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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绍祺享受着她俩斗嘴的样子,微笑着问道:“想吃苹果还是提子?”
“提子。”
贺婧曈和聂惟西俩人异口同声,配合得非常默契。
“好,等一会。”
韦绍祺拿着一大袋提子去了洗手间,聂惟西立马凑到好友面前,“夜臣哥他还没有来吗?”
提到他,贺婧曈的眼神瞬间暗了许多,期间闪过一丝落寞伤感的神情。
“没。”
短短的一个字泄露了她全部的情绪,聂惟西心中气愤难平,“搞什么嘛!姓阮的狐狸精有什么好的!除了会装可怜装柔弱她还会什么?真不知道他们男人怎么都喜欢那种小鸟依人弱不禁风似的女人。”
她郁闷的抱怨着,大脑暂时短路将韦绍祺当作透明物体了,直到他突然出声才意识到自己不适合在他面前说这些,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样。”韦绍祺端着洗干净的提子从洗手间出来,西子的话他全部都听见了,从而判断出曈曈最近过得很不开心。
“我也知道有个别的少数例子,譬如你,对吧?”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韦绍祺神色淡然的将提子递给她俩。
“我听阿姨说最近给你安排了好几场相亲宴,怎样?有相中的没?带出来给我们瞧瞧,顺便帮你把把关嘛!”聂惟西笑嘻嘻的转移话题。
贺婧曈双眼炯炯的瞅着他,似乎也很期待这个答案。
韦绍祺剥了一颗提子放进嘴里,缓缓的咽下,“没有。”
聂惟西一爪子搭在他肩上,“哥们,作为国内屈指可数的钻石王老五之一,适当的高调也是必须的。”
“吃提子都塞不住你的嘴。”韦绍祺睨了她一眼。
“这么点小当然塞不住。”聂惟西倒是回答得很自然。
( ̄O ̄;)
贺婧曈默默的坐在一旁不吱声,卯足了力气吃碧绿水润的提子,好多天没尝过了,怪想念的。
……
晚上,薄夜臣依旧没有出现,不光没有出现,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就好似不知道她在住院修养一般,哪里还像夫妻,分明就是一对陌生人。
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由最初的期待到现在的失望透顶,贺婧曈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反正离婚申请书已经呈上去了,她和他的婚姻已然走到尽头。
这一夜,她对他彻底灰心失望,做好了离婚的所有准备,不管是对爷爷奶奶还是薄爷爷薄家父母那边,她都想好了说辞。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是要解决的,她只想尽快给自己一个解脱。
同样的晚上,薄夜臣过得惊险且刺激,忙活了一宿,累得都快虚脱了,可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躺在医院里的老婆……
他想她,迫切的相见她,想抱抱她,想对她说清楚之前的所有误会——
☆、121 误会解开 ☆
贺婧曈趁着两家人都来医院看她,便提出了离婚。
这无疑是在平波无澜的湖水中投掷了一颗大石头,激荡起了阵阵水花,一时间,众人都怔住了。
还是她婆婆程美仪最先反应过来,假意斥责儿子,“阿臣也太不懂事了!曈曈生病了也不来看看,也难怪曈曈要和他离婚。小俩口嘛!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这是婚姻的必需,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贺家二老没有发表意见,这次的事情上,他们确实对薄夜臣有所不满,老婆生病了丢在医院里不闻不问,整天就知道和前女友混在一块,这还是一个男人的所为吗?
更何况他还是名军人妃!
“妈,我们不是在闹矛盾,而是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儿,自从他的初恋女友出现后,他就对我不冷不热了,而且,他宁愿相信她也不肯相信我。”贺婧曈平静的说道。
程美仪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薄老爷子气恼的骂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混小子!打电话把他叫回来!窈”
程美仪连忙走出去给儿子拨了个电话,“臣儿,赶紧来医院,曈曈坚持要和你离婚,爷爷很生气。”
'妈,我现在去不了。'
薄夜臣此刻正守在游乐场的监控室内,边看录像边指挥潜伏在暗处的公安刑警,昨晚一宿没睡找到了两个炸弹控制点,并成功的排除了。
但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阮梦萦手上还有一枚重磅炸药,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来不了也得来!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程美仪生气的说道。
薄夜臣很无奈,他倒是想去,可走得开身么?
'妈,等我把这边事情处理好了马上就过去。'
“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好?你都结婚了,过去的感情早就该放下了,拖拖拉拉像什么样子!”
'不是您想的那样……'薄夜臣百口莫辩。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过来。”
说完后,程美仪便挂了电话,她以为这样儿子就会乖乖回来,只可惜她错误估算了形势,也误解了儿子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听到电话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薄夜臣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继续做他的事情——监控阮梦萦的一举一动。
看着镜头里面的她,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四年前的初恋居然是场阴谋,想想都无比的讽刺,一直以为她是自己心目中完美善良的江南小镇姑娘,熟料,从一开始就是刻意的接近,有计划的和他相恋,进部队,执行任务,然后适时的消失——
这真是个策划精美的局!
连他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当看到她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瞬间,居然痛苦得不能自已,更是为了帮她圆梦,在西北军区呆了两年。
如今想来,他真是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回忆终结在阮梦萦将一个圆乎乎的东西交给某个小朋友的时候,他警觉性的察觉到那便是他们要找寻的最后一枚炸弹,立即通过对讲机告诉守在暗处的便衣刑警们,准备行动!
做完这些他便准备离开,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安抚老婆。
阮梦萦原本以为她的计划完美无缺没有丝毫的破绽,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她就可以申请离开组织了,然后和心爱的男人双宿双飞,过上平淡的生活。
然而,梦境终究只是虚幻的。
*****
医院。
贺婧曈面色平静的阻止了程美仪的劝话,“妈,您不用说了,我宁愿成全他们。”
程美仪:“……”
彻底被她的话给噎住了,挪了挪嘴唇,发现说什么都是徒然,只能望向公公,向他求救,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薄老爷子一句话也没说,凛着眉起身往外走。
刚拉开门,便看见孙儿薄夜臣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他手上要是拿了拐杖,肯定当场就甩了过去。
“混小子!你还有脸回来?”他没好气的骂道。
“爷爷,我现在想和曈曈单独聊聊,回去后任由您处置好吗?”薄夜臣请求道。
“哼!追不回媳妇就别进薄家大门了!”薄老爷子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这句话既是说给孙儿听的,也是说给孙媳妇曈曈听的,一语双关。
姜嘛!毕竟还是老的辣!
病房内的其余人也很知趣的离开了,将单独的空间腾给他们小俩口,贺家二老也没有说什么,他们虽然不希望宝贝孙女离婚,可同样不愿意看到她生活得不幸福,所以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他们都是支持她的。
冯子督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他满含警告的瞥了一眼薄夜臣: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曈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薄夜臣回他一个:我的老婆,你休息觊觎的眼神。
走着瞧!冯子督的眼神满是挑衅。
两个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眼神中撞击出了激烈的火花。
躺在床上的贺婧曈对这一切全都视而不见,她一点儿也不想和他单独呆在一块,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了。她并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激起自己对他重新燃起希望,可爷爷发话了,她必须给他老人家面子,这是对他老人家的尊敬,亦是因为他对自己确实很好。
房间里恢复一片安静,只听得见俩人轻微的呼吸声。
薄夜臣缓步走到床边,试图拉住贺婧曈的小手,尝试了好几次都被她挣开了,“曈曈……”
贺婧曈对他的柔声呼唤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脸撇向一边,手藏到被子里,不管你给什么眼神,统统漠视,权当作没你这个人似的。
她又不是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木偶娃娃,你需要的时候就拿来摆弄摆弄,不需要的时候就丢弃到一边不管不顾,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做白日梦还差不多!
“曈曈,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心里很委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不在你身边,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不管,我不该帮着外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再相信我一次好吗?”薄夜臣深情款款的说道。
甜言蜜语!没有一句话能够相信!贺婧曈心里冷哼。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只是场假象,你相信吗?”
贺婧曈还是没理他,只觉得这是她听过所有借口中最烂的一个!
“我累了。”她冷声下着逐客令。
薄夜臣契而不舍的说道:“我知道你会觉得这像是个笑话,可我的职业便是如此,有时候需要高度保密,不能泄漏给任何人,包括自己身边最亲的家人。”
贺婧曈不悦的瞥了一眼他,“你听不懂人话吗?我累了!”
薄夜臣继续说他自己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你的干爹,他会告诉你事情的全部经过,我和阮梦萦之间其实什么也没有,这些天来我只是配合她演了一场戏,你痛苦的同时我更痛苦,看着你伤心难过,我如同白抓挠心,恨不得立马告诉你真相,可我得时刻谨记着自己是一名军人,做任何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
“任务?”
贺婧曈总算是被他坚持不懈的精神给打动了,注意到了某个词汇。
“阮梦萦是M组织的成员之一,她来桐城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也是为了得到我们基地的技术蓝图,并非真的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你一开始就知道?”贺婧曈不可置信的反问。
“一开始是怀疑,因为她出现的疑点很多,我们派人查过了,她以前的纪录太过完美无缺,越是这样越说明她可能有问题。”
☆、122 久别的吻(4000) ☆
薄夜臣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完之后,他发现曈曈的反应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激动,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也不知道她到底相信了没有。
“为什么现在可以说了?”贺婧曈声音里并没有多大的起伏,起初她还蛮讶异的,听到后面只觉得五味杂陈,心里怪怪的,说不上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心情落差也很大,情绪起起伏伏,全都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对他的失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可他今天却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假象,是任务需要……
顿时,她分不清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高兴了…彖…
“她的行动已经暴露,我们撒了一张巨大的网,就等着她上钩,今天是最后的收网日。”薄夜臣解释道。
“她是个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