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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肆掠的魔物虽然并非魔界纯种,但是相比实力也不会太弱。否则如贵客所说,这些禽兽又怎可能攻下灵界幻宫这等机要之地。其力相当,若是胜还好些,一旦败绩,则天下尽失希冀,人人无明朝曙光,日日无初升青阳,所见尽是黑暗,所历尽是杀戮。人心尽丧,或归降与魔,或自相残杀,易子而食,人伦丧尽。那时天下才是真正的大乱。”
三元老欣然点头,这正是那元吉元老未曾言明之理,他所说来,意思几乎全然不差。
“其二、联盟正在初始阶段,宜藏而不宜露,所谓百年磨剑,十年砥砺,一朝青锋,出则为天下利器,能够直刺魔族之要害。如今若是早早暴露了联盟的行迹,一旦为魔族知道了联盟的存在,势必在联盟发展途中百般阻挠。届时,若是再想连系天下仁人义士,种族门派。可就难上加难了。我想这便是前辈所言,败则败,而胜亦败。”
那元老点头称是,忽又看向那名老者,讥嘲道:“现在可懂了?”
那老者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对这丹凤族长恭敬行礼道:“一言点醒梦中人,在下浅陋,长贻笑于大方之家。”
神契者道:“大家为了人界安危着想,本无对错可言,曹贾公无需太过在意,你所说的也并非全无用处。毕竟人界危急是真,兵是一定要出的,只不过如何出兵才是关键。”
神契者解了那曹贾公的围,老者对其不甚感激,一揖到脚,随即退开一边,不再说话。三位老者之中那最为年老的一位慢慢站起身来,道:“各位,丹凤族,巨人族,还有几位神祇后裔,大家且听我说。方才丹凤族长已经说过,呃发兵之事,老朽也认为,不可发盟会之兵。不过天下有难,自当援救。既然盟会之兵不可发,那神农谷业有七万兵士,皆训练有素,自可发神农谷之兵。这论及缘由,若以神农谷之名义发兵,则天下人只会以为是神农谷一方之力量。胜则天下人胜,败则神农谷败。进退可自如。
此战巨人族和丹凤族不可参与。如今两族需得藏匿砺炼。以为将来之用。”他锤了捶腰,元吉笑道:“黄裳老头,你都两百岁了,站着不嫌腰疼啊。”神契者对旁边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两女上前,扶着黄裳元老重新入座。
坐定之后,黄裳元老笑笑,继续道:“方才曹贾公的话不全无道理。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若是此战胜利,则可以形成望风归附之事,确实是一件大好事。今后联盟将会以人界七族作为中心,不过仍会囊括天下仁人志士,修仙门派,海外散仙游神。因此力量众广。此番天下大乱,以四海安宁,除魔卫道为己任的修仙门派必定齐聚各大州县,而这个时候,则是团结他们,结成大同盟的有利时机。其实人界修仙门派的同盟一定已经在魔族的预料之中。可这些修仙门派的力量终究有限,即便形成,他们也不需太过干涉。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一个壮大自己门面的时机。这个联盟若是形成起来,尽管实力不强,但是在人界一定会形成话语权,到时候再想去说服天下其他种族加入,则更为简单。”
老者温言细语说完这番话,场中所有人静默片刻,又有一大片人点头称是。史云扬心中所想正是如此。心道:“看来这神农谷却还不是庸俗之地,这里的贤者多数都是有大智慧的人啊。”忽听得神契者道:“不知这一战可派谁担此重任?”
那老者抚须一笑,道:“这就不在老夫所思所虑之中了。请神契者独断之。”说罢,又慢慢放下手杖,闭目养神起来。
神契者皱下眉头,道:“如今神农谷中除了我和四大祭司之外,便再无能担此大任之人,但是神农谷种种事务却也难以抽身。这可怎甚是好?”神契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瞟向了史云扬。史云扬知道他心中意思,便故意侧开目光,独自与冉倾珞耳语起来。
毕竟这带兵奔驰天下,并非他所愿。尽管他心里素有带兵谋略,但是带领这七万人前去征讨魔族,实在是太过重大,稍不注意便会全军覆没,他又难以担待得起。
神契者环看周围一圈,只见场中人人侧目,拒不相应。他喟叹一声,道:“难道我神农谷便没有能够拯救天下危亡的勇士吗?诸位,若有意前往,还请毛遂自荐,此时多忧郁一刻,人界便多死数十数百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者又多了数十成百。还请大家速速决断。”
众人哑然不语,场中静默一片,落针可闻。众人呼吸起伏之声尽可听见。神契者眼中尽是失望神色,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可此时竟无一人能用。不亦悲夫。他心中正暗自叹息。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高声道:“我去!”
这一声音如同石破天惊之语,在这静如真空的场中,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韩仑和史云扬还有冉倾珞大吃一惊,这一声话原来就是令狐玉儿说的。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集中到她的身上。不过这一次令狐玉儿没有再躲闪,毅然道:“我去,我去长安城!”
“不行,谁都能去,就是你不能去!”那急脾气元老说道。
令狐玉儿不服气道:“凭什么,你们都不去,为什么我要去又不让我去!”
“反正你就是不能去!”那元老重重顿着手杖,高声吼道。神契者点点头,道:“令狐姑娘,元吉元老说得没错,魔族此番发兵,可能就是为了寻找你的踪迹,若是你此番犯险前往,定然正中魔族下怀。到时候,若是你身中的伏羲之力被魔族获取,那所有人的牺牲就都会变得毫无意义。神农谷有神农神上封印保护,无论任何人神魔都无法进入此间。你在这里绝对安全。”
令狐玉儿闻言一惊,眼里顿时泪水打转,她道:“我不管什么神农伏羲,我不管,我的爹娘正在长安城,他们正无时无刻不在危险之中,我自己的安全算得了什么,作为女儿,我只想回去救他们。”
神契者道:“姑娘身中血脉乃是伏羲血脉,而且是极为罕见的能够苏醒的伏羲血脉,今日姑娘能够念及到亲人安危,可姑娘若是落入魔族之手,有朝一日不周山封印被破,那时候天下又有多少人的双亲会处在危难之中。”
令狐玉儿想要反驳,可双唇翕闭之间,却无力能说,她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滚滚落下,一转身,她抱住韩仑嚎啕大哭。
“凭什么,我只是想看看爹和娘,凭什么你们要这样欺负人!”
第七百九十四章,神农鼎主
第七百九十四章,神农鼎主
玉儿本来就是个胸无城府、极其单纯的女子,心思本就不难忖度。更加之两人爱之弥深,如今她的一点心绪起伏,韩仑心里都清楚明白。听见她的哭声,韩仑心中大为不忍,不由得也眼泛涟漪。他抱着玉儿,只觉得自己胸前已经被她泪湿了一大片。
韩仑拍拍她的肩,稍作安慰,开口问道:“双亲蒙难,拙荆想要回长安救她父母,这也是人之常情。敢问神契者,还有几位元老,可有什么法子能够封住她身中的力量,遂了她这个心愿么?”
黄裳元老道:“这位姑娘乃是伏羲后人,在座之人除了盟会成员之外,几乎全是神农谷的人。所系也是神农一脉的**和道术,若说力量,也许尚可封印,但是血脉之力,普天之下,除了天皇伏羲,无人能够。”
韩仑讶然无语,令狐玉儿闻言,哭得更加厉害。他只得紧抱着玉儿的身子,让她在此时不至于孤单。
不一会儿,令狐玉儿忽然止住了泪,一个人气冲冲的跑出了历时大殿。大声喊道:“我又不是你们神农谷的人,你们凭什么管着我,你们不要我去,我偏要去,你们不帮长安城,我自己去救人!”说罢,绿袖一张,一道青绿光芒飞快析出,令狐玉儿飞身而起,跃向那光芒,那青光之中突然传出了一只青色玄鸟,正好落在她裙裾之下。玉儿便乘着玄玉青鸟扬长而去。
“玉儿,你不要冲动,你回来!”韩仑大喊一声,手中也闪过一阵黄光,一条金龙从虚空之中掠出,韩仑将身跃上龙头,一人一龙飞快追着玄玉青鸟而去。
殿中各人看得目瞪口呆,人世间拥有魂兽的人倒是不少,但是拥有如此神物之人,倒是罕见。一时间对场中还在的史云扬和冉倾珞都不免高看了几分。
大殿之中,那贞祭司慢慢站起身来,道:“请问尊长,现在是否要将此二人追回。”神祇者摆摆手,道:“令狐姑娘的心情可以理解,你放心吧。神农谷如今只有千云道和堕风道两条路能走,在这两条路上,我已经布下了重兵。且又有神农谷顶级高手阴阳二老分别把守。他们可都是虚空境的高手,所以,他们出不去。”
贞祭司点头,道:“是属下多虑了。”说完颔首致礼,又重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场中少了玉儿的哭声,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久久无人应答,神契者不免有些气恼,腾地站起身来,猛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大响,场中人无不一惊。
然而还未等他破口大骂,整座大殿竟然开始摇晃起来。一阵阵轰隆声传来,似乎有一只参天巨兽正在翻滚咆哮。房檐上的尘泥飒飒而下,不失掉下一大片碎瓦颓泥,场中一片狼藉,众人吃惊不已,各自抱头躲窜。神契者朗声道:“莫要惊惶!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神契者身形一动,移形换影,眨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大殿之外,大殿之中的人也陆陆续续从殿中撤出。在大殿之外的空场上站了满满一片。
震动一直还在继续,屋檐上的瓦挡被震碎脱落,一长串的瓦片哗哗滑落,形如落雨。底下的人惶急躲开,方才免去了被瓦片砸伤恶的厄运。
远处,浮云滚滚翻卷,正在往一处祭坛涌去,站在这里乃是高处,只见云涌之处卷起了一阵狂风,一道硕大的排云柱直冲云天,如同旋风。旋风巨柱外,云层漫卷,隐隐约约形成了一只参天巨鼎。
“快看哪儿,那是什么?”众人惊惶喊道。
“神农谷莫不是出了什么妖魔吧。”
“好渗人的样子。”
众人议论纷纷,只见那包裹在虚影巨鼎之中的卷云柱还在不断的扩大,神农谷中已经刮起了大风,各处的漂浮岛都在这飓风中不断颤动,好像是要被那阵狂风吸引过去。一阵阵轰隆巨响从中发出,似乎那飓风就是一个牢笼,在那牢笼中关押着一只参天猛兽,此时正欲图破阵而出。
每一阵响动,整个神农谷就会重重一颤。众人也惊慌失措地大呼小叫。大多数人脸上都已无血色,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神色不变。
神契者忽然哈哈一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多谢神农神上解此之围!”
众人不解其意,只见旋风一般的柱子越来越大,风力也越来越盛,虚影巨鼎之上的奇异纹络也隐约可见,整个神农谷中就如同沸腾了一般。万里云动,十分骇然。
元吉、黄裳三位元老倚栏而望,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不免也是一惊,黄裳元老讶然道:“难道是如此也好,神农谷总算能够迎来一任真正的鼎主了。九百年了,想不到老朽还能看到如此有人能够坐上如此高位。”
“那可不一定,黄裳老头,这家伙可不一定能冲出鼎云障。”元吉元老拄着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