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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奇怪,忽然发现有人一把拉过她的衣领,往她衣裙里塞了一坨冰冷的雪球。
令狐玉儿大叫一声,急忙抖着衣服,可是背后还是免不了湿湿的一片。令狐玉儿转过身,只见韩仑正在哈哈大笑着。令狐玉儿手里捏个大雪球,笑骂道:“坏蛋,很冷的,还给你。”说完啪的一声又打了回去,不过她打得没有韩仑那么准,本来是要打他的脸,可大雪球却只击中了韩仑的右肩,啪一声爆开之后,一片雪渣乱溅。
“打完了,该我了。”说完,韩仑捏个雪球就要扔,令狐玉儿又忽然打了一个雪团过来,韩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正中脸面。令狐玉儿哈哈大笑,韩仑道:“喂,你怎么不遵守游戏规则?”
令狐玉儿噘着嘴傲然道:“谁要跟你讲游戏规则了,你什么时候说过游戏规则了,本姑娘就是游戏规则,看我怎么揍你,吃我一球!”令狐玉儿轻叫一声,左右开弓,两只手都没闲着,不断对韩仑发起攻击。雪团源源不断向韩仑打去,韩仑扔了几个,可是抵不过她的无赖攻击,只得落荒而逃。口中一边大喊着:“孔夫子说的太对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哦,冉姑娘,不是说你。”
令狐玉儿大声道:“那就是说我咯,好啊,竟敢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兀的那厮,给我站住,本姑娘风华无双,武功盖世,看本姑娘如何让你满地找牙。”令狐玉儿故意操着一口乐坊的戏曲味道,两人一唱一和,颇有些夫唱妇随的味道。
两人打闹嬉戏着,欢声不断,令狐玉儿一身青衣,韩仑一身丹红束身长袍,青红相映,在这雪中甚是醒目,他们两人的欢笑仿佛让这座荒芜的雪山顿时充满了生机。罗啸成跟在冉倾珞的后面,看着两人打闹,哈哈大笑,但是却并不参与其中。冉倾珞身着一袭白衣,在这雪中,她早已成了一个隐形的人。几丈之外,真的很难再找到她的身影,冉倾珞没有笑,也没有表情,快乐是别人的,与她无关,她的快乐不在这里。
一行人越爬越高,路也越来越难走,到后来,一脚踩下去,雪几乎已经漫到腰部。一行人走得也就更慢了,眼看着这一天马上又要过去,此处完全无法停歇,众人开始犯了愁。就连活蹦乱跳的令狐玉儿也开始安静了下来。这里晚上的温度会急剧降低,况且又是在雪山之上,温度将会更低,夜晚又不利于赶路,山上很多地方覆盖着积雪,但是下面是蓬松的,或者是悬崖,或许就是深坑,一脚踩上去,就像是沼泽地一样,立马就会陷下去。现在夜幕已经降临,已经无法再继续走,众人只能想办法在就近的地方宿营一夜。
可是这里是雪地,除了积雪什么都没有,而且天空中还在不断的下着雪,放眼望去,四野都是一样。几人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几经商议之后,众人决定采用韩仑的方法,挖雪洞。
几人找了个缓斜坡,便开始着手挖洞,雪是蓬松的,因此并不费劲,尽管有时候会碰到冰块,但是对于韩仑销金断玉的含章刀来说,岂不就像是切豆腐一样轻松。韩仑将四周的雪拍严实了,在几人的合力配合之下,有人铲雪,有人倒雪,不多时,一个雪洞便完成了。
洞内四四方方的,差不多有九尺见方,低着头弯着身子便能进去,洞内很狭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地方已经很宽敞了。雪洞之中的温度要比外面的温度高上不少,众人进来之后,一会儿后也就不觉得太冷。各自缩成一团,准备休憩一晚,明日继续登山。
众人的运气似乎都不太好,这两天一直都是阴沉着的天气,现在又是大雪封山,从没有见到过月亮。因此也无法确定现在到底是哪一天,也不知道离月圆之夜到底还有多久。
到了后半夜,冉倾珞仍然未睡,今晚值守的是罗啸成。他坐在原地,手指在地面上写画着,不知道他在写什么,那像是一种文字,也像是一幅画,像是一棵树,也像是一株草。也许是他画得太过拙劣,冉倾珞悄悄得看了很久,但是却仍没有看明白。
一夜平静的过去了,雪洞之中的温度让人觉得很舒服,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众人收拾好行李,整理一下衣冠,便出了雪洞,准备继续上山。
一处雪洞,令狐玉儿忽然赞叹了一声,冉倾珞也出来了,顿时感觉到暖暖的朝阳气息扑面而来。今日并没有昨日那么美的霞光,但是却是昭示了一个好天气。俗话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早上有了霞光,当天的天气很可能会有变,但是今日阳光明媚,迎着阳光,冉倾珞觉得几人身上似乎又有一轮五彩的光晕,而身体的轮廓已经被这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
在这天光云影中,冉倾珞贪婪地呼吸了几口,仿佛那暖暖的太阳真的能够驱散自己心中的寒冷。令狐玉儿欢声一笑,便又开始了昨日的欢乐,一路向山顶而去。韩仑提醒道:“玩可以,但是声音不要太大了,要是雪崩,那可就完了。”
令狐玉儿这才意识道还有雪崩这回事儿,吐了吐舌头,玩乐打闹的幅度也小了很多。这里已经是在云层之中,云层时而稀薄时而浓郁,看起来如梦如幻。若不是心中有事,冉倾珞真想驻足下来静静的欣赏一番,然而现在毕竟没什么心情。
今日的路要比昨天好上很多,因为不下雪,所以视线十分开阔,他们更能够选择一条快速上山的道路。众人看了看,发现前面似乎有个小山崖,但是十分陡峭,要是能够从那里翻上去,一定会节约不少不少的时间,所有人都想抄个近路,打定主意之后,一致同意从那里翻上去,想必对于他们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众人靠近那道小山崖,这才发现那小山崖竟然像是有人用刀削成的一样,石壁十分光滑,而且这石壁上的痕迹是新的,就好像是有人昨天刚刚破开一样,在那光滑的石壁之上似乎有人在上面刻了字。冉倾珞还未开口,只见令狐玉儿也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青丝带已经飘出,三两下便将石壁上的雪扫除干净。
看到那些字,原来是一首诗,众人只觉得词句不错,冉倾珞心中却是一阵强烈的震撼,之前所有的不快乐,到了现在都一扫而空。她不敢相信,双手捂着眼睛,泪水哗然而下。哭着哭着,她忽然笑起来,心中顿时便被这暖暖的阳光完全照透,再也没有一丝丝的阴霾。希望像是发了芽,正在不断地成长,而这希望是真真切切长在她心中。
众人奇怪,冉倾珞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韩仑问道:“冉姑娘,你识得这首诗?它有什么渊源吗?”
冉倾珞拭去泪水,点头笑道:“当然知道,这首诗我再熟悉不过了。”
令狐玉儿一字一句的读着:“醉梦陪君笑死生天南望,女子香。
人生一场。
长恨游人胡不归蛛丝满纱帐。
夜夜残烛挂门扉。
子时未尽。
花黄半掩。
徒手添香。
春渐枫红秋三至。
青丝化银茫。
待得回头,满鬓霜雪眼凝珠,再与良人妆。”
她捧着脸,细细品着,似乎在沉湎于诗句中的意像,她说:“诗句之间似乎是说有一位女子正在等候她的心上人,等了很久,但是她很坚定,就算头发白了,也还要打扮自己,等着心上人回来。是吧,姐姐?”
冉倾珞点点头,道:“字面意思就是这样。”
韩仑道:“这是一首相思曲,但是熟读诗书,这首诗以前并未见过,而且这首诗写在这里也甚是奇怪,冉姑娘为何对这首诗有如此大的触动?”
冉倾珞嘴角轻扬,道:“因为这首诗是我写的,是我写给云扬的。”
第四百零九章,崖壁刻文
第四百零九章,崖壁刻文
这一会换做他们惊讶了,冉倾珞微微一笑,走近那石壁,抚摸着石壁上的刻字。韩仑拍手道:“这么说来,史兄真的没死,而且很有可能还走在我们前头了。他刻这首诗就是为了给我们报个信,他还活着。”冉倾珞点点头。
罗啸成皱眉道:“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们走在他后面的,而且,既然知道我们走在他的后面,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调转回来寻找我们。”
韩仑道:“此言差矣,我们在这山上行走,其实也没有什么固定的道路,都是见机行事。若不是因为我们是一个整体,恐怕多少个人就有多少种走法。昨日下着大雪,什么都看不见。纵使他想回头寻找,可是这座山这么大,什么都看不见,又从何找起。他可能是看到了我们是山下的脚印,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同我们走同一条路,然后就在这里刻上了这几行字,其目的大不了就是做个提醒,若是我们能够看见,自然便明白他的去处。”
冉倾珞点头道:“我想也是这样,他的字迹我见过,虽不见得多好,但是很是遒劲,颇有些王羲之的风范。这是他的字,没错。”
令狐玉儿高兴地挽起她的手,道:“这下子姐姐不用再愁眉苦脸了吧,我们快些走,等上山之后,说不定就能遇见史大哥了。”冉倾珞十分高兴,令狐玉儿觉得她的容颜瞬间又年轻了好多岁。从她的眉眼之间都能找到浓浓的爱和希望。
说完,令狐玉儿将手中的短剑飞快的掷出,带着青丝,猛然间插入这石壁的顶端。随即伸手一拉,剑刃弯曲后,带起一股反作用力将她拉起,令狐玉儿手执丝带,身形飞快地跃起,在这石壁之上轻轻用力,飞檐走壁,飞快地登上了这小山崖的顶部。
令狐玉儿不敢大声说话,于是向下招了招手,示意众人赶快上来。这小山崖对于几人来说其实要上去并不困难,韩仑手中的含章刀猛然飞出,几乎同时,韩仑双脚借力一蹬,跃在天空,速度竟然比含章刀还要快上半分。这距离并不算近,韩仑身形开始下落之时,猛然间在含章的刀背之上借力,身形在空中一个飞旋,含章刀正好飞到他手中,,而他的身形也化成一条弧线,刚好落到令狐玉儿身后。一阵劲风飞扬,令狐玉儿的青衣裙裾飘动,不过片刻又平息下来。
令狐玉儿道:“不赖嘛。”
韩仑笑了笑,冉倾珞和罗啸成也各自上了来了。两人行事低调,只是在墙上借了两次力也便上来了并没有韩仑那么潇洒的动作。令狐玉儿眨眼道:“再花哨有什么用,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韩仑道:“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不仅在武功上。”韩仑嘿嘿笑着,令狐玉儿脸上一红,嗔道:“听不懂你说什么。”
一行人向着山顶进发,这座山现在已经接近山顶,积雪也是厚的出奇,众人生怕一脚踩空,到时候可就大大不妙了,因此众人手牵着手,一来不至于陷得很深,二来,万一踩空滑下去的话,至少还能及时的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为了安排一场相遇刻意留出得的好天气,一路走来,虽然路途难走了一点,但是却是十分顺畅,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坎坷。不过太过顺畅的时间里,众人心里也没有去想为何会这么顺畅,好像这上山的路本来就应该这么顺畅。但是这个世界上始终没有永远平静顺畅的事情,月会圆缺,事有好坏,无论什么都会有一个起伏和波折。阴极阳衰,否极泰来。世事都是这样不停地循环着。在循环之中,有苦有甜。这才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