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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入幻境之中。只见这里是一个庭院之中,棵棵红梅正傲骨怒放。虬枝盘扎,古朴风雅,其上一朵朵血红的小花如同焰火,寒风拂过中,花叶微颤,翩翩起舞,全然一片冰心玉骨。若是细细一闻,一股香气不禁迎面扑来,馨香阵阵,淡雅清新,顿时使人感到心旷神怡……
危月燕看着这院中红梅之景,心中不禁有些荡然,她闭上眼睛,不知是在感受琴曲之美,还是在感受梅香之纯。一阵阵寒风潇潇吹过,一片片梅花花瓣静静飘向危月燕。
霎时间,只见危月燕陡然睁开眼睛,红袖一挥,一道劲风拂过,花瓣顿时在空中一阵打旋,片刻间,只听得琴音一抖,那些花瓣便如同有了生命,急速对着危月燕划去。危月燕双手合十,其中一道强烈的光芒从双掌相合处飞出。如同一道楔子,刹那间,只见那花瓣流从中分为两半,从她身边快速划过,消失不见,周围幻境也慢慢消失,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
谁能想到这么美丽的落花之景中竟然含着如此强烈的杀意。
冉倾珞见这一击又是无效,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琴音刚刚起了一个弦音,竟然是《广陵散》的起音。不过这一声刚刚响起,便被危月燕打断,她浅笑道:“姑娘,你不用再弹了。琴音不会骗人,从你的琴音之中我听出了你想表达的一切。你心中不仅仅对一人倾心,更是心系天下,苍生疾苦。平沙落雁,天穹寂寥而空旷,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孤雁天际飞鸣,只有心中坦荡之人才能奏出如此意境。一曲江梅引波波折折,云水茫茫,至真不渝。十面埋伏声震四野,肃杀悲伤,莲心青冥却又道出了姑娘心中对这一切的不愿和不忍。我都听出了。”
冉倾珞闻言,双手按住琴弦,慢慢起身,躬身一礼,道:“古有伯牙为子期断琴绝音之佳话,想不到在这茫茫雪山之中,我竟然能够得一知音,真是幸甚。多谢前辈相让,晚辈无以为报。”
危月燕道:“你我既然惺惺相惜,便是同辈。我已经相信,你们并非心怀不轨之人,我这一关算你们过了。之后的路定不好走,你们自己小心。若是你们所言属实,那么我们今后定然还有重逢之时。”
冉倾珞再拜顿首,道:“知音既遇,实不愿就此分开。然而要事在身不便耽搁,就此告辞,期待与君重逢之日,再畅谈音律绣工。”
危月燕双手搭在腰间,盈盈一礼,道:“望自珍重。”
如此短短时间之内,便能积累出如此深厚情谊,在常人看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曲高者和寡,能和者皆至情至性,如此性格之人,便是从未见过,想必两人间早已神交许久。如此,便是情深谊厚,也不足为奇。
众人穿过屏风后的铜镜去往下一层,这里如同女子闺阁,然而下一层竟然如同烈火炼狱,众人走进其中,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热Lang袭来,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身上炙烤得如同针扎。各人各自涌上灵力将自己保护起来,但是这温度可难以隔绝,一时间真是苦不堪言。
放眼看去,只见这周围都是烧红的石块和铁汁。似乎是在火山内部,岩浆之中。到处是焦黑和赤红的颜色,热Lang滚滚,令人难以忍受。铜镜所在的地方放置着两只巨大的赑屃,(赑屃bixi:龙生九子第一子,又名霸下,形似龟,常年驮负石碑。)两只赑屃背上皆驮着一块巨大石碑,但是其上并没有文字,而是缠绕着一根极粗的铁索,众人沿着这根铁索慢慢的向前走去,只见那铁索的尽头锁着一只猪头人身的肥胖怪物。
只见那物长着不折不扣的猪头,头上却是带着一串银饰花翎。它袒胸露ru,胸口一大撮胸毛乌黑浓密。只见他双手双脚都被锁链锁住,其中还有两道锁链穿过了它的琵琶骨,将其身形悬吊在空中。
这猪头人身的怪物定然就是玄武楼最后两名守卫之一的室火猪了。众人来时,那室火猪好像在睡觉,鼾声正浓,声声如同奔雷。众人不愿打扰,便在他身边等候着,只不过热气难耐,只一小会儿功夫,所有人便已经浑身大汗。
不多时,那室火猪一阵哼唧,鼻子拱了拱,似乎闻到了异味,忽然间,他双眼睁开,赤红如血,好像两个大铜铃。众人惊得后退了几步,那室火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看众人,血牙一龇,便是一脸狰狞之色,他狠狠地道:“你们是谁!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史云扬道:“前辈息怒,我们是奉了女娲大神”
话为说完,直接那室火猪大喝一声,“管你是谁派来的,到了这里都得死!”言罢,他右脚猛然一踏,地面顿时一阵晃动,片刻间,只见地面上裂出了半寸宽的裂缝,其中正发出恐怖的热量
第七百四十章,飞焰石碑
第七百四十章,飞焰石碑
那裂缝之中喷涌出来的力量足以熔金化铁,众人身上的衣服在这高温下顿时着火,大惊之下,却发现这火根本灭不了,于是全部暴退数十步,到了墙角根,各自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掷在地上,只见一阵火苗乱窜,物件外衣顷刻间化为灰烬。
韩仑气道:“这家伙好生无礼,我们待他是前辈,可不想这家伙竟如此为老不尊。”令狐玉儿连连点头,不过这里闷热异常,这一下将外衣解了,倒也顿时清凉了一刻,缓解了身中的炙热感。然而冉倾珞和令狐玉儿都是女儿身,即便各人之间都不算外人,可娇羞之意却自心而始,便各自再取出一件衣物披上。
史云扬朗声道:“前辈请听我们一言”
“不听不听,不就是想从这里过去吗,门儿都没有。不管你是诸天神佛,妖鬼精怪,入此间者一律杀无赦!受死吧!”
只见他身形一震,头上的鬃毛顿时根根倒竖,地面上的裂缝之中立马喷涌出赤红的火焰,火舌一窜九尺,将所有人笼在其中。各人立马以自身灵力相抗,将那火焰逼离自己身边,但是热Lang一阵接着一阵袭来,简直要将人烤熟。五**汗淋漓,身中俱是莫名的出现了一种强烈的虚弱感。
大家都知道,再这样下去,不管是谁都一定坚持不住,即便灵力丝毫未损,但是这种温度几乎已经到了非人能够承受的极限,这种高温下如同在蒸笼里,身体会快速排汗,要不了多久便会脱水而死。
史云扬大喝一声:“前辈若是执意不听,那我等也只好得罪了!”
只见史云扬身形一晃,手执两把剑。飞快的向那室火猪。与此同时五人各自动手,而且一动手便是最强的攻势。这等阵势,也表明了众人心中愤怒,之前的五处守卫他们都过得太过平静,而这一刻众人才真的有一种过关斩将的感觉。
“空冥六合剑!”
“广陵散!”
“灵荒刀法!”
“墨里乾坤变!”
“冥河斩!”
五人齐声大喝,霎时间琴、剑、刀、斧、笔、墨各班兵器皆使了出来,琴音惶惶,剑意萧萧,含章刀上闪出雪白刀影,贯日斧下劈开寸寸火石。只见五人手中的兵刃各自闪动,剑网密布,飞鸟难逃,莲花飞扬,杀意重重。雪白的刀影被火焰映红,水墨化成的文字在空中不断闪烁。这样强大的攻势无比密集,几乎可以用恐怖二字形容。
然而这样的攻势对于那室火猪来说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只见其身上的火焰顿时强盛了数倍不止,众人身形还未靠近,顿时便被那强烈的火势逼得退后数十步。所有攻势不解自破。
“跳梁小丑,自不量力,”室火猪大喝一声,忽然间有身形一震,他浑身上下忽然燃起熊熊烈火来,只见缠在他身上的铁链顿时变了颜色,好像被烧红了一般。突然间,只见那巨大铁索之上燃起火焰,并不断地向四周蔓延开来,片刻之间,只见那火焰就已经蔓延到了赑屃背负的石碑之上,那石碑竟然也如同浇了油似的顿时熊熊燃烧起来。火势雄大,众人这才看清,原来这个地方竟然共有六尊石碑。
室火猪大吼一声,六根起火的铁索猛然间绷紧,这赑屃背上安置的六道石碑顿时被拔起,不断在空中挥舞甩动。看上去如同六只血红的爪子正在张牙舞爪。火焰呼呼的响,火星乱溅,时不时便会迸溅到众人脚下。
只见其中一道火焰石碑冷不丁地猛砸过来,众**惊,五人顿时向两边侧跃开来。那道火焰石碑重重砸地,霎时间流焰乱窜。令狐玉儿撤得慢了一些,顿时被这火焰烫脱了一大层皮,眼泪哗哗地掉。
众人身形才刚刚站定,只见那六道石碑又分别对这五人砸去,一时间,到处都是流炎飞火。众人便在这些火焰之中不断闪躲。可是即便如同冉倾珞这样严谨的身法,到了此地却都似乎完全无用武之地。这六道石碑挥动起来简直比人的手还要灵活,冉倾珞施用移灵术闪躲了几次之后,一个不慎,不巧正被一幢石碑迎面击中,全身重重的吃了这一碑的巨力,顿时口吐鲜血,身形倒飞,身上再次换上的衣服也开始剧烈燃烧。
史云扬大惊,慌忙躲过两道石碑,从缝隙中穿了过去,一把将冉倾珞扶住,助其落地,随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快速抽打她身上的火苗,眼看着火焰就要扑灭。忽然间又是一道石碑迎面挥来,史云扬大惊,身形抽身而退,可不想身后竟然也有一道石碑砸来,顿时重重击中他的后背,史云扬胸中一阵翻滚,面色一紧也是一口血狂吐,身形砰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韩仑和令狐玉儿此时早就已经不敌,夫妇俩抱团取暖,便是死也仅仅拥在一起,如今怕是比史云扬和冉倾珞的情况还要糟上许多。
而就在此时,只听见罗啸成一声惨叫,想必也是被那火焰石碑击中,身形重重摔到了墙上,随即身形贴着墙软软的滑下,瘫坐墙根一旁,他手中的贯日斧狠狠插入地面之中,然而却再也拔不起来。
五人此时俱是身受重伤,倒地不起。然而那室火猪并没有就此停手的打算,他一阵蔑笑,忽然间挥出七八个硕大火球,对这众人密集射来。众人见这火焰球轰击而来,顿时心生绝望。这室火猪从拆招到现在全是重下杀手,此时万万不会留丝毫情面,这一出手,他们铁定没命。
生死之际,史云扬看看身边仰倒的冉倾珞,心中好不是滋味,生死走一遭,到了今天没想到却要陪着自己香消玉殒于此。史云扬吃力地伸出手,慢慢的挪近她的身体,轻轻扣住指尖,两人手中已经没有力气,不能紧紧相握,但是指尖微微动,却也能够传递心中的不舍与倾诉。
只听得韩仑微微叹了一声:“没想到上一次朱雀楼你晕过去了,这一次又”他说话已经是靠着自己吐气的声音带出,令狐玉儿倒是就在他怀中,不过已经不知道是生是死。罗啸成身形倚坐在墙角,一手紧紧握着贯日斧,斧柄重重插进地面。其上的威势如同一座小山,难以撼动半分。但是他终究也还是站不起来,仿佛这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那熊熊燃烧的火球带着绝望的烈火在五个垂危待死之人的眼中越放越大。好像一团浓郁的光幕要将整个世界都遮盖了去。而在那一瞬间,史云扬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忽然翻了个身,将冉倾珞紧紧压在身下,双手护住她的脸,涩声道:“我不会让火烧着你的脸。”
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