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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喝一声,数百把刀的刀影便盘旋成一股刀刃风暴,对着傅子介快速而去。
傅子介此时三面受敌,退路全无。双拳难敌四手,韩仑这一杀招根本无法躲过。只有无数刀锋在他的眼里疾速放大。一时间遮蔽了整个大殿穹顶。傅子介出于本能,将大将军剑和剑气同时撤回,去挡韩仑的刀刃风暴。可是这个绝好的时机哪会被其他三人放过,各自施展绝技,要置傅子介于死地。
霎时间,只见冉倾珞的飞剑,史云扬的焚天,罗啸成的衡阳斧都一起砍在傅子介的身上。傅子介吃痛,脸上一阵抽搐,一口鲜血喷出,只见他脸色狰狞,露出一派狠色,手中的大将军剑带起十二分劲道,便被他脱手掷出,剑刃划过空气,传来一阵刺耳的啸声。那速度极快,快到无法可想。韩仑根本还没来得及格挡,那剑气便已经穿过他的胸肺,一剑洞穿身体。
“韩大哥!”
“韩兄弟!”
“韩仑!”
三人几乎是同时喊出,想不到这傅子介战到最后一刻都还要拉一个人垫背,韩仑本身并没有任何防备。他这一击正好得手。傅子介看见韩仑已经被刺中,当即仰天大笑一声,眼中的神色渐渐变成了灰色,双手下垂,轰然倒地。即使他倒下之后,双眼仍是未闭上,脸上充满了豪放的笑意。
傅子介已死,三人飞快的收起武器赶赴韩仑身边。韩仑浑身上下已经被血染透,此时看起来有几分可怖,更多的却是一个垂死之人的凄凉。
韩仑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强烈的刺痛,不久浑身便开始发凉。手脚也是在缓慢地丧失知觉。此时一股强烈的恐惧袭上心头。
死亡,那是一个未知的地带,人们对于未知的地带总是充满了恐惧。任何人在死亡面前都是弱小的,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恐惧归根到底就是一个死亡。人类都怕鬼怕妖,其实也就是怕死。在死亡面前,无论你是王公还是草民,死亡都是同样地对待。
人为什么那么怕死?我想是因为这个世界太过于精彩。无论是壮丽的山川,宽阔的河流,无论御龙在天,还是策马奔腾,都是生命之中的绚烂。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活着才能见到,去经历。只有活着才不负这世间的如梦芳华。
韩仑的呼吸开始沉重,罗啸成点了他的穴道,封住了他的经脉,防止灵力涣散,冉倾珞将韩仑的伤口紧紧按住,手中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韩仑体内。
“韩大哥,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冉倾珞手中的灵力发出幽幽的绿光,不断地在韩仑的伤口之上闪动。不多时,韩仑艰难地睁开眼,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冉倾珞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勉强笑道:“不会的,韩大哥一定可以挺过来的。你都还没去敦煌呢,我们还要同好长一截路呢。”
韩仑道:“冉姑娘,麻烦你告诉我爹。就说我不孝,下辈子再孝敬他老人家。再替我去一趟苏青剑派,把这把刀交还给我师父苏红叶,她的恩情我也没能报答。”
罗啸成打断他,道:“韩兄弟,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们会治好你的。”
韩仑摇摇头:“我也不想死,我好怕死。我以前根本没想过死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这一回却是快要见到了。”
罗啸成摇摇头,忽然想起一事,那日在沙漠之中,罗啸成亲眼所见,史云扬身受重伤,但是冉倾珞的血流到他的伤口上,史云扬的伤竟然神奇般的好了。而且冉倾珞的血流到沙漠之中,那里竟然惊人的长出了一丛嫩芽。想到这里,罗啸成道:“冉姑娘,你试试看,用你的血能不能救他。”
冉倾珞知道罗啸成所说。她知道自己的血脉乃是女娲之血,有着强大的治愈之力。当即毫不犹豫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入韩仑的伤口之中。
可是时间渐渐过去,却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罗啸成不由得十分惊讶,道:“怎会这样?”
冉倾珞摇摇头,道:“我的血脉之力并没有被完全激活,有时灵有时不灵,我也没办法。”
两人正全力救治韩仑的时候,冉倾珞忽然听见身后一阵倒地声,转头一看,竟然是史云扬。
原来史云扬中了大将军剑,本来就已经伤及脏腑,加上后来又全力拼杀,导致伤口皲裂过快。战斗结束之后,韩仑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史云扬便没有做声,一直强忍着。可是终究还是到了临界点,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云扬!”冉倾珞又是一惊,赶快奔赴到史云扬的身边。只见史云扬的身边流出的血完全不比韩仑少。史云扬面色惨白,说不出话。半天之后才咬出两个字。
“没事。”
可是这一句话没有人信,短短不到一个时辰里,就已经有两个人倒下。这让情况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
冉倾珞此时也是十分无奈,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试着再将血液重新滴入史云扬的伤口。可是这一回却是不同,史云扬的伤口之上竟然发出一道绿色的强光,不多时,伤口竟然是在快速地愈合
第一百二十九章,幻城消散
第一百二十九章,幻城消散
史云扬身上的血液却是与韩仑身上的极为不同。史云扬身上的血液竟然发出暗绿色的微光,身上的伤口也是在缓慢的愈合。而韩仑身上的伤口却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看见自己的血液对史云扬有效,冉倾珞心中十分高兴,一时间竟然忘了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韩仑。亏的罗啸成提醒,冉倾珞才满脸惊喜的转过脸来。此时她血脉苏醒的正是时候,她的血脉承继了大地之母的力量,加之她又在天池之中吸收了那么多回生青灵液,在她苏醒的时候,这种力量便具有无穷的生命力。
在冉倾珞将血脉滴入两人的伤口之后,伤口愈合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不过某些时候,疗伤其实是件很奢侈的事。就像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却被仇家追杀,不得不躲躲藏藏,不添新伤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管得上身上的旧伤。
史云扬他们虽然没有什么仇家追兵,但是却是掉进了一个寸步难行的陷阱,不管出现了什么,都必须去应对。现在正是他们一行人最为虚弱的时候,现在下手当然就是最好的时机。
果不其然,造梦者挑在了此时下手。
虚空一晃,那楼兰王安归的矮胖身形又显现了出来。此时虽然脸色有一点发白,但是却还是一脸喜气。安归拍拍手道:“几个娃娃不错,连傅子介这样的高手都被你们给杀了。的确不错,我的楼兰城就缺你们这种人给我当护卫。”
罗啸成将衡阳斧攥在手中,朗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义阳候傅子介前辈乃是汗青史册之上数一数二的大将名臣,怎可与你这等宵小之徒相提并论。世人记得的。只是你安归的头颅是怎么被斩下,你昏庸无能的治国方略如何被傅大人结束的。可笑你竟无自知之明。”
安归一声冷哼,脸上泛出了极端的不悦,道:“那又如何,在这里有谁能够反对我,这里是我的楼兰城,所有的人都是我的臣民,我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罗啸成道:“一切虚幻终将成为泡影,等你将这幻城消去,你还剩什么,一堆白骨,半抔泥土。你一个人执迷不悟也罢,你竟然还要囚禁这么多人,简直是天理难容。”
楼兰王安归道:“本王此举顺天应时,这些子民在外面的世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但是在我的王国里,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他们全都能够安居乐业,生活富足。耕织渔牧,自在快活。这里能够带给他们想要的一切。即使这幻城不是真实的,但那又怎么样,真实与虚幻又有什么分别,只要活得好,不论哪种形式。本王此举可是天大的善举。你们这些无知的人怎能明白本王的一片苦心。
罗啸成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冉倾珞摇摇头,反驳道:“歪理歪理,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又有什么意思,现实是最重要的。耽于往昔的人既然有勇气回溯过去,为什么不能追求未来。这些人有自己的未来,当年的他们现在正一片片地倒在城中沉睡。你阻碍了他们去自己未来的路,不是囚禁又是什么?”
安归道:“本王不跟你们啰嗦,念在你们是为了本王的臣民而来,本王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计较。今日便放你们一马。你们走吧!”
罗啸成冷笑道:“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操控幻境需要强大的灵力作为凭借,方才的蜘蛛和傅子介已经消耗了你全部的灵力,现在你已经没有能力放我们一马了,反倒是你,今**定了。”
安归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环境之中,本王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罗啸成哈哈一笑道:“放马过来吧,罗某人今日还没有打够呢。六百年前傅子介大人斩了你的头,今日就让罗某人灭了你的魂!”说罢,一股灵力涌出,将整个衡阳斧笼罩,看起来竟像是一层暗冷的光线,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浓浓杀意,心中透凉。
安归道:“狂妄自大,既然你这么想杀了本王,本王就如你所愿,亲自来会会你。”说罢,安归口中一声猛喝,他的身体便开始飞快的膨胀。不多时,安归便变得巨大无比。头顶大殿,腿比柱子还粗。身上的横肉晃荡起来极是恶心。那安归瞪着双眼,像是两颗巨大的铜锣,其中露出的杀意丝毫不比罗啸成差上多少。
巨人安归猛地一跺脚,整个大殿都是剧烈的一颤。接着他便一步一步的迈向罗啸成。罗啸成没想到安归还留了这么一手。当即手中灵力快速汇集,准备着迎击。忽然间,安归抬起大脚,一脚踩向罗啸成,罗啸成只觉得头顶上一股强大的压力传遍全身。大脚未至,劲风先至。强大的劲风让罗啸成喘不过气来,连眼睛都睁不开。
忽然间罗啸成只觉得眼前一阵阴暗,只见安归的鞋底像是一面大簸箕压了下来。罗啸成一惊,腿上用力,向侧面闪开。安归的大脚砰地一声落地,声音震耳欲聋,房屋左摇右晃了一会儿,忽然间屋顶的石梁断裂,重重砸到地面之上,地板上瞬间便碎石乱飞,裂出了一尺宽的网状裂痕。
“哈哈,看你们怎么跑。”安归像是踩蚂蚁一般,踩着罗啸成。不过罗啸成的身法极是敏捷,每当他抬脚落下的时候,罗啸成便一闪闪到他的身后。安归便一脚踩了个空。转身之后,罗啸成便挥斧砍他的脚背。一会儿下来,不仅没踩死罗啸成,反而自己脚下满是伤口。
安归暴跳如雷,他本身并没有什么厉害的法术,只是得到了一件鲛皇泪,以自己的亡魂之力聚集一点灵力操纵着幻境。此时灵力耗尽,他也没有办法。罗啸成不同,在罗啸成的斧头之下,就连神兽无息都是招架不住被他灭了,更何况这身形笨重的大胖子。
罗啸成在安归巨大的身体周围左转右转,安归就是踩踏不上,气急败坏之下,双脚齐跳,安归的样子虽然极度狰狞。不过一个胖子在原地打转,手舞足蹈,跳上跳下,远远看去却是无比的滑稽。
“都该死,啊!!”
忽然间安归一阵狂暴,双手抄起脚边的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向罗啸成砸去。罗啸成身体凌空一跃,侧身闪开,那石头就砸在了大殿正中的王座之上,顿时王座变成了一堆废渣。
罗啸成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