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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意思,况且就算死在你手里,那也没什么不好嘛。”
玉儿嚯的一下站起身来,道:“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这样我都很伤心。上一次也是,还有上上一次”她忽然顿了一下,脑海中刚刚浮起的些微记忆竟然又在瞬间之后磨灭不见,她奇怪道:“上一次是在鲛人国,从那魔渊之中出来时候,可是什么时候有过上上次的?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奇怪”
“玉儿?”韩仑见她突然呆住,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玉儿转过头,冲着他说了一个哼,随即便跑开去看字画去了。
“玉儿,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回来扶我一把,哎不对啊,是你打了我,怎么弄成我在给你道歉了!”韩仑捂着肚子爬起来,回坐到茶几边上。
琴姬看了看玉儿,笑道:“令狐姑娘也不必生气,他带我们到此处来,目的本也明显,有什么好气的。”
玉儿一想,点头道:“也对哦。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韩仑摇头,无奈的道:“你啊,越来越像以前的你了。”玉儿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脸,发愣道:“我以前是不是有些神经兮兮的?”
韩仑闻言扑哧一笑,忽又觉得肚子痛,笑到一半又面露苦色。玉儿不解地道:“他笑什么?”
冉倾珞也正好从侧间里走出来,微微笑道:“妹妹一直都是这么活泼,但是却很有才华,与一般闺阁中的女子不同。”
“啊”玉儿有些失望地道,“我还以为我以前也像冉姐姐一样,秀外慧中,温婉贤淑,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没想到也是现在这样子,唉!”
罗啸成哈哈一笑,道:“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一个人的记忆哪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呢。”
玉儿闻言,指着他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罗啸成一龇牙,嘿嘿一笑。
琴姬一扬手,道:“好了,我们也是时候找个机会出去了。”玉儿诧异道:“还能出去么?”
韩仑拍拍胸脯,道:“那当然了,你以为你相公这身偃术是白学的。还有方才门口那个迷阵,你应该记住了呗?”
玉儿点头,道:“都记住了。”冉倾珞道:“那迷阵名为六甲迷魂阵,乃是多年前一名叫做孙膑的军事奇才所创,以六甲为要。其实要破阵并不困难,方才司徒月朗不过是在让我们走绕路罢了,目的便是让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
韩仑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简单许多了,这铁盒子交给我,冉姑娘带我们出去,我看那司徒月朗已经走远了,不如咱们这就动手吧!”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趁乱脱逃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趁乱脱逃
“不,现在还不急。”琴姬从茶几上端起一盏新茶,细细打量着茶杯,向韩仑道:“这用具可真是精致,你看,这倒是北齐的青花莲瓷呢。”
玉儿道:“为什么不急?司徒月朗不是都已经走了么。”
琴姬摇摇头,道:“他不会走远的。就像这个瓷杯,你把它放在桌上,那当然是万无一失。”她将杯子移到桌沿上放下,一边探出桌面很远,摇摇晃晃,似乎马上就要摔下来。“但是你若将它放在这里,心可就要多悬着一点,自然也不免多看两眼。”
冉倾珞点点头,道:“司徒月朗并未抓到我们的盗窃龙珠的直接证据,因此没有理由将我们直接送入大牢,在那里自然是有重兵把守,他不用担心,但是在这里,我们能不能出得去,他还是不会放心的。依我看来,两餐之后才是出去的好时机。”
韩仑想了想,默默点头,道:“而且那个时候,龙族怕是已经打起来了。各处的防卫更加松懈,他们自顾不暇,我们趁乱出逃,机会也大些。”玉儿恍然,摊手道:“你们可真是麻烦,什么事都要想个半天,不过也好,有你们在总有万全之策。”她坐到琴姬身边,问道:“可是东龙宫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过来呢,也未免来得太巧了吧。若是他们再晚来一点点,我们可就倒霉了。”
琴姬一笑,道:“说来也巧,昨日我们出去置办黑衣的时候,我所救的那个东龙宫人恰好认识,他是洪崖先生之前一位老友,也就是东龙宫族长广致的弟子。我让他给东龙宫族长带了个消息,说西龙宫已经解开了龙珠之谜。”
玉儿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琴姬笑道:“我并不知道。”
冉倾珞微微颔首,道:“我明白了,之前来时一路,便能见到许多东龙宫的兵将在千岛海域附近徘徊,想必他们本来就派了不少人手前来截夺龙珠,不过一时间没有轻举妄动,这几日里才暗自派出许多好手潜进西龙宫打探消息。姐姐将这个消息带给他们,东龙宫的人定然着急,动用武力也便是很正常的事了。而且有这个打压西龙宫的机会,即便消息是假的,他们也不会放过。”
玉儿还是不解,道:“可是你们怎么知道龙珠之中一定就有秘密呢。万一这只是一颗普通的龙珠,或者是用来镇守什么之类的,没有什么秘密呢。”
“若是没有什么秘密,龙族双方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倾出那么多的人力与物力,势必也要得手。”琴姬说道,玉儿想想,觉得也确有道理。当即微微一叹,道:“你们怎么什么都明白,就我什么都不懂。”
冉倾珞淡淡一笑,道:“倒也不是,只是妹妹并没有将心思花在这上面而已。你的棋艺书道哪一样不需要神思殚竭。”
玉儿点头道:“那倒也是,不喜欢的本来就不必那么费劲。有你们在不用我动脑筋想这么多,简简单单地多好。想太多我还嫌累。”说罢恬然一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玉儿这话本也没什么,可冉倾珞听在耳中却觉得很是感慨。她口中那个想得太多,活得太累的人难道不就是自己么。
这几年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停过,脑海中承载着各种恩怨情仇。灭族之恨,患难之情,离别之痛,神谕之责。每一件都需要自己负着千钧重担站起身来,尽管双股打颤,支撑勉力,尽管前路崎岖,一望不平,但是自己总还要坚持着走下去。似乎命中注定自己就应该背负这么多,那些存活在脑海中的恩怨已经像嵌进山石缝中的一颗种子,随着岁月生长,根系遍布,长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已经将自己的人生锁住,无论如何,自己都绝不可能再回到简简单单,回到幽迷谷的那个时代。
她喃喃道:“是啊,简简单单地多好。有人愿意去承担你本应承担的一切,那该多好。”
玉儿道:“姐姐也可以啊,史大哥对你那么好,他肯定愿意的。”
提到他,冉倾珞不禁有些心焦,但是却也觉得心安。对于她简简单单的想法,冉倾珞也只是置之一笑,道:“也许吧,不过很多事除了自己,谁也承受不了,他也一样。”
玉儿似乎没听懂,耸了耸肩,反正这个时候也不能出去,便走到一边的侧室之中继续观赏画作去了。
一晚上相安无事,直到第二日清晨,才有婢女打开了一个小小的不能过人的窗格,从中递进来了丰盛的早膳。既然司徒月朗已经将将众人囚在此处,龙族又爱慕名声,自然不会在饭菜中下毒。不过以防万一,冉倾珞还是亲自检查了一遍,确认无毒,众人这才又分而食之。饭后不久,琴姬果然又在附近察觉到了司徒月朗的气息,似乎见他们几人并未妄动,这才又放心离去。
再呆了一两个时辰,便到了午膳时间,照例有人将饭食递送进来。待得婢女走后,琴姬和韩仑这才开始着手忙活自己的事。
早在几个时辰之前,韩仑便将这座“囚阁”里里外外参了个透,那司徒月朗说得倒也没错,若是靠蛮力,怕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这铁笼的防御。这座囚阁的设计尤为精妙,阁中每一个受力点都有数个方向能够将力道分散。若是寻常力道击在其上,在力道传到玄铁表面,便立即被化开了。便是千钧力道,打在这上面也就剩不了几成了。
硬碰虽然不行,但是对于偃师来说,这样的防御便不是什么难事。韩仑仅凭着玉儿的一根发簪便将一面玄铁墙壁给生生拆了下来。几人大摇大摆的破墙而出。墨音阁附近也有几名身手不错的守卫,以及几名侍女。但是在五人面前,几乎也已经被完全忽略,还不等冉倾珞和琴姬出手,韩仑和令狐玉儿便全都给顺手打晕了过去。
墨音阁前面的迷阵在白日里看起来甚是奇妙,曲折回环,不过在这迷阵上方却是有一层强大的封印,走在迷阵之中,决然无法跳到上方纵览。不过尽管如此,在冉倾珞的带领之下,这样的迷阵也并非什么难解之谜。六甲迷魂阵,不过就是甲子、甲寅、甲辰、甲午、甲申、甲戌相互变化,从中衍生出来的一种阵法,算是奇门遁甲中的一个旁支,比起紫微大阵,九宫八卦阵这些大型变化来说,只不过是入门级别。几人进来的时候跟着司徒月朗走了将近一顿饭的功夫,可出去的时候连半柱香的功夫都没到。直到出去了之后,众人竟还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大骂司徒月朗无耻。
此时的千岛龙宫之中已经是一片奔忙,九层龙城都不断响着巨大的人流涌动声。大批兵将一直向远处的传送门跑去,而在九龙城之外,更有许许多多蜿蜒盘绕的长龙在向底层的出口急赶。看样子,双方应该已经动了兵戈,这时场面大乱,整座城已然没有了往日的繁荣景象。几人走在龙城之中倒也无人去管,也便随在龙族和其他种族的百姓之中,一直往底层去了。
龙族虽然也有其他的出入口,但此时人生地不熟,那些通道不知还会通到何处,众人仍然是选择了来时路,虽然那里也许正在交战,很是危险,但是也许就是那里最乱,反倒最好逃脱。
到了龙城城门附近,众人便由冉倾珞施展锁形术隐去了身形,穿过莲花拱门,随着众将士一同穿过了法阵,转眼已经来到千岛海域。
这片海域此时已经甚是壮观,西龙宫这边声势不小,天上群龙盘旋,地上的龙族踏海而立,在虚空中形成了一面防御人墙。而另一边的东龙宫却也是密密麻麻站满了一大片海岸,而且站队极有规整,大军整饬,整分为十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一名将士率领,其中有几人已经是熟脸,如东方至、东方古、乐韶子、九尾鸾之辈,想必便是传闻中的东龙宫十龙使了。双方剑拔弩张,西龙宫这边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化为龙形的部队也多如牛毛,几人从来未见过如此多的龙,一时间都觉得满心震撼。不过这等声势却并未吓到东龙宫,那边还是队伍俨然,如同数千木人伫立不动,只余海兽咆哮,声声震耳。
东龙宫阵前有一老者,身穿大袍,发须皆赤,虽然面色苍老,但是神情矍铄,一双眼瞳赤红如血。他立于阵前,身下骑着一头五彩麒麟,双手后负岿然不动,大有领袖风范。
琴姬细声道:“他就是东龙宫族长广致。”
众人远远绕到战圈之外,只听见两族族长还在交涉,其中言语也不过是那些想都能想得到的话。西龙宫责怪东龙宫不顾同族之情,兴兵来讨。东龙宫责怪西龙宫不守信义,将本该属于东龙宫的龙珠强行夺走。而西龙宫反驳,说是因为龙珠在东龙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