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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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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刺骨,急剧的刮着,鹿群奔进水流中,破冰之下,溪流湍急,没有别的路可以绕过去,之前它们过来,那是在没有受惊和感受到危险的状况下,如今想要集体脱难,就不容易了。
    萧然说的对,成年鹿完全不把这样的溪流看在眼里,很轻松就能趟过去,但是对于小鹿和“老弱病残”的鹿来说,这样的溪流无疑很危险。
    公鹿保护小鹿才能安全度过难关。
    苏安在后面追赶,鹿群扑通扑通的跳下河,互相挤着彼此的身体向对岸逃去,很多鹿都逃走了,只有一头年老的公鹿保护着一头小鹿过河。它们很明显体力不支,远远落在了后面,尽管呼声叫唤同伴,但对于已经“集体”离开的鹿群来说,不可能因为两头鹿特意转回来。
    苏安迫近它们的时候,竟然在它们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小鹿眼角甚至有些濡湿,它们在水中拼命的挣扎着。
    苏安完全能够杀死这两头鹿,但在那一刻却忽然心生不忍了。尽管她突发的善心在残酷的北极显得很可笑,但她却无法说服自己对年迈的老鹿和小鹿下狠手。
    她握紧匕首,转身离开,也许有一天在这里它们终将面临一死,但是不该由她动手。
    雾气消散,苏安看着躺在雪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两头驯鹿,她想两头或许已经足够了,如果没有救援,两头驯鹿的肉或许足够他们找到猎户。
    萧然咳嗽着,远远看着雾霭中的苏安,她一身都是血,但是眼神却出奇的坚定,一直没有被恶劣环境浇熄的求生欲在此刻越发明显。
    这样……很好!只要心存希望,他们就一定能够走出去。。。。。。
    “怎么放了那两头鹿?”他问。
    “心有所触。”她拖着驯鹿往他的方向走去。
    “感同身受?”
    想了想,她说:“我也是做母亲的人。”
    他笑了笑:“能对动物心生仁慈,难能可贵。”
    她淡淡的说道:“人是由动物演变而来,若干年前我们和驯鹿不分彼此。”
    “这倒也是。”





     阁下,发现了坠毁机!【6000】
     更新时间:2013…5…2 9:14:49 本章字数:6447

    K国时间8月14日深夜十点钟,以往苏安这个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就寝了,可是如今她却在寻找可以燃烧的木柴。欤珧畱午
    在北极还是有树木的,只是树木很少,气温低至零下40摄氏度,严寒之下,冰雪足以覆盖一切。
    等苏安拖着湿透的树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她已经学会不在北极计算时间,通常计算之后,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和泄气。
    避风山凹,厚实的积雪一片白皑深沉,萧然正拿着匕首在剥驯鹿毛皮。如果放在以往,她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定会觉得自己眼花了,毕竟萧然剥鹿皮,讲给谁听,都没有人愿意相信,就算亲眼所见,也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如今,苏安依旧眼花,可她明白她是饿的嫠。
    对着生肉就有饥饿的状态,只因她已经将近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萧然剥鹿皮猛地一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但是苏安能看得出他已经恶心的受不了了。
    苏安也受不了,不过不是因为剥鹿皮,而是因为萧然手中的匕首之前插进过猛子的颈部,总归有些心存芥蒂菱。
    “我来。”苏安蹲下身体,顺便把睫毛上的冰雪拂掉。
    萧然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勉强自己,把匕首递给了苏安,走到一边开始生火。
    余光中见苏安手法利落,将驯鹿的五脏六腑掏出来,他忍不住说道:“确实比我快多了。”这话也算是夸奖了。
    苏安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如果像我一样,时常在手术室里解剖尸体,你也许会比我更快。”
    因为她的说法,萧然皱眉,中肯的提出意见:“……这个时候如果不谈解剖尸体,可能会更好一些。”
    “我无所谓,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不说好了。”
    萧然打开打火机,单手护着摇曳的火光,虽然点亮了黑暗,但是很可惜,湿柴根本就没有办法被点燃。
    苏安见了,拿着匕首割下驯鹿油脂递给萧然:“油脂裹在树枝上助燃试一试。”
    事实证明,这样的方法很管用,毕竟湿柴太多,苏安几乎把一头驯鹿身上的油脂全都清理了下来,剩下那一头驯鹿油脂不敢再乱动了,需要收藏起来,毕竟如果再有暴风雪,或是挖雪洞睡觉的话,油脂可以快速燃烧,至少可以点燃湿柴堆。
    火堆燃起,没有兴奋是假的,原来在这里,快乐其实也可以这么简单。
    驯鹿其实去除毛皮,割掉鹿头之后,并没有那么多肉,但是足以维持他们一个多星期的食物来源了。
    将鹿肉分割成块,放在火堆上烧烤,看似血腥残忍的原始求生,却有着对生命的新态度。
    苏安和萧然的话语并不多,但却有一种默契在渐渐生长。极寒之地相互扶持,少了男女间的浪漫和矫情,反倒显得尤为真实,两个独立的灵魂因为生存的危机坚守在一起,没有异性间的相吸相引,只是互相依赖着求生。
    那天他们饱餐一顿,吃着没有添加任何味道的鹿肉,烤着烈火,喝着温温的雪水,这其实也叫先苦后甜!
    鹿皮留了下来,萧然和苏安一人一件,如果能够忍受腥膻味的话,它是取暖的上等佳选。
    在这里,只要能活,一切都可以被利用。
    烤熟的鹿肉摊晾在石头上,没有太阳,至少有风。
    苏安让萧然在雪洞里等她,她要按照原路返回飞机出事地点,她想也许救援到了也说不定。
    不该抱希望的,冰川里依然可以看到机尾高高翘起,坡顶的几个“石柱”有些被暴风雪吹塌了,有些覆盖了一层薄雪,那些蓝色降落伞布条也被积雪压在了地上。
    她站在那里,望着“伸手可触”的天空,想了想把蓝色布条都解了下来,她想见到萧然之后,她或许需要跟他谈谈了。
    他们具备了北极生存技能,她也坚信他们能共度难关,走出困境,但是风雪重压之下,一切都将重新考量。
    回去见萧然,他在咳嗽,见她回来,笑了笑:“看来救援还没有来。”
    “北极太荒凉,更何况此刻北极属于极夜,从上面往下看,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就算有人来救我们,也要进入北极寻找,地方太大,目标太小,我们或许该另想法子了。”
    他拳头抵唇咳嗽道:“你打算怎么办?”
    她沉默了几秒,才说道:“如果留在这里,现在安全了,但是以后很难说,如果没有救援怎么办?如果离开这里,我和你有生的希望,但前路未知,我们也将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他点点头,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她看着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再说话的时候,叹道:“……我行动不便,会……拖累你。”
    闻言,她浅浅的说道:“萧然,在这里,两个人哪怕像蜗牛一样爬行着,也比一个人要来的幸福。”要不然,茫茫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该有多绝望啊!
    *******************************************************
    8月15日上午八点,他们出发了,苏安用粗枝干为萧然做了一个担架,或许该说类似担架。蓝色降落伞布条在这里发挥了它的用处,捆绑枝干断接处,做到了很好的固定作用。
    她看似背着萧然,却有两端枝干在雪地上滑动,无非是肩膀受压,她抗的住。担心萧然在倾斜的担架上滑落下来,她用蓝色布条捆绑住他的身体,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静静的笑:“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她握紧他的手:“别这么说,倘若没有你,就没有现如今的苏安。”
    路途比苏安想像的还要难走,低洼处积雪到了她的双膝处,她有时候需要手扒躬行开出一条小道来。无休止的的寒风让她步伐维艰,所以半天过去了,她的速度真的很慢,几乎没有走出多远。
    她偶尔会回头看一眼萧然,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咳嗽声很微弱。
    他这几天状况一直不好,感冒外加哮喘,身体免疫力急速下降,她见了难免也感到很忧心。
    苏安边走边对他说道:“萧然,再忍忍,等我们找到猎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然精神很差,他想开口说话,但担架颠簸令他一时无力张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累了,就歇歇。”
    苏安眼睛望着路况,沉声说道:“你这么轻,我怎么会累?等离开北极之后,我们一起回城堡。”苏安笑了笑:“你哥哥口口声声说不想见你,不肯原谅你,但他却一直留着你的房间,每隔一段时间就吩咐人去打扫。还有云萧和vivian,你还没有见过他们吧?你是他们的叔叔,应该见一见的?他们是两个小魔头,你要有心理准备……”
    萧然薄唇勾笑,但嘴角却有一行鲜血顺着他的下巴缓缓滑落,滴落在身上的白色领口上,慢慢的浸润开来。
    血,很红。
    衬衫领口,很白。
    红与白刺目而耀眼。
    苏安是不可能看到的,她声音清淡:“萧然,我们把过去都忘了,我想过了,这辈子跟你成为敌人真的很难。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这么说来,擦肩而过也是一种很深的缘分。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拥有的回忆很多,那些回忆里的温暖,需要时常拿出来拥抱,温柔虽然凋谢了,但并不足以破坏那份美感。我心里有伤,有怨,但是没有恨,也许等若干年之后,我们可以坐在花园里,坐在太阳底下,想起过往的某个瞬间时,彼此会心一笑。过去的都过去吧!快乐需要各自去寻找,对我们来说,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萧然安静的听着,嘴角的鲜血却越流越多,领口白衬衫早已殷红一片,他淡淡的笑,云淡风轻的笑……
    寒烈的风夹杂着血腥味迎面扑来,身为医生的缘故,她一向对血腥味很敏感,她诧异回头,这才发现萧然头歪在了一边。
    她连忙放下担架,当看到萧然嘴角蜿蜒流下的鲜血时,她惊恐万分的看着他,仓惶的解开束缚他身体的蓝色布条,从身后把他抱坐起来:“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了?”她抬手擦拭他嘴角的鲜血,手都是抖的。
    萧然有些支撑不住,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有没有觉得很冷?”他艰涩的问她。
    眼眶胀痛,她拿起鹿皮包着他,然后跪坐在他身后紧紧的抱着他,她说:“不冷了,不冷了……”
    他想抬手轻抚她的脸,但手却没有丝毫力气,她握住他的手,痛声吼道:“普森他都对你做了什么?”她早该想到的,萧然那么憎恨普森,可又心甘情愿的留在“死神”组织里,一定有什么苦衷?她为什么发现的那么晚?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他声音吃力,勉强维持,终究坚持不下去了吗?
    他在罗森堡生活一年,直到闻听母亲海伦去世才赶回首都,之后再次回到罗森堡。半年后,普森找他,他那时候才知道普森已经“疯”了。普森竟然说服他加入“死神”,普森说:“二少爷,K国总统由你来当再合适不过了。”
    从最初的拒绝,到最后的闭门谢客,无非是让普森的阴险毒辣得到宣泄的机会。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普森会对他下狠手。
    萧然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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