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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还有豪爽的大汉罗啸成,她的心里就很害怕,毕竟这事儿不光彩,不能对任何人说。
可是她一看见自己身边的韩仑,她的胆量就有大了而一些。她紧紧的攥着瓶子,一动不动,手心里已经出了好多汗水。
韩仑见阿巧神色这般萎靡,他道:“阿巧,你是累了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阿巧摇摇头,可是转念一想立马又点点头。
韩仑笑道:“你这是什么个意思?点头还是摇头。”
阿巧道:“韩哥哥我累了,我要回去睡了。”
韩仑道:“我送你回去吧。”
阿巧摆摆手,道:“不用了,阿巧自己回去就行,你继续看戏吧。”
韩仑顿了顿,他道:“阿巧!”
阿巧转过身来,愕然道:“什么事?”
韩仑道:“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不要放不下。”
阿巧嘴角露出一尾盈盈的笑意,转身走了。韩仑突然觉得那一抹笑容简直就像天边的晚霞,像是雨后的霓虹,美得不可胜受。韩仑一时竟看得呆了去。那一笑便已经足够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倾倒。
韩仑正呆立在原地,忽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那手时分沉重,韩仑忽然被压得脚下一软。他偏头一看,原来是罗啸成。
罗啸成道:“既然喜欢就去追呗,这姑娘挺不错的,乖巧大方,我要是你,没准儿我就答应了。人家女孩子追你,你也太辜负美人恩了吧。”
韩仑白了他一眼,道:“她追的又不是你,我现在哪儿有什么心思给她啊,我只不过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
罗啸成叹道:“韩大少爷就是有这个福气,这等坐怀不乱之功,又岂是我们这些粗野莽夫能够相及的。要是有这么一个情义款款的女子对我,说不定这会儿连喜酒都已经喝上了。”说罢一阵哈哈大笑。
韩仑也不想说了,他摇摇头,走回去继续看戏。罗啸成也摇摇头叹道:“年轻人的心思,搞不懂啊!这喜酒看样子是喝不成咯。”
看着阿巧渐渐走远,韩仑也回到了人群中,他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爷,只不过此时却好像忽然长大了几岁,考虑的东西也渐渐多了起来。
韩仑看着眼前的侗戏,却发现这侗戏虽然以十分欢快的形式在表演,但是哪一部戏又只是欢笑,他肯定在诉说着什么样的情感。帝王千古,奸相名臣。这些故事里边都有着难以言喻的心酸。也就正如韩仑,幽默风趣的背后,又想了很多很多根本风趣不起来的事情。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这一场侗戏演了一半,一位老者渐渐的从吊脚楼上走下来,来到这坝子中。众人赶快扶他坐到了前排正中。冉倾珞瞧见那人原来就是村长。
想着明日就是鬼神之祭了,虽然史云扬一开始给她说的时候,她答应的挺爽快,可是到现在为止,冉倾珞却还对这比赛丝毫未知。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到村长的旁边。
冉倾珞浅施一礼,道:“老丈有礼了。”
村长笑笑道:“是冉姑娘啊,快坐吧。”
冉倾珞道:“老丈,明日就是鬼神之祭了,这鬼神之祭到底要考哪些内容啊?您说了,我也好有些个准备。”
村长道:“鬼神之祭是我们苗疆的大事,是各个部落姓氏都会参加的盛会。只不过他们大多是乌蛮,我们白蛮渐渐式微,很多年轻人都不愿在家乡勾心斗角,于是到中原大地谋生去了。这鬼神之祭在乌鸿神坛举行,那个地方有一个不见底的深渊,每一年都要有过天坑,赛刀枪,比马术等等项目。”
冉倾珞道:“这些分别是什么?”
村长道:“过天坑,就是在那深不见底的巨坑之上搭建一根圆木,若是有胆量的人便可以从独木桥上走过去,若是有丝毫胆怯,便会摔落深渊之中,死无葬身之地。”
冉倾珞道:“这个的确要有胆量,不过对我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大事。”
村长道:“赛刀枪嘛,就是各自挑选自己顺手的兵刃,进行一对一的比赛,一场输了便只能退场,但是赢了的话,就要接受下一场挑战,直到有人打败你,他继续守台,一直到所有参加的人全部参加完比赛,最后留下的那人便是第一。”
冉倾珞道:“这个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村长道:“还有便是比马术,双方纵马各跑一百里,谁先到谁就胜。”
冉倾珞道:“这个听着好像也不太难。”
村长道:“听着都不难,可是真的到了赛场上却又另是一说了。那里的水深得很。”
冉倾珞不解地问:“那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村长摇头叹道:“规则是他们制定的,谁知道在这比试中潜藏了多少杀机。我们白蛮一族曾经有数位勇士,完全不下乌蛮的大小鬼王。可是我们的勇士却在那比武之中丧生了一半,那些人在兵器上做手脚,还在马鞍上暗插毒针。这等卑鄙阴险之举,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冉倾珞道:“原来是这样,老丈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坚持到最后的。”
村长眉开眼笑的道:“几位都是身手不凡之人,此番冉姑娘为我们白蛮出头,我们还不知道该怎样报答呢。”
冉倾珞道:“这没什么,你们也是信奉女娲的人,倾珞不过是想让南疆的女娲神殿不再荒废。让女娲娘娘的香火不再中断,这是我作为一个女娲族人的职责。”
村长笑了笑,忽然间众人叫了一声好,只见台上的戏子开始表演翻跟头,一翻就是三十多个。引得众人齐声喝彩。
侗戏不久就结束了,人群中有人叫道:“火把生好了介。”冉倾珞向那空地看去,只见那里已经升起了一堆篝火。熊熊的焰苗奔腾闪烁,像一匹奔驰的骏马。火焰上方飘扬着燃烧过的灰烬,一点点化成星光,慢慢地融化在夜空之中。
众人都是欢天喜地的跑将过去,一行四人也被拥了过去。所有的人围着篝火,成了两三个大圈,人们手拉着手,欢快地跳起舞来。圈子在不断地旋转着,每个人都是心中荡漾。十分高兴,史云扬牵着冉倾珞,听着她欢快而幸福的笑声,心中顿时感觉到十分满足。
双手相连着,心亦是紧紧相连,有谁能够比史云扬和冉倾珞更明白幸福的滋味,这篝火岂非就是最好的见证。
空地上的篝火舞会还在欢快地进行着,有一个人却在木楼前的空隙中偷看着,她不敢走近,现在她的心里就像住着一头魔鬼。她看着篝火人群之中起舞的韩仑,心中一横,喃喃道:“韩哥哥,我舍不得你,对不起。”
她紧紧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小瓶子,悄悄地走进了厨房。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一百六十五章,奇怪少女
第一百六十五章,奇怪少女
第二天一早,就是一行人前往乌鸿神坛的时日了,这一日所有人都起得很早,这一天正是大家所期盼的,也许所有的人都是彻夜未眠。因为这一日可以决定他们是否可以取得苗疆的掌控权,决定他们未来是声名显赫还是沦为奴仆。
苗寨之中大大小小已经挑选出十九名要参加鬼神之祭的勇士,加上冉倾珞一共二十个人,冉倾珞在这些参赛的人当中无疑是唯一一个女性。
受过了村中长者的敬酒,寨中人便准备出发了,可此时阿巧忽然闯了进来,她眼睛通红,眼里还嵌有血丝。只见她怀里抱着一个高颈坛子,慢慢地走进了大堂。
“阿巧?你怎么这个样子?”韩仑惊道,此时的阿巧已经再也不是前几日见到了那个活泼灵巧的少女了,此时,她脸色苍白,如同蜡纸,眼中红红的,嘴角还干出了薄壳。现在的她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更像是一名中年妇女。
阿巧咧嘴一笑,道:“昨天晚上没睡好,没什么。”她将怀里抱的坛子放在桌子上,道:“我给四位客人煮了一点小米粥,今天你们就要去为我们白蛮族人拼命,你们多吃一点,才有劲使介。”
说着她便从高坛子里掏出四个碗,一个竹筒子,一点点的为四人盛饭。她的动作很慢,像是极不愿意盛出那些米粥,阿巧的手都有些颤抖,仿佛这粥里有什么恶魔。虽然动作缓慢,可她还是颤抖着把粥盛完。
阿巧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张笑脸,只不过那笑容甚是僵硬。她将米粥第一个递到冉倾珞的面前,道:“冉姐姐是今天最辛苦的人,这碗粥先给你喝。”接着她又盛给史云扬,罗啸成。最后才是韩仑。
韩仑接过米粥,他道:“阿巧,你没事吧?你现在的样子憔悴得很。”
阿巧双手一捧脸蛋,道:“是吗?阿巧是不是变得很难看了?像个老太婆?”
韩仑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赶快回去休息。”
众人看到她,每个人都能从她的身上看出有问题,可是阿巧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孩子能有什么问题。大家从根本上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阿巧道:“你们怎么不喝啊?这可是阿巧熬了一晚上的,可香了。难道是你们不喜欢?”
罗啸成道:“喜欢,喜欢,阿巧妹子有这份心,我们自当心领。罗某人先喝了。”说罢,罗啸成一口将半碗米粥倒进了口中,顿时赞不绝口,道,“想不到这一碗粥竟然能做得比酒还好喝,难得难得。韩少爷不娶你,那真是他的一大损失。”
韩仑白了他一眼,道:“好喝你就继续喝,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史云扬道:“多谢。”说罢也便将那米粥吞食下肚。只有冉倾珞还未动,她似乎觉得这个女孩子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总觉得怪怪的。
冉倾珞上前,轻轻挽起阿巧的手,道:“阿巧妹妹,劳烦你这么辛苦为我们做早点。来,我渡点灵力给你。”说着,冉倾珞的手上果真便有一股灵力传入到阿巧的身体中。冉倾珞名义上是要替她缓解缓解疲惫,实际上她是想看看阿巧身体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可是一番探查之下,阿巧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因为疲惫心跳有点紊乱。冉倾珞渡入了一点灵力到她的体内,替她缓解不适。冉倾珞此时觉得阿巧说的是真的,也许她是真的熬夜太久,所以十分疲累。
冉倾珞道:“你好些了吗?”
阿巧微笑道:“我没事,冉姐姐,你也尝尝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冉倾珞莞尔一笑,道:“我喝。”说罢,也慢慢的喝下了一小碗米粥。
此时诸事皆已准备停当,村长道:“没什么事我们就走吧,乌鸿神坛离这儿还远着呢。”
众人刚刚踏出门槛,忽然听到阿巧说道:“村长,我可以去吗?我也想去。”村长回过头来,道:“阿巧啊,那个地方过于凶险,所以”村长忽然看见阿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韩仑,那是将近极端的不舍。老村长的心忽然一动,叹道:“算了,你想去便去吧。”
阿巧忽然一阵欢喜,她道:“谢谢村长。”
一行人从村子里出发,大约有三四十个人,在这弯弯曲曲的狭窄山道上,这已经算是一支庞大的队伍了。
山路曲折迂回,爬坡上坎,转瞬又是扶石下崖。马在这里是走不动的,一行人全靠行走。这里的苗人已经是将这山路摸得清清楚楚,仿佛哪有一块石头可以踩脚,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