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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宴闻言这才意识到暧昧的姿势,一把推开苏彦幽翻身跳落。苏彦幽被她突然一推一个趔趄险些掉下树,狼狈的样子更引得尘盍一阵大笑。只是面色铁青的人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兴致,落身尘盍面前。
“刚才那两人的话你听到了。”
“是,听到了。”
“两国已经交战,你没告诉我!”
“哎呀,你不要这么凶嘛。我看你难得带个美人回来,觉得这种时候不易谈论嘛。”
尘盍故作委屈,苏彦幽冷目扫过他,以及他身后的芜宴。芜宴正自出神,看到他的目光,心下一阵郁结。
“那个人还在大彦!”
“谁知道呢,我一介山民哪晓得那么多。”尘盍撇嘴。
苏彦幽凝目死死盯着尘盍,尘盍依旧无所谓的笑脸相迎,只是一双眼眸弯的比平日精神。这难道是对峙!芜宴心下一寒。终于苏彦幽转过头向外走去。芜宴起先只当苏彦幽回屋,哪知这人竟朝了林外大步而去。
第12节:“美男”也愁嫁(12)
“喂,你去哪啊!”
芜宴眼见苏彦幽要走一阵疑惑,清风荡过尘盍清浅话语。
“他这是要去追那两人。”
“那两人不是在追他吗?”这人自己送死不成!芜宴心下一阵嘀咕。
“哈哈,这样啊,那你只当看场捉迷藏吧。”
尘盍双臂抱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长风飘飘露出右腕间褐色的朱砂痣,像一只狡黠的眼。
“你们不是朋友吗?”芜宴看向尘盍,尘盍笑颜盈盈。听了这话眉宇间的笑意越发浓重。
“我可没这么说过哦。”芜宴一时茫然,这都什么人呐这是。抬头望着苏彦幽。林木茂密,为何这人飘白身姿行在其中总让人错眼看成了浮云,飘得那样悲切,忍不住要迈开脚步去追。
“我可不想看无聊的戏。”芜宴撇嘴就跑。
“不喜欢看啊,那你要参与吗?”
芜宴骤然停步,回头看尘盍,尘盍却婉然一笑,灿若桃李,转头冲着苏彦幽大喊。
“喂,告诉你啦!”
温和的声音被他吼出来,也一样不失暖色,芜宴看着苏彦幽飘白身姿陡转而回,眉宇间有轻微的松弛。
盘马清石,菊掩门扉。芜宴进了尘盍的另一间茅屋,才知晓宫里那些舆图都是三岁孩子的涂鸦。
整整一室的舆图,小到北边三十二国,大到彦徽黜三国,每一国图址都详可见户。甚至每一国的江流运输,民力来源都有详尽记录。
在她吃惊之余,尘盍已经打开了其中一副。正是奕格和大彦边境。
“两国已经交战,奕格虽然是掩人耳目用了替身皇子,但这人想来也是用兵的高手,短短几天已将大彦围在上梁之地,自己围坐四周,只等皇子相国归朝好大举进军。”
尘盍玉指点过之处,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难道我军要败!”芜宴大惊,脱口而出。苏彦幽和尘盍看向她,芜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促然一笑继而大义凛然。
“国亡家亡,身为大彦子民当然要为大彦紧张。”
苏彦幽扫了他一眼,继续看图,芜宴心中一松,再抬眼就看尘盍看着自己眼眸微闭,笑得阳春暮雪。
第13节:“美男”也愁嫁(13)
“那个人在哪里!”苏彦幽冷漠开口。
“这是战势,你等我说完再问好不好。”尘盍嘟囔着嘴,不满的瞪着打断他思路的人。
奇?“与我无关,我只要知道他在哪里!“苏彦幽冷目相对。
书?“芜宴姑娘,你看他是不是很凶啊!”尘盍一个飘身转到芜宴身后说的无辜。温热的呼吸自芜宴耳后传来,芜宴眉目闪动转过头。
网?“尘盍,你今年贵庚啊?”
只此一句,全场绝倒。芜宴心间一阵苦楚,无怪她要问,只怪这尘盍看似和苏彦幽一般大,可这对军政的了解怕不止外貌可以估量的吧,偏偏举止又时不时的孩子气,着实让她难猜。
“咳咳。”尘盍清了清嗓子,无视芜宴继续声讨苏彦幽。
“你外公没教你听人讲完话是一种美德吗?”
尘盍依旧一副无辜,但对面的人面色已经不是铁青可以形容了。芜宴感觉到了,是阴沉。刚刚还轻松的气氛陡然剑拔弩张起来。苏彦幽的手已经扣上了瑟弦。芜宴隐然想起大病初醒时两人也是因此气氛紧张的。尘盍这是在故意刺激苏彦幽!想到这里,不由对尘盍侧目。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看,都吓倒芜宴姑娘了。”尘盍撇嘴流光一转笑颜对上芜宴,芜宴一惊,苏彦幽却依旧盯着他。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度?”冰冷的眼眸有了菱角,是杀机。
“没有做过的事,你怕什么。”出乎芜宴意料的,尘盍这次没有笑,而是迎上了那尖锐的眼眸。苏彦幽沉默的看他,衣袖一甩,豁然出门。隐隐间传来一阵烦乱的瑟音,如乱水拍石,溅了心思满地。
“尘盍。”芜宴轻声的叫着。
“恩?”尘盍歪过头,一扫刚才的肃容想要笑言,却看到了芜宴呆滞的眼眸。
“他真的杀了自己的外公吗?”
第三章 夜雨倚翠无声凉
枯枝伴夜雨,寒鸦啼凄戾,那杀戮的一夜是否也如今夜般银雨霏霏?苏彦幽仰头,天空阴霾闪现出那夜纠缠的画面。
鲜血肆意了一地,是从外公的胸口蔓延而下的。而刀的这一头,是自己的手,白如暖玉的手却是骇人的红。
第14节:“美男”也愁嫁(14)
那个名扬四海,黑白两道皆敬佩的氺苏老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自己亲手带大的外孙手中。人人唾骂,人人追讨,他们叫嚣着要杀了他这不仁不义的混蛋。
可是他们知道什么!
背起瑟,苏彦幽转身踏入雨中。现在那人出现,正是他报仇的时候,前尘恩怨,只要杀了那罪恶的种子,一切都会结束。
清冷的林间,他走的迅疾,然而有一抹红却挡住了他的脚步。晨雾飘渺间,油纸伞下那一双眼眸黑若珍珠,峨眉清扫间有独特的坚毅和狡黠。
“你一人去杀奕格皇子,是不是太自不量力。”
清浅的笑容随了绯雨散落在苏彦幽的眼眸里,有那么一丝清润。不言不语,苏彦幽绕过她继续前行。芜宴莲步陡转拽住了苏彦幽的衣袖。
“我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
“我恨他!不杀难解心头之恨!”
清浅的眉角是熟悉的坚毅,苏彦幽心间竟有了丝丝失望。自己期望的或许并不是这样的答案。望着氤氲中的脸,如花面庞清丽不可方物,是那人在大彦的爱人吗?抑或【奇】是那人抛弃了她。原来自【书】己看错了,这所谓的坚【网】毅不过是女子因爱生恨的遮掩,不过和那些寻常女子无异。苏彦幽心中几许自嘲转了身。但是踏出的脚步稍有停顿,纵然如此……
“走吧。”苏彦幽收回衣袖跨出了那一步。纵然如此,多她在身旁也是无妨的吧。
芜宴一阵惊喜慌忙撑伞追了上去。
伞落在苏彦幽头顶,苏彦幽有一丝迟疑,闪身进雨中,芜宴将伞又挪去他头顶,苏彦幽再次躲闪,芜宴来了脾气,死死的追着苏彦幽而去。
无声的画面落在尘盍的眼中化作了无法看见的银河,深邃的难以明了。
塞北风沙逐尘而入,侵了原本安然的小镇。火丹历站在暮色中凝望如血残阳,落叶秋风吹落衣衫,绕了苍沉的声线穿透耳膜。
“再行半月就可到达德州,现在虽有多鲧伪装成您号令三军,但陛下皇体欠安现在是您奠定基业拉拢民心的最好时机。”
第15节:“美男”也愁嫁(15)
火丹历缓缓转身看向俯首的相国,沉闷的音色带了遥远。
“我拒婚不是为了这样的结局,我只是不想旧事重演。”
“皇子,恕老夫直言,这后宫之争实不是你我谈论之事,朝堂有朝堂的血腥,后宫有后宫争端,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却是天定的铁律。皇子切莫为了不相干之人坏了自己将要得手的基业。你可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金銮殿上的那一张龙椅。”
阴云落在火丹历的眼中却遮不住那一抹冲霄的亮。
“我和你们不一样!”
斩钉截铁的声响换来阴沉的狂笑,火丹历愕然看着一直俯首的相国阴笑着直了身躯。
“铬嬗啊铬嬗,枉你一世心机阴狠怎就生了这样一个胸无大志的儿子!你拼尽心力换来他大皇子的位置,他却说跟你我不一样,他这是在嫌弃你我啊。”
火丹历目光一沉,眉宇却终是软了下来。
“舅舅……”
“呵,舅舅,自从你知道那件事后好像就再没叫过我一声舅舅。”相国苍老的面容上堆砌起嘲讽。火丹历心间不忍,恍惚着别过了脸。
“哼,你只知仆从闲言,又怎知素琴不是大彦派来的奸细。她名里得宠背地里不定走漏我国多少机密。”相国笑的不屑,引得火丹历眉眼犀利。
“无论如何,孩子无罪啊!”
“哼,王者要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舅舅!”
“好了!你放走未稚之事我暂不追究,只是你莫要辜负了你额娘和我的苦心经营。现在奕格大半臣民已归附我们,你争取大胜而归,到时看谁还不服你!”
长袖一甩,相国大步而去。火丹历愣神,原来他在赶路途中偷偷放走未稚的事情舅舅知道啊。思及此,冰凉的眼眸中又胜起一抹暖色,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啊。湛蓝的眼眸凝向天边。
未稚啊,这皇室纠葛你逃的越远越好,这所有的一切我一个人承担。
?
走得是婉转径,踏的是碎琉璃,那人飘白衣衫不由的就晃了眼。为什么一样的白衣穿在这人身上总觉得要比自己洒脱上几分,就连那日他避伞不入弄得自己也落雨湿身时,那一抹白依旧有看不见的华彩闪的分明。思及此,芜宴心中不由有些愤愤。
第16节:“美男”也愁嫁(16)
“喂,若我没记错,你可是江湖通缉的人物诶,这么明目张胆的入住这样奢华的客栈不怕被发现哦。”
芜宴挑了眉眼捡起刺来,目光望向面前足有五层高的朱漆玉楼来。也无怪她抱怨,说是要追杀奕格皇子,可这苏彦幽赶了快一个月的路一个影子都没见着,现在大白天的还要在这种笙歌绕墙的奢华之所住宿,要知道稍有迟疑待奕格皇子去了军营,她们还有什么机会可言!
“奢华,客栈!”苏彦幽微微撇过头,冰冷的眉眼有了一丝恍然,这女子不会连青楼都不认识吧。芜宴见苏彦幽面色稍顿,以为自己说的过火了,撇着嘴先他一步推门而入。
瞬时莺莺燕燕扑面而来,刺激的脂粉绕的她的鼻头失了嗅觉。火红衣裙裹了快步上前的肥硕老鸨,老鸨拽了她的手就往进拉。
“哎呦,这两位公子可眼生的很呐!”芜宴被那老鸨手中摇晃丝帕晃得失了神,豁然回眸瞪向苏彦幽。
“这是什么地方!”
“哎呦,瞧这位公子说的,咱这可是奉城最有名的倚翠楼啊。看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可是燕肥环瘦应有尽有,春香夏花秋月冬雪,还不出来伺候着……”随着老鸨一声吆喝,四个妙龄少女已鱼贯而出,媚眼流转的拥住了芜宴。
“这,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青楼吧!”下意识的连连退步。
芜宴只觉眼前眩晕,踉跄的跌撞,一把拽过苏彦幽。乌黑的眼眸迸发出异样神采,看的苏彦幽心下一阵寒意。面上却是风轻云淡的打开她的手。芜宴身旁的女子看到如此俊逸的公子争抢着要涌上来,却被苏彦幽凝冰的眼眸吓得不敢上前。
“我找鋶凤。”
老鸨闻言,原本含笑的面容闪过一丝异色,继而晃着帕子屏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