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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强词夺理,终于激怒了堇色:“吴盈兰,难道不爱你的男人,都必须去死?又或者,你要把身边所有比你强的女子都打压下去,令她们没有好日子过?大家那么爱护你,你却不懂珍惜!说到底,你不过是贪婪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卑鄙地发泄你阴暗而扭曲的报复心理罢了!”
痛心疾首的一通话说完,堇色一分钟也不想逗留。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认定的理由,但只要还懂得为别人考虑几分,就还算是厚道之人。而眼前这个女孩子,灵魂已彻底被自己的欲望挤压成了畸形。
堇色起身的空档,低声对John说了一句:“对她,能照顾便照顾一些吧。”
想不到吴盈兰突然在身后喊道:“你也不必太伤心了,你身边不是还有个他吗?”她抬手指了指John,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像你这样的女人,总是有些傻运气的。又或者,他本就盼望古沧海能一直不醒呢。”
听到这话,John火了,欲冲向吴盈兰。堇色拉住了他,有些疲惫地说:“何必与这样的人理论呢?她已丧失理智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吴盈兰眼里闪过一丝悲哀,不知是为古沧海,还是为她自己。
回去的路上,堇色与John各自心事重重。
“堇色,刚才吴盈兰的话,你别放在心上。”John突然说道。
“啊?哦,我当然不会当真,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信任你。”堇色明白他顾虑什么,再次肯定地回答了John。
John的话里满含被信任的感激:“你放心,局面很快就能平静下来了。我一直想远离这样的纷争,可是最终还是逃不掉。等古沧海醒来,如果他愿意继续做下去,我会让位,如果你们愿意远走,过平静的生活,这里还有我支撑。”
堇色有些讶异,原来他竟然想到了那么远。可是,沧海,何时才会醒来呢?
回到了那座破旧的楼房前,送堇色安全到房间,John便走了。古沧海一如既往地沉睡着。
她坐到床边,习惯性地握住古沧海的手腕,抚摸着他的脉搏。这样可以让她觉得,听自己说话的确实是那个曾经充满生命力的古沧海。
“沧海,想不到吧?竟然是吴盈兰间接把你害成这样。可是你为何要把行踪告诉她呢?难道你真的对她另眼相看?”想到吴盈兰那样得意地说“你与古沧海,大约都被我骗了吧?”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不能问她,不能让她得意,我要你亲自告诉我,好好对我解释。难道在我们分开的这半年多里,你与她有什么暧昧?”絮絮地说着,不介意这样小心眼的话被他听了去。即使他告诉自己他真与那吴盈兰有些什么,她也不怕,只要他醒来……
突然,她觉得手指下那一贯规则的脉搏,竟似跳得急促了些。堇色怕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连忙叫起旁边的护士,一起查看旁边监控病人心跳的仪器。
果然,刚才几分钟,他心跳得格外剧烈些。护士有些疑惑,检查了其他几项指标后,确定并非病情恶化,堇色终于放心了。还好,不是他身体出了问题。
“你看,即使我刚才说了些气话,仍旧是抛不开你的吧。不过你也不要得意,现在因为你是病人,我不与你计较,等你醒来后,我们从长计议。如果你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我说不定会再次离开,而下次,绝对不是被你赶走,你相信吗?如果我真决定要走,即使是你,也找不到。”重新坐回床边,堇色继续自说自话,口吻里夹杂着歉意和负气。
这时,旁边的护士大声说:“嗨,池小姐,古先生的心跳又快了!”
堇色腾地站了起来,目光在护士与状似平静的古沧海之间游移,蓦地,眼睛一亮。“难道,是他对我刚才说的话有了反应?”堇色喊道。
“难道,是古先生听到了你刚才说的话?”护士也几乎同时喊出。
堇色立即觉得血冲向了大脑,会吗?会是这样吗?
她对着古沧海大声地喊:“沧海,是真的吗?我与你说了那么些话,你今天终于听到了吗?今天我说了几句气话,你就着急着想解释?对不对?好,不管你要说什么,一定要醒来,亲口说给我听!我等着,等着!”
护士已在忙着叫医生了……
春日的午后,在充满消毒水味的房间,堇色却分明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尾声(1)
第二年的夏天来得特别早。
江南某市,郊外一所普通的房子,墙壁刷得雪白,在六月傍晚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油漆味道。门前园子里,新种上去的绿草还没有完全遮住泥土,却呈现出绿茵茵的勃勃生机。园边小道旁的夜来香,有几棵已经含苞待放。
一个着工装裤的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身材高大,只是略微清瘦,头发短短的,根根竖着,更显得五官突出俊朗。他走到小花园边上的水龙头旁边,拧开开关,拿起橡皮管给草坪洒水。
浇了一会儿,看了一下腕表。
这时,远远有小车驶来,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出来两个女子。
“Hi,僵尸先生,半月没见,变化很大啊。”戴着黑色墨镜的那位大声地跟那男子打招呼,随即转过身,戏谑道:“怎么样?他脱掉衣服后身材是不是跟看起来一样好?”
堇色立刻大声笑道:“Hi,古沧海,阿梨想知道你跟他老公谁的身材更好。”
古沧海但笑不语,反倒是一旁的阿梨大声啐了一下,说:“吃定了我阿梨有贼心没贼胆是吧?今天还有事,先放过你们。”笑呵呵地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看着阿梨离开,堇色走进小院,高兴地说:“一天工夫,还真被你弄得有模有样了!”
古沧海走近她:“当然,哪有我古沧海做不好的事情呢?”然后凑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不过,堇色,刚才你朋友提到的事情,我们两个可以单独探讨。我不介意作一点牺牲,让你直接实物鉴定一下。”他话音刚落,堇色的耳朵腾地红了起来,夕阳下,如一片粉红温润的玉石。
堇色一步跳开,窘迫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当初你躺着做僵尸的时候,护士每次给你擦身我还不都是陪在旁边!”白他一眼,跑进屋里。
古沧海朗声笑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堇色坐在沙发上接过古沧海递过来的水杯大口喝了下去。对面的古沧海只是安静地站着,眼光细密地笼罩着堇色,那眼睛,在暮色笼罩的屋内格外明亮。静谧的气氛中蕴藏着温存甜蜜,堇色想到刚才他的话,一时有些羞涩和窘迫。抬头看向古沧海,发现他仍旧是那样定定地看着自己,忙又慌乱地低下了头,面对这一双足以令人溺毙的眼睛,竟不敢再看,心却已经怦怦跳了起来。
古沧海温柔的声音传来:“堇色,我们结婚吧。迟到了一年的婚礼,我不想再推迟了。”人已走过来,蹲在了堇色面前。
看着他诚恳的神色,堇色莞尔一笑:“我以后是要留在国内工作的,你在美国的事情怎么办?”
“你不觉得John最近都没有来打扰我们了吗?一堆善后的工作就够他忙一阵了。”古沧海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堇色愣了两秒:“你真的决定放弃了?”
“放弃?”古沧海笑了:“不,是退出。退出江湖,转战商场。我们打算扩大家族的公司规模,在中国设立分公司。还想继续请你当调香师哩。”
堇色故意撇了撇嘴:“你们请得起我吗?”心底已是乐开了花。
古沧海笑着拥她入怀,一声满足的叹息:“经历生死,才知道什么是最不能失去的。我爱你。这次真的嫁给我吧。我们不要再错过了。”
忍住快乐,堇色故意叹了口气说:“可是,我心里有障碍呢。等了这么久,你也没主动跟我解释,当日为什么把行程告诉了吴盈兰?你居然还让John放了她!你们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老实交代!”
古沧海拥着堇色一起靠在了沙发上:“呵呵,小气鬼,还记着这事呢。你知道的,父亲去世后,吴盈兰便离开了大宅,与我也没有什么联系。在你去法国工作后,她来看过吴妈几次,我都特意避开了她。我准备去法国的前一天,她又来了,直接说要见我,我想到以前你曾经怪过我,面对一个爱慕自己的女孩子却不当面拒绝。所以我就想,干脆当面说明白,让她别再瞎想了。”他说着,手掌无意识地轻抚着堇色的肩膀,“我当时告诉她,无论怎样,我都对她没有任何意思。结果她反应很激烈。为彻底断绝她的念头,我脱口说明天就要去法国与你结婚了。”
他抬起头,看着堇色的眼睛,轻声道:“就是这样了。当时我根本没想到她会恨我至此,也没想到凯伦已背叛了我。”
过多的对话令古沧海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脸色透出些许疲累,剩下的话,既是说给自己,也是说给堇色:“追究她有什么意义呢,既然我已决心放下以前的一切,也没必要再作无谓的计较了。”
堇色释然。是啊,两个人还能在一起,重新开始,互相信任、扶持,已是万幸,何必再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事?
堇色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痒痒的扎手,“我们结婚吧。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说完这番话,她长舒了一口气,浑身都轻松了。这样的开始,是自己从未改变动摇过的夙愿呵。
古沧海拉起她的手,将一个吻深深地印在她的手心。
两人静静偎依,幸福甜蜜,直到屋内完全黑得只剩下呼吸和心跳。
古沧海笑着起身道:“走吧,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池堇色小姐重新接受古沧海先生的求婚。”
堇色兴致也很高,清脆地说:“我要去最贵的餐厅!狠狠宰你一笔。”
古沧海敲了下她的脑袋,笑:“大餐没问题。不过老婆大人,以后如果又有女孩子对你老公表达爱慕之情,麻烦你不要出手那么大方——以我英俊迷人的程度,一年五六个仰慕者是不成问题的,那时你不是就要砸锅卖铁了……”
调笑中,两人穿过院子。身后,夜来香不知何时已绽放,一缕幽香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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