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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喻愕然,不知不觉惊问:“你到底和闹闹谈过什么?”
颜行一笑得很是神秘,摸了摸鼻尖,又摊了摊手,道:“……这是男人的秘密。”
池小喻气结,瞥了颜行一一眼,起身离开。
记者招待会具体是什么时候召开的,颜行一到底拿出了什么证据……一切的细节问题,池小喻全部没有过问,她只知道记者招待会以后秦一琅真的被通辑了。
池小喻原本以为这个结果会让自己开心地跳起来,然而事实上她的平静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仿佛秦一琅这个人打一开始就和她没有一顶点儿的关系。
从今以后,桥归了桥,路归了路,该上天堂的绝对下不了地狱。
事态没有扩展,伤害也降到了最低。总之,在一切看似皆大欢喜,准备欢乐庆祝的档口,池小喻却病倒了。
或许是因为她先前的神经绷的太紧,又或许是她撑的太久,这病来的突然又猛烈,躺下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一战斗机,到了早上就成了烧的迷三道四的软脚虾。
池小喻是真的糊涂了,又哭,又闹,又耍赖,逮住谁的手就是又拽又拉,哭着叫“爸爸”,顺便再蹭人一袖口子鼻涕眼泪。什么形象啊,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最先发现的池闹闹叫得呼天抢地,吓得颜家老头脸色发白,抖着手拨通了电话,召唤颜行一。可怜刚到公司的颜行一屁股还没碰着椅子,便匆匆忙忙地往回赶。
刚开始他是真的吓得不清,这时却镇静下来,赶紧给家庭医生去了电话。
弥漫着淡紫色光茫的房间里,颜行一站在将近有三米宽的大床前,也只有睡觉不安稳的她,才需要如此特制的大床。他紧皱着眉,瞧了瞧一旁吓破了胆泪眼汪汪的池闹闹,又看了看他后面黑着一张老脸的颜家老头子,再低头凝望着死拽着自己袖子昏昏沉沉喃喃自语的池小喻,心疼自是不在话下,隐隐的还有一丝怒气,头皮也好一阵发麻。
“放心,医生一会儿就来了。”颜行一的话就像是定心丸,此时此刻的他,就是颜家老头眼里的顶梁柱,池闹闹心中的黄金圣斗士、奥特曼、红色内内外穿的超人、能跑能飞能变型的变形金钢……
乱成一团的颜家终于恢复了应有的秩序。
与此同时,窝在家里好几天的花放
,依旧窝在家里,屋外的阳光很灿烂,屋内的灯光很璀璨,只是空荡荡的小洋房里没有一丝温暖的人气。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灌进了花放的耳朵里。他的听力很好,甚至听见了细细的高跟鞋似有韵律般反复蹉跺着水泥地面,自然也听出了敲门之人的焦急情绪。
可这些与他有关吗?他面无表情地抚着下巴,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敲门声停止,世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合上了眼睛,轻轻叹气。可没过一会儿,门外又传来了呼喊声。
“花放,开开门,我是安心爱。”
花放觑眉,头有些痛,烦燥地揉着眉心。他当然知道她是谁,从前天开始,这个女人便阴魂不散似的准时准点在他家门外大呼小叫。真是想见的人不出现,不想见的人想躲都躲不开。
门外的呼喊声越来越大,花放的头也越来越疼,早已不再悸动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还在因为那个人痛吗?还真是没出息呢。他痛她会知道吗?知道了会在意吗?肯定……不会吧。那是个没有心的女人呢,连骗都不愿意再骗他,又怎会在意,那他还在纠结在乎什么?
这时,安心爱的耐心全部耗尽,气急败坏口不遮拦:“花放,我知道秦一琅和你是什么关系,别逼我,我现在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开开门啊,花放……”
花放有些吃惊,不加思索便开了门。倒不是因为安心爱的威胁,只是想知道她还知道些什么。比如池闹闹的事情。至始至终他都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如果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秦一琅编造出来的……
朝思夜想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安心爱很是激动,有些结巴又急切地道:“…花放,其实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见见我。”
听听,人家说的并不是“我想见你”,而是“我想让你见见我”,这便是自我自大又自私的人的爱人方式。多么嘲讽!
花放冷笑,一言不发将她让进了门。
“花放,”一进门,安心爱便拉住了花放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试探着说:“你范的着为了一个贱人折磨自己嘛!”
花放不悦,甩掉了她的手,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安心爱也不气恼,顺势坐在他的旁边,表功道:“你不知道那个贱人有多狠心,她把你爸爸关在仓库里,每天都打他,还不给饭吃,你不知道他刚被我们家救出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成人形了。”
“安小姐,请你说话注意,谁是我爸爸,我根本没有爸爸。”花放仔细回味着安心爱的话,寻找着对他有用的信息,得出的结论就是池小喻真的很恨秦一琅,他们果真是有过往以及有过结的。这个结论使得他愈加头痛,颇没好气几近怒吼般训斥着安心爱。
吓得安心爱白了脸,噌一下便跳了起来,指着花放的鼻子,想要回吼他,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又喏喏坐了回去,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喜欢他,我就不说好了。可是,花放,父子没有隔夜仇的,就像我和我爸爸,这一次为了那个贱人,他还把我赶了出来,不过我知道他最疼的就是我,过不了几天肯定会派人接我回家的。”
花放犹在气恼,并不理她。她便以为自己说的话,他听进了心里,心中窃喜,一个劲的絮絮叨叨:“那个贱人太不要脸了,不知道怎么捏造的证据诬陷你爸爸,哦,不,是秦一琅。他多可怜啊,肯定是吓坏了,也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连我也找不到他。”
秦一琅失踪了吗?花放微眯起眼睛。是呢,惹怒了颜家,安家自然不会再护佑他,还有警察的通辑,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他肯定不会傻到再让安心爱找到他,除非他想死。或许接下来,他要做的是跑路。跑路是需要钱的……
花放心中一亮,能够解开自己心里疑惑,让自己死心的人,只有秦一琅了。
而秦一琅为了筹钱,第一个会找的人是虞晴。
第四十八章
“安小姐,我累了,想要休息,请你离开。”花放不留任何情面,直接驱逐起安心爱。
没有预料的到,费了这许多的口舌,换来的仍旧是疏离。“安小姐”多么客气的称呼,她倒宁愿他用极其愤怒的腔调直呼她的全名。安心爱红了脸,恼怒不堪,却只能跺跺脚,咬牙切齿地离开。
“我还会再来的。”临走时她说。
花放的脸色发青,也只是变了那么一刻,又恢复了正常。安心爱惹人讨厌的地方有很多,唯一可取的便是她对待爱情的执着和勇气。这却是池小喻根本没有的。
“送”走了安心爱,花放拨通了虞晴的电话。
那头的虞晴讶异了片刻,迅速摁下接听键,故作轻松的与他开起了玩笑。
“怎么,受伤的豹子舔好了伤口,终于肯出来见人了。”
“小阿姨,我想见秦一琅。”花放按捺着不满,调整好了腔调,一字一句地说。
虞晴再度惊讶,“见他?见他干吗,要大义灭亲,亲自送他去警察局吗?这个,我举双手同意。”
花放轻揉着额角,“小阿姨,也许最近两天秦一琅会找你要钱,不要答应的多么爽快,也不要拒绝他,约好了时间地点告诉我,我要见他,但事前不要告诉他。”
虞晴有些紧张,“小放,你到底要干吗?”
“不想干吗,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不搞明白,我没法安宁。”
虞晴想要劝慰花放,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了片刻只能答应他的要求,或许弄明白了一切,该死心的便会死心吧!只是事情的巧合还真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这就叫冤孽,可是该死的秦一琅欠下的债,凭什么让小放来还,难道说从一开始池小喻就是来报复的?是吗?不是吗?
头痛是会传染的,虞晴下意识捂住了脑袋,哀嚎不已。若真的是,那就请老天收了这该死的狗男女。
周遭的世界弥漫着无边无际的黑沉,她似乎身处一艘漂浮在江上的孤舟,随着狂浪江风时沉时浮,甚至有几次差点被高起的浪头拍入江底,她失声惊叫,“爸爸呢,爸爸在哪儿?”。
池小喻从恐惧中彻底醒来的时候,
恍惚中真的以为自己在船上,直到看清了坐在床边的颜行一,才认清了现实,她这是回了家,一个早已没有了爸爸和妈妈身影的家。下意识撑起手肘,想要坐起来,她原本紧紧握在手心的袖子瞬间抽离,她的手中空荡一片。那是一件毛料西装的袖子,温暖而舒适,似乎还带着一种淡淡烟草和甜甜薄荷混合的味道。这气息暖和而熟悉,一个面带着微笑的中年男人,似乎就坐在自己的床边,抬手轻抚着自己的额头,“你看你又这么不小心”语气中满是宠溺和埋怨。池小喻忽然觉得血气上涌,热泪盈眶。
“已经退烧了,想喝点水吗?”看她终于醒来,还一副梦游的迷茫样子,颜行一探了探她的额,轻声问。
池小喻抬手揉着眼睛,用以掩饰想要落下的泪水,
用带着鼻音奇怪又沙哑的腔调说:“嗯……好的,麻烦顺便打开电视,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只想掉眼泪。
颜行一微微皱眉,还是顺应了她的要求,随便选了某个电视台,声音调的非常小,然后转身出门。
房间里只剩了她一人,空落的让人害怕,她紧盯着电视,尽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可电视里究竟在演着什么?池小喻懊恼不已,使劲拍打着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闪了进来。“小喻妈妈,你睡醒了,对吗?”
“你好点了吗?”
“你还想你爸爸吗?”
池闹闹一面飞速从门边奔到床边,小嘴儿一面不停地发问,眼神晶莹还透着一股焦急。
不记得从那本书上看过,孩子缠着大人“妈妈妈妈”的叫个不停,多半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也是,池闹闹的成长过程只有她一人参与,他对她的过分依恋是无法避免的。或许现在的环境更有利他的成长。
池小喻瞧了他片刻,伸手揉揉他的小脸,“我已经好了。今天和太爷爷玩的开心吗?”
“还行。”池闹闹像大人一样皱皱眉,反手握住池小喻的手,爬上了床,两只白乎乎的小脚丫晃悠着悬在床边,充满童稚。“可是小喻妈妈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池小喻含笑摇头。
“骗小孩儿的大人鼻子会变长的。”池闹闹的小脸写满了认真。
这一刻,池小喻只觉心情舒畅,不由的笑出了声。
捧着热水的颜行一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听不清屋里的“母子”到底说了些什么,却可以听到不时传出的笑声,看来她的心情好了很多,紧跟着他也愉悦了起来,推开了通往快乐的房门。
“先喝点水,我让厨房煮了粥。爷爷那里我已经说过了,请他放心。爷爷也让我带话给你,好好休息,迟些再来看你。”
池小喻接过他递来的热水,有些犹豫地询问:“我今天闹得很厉害吗?爷爷很生气?”
颜行一:“不,他很心疼你,只是有些伤心,必竟年纪大了,怀念的东西就多了。”
池小喻沉默。
池闹闹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没关系,太爷爷说了,你没爸爷,我没爸爸,行一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