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