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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泽轩回头;淡淡一笑:“好的,王处长!”
王处长回头开动车子,又试探性地问道:“刚才门口那个黑衣服的小姐就是您的妻子秦蓁女士吧?”
“对!”乔泽轩没有否认。
“对于媒体对她的报道和评论,乔总您自己是怎么判断的?”
车子已经走在了殡仪馆的林荫道上,即将离开大门。
男人望向车窗外;幽幽说:“我妻子是个善良的女人,一直如此。”
开车的王处长神色有些微微发愣;笑道:“乔总真是个性情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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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睡了一觉醒来;秦蓁才觉得精神稍稍恢复了一点。
走到卧室外面;她看到秦朗正在看电视;上面正好播着今天的新闻。
上面报道着:“这起案子涉及到巨额贪污;其中涉及到天誉传媒集团……检察机关即将对天誉集团进行资产清查,并将当初的六百多万贪污款项追回……”
秦蓁心里一拧,急忙坐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但那则新闻刚好播完了。
秦朗回头望着她,低声道:“天誉有麻烦了,应该说,乔泽轩会有麻烦。起码,他目前是天誉的法人代表,这家公司的资金有问题,他是脱不了关系的。更何况,当初非法资金的来源是他亲生父亲贪污所得!”
秦蓁却大声说:“但他是无辜的!他也不知道那笔钱是怎么来的啊!”
“姐,我明白你的心情!虽然这样说,法院怎么裁定还不知道呢!”秦朗无奈地说。
秦蓁突然掏出自己的手机来,但当她要按那个号的时候,却还是迟疑了。
她当然知道,乔泽轩要接受调查是避免不了的,而且他以后的前途和事业更是充满未知。一夜之间,他繁华落尽。
秦朗望着她犹疑不定的动作,说:“姐,如果你还想去见他,我陪你去。”
秦蓁点点头:“谢谢你,小朗。”
就在这时,沙发旁边的座机响了。秦朗拿起来接听:“喂,对!这里是a1205!”
然后又“哦”了两声,就放下电话。
之后,他望着姐姐说:“姐,小区的保安说有个女人想见你!就在楼下等着。”
秦蓁一愣:“有人想见我?”
“我们一起下去吧!”秦朗说。
在秦朗的陪伴下,秦蓁走到小区门口。当值保安指了指小区铁门外大树下站着的一个戴墨镜的女人,说:“就是她!说一定要见你!”
秦蓁望着那个女人细细看了看,觉得毫不熟识。印象中自己压根不认识这个女人。
秦朗在她耳边小声问:“到底什么情况?这个女的是谁?”
秦蓁也低声对他说:“我不认识!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就迈步朝那个女人走去。
女人见她走近了,就摘下墨镜,露出笑容:“你好,秦蓁!”
秦蓁没先到对方认识自己,就讶然问道:“请问您是谁?”
女人年纪不小了,估计有五十岁左右。脸涂了精致的妆容,但眼神却显得憔悴而疲惫。
她笑道:“我叫杨彩霞,是乔泽轩的小姨妈!也就是你婆婆杨艳的妹妹!”
未等到秦蓁反应过来,她又发出邀请:“我的车在那边,咱们去车里谈谈吧?”
秦蓁只好说:“好的。”就拿起手机,给弟弟打了个电话,“我去一下她车上,没事的。有事我给你电话。”
那边的秦朗说:“知道,姐你小心点。”
放下手机后,秦蓁跟着杨彩霞上了她的奔驰车。两个女人都上了车后排。坐定后,杨彩霞轻轻吁了一口气说:“秦蓁,我其实蛮佩服你的勇气的。你竟敢让乔建邦的儿子摔了个大跟头,了不起!”
秦蓁听着觉得刺耳,就冷笑道:“你如果想代替乔家责备我,就请你大可不必大费口舌了!”
“哟,这么说,你还真是有难言之隐了?怎么,别告诉我你其实对乔泽轩动了感情?”杨彩霞笑了起来,肩膀微微发颤。
秦蓁觉得她的笑声有着一种跟她这个年纪不太相符的轻浮,就有些反感地说:“杨女士,请你有话直说吧!”
杨彩霞这才止了笑,说:“其实我是杨艳同父异母的妹妹,不是一个妈生的。确切地说,我就是举报乔建邦贪污受贿的那个人,是我写信给纪委的!”
秦蓁听着觉得甚为凌乱,就讶然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姨子告发姐夫,这是哪一出?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深仇大恨?
“假如不是杨艳当初横刀夺爱,现在的乔夫人不是她杨艳,而是我!”杨彩霞眼望前方,狠狠冷笑。那坚硬的语气里,暗含着的浓重恨意让秦蓁浑身一凛。
原来又是一个血淋淋的伤情故事。姐妹共爱一人,这种版本的爱情悲剧还真是经久不衰。
杨彩霞继续说:“乔建邦当初的对象是我,可惜杨艳也看上了他,所以就用下作的手段夺走了建邦!”
车子的空气渐渐凝重起来。秦蓁木然望着车窗外面的景色,聆听着杨彩霞的叙述。
原来,当初乔建邦喜欢的人是杨彩霞。但杨艳为了夺走妹妹的恋人,竟然不惜用了最阴暗的法子。在乔建邦回部队前的那一晚,她约他见面,然后灌醉了他,和他上床发生了关系。那个年代,一个女孩子未婚就发生男女关系是被人看不起的,所以出了这件事后,杨艳的父亲只能逼乔建邦娶了杨艳。很自然地,乔建邦只能被迫和原先的女友杨彩霞分手。杨彩霞伤心离开家门,随便找了一个商人结了婚。但因为感情不和,两人很快离婚。离婚后,杨彩霞孑然一身。
但婚后的乔建邦仍旧对杨彩霞念念不忘,时常趁着部队有假期就与她幽会。这件事杨艳虽然一直知道,但不敢捅破。尽管她也跟杨彩霞争吵过,但毕竟自己当年是夺爱的不义之人,所以也不敢太过强硬。
但真正的矛盾爆发是在杨彩霞悄悄生下了乔建邦的儿子之后。
“我的儿子叫科科,假如还活着,已经十多岁了!呵呵,因为我儿子这件事,我一辈子都恨乔建邦和杨艳!”杨彩霞说到这里几乎怒吼起来。
也许真的是触到了痛心之处,她哭了起来。秦蓁屏住呼吸,静默听着这个痛苦的女人继续往下说。
当杨彩霞跟乔建邦的私生子科科五岁那年得了脑炎,病得很严重躺在医院里。杨彩霞绝望了,打电话给乔建邦,求他见见儿子一面。
可那天正好是乔建邦和杨艳的大儿子乔泽轩的生日,因为要陪儿子过生日,好不容易休假的乔建邦就没有去看科科最后一面。就这样,科科在母亲的怀中凄惨地断了气。
因为这件事,杨彩霞一直对乔建邦夫妇怀恨于心。最初的深爱,最终演变成激烈的仇恨。
杨彩霞独自咽下这份仇恨,和乔建邦断了一切联系。她再嫁了一个高官,后来也有了自己的公司。然而多年以后乔建邦见她事业有成,就不时联系她。
乔建邦不断用柔情攻势,让杨彩霞坚信自己当初是迫不得已才不去送儿子最后一程的。杨彩霞毕竟对他还尚存情义,所以受不了乔建邦的甜言蜜语。于是,两人的地下关系又死灰复燃,在婚姻之外保持着男女关系。
后来,乔建邦为了帮自己的长子乔泽轩入股天誉集团并当上总裁,请求杨彩霞帮忙。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钱。他还许诺说,他一定会和杨艳离婚,晚年一定会跟杨彩霞度过,他要把欠她的二十多年还给她。
面对花言巧语,女人都是心软的。杨彩霞再一次信了乔建邦,给了他六百万。而乔建邦就拿着这笔钱给儿子投进了天誉,买下了该公司原有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乔泽轩就成了天誉的新总裁。
除了他和杨彩霞还有杨艳三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包括乔泽轩都不知道这笔钱的真正来源。
秦蓁听到这里简直是惊心动魄,她不由望着杨彩霞问:“那你为什么后来又要告发这一切?”
也许真的是绝望了?
“我一直等乔建邦离婚,但他一直含含糊糊。呵呵,我简直蠢透了,怎么还相信他那些鬼话?其实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变了。好,既然他变了,那我也看透了。这个仇,这口气,我不想忍。他乔建邦和杨艳的儿子是高高在上的人中龙凤,那我的科科呢?早早死在了医院里!这公平吗?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乔建邦和杨艳这对夫妇不得好死!他们是最自私、最龌蹉的混蛋!一个夺人所爱,一个寡情薄意!我不报仇誓不为人!”
秦蓁吸了一口凉气,问:“所以你就去告发那六百万的事?”
这样一来,杨彩霞本人因为行贿,也要接受法律制裁。
“是的,我决定捅出这件事,哪怕自己身败名裂也值得!我先举报乔建邦,再亲自去检察院交代了一切,这件事的始末就是这样。所以,乔建邦这次一落千丈,完全是我的所为。呵呵,就是他死得那么快,我还真有点意外!我还觉得不过瘾呢!”
杨彩霞说到这里,嗓音已经沙哑,眼圈也是吓人的血红。她心里面对乔建邦这个寡情的男人还有没有爱意?秦蓁已经无从知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些爱过于执拗,只能步步成尘。
世上太多事,皆是因为执念太深才被撕裂。
原来乔家这趟水是如此深如此臭,秦蓁这才知道。
杨彩霞擦擦眼角,笑得很悲凉:“不知道你留意到我们后面还有一部车吗?那上面坐着的是警察,今天是他们带我来的。我今天特意找你,就是把这些事都告诉你。”
秦蓁吓了一跳,才回头望了望车后窗。那里果然停着一部车,驾驶位是一男警察。
秦蓁转过头,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
第67章 发文67
杨彩霞还是笑着:“因为我觉得你也是乔家的敌人啊!我不知道你当初嫁给乔泽轩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凡是与乔家为敌的人都是我的盟友;你也一样。我当初本想拉上你一起去报仇的;但想想后还是我先出击;到时候你可以趁机加上一锤。果然,你母亲上交了那份证据,所以加深了外界对乔建邦的谴责力度,这样真好!他的本质就是要曝光出去;他几十年来过得太自负了,总认为人人都会听他的;呵呵!没想到;他还是摔成了个稀巴烂!”
秦蓁咬咬唇;无力地说:“我跟乔泽轩的事,不是像你想象中那样。”
杨彩霞戴上墨镜;笑得颇为讥讽:“那你还是爱他的是不是?没想到老乔的儿子运气还真不错,有你这么一个知心爱人!”
“我没想着复仇!我没有!”秦蓁突然大喊一声,眼泪落下。
内心积压依旧的苦闷终于爆发崩裂。她喊完这句,狠狠推开车门下了车。
杨彩霞愣愣地望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
秦朗怔怔望着自己姐姐泪流满脸走进小区大门,就急忙上前拉住她问:“姐,怎么了?那个女人是谁她跟你说啥了?”
秦蓁垂着头说:“小朗,我很累,想先上去了。”
这时手机响了,她如梦初醒,急忙掏出手机来听。那边是范一山的声音:“秦小姐,乔总想见见你,说有要事跟你谈。晚上七点你有空吗?”
秦蓁抬头,呼吸僵硬了。
乔泽轩终于想见自己了?
她的泪又流了下来,心口跳得狂乱。抖着手握着手机,她颤声道:“好,我一定去。”
秦朗定定望着姐姐,问:“怎么了?是不是乔泽轩?”
秦蓁抱着弟弟,悲喜交织之下哭泣道:“小朗,他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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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觉得这天的夜晚来得尤其的慢。好不容易才熬到了晚上六点四十分,她穿好衣服等待范一山来接她去见乔泽轩。
她猜不到他突然见自己是为了什么。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