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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战之后,四大高人对于魔族可谓是深恶痛绝,真恨不得天下魔物尽归尘土。此时四人皆受重伤,水映容和广寂真人互为疼惜,此时面对入魔后的史云扬,之前那份愤怒不由得重新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玄天真人此刻面色也不好看,他之前竟未发觉史云扬竟是魔物化身,他自恃虚空境的强者,若是传将出去,岂不沦为人谈笑柄。况且史云扬还是他玄圃堂弟子,这样一来,对于整个玄圃堂来说又是一层巨大的耻辱。
看着四人走近,冉倾珞再度将身行礼。她的实力差上四人太多,但是这股不卑不亢的气势却让在场之人尤为称赞。她道:“小女子无德无能,如此说来,那是万万不敢当的了。若是这般,我也不需再多言什么,我自不会退却。今日若是有人想要杀他,需得先杀了我才行!”说话间,伏羲琴已经飘于身前,冉倾珞十指扣弦,灵力如Lang,阵阵袭出。
“还有我!”忽听得一人高声说道。冉倾珞与四大高人说话,旁人哪敢置喙,众人不禁好奇,何人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正回头,只见一个人拄着长刀,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人流包围圈之中。
冉倾珞见状,不由得露出一抹讶然之色。虽然她并未回头,但是在她意识的探知之下,来人身份他早已知晓。但见此人衣衫破败,嘴角破裂,其间凝着血痂。浑身上下已经布满血口,尽管他身形并不算昂藏彪阔,但是却也徒生了几番铁血的意味。
“若要杀他们,还需杀了我!”只见其手中刀锋一转,顿时一阵杀气溢出。一声吼叫之下,他嘴角的血痂开裂,顿时又是鲜血直流。
“韩公子,你不必”原来此人竟是韩仑,他这副狼狈样子,在场除了冉倾珞已没人认得出。冉倾珞话刚说出一半,看到他愤怒而坚韧的眼神,却又不忍再说。韩仑的实力虽说已经到了无上镜,但是她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韩仑只是空境实力,若是动起手来,有他在此,反倒徒送了性命。
四大高人中广寂真人瞟了一眼韩仑,凝声说道:“小友,这可不是玩笑之举。你可要慎重,之前你抗魔有功,若不是你关键时候的一击,我辈怕是早已成九泉亡魂矣。我们欠你一条命,自不会伤你性命,但若是你强行阻拦,总要遭天下人唾弃。”
韩仑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些掌门、高人,说起来可都是人界翘楚。哪知却都是一群Lang得虚名、不明是非的糊涂虫!”韩仑众人张口便骂,众人闻言一悚,无人不觉得惊怒。
“小子,你找死!各大门派都在此处,你胆敢一言骂完了!”围人厉声指责道。
韩仑面色不改,道:“在场各大门派,有昆仑山群豪,太白山仙境,武夷山百越,还有云南大理,阴山雁荡。数万人落脚此地,可却没有一人明白事理。如今赶来兴师问罪,究其缘由,不就是大阵破灭之时,你们各个门派有多少人员伤亡么。可若是这大阵不破,你们如今还被困在阵中,直至力竭而死。如今你们都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岂不知正是因为你们口中的这个魔,你们这些掌门和真人才能侥幸捡回一条命。为人者即便不报该报之恩,却也不能做恩将仇报之事。可诸位自视行径,可当得起这正道人士几字!”
昆仑宫太虚子冰剑一挥,冷哼一声,道:“这话可将各大门派瞧得太轻了,我正道中人,岂要魔物相救,即便身死魂灭,便也是死得其所。人魔不两立,岂有恩德一说!况且各大门派要除了他并不是为了寻私仇,而是为了苍生安危。”
韩仑待要再辩,忽听得人群中一个女子高声斥道:“韩仑,你这逆徒,还不赶紧退下!”
韩仑定了定睛,只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女人,一身紧身剑装,气势凛然,可不正是师父苏海棠。
五花蛇君一吐信子,裂开嘴嘿嘿一笑,讥嘲道:“原来是苏青剑派苏剑主,这可真是了不得了。怎么,苏青剑派今日也要助魔逆道吗?”
苏海棠闻言,手中剑铮然一响,顿时脱手出鞘,剑锋直指五花蛇君眉心,口中怒斥道:“我苏青剑派清清白白,休要出言侮辱,再多一言,休怪在下无情!”
“哈哈果如传言,苏青剑派苏海棠脾气天下第一,果然,果然。”五花蛇君伸出手,轻轻拨开苏海棠的剑锋,抵近她身边,道:“你苏海棠清白无疑,众人皆知,可你门中弟子可似乎与你并不同心啊。”
“你!!”苏海棠怒眼相瞪,忽的转眼看向韩仑,道:“逆徒,立马给我退下,你想让我苏青剑派受天下人唾骂不成!”
韩仑闻言,口角嗫嚅,他双拳紧握,忽的扑通一声跪下,道:“师父,承蒙你养育这么多年,对于韩仑来说,师父不仅是师父,等同是韩仑至亲。师命本不可违,可是弟子今日不得已,只得对不起师傅了。”说罢,俯首扣头。
苏海棠剑锋猛然间指向他,怒道:“你敢!若你相助魔物,为师定先废了你!”
韩仑直起身来,苏海棠的剑锋就在他鼻梁之上悬着,只差一丝便能要他的命。韩仑咽了一口唾沫,平静地道:“师父,老师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苏海棠闻言一惊。手中剑微微一颤,剑锋便在韩仑眼眉之间划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老师最后对我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明白自己守护的是什么,如此才不至于迷失了方向。史云扬,冉姑娘,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做人不能背信弃义,更不能卖友求荣。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应该同他们站在一起。韩仑自幼便没有什么大志向,我也不如罗兄那般肩负着整个人界的联盟大计,唯独自己认定值得的事,一旦决定,绝不更改。如今,这份情义是我要守护的,师父,对不起。”
苏海棠微微退了一步,浑身颤抖,她慢慢放下剑,眼中一片湿润。道:“端木的尸首在何处?”
“在城外,西南方向。”
苏海棠点点头,眼中两行清泪泫然而落。端木老**她几十岁,而且也并不是苏青剑派门人,但是他常驻武夷山,苏海棠早以将他当作门派中之耆宿。门中弟子也都知道这位地位特殊的老人,皆以师父长老相称。如今老人一招逝世,苏海棠宛若失去亲人,心痛难抑。
“你,随我去给他收尸!”苏海棠冷冷地道。韩仑望了她一眼,道:“我不能”化为说完,韩仑只觉得腹间一阵撕裂般的刺痛,忍不住一声痛喝。
场中所有人不禁大惊失色,苏海棠脸色一片肃杀,而她手中长剑已经有一半深深刺进了韩仑腹中!
“韩公子!”冉倾珞掩唇大惊,哪想到自己的师父竟会对门下弟子下如此之重的手。
“不愧是苏海棠,心可真狠。”
“如若不然,她一个女流之辈怎能将一个小小剑派振兴到天下皆知的程度。这种女人,你可惹不起。”
周围围观的人一阵纷纷的议论。苏海棠如若未闻。只是看着口中不住来血的韩仑,心中不禁一阵阵心痛。她厉声道:“你老师对你恩深似海,你竟连给他收尸都不亲自去,这等忤逆弟子,留你作何!”说完,手中剑猛然一拔,一股血流飞溅而出,在天空化出一条长长的弧线。
韩仑喉中发出一阵呜咽声,随即唐刀脱手,身形直直的扑倒下去。
第八百三十八章,背离师门
第八百三十八章,背离师门
“韩公子!”冉倾珞一声惊呼,飞快动身朝他赶去,可身形刚一动,两名执剑的青衣女子拦在她面前。一女道:“这是苏青剑派门派之事,还请姑娘不要插手。”
冉倾珞急道:“可是他现在很危险,你们难道真的要他死吗?”
苏海棠冷眼愤然言道:“要他死又怎样。这等逆徒,今日若不杀之,岂非为我门派蒙羞!”
冉倾珞眼角忽的涌出泪来,道:“世上怎会有你这样残忍的师长,韩仑他纵有千般不是,终究还是你的门生啊。”苏海棠一声冷哼,转身过去,向在场诸门派掌门抱拳一礼,道:“门派不幸,出了这等不肖之徒,让诸位见笑。然冉姑娘说得不错,他纵有千般不是,也还是我门下之徒。便是死,也该葬在武夷山中,今日我便带着他离开,诸位,告辞。”
场中人顿时拱手之力,苏海棠大义灭亲之举,已经让在场众人钦服不已,她刚刚丧失爱徒,哪还有人定要将她留在此处,她话一出口,人群已经自动为她让出了一条路来。
苏海棠反背着长剑,阔步走了出去。而在起身后,两名弟子将韩仑架起,也徐徐离开了此地,随着苏青剑派离开,地面上一条扎眼的血线一直伸向远方,不多时又重新被人群所掩盖。
冉倾珞心中极度难过,看着韩仑离开的方向,也不知他是生是死。只得在心里默念:“韩公子,谢谢你。”
“过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做出个决断了吧。还有谁要相助这个魔吗?有的就快跳出来,别在这耗费时间。”五花蛇君细声细语的说道,声音如同凝滞不同的冰泉,涩然发冷。
水映容道:“玄天真人,此子本是你玄圃堂的人,该如何处置,该由你来决断吧。”
玄天真人皱了皱眉头,扶须道:“老夫早已不是一派执掌,他的所作所为与我俱无关系,若要决断,当然是今时今日的掌门方有资格决断。”
他的话说完,人们的目光便纷纷转向,一阵寻找,终于在人群的角落处锁定了天乾掌门的身影。此时天乾掌门已经面如死灰。史云扬是什么人,他当然知道。史云扬身中有魔气,他也知道。可是他若是站出来为其辩护,人人便都会说玄圃堂与魔物勾结。他身为一派掌门,定然也需要知道分寸,此时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其难以抉择的时候。看着心爱的弟子遭受万人诘难,可是自己身为其师尊,却无半点解救之法,实在让人无比痛心。
此时万人瞩目,天乾掌门无奈之下,只好慢慢起身,向中心走来。一时间,整个太极宫鸦雀无声,他走得很慢,但是脚步声却清晰入耳,仿佛时间已经沉寂了下来。
史云扬看着面色苍白的师尊,心中一阵愀然,他也从地上慢慢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天乾掌门走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可似乎有一种距离正在慢慢地被拉远,那是什么,其他人或许不知,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无比清晰,就是那一份弥足珍贵的师徒情。
走到天乾长老面前,史云扬此时还是魔化的样子,个头比师尊还要高出近一倍。他身形顿了顿,不等天乾掌门开口,双膝一曲,跪倒在地。
“请师尊将我逐出师门!”
史云扬粗哑着嗓子沉痛的说道。天乾掌门伸出手,想扶他起身,可是手伸到一半,却又慢慢地收了回去。喟叹一声,眼中已是泪光点点。
“承枫,我深知你秉性。然而天不容你,为师虽有心助你,却无力回天。”
史云扬点点头,道:“弟子知道,弟子自愿离开玄圃堂。”
天乾掌门沉默许久,他看向玄天师祖,玄天闭眼缓缓摇头,他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绝望。史云扬这么做,也是在维护玄圃堂的声誉。此时,他已没有选择。良久之后,终于见他拔出青冥剑,轻轻在他与史云扬之间的石板上划出了一道白线。
“我天乾今日将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