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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云扬推辞不坐中间主座,只是挑了个大殿右手边的客座,两位族长也便只好随之,自行坐到了他对面,空留上座。韩仑几人在史云扬之下按座就了。少时,不少龙女飘然而至,摆上杯盘,便又盈盈而退。
殿中一时无人说话,气氛无比奇怪。东西两宫本来正在激烈搏杀,双方都有伤亡,此时应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之时,可是因为出现了他区区一个人,却让一切平静了下来,厮杀的战场变成了饮宴的筵席。
广致只是让部队退后百里,并未完全解除武装。西龙宫也严密把守着各宫各门,大批龙卫也还未卸甲,都在九龙城外威严伫立。战争随时都可以再度发动,此时的短暂停歇,反倒像是一场谈判。
“两位族长先说呢,还是我先说?”史云扬放下那杯迟迟难以下咽的酒,沉声说了一句,打破了殿中的沉默。
“既然神上有所吩咐,我等自然洗耳恭听,神上先讲吧。”广致恭声说道。
史云扬顿了顿,正要说些关于魔族的计划,心中蓦然一动,情绪有些波动,喉中哽咽,难以言说。只得摆手道:“还是你们先说说紫宸龙珠的事吧,应龙将龙珠予了龙族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广致拱手,道:“当年”刚说了两个字,老龙的眼中便闪动着光芒,似乎记忆又回溯到了万年之前那场惊天的屠杀之中,杀气,峥嵘,眼中似乎燃起了烈烈火焰。
“当年神上派遣老龙,九罭,及劫三人前往龙族平乱,那一日,我们大战于方丈洲赤岩岭,魔族潮涌,龙族伤亡惨重。幸得神上及时赶到,封印了各处的魔阵,阻断了魔物入侵的通道。我们终究慢慢控制了局势,不过一战之后,龙族实力大减,实在无法再行战斗。便由百子军掩护龙族前往东王君处避难,一边追击魔族残部。不料途中遇上了魔尊梼杌,九罭,及劫皆战死,老龙侥幸逃命,但为其重伤,终不得再复往日荣光。”
史云扬点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
“后来老龙便在龙族安定下来。因为伤势的缘故,老龙一直是醒两百年,睡两百年,龙族中倒也少有人知道我身份。各处的封印,老龙也一直监看,而且数千年来,龙族一直在将其加固,龙珠之力其实已经可有可无。
可一直到千年之前。方丈洲附近的两处封印突然被强行突破,一处便在此处,一处在千涡龙巢,其中大量的魔气倒灌而入。神上应该知道这魔气的厉害,它曾经生生毁灭了一个强悍的噬月狼族,想不到在大战之后数千年,龙族还会遭此横祸。两处地方的龙族族人受到感染,性情大变。竟在各处屠杀生灵,吸取魂魄。甚至相互联合,共同进攻方丈洲。那一场大战,龙族自相残杀,死伤无数,更是引得洪水泛滥,牵连他族性命。
那时千岛龙宫的镇守领主不愿见魔气继续肆掠,便同两位夫人一同血祭,以禁术将自身焚化,再度封印魔阵。千涡龙巢领主效仿之,集结数十名龙族高手,**身躯,终于将两处魔阵全数封印。”
史云扬闻言,微微握紧了杯子,玉儿闻言也是一愣,心道:“冉姐姐讲的那两个红白乐师原来就是她们,真是很伟大。”
“大义之举,令人生敬。”罗啸成脱口赞道。
广致叹道:“虽然如此,可毕竟还是无奈啊。两位领主虽然大义捐躯,封印了两处魔阵,可是那时已经晚了,两地的龙族中受感染者已达八成以上,一战斩灭不少,但还是有成十余万之众受困于魔气的笼罩之下。那般情景,便连东王君也没有办法。终于只得托请东皇太一神上,以从极冰渊之寒冰构造寒渊,将十余万受侵染的龙族冰封于地下。
数百年起,龙族就在想尽各种办法,争取能够将这十余万龙族性命从寒渊之中解脱出来。不过几百年都毫无成效。最终,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神上万年前留下的那颗紫宸龙珠之上。
千涡龙巢和千岛龙宫对于龙珠的理解不一,千涡龙巢主张不动龙珠之力量,千岛龙宫主张引龙珠之力灌入寒渊,双方始终难以统一,终于形成了东西两派。此次老夫也是听闻千岛龙宫似乎有意要行引力之术,这才不顾一切发兵来阻,老夫也是怕西龙宫将这枚镇守龙族万年的龙珠毁去,届时酿成更大的麻烦。”
烛兴有些愤然,他心知广致此言不差,但是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气得偏过头,不想瞧他一眼。史云扬点了点头,忽的说道:“可是你们这么争来争去,终究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因为不可能有结果的。”
“什么!!”两名族长异口同声地说道,身子直跳起来。
“因为龙珠本来就没有净化魔气的作用啊。这龙珠确实是在万年前封住了魔煞幻灭阵,可是那也不全是龙珠的力量,相当一部分,还是应龙之力罢了。龙珠只不过像一把钥匙。数千年流逝,力量削弱,魔族那时已经在窥伺人界,企图重返人界战场。因此魔阵重现,魔气散逸。你们是想用龙珠解救那些被魔气感染了的龙族生灵,这种想法是好的,但是龙珠终究没有这个功能,因此你们自然也就虚掷了几百年光阴了。”
两名族长闻言,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惊讶,随之而过,立马又是无尽的失望。两龙跌坐回去,广致凝了神,坚毅问道:“那神上可有解救的方法?”
史云扬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除了神界的五灵轮台之外,似乎还没有具体的方法能够净化魔气。不瞒二位,我自己都是魔气的受害者。”
广致眼中燃起的光芒又突然熄灭下去,渐渐地,终于变成了绝望。
“那可是十多万的龙族啊!他们在冰层之中,那种滋味”老族长重重叹了一口气,也便什么都说不出了。
史云扬心有不甘,道:“寒渊真的进不了么?”
烛兴族长摇头道:“要是能够进去查探其中究竟,我们两族也不用耗费数百年在其外空想对策。那其中的寒气,便连东皇太一神上本尊都无法进入。我等区区小辈,又怎敢与神祇比肩。”
史云扬眼中一片黯然,他突然觉得浑身传来一股刺骨的寒凉,那股寒意从灵魂深处生发,仿佛他自己也就在那冰渊之中,忍受着那非人的折磨。
他握紧双拳,似乎这一回无论如何也不肯向现实低头,呢喃道:“你要坚持住,你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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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章,冰谷险遇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冰谷险遇
似乎感觉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呼唤,冉倾珞微微一愣,止住脚步,抬头,只见云层集卷,叆叇不休。她心神似乎突然变得宁静了些。
“云扬。。。”她轻轻呢喃一声。
司徒月朗就在她身边,这一声呼唤虽然很小,但却也清晰地被他听在耳中,本来一切平静的心,仿佛被投进了一块大石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之浪。他慢慢转过头,正想要问,可是看见她充满微笑的坚毅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哽回了喉中,终究只是这般看着她片刻,便还是转过头去。
“我们走了多久了?”
冉倾珞忽然回过神来,默默冥想,道:“似乎走了很远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里处处都是一样,实在难分辨的很。不过我们已经走了两个昼夜,按照我们的速度,根据时间推算,差不多也走了有五十多里了。”
司徒月朗也不由得抬起头来观望片刻头顶的密云,不由得叹道,“已经走了两天了吗?”他忽而一笑,道:“要是真的出去了,若是跟别人说起,我曾经。。。在寒渊之中走了两日都没有死,怕是也能成为不小的炫耀资格呢。不过。。。只怕没人会相信,多半会。。。认为我疯了。”
冉倾珞摇头,道:“不,不会的。你要相信,我们一定能走出去。只要走出去,何愁别人不信。”
司徒月朗淡淡一笑,道:“一个时常都能将自己后路斩断的人的确是难能可贵,可是许多时候,人都不得不屈从于无奈的现实,你难道从来都不相信现实二字么。”
冉倾珞想了想,道:“现实之所以会是现实,那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因由去改变。我承认,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事都是想做就能做的,可是无论什么事,不是都要敢想么。就像。。。你那时候说的那样,打不过和不打其实是两回事,不一样的。也许现在停下来,一切痛苦就都没有了,可若如此,一切也就真的消失了。在这条冰谷的外面,还有人在不离不弃地找我,最起码也会一直等我。我不会失信。”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在肩膀上搓了搓,“曾经有许多次,我都陷入了绝境之中,我以为我再也出不来了,醒不了了。可是终究是拼着一口信念走到了现在,为什么。。。这里会是个例外呢?”
司徒月朗微张着嘴,似乎有些过于惊讶了。想不到这番吞吐着风云之气的豪言壮语,竟然是从外表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口中说出,他愣了半晌,心中除了惭愧,几乎已无他想。
“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司徒月朗受教了。”看着她的脸,司徒月朗和颜说道。
冉倾珞莞尔道:“公子谬赞,实当不起受教二字。”她虽然没有转过脸,不过司徒月朗却觉得她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善意。他道:“其实想来也觉得奇怪,缘分二字真是诡异莫测。前一阵子我们还在生死拼斗,此时却相依同行,世上真的有许多事,实在无法用世情规律来推衍看待。”
“你我也只是处于不同立场罢了,本没有什么。。。仇恨可言。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无奈。也本没有什么对错。抛开一切来看,你只是我的病人,不是么?”
司徒月朗笑了笑,道:“是啊,我这条命已经不知道被你救过多少次了,哦,对了,你手上的伤口。。。”
“已经愈合了,不用担心,比起这里的寒气,这点小伤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其实你方才几次咬破手指让我饮血,我便已经有意识了。我们能走这么远,估计也就是因为你的血吧。为何会?”
冉倾珞顿了顿,相处这么两日,虽然彼此间交谈不多,但是也算有些了解司徒月朗此人。坚毅,执着,但绝不是邪魔外道,倒也是个率性之人。她道:“我体内的血液有种特殊的力量,能够产生生命之力。算是敌得过许多仙丹良药吧。”
司徒月朗一凛,微笑:“原来如此,有这种血脉当然是好事,我虽然不知道这力量缘何而来,不过世间一切终是阴阳相济,你不断地将血液给我,现在又是在寒渊之中,损伤必定也极大,下一次。。。下次我再倒过去,你不必再救我了。”
冉倾珞坚定地道:“我是医者,医者之心,只愿病患康复,别无所求。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不会放弃你的,你自己更不能放弃。”
两人只觉得一阵寒气袭来,冉倾珞不禁抖了两下,手指蜷曲,咬牙道:“我们。。。我们走。。。这里太冷了。”
司徒月朗刚刚吞下冉倾珞的女娲血,血脉在他周身流转,正是身中较为有劲的时候。不过他却不想放开她,只是自己走的快些,踩得实些,好减轻她的负担,而同时,他的手也尽量将她的肩膀锁住,彼此相依,至少还能有些温暖气息。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