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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瞧他目不转睛盯着别人瞧,啧了一声,蓦地扔了酒杯,两指钳住他的下巴,拨过他半边脸,似笑非笑:“我在这里,你还往哪儿看?”
花老爷顿时老脸一红。
一旁服侍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习以为常。
这厢,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裴公子微一错眼,便瞥见了这一幕,刹那惊讶之后,失笑:“唔,伯父伯母当真是伉俪情深。”
段千随一手撑着树,闻言止不住点头:“是呢。说来,舅舅还是舅妈的救命恩人呢,我听我娘说,当年就是舅舅把舅妈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
他絮叨着陈年旧事,裴公子则认真倾听,听了一会儿,视线便在院内溜了一圈,蓦地顿在了花圃前与万夜说话的花频频身上。
“不过,若没有舅妈,花家也不会走到现在,”语到此,顿住了,段千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激动了:“裴兄,你莫担心,频频表妹绝不会喜欢那姓万的少爷!”
天知道他看到裴公子将宝宝带过来时有多惊悚!生恐一不小心就被舅舅舅妈看破了!然而,他实在没料到裴兄竟将那宝宝认作了弟弟!
瞧着频频表妹抱着宝宝的柔软神情,他什么都不说了,即便错了辈份,但裴兄这份胸襟,这份心意,任谁见了都无比动容!如此一想,他再瞧万夜,就好似瞧见了和自己抢心上人的死敌!
☆、42。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6)
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6)
花频频心很塞,她发现与其应付万夜还不如去和裴羡之掐架,尽管被他气得半死,但好歹能顶嘴。
而眼前这个也忒热情了点,她到底不好意思说狠话,只能委屈自己憋着。
何况,她眼珠子一转,瞧见谢小榕拉着傅清恒的笑模样,心中纠成一团。
她是想让谢小榕开心点,可没想让她拉着她大哥的衣袖开心啊。再这么下去,问题就大发了。
“不知花小姐在想什么?”正愁得没法,有道声音蓦地惊醒了她。
她以为是万夜,尴尬自己方才走了神,遂道了句:“抱歉,被花迷了眼。”抬眼一瞧,瞪眼,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何时,段裴羡之来到了她身边,而段千随不知说了什么,竟让万夜陪着他听戏去了。
花频频大喜,对着裴公子她向来不客气,就让他去听戏,自己则去了待客的厅堂。
在厅里来回转了几圈,她招了丫鬟去喊谢小榕,猛然间又想起一事,遂急急回了自己房里。
等她抱着布袋再回到厅子,谢小榕正坐那等她,傅清恒站在一边,一脸的淡漠。
都来了也好,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花频频心思一转,同两人打了招呼后,原本要给谢小榕的布袋转给了傅清恒:“这是之前梨花拿来的,现在也用不着了,物归原主吧。”
傅清恒瞬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淡淡接过,谢小榕好奇得瞧了几眼,却也没问,只笑笑:“花频频,你找我有事?”
就冲这个称呼,花频频就知道她没好透,看来那日的沉静是个意外。
她遂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瞧你近日整天往外跑,怕累着你了,不如这几日你在家歇歇?”
“我不累,真的。”谢小榕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道。
她面无表情:“我瞧着替你累。”
谢小榕:“……”
傅清恒却明白了。
他垂眼瞧谢小榕,谢小榕回他一笑,如日光般明媚。
他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得错开了视线,“你这几日确实累了,就在府里歇着,抽空我带梨花去看你。”
谢小榕依旧不懂,自然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只知道他要带梨花看她,立马欢喜得大力点头,“嗯。那我们出去和宝宝继续玩。”
两人便结伴出了厅堂,花频频孤身坐着,呆了片刻,又随手往桌上摸了杯凉茶,木着脸灌进肚子,觉着心头更凉了。
或许这件事,她从开始就做错了。思及至此,她垂首阖眼,掩去了眸子里的一抹愁绪,耳边却蓦地飘来一道声音:“事已至此,只能等她病好了再说。”
是了,等她病好了,许是就能忘了这事。可若记得呢,她不由簇眉,耳边又有道声音裹着笑意飘进她耳中:“明日事明日做,频频,你担忧得过多了。”
也是。照她以往的病情,她八成会忘了他。想到这里,花频频终于松了口气,也抬了眼,目光掠过门口,惊了一下:“你站在门口做甚?”
☆、43。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7)
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7)
裴公子莞尔,施施然走进来,“裴某无意惊扰花小姐,奈何院里喧嚣,闹得裴某头疼,故来此避避。”又淡然落座,抬袖亲自给花频频添了杯茶,“还望花小姐不要介意。”
我很介意!花频频板着木头脸显然不欢迎他,“裴公子不是挺喜欢听戏的么?不妨去和表哥一起听听。”
恍似没听出她话里的赶人意味,裴公子懒懒倚着桌子,一手支着下颌,缓缓问:“如此说来,那戏班子是特地为裴某请的?”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花频频忙矢口否认,狠狠瞪他一眼后就别过了头,耳尖却可疑得红了。
裴公子但笑不语。
一时间,厅里静了。
未几。
“频频。”
“嗯?”
“头发丝落眼角了。”
“哦。”
她鬼使神差抬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遂气恼:“你骗我做甚?”
闻言,裴公子眼底一暗,敛了嘴角的笑意,缓缓探身过去,朝她抻出了手。
她惊愕,忙抬袖去挡,不想被他一手捉住五指,很快眼角便传来了冰凉的触觉。
只是须臾,她再眨眼,眼中便钻入了一根修长的手指,指腹上趴着一丝黑发。
“在左眼。你摸右眼怎么摸得到?”裴羡之松了她,慢吞吞撤离她身边,似笑非笑:“花小姐,裴某从不骗你。”
花频频耳边轰隆一声,小脸燥得通红,她心里尴尬自己误会了人家,一时也忘了质问他刚才明显不合适的动作,匆忙转移了话题:“你帮了本小姐,本小姐也帮你。你眼下可有什么难处?”
裴公子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沉思片刻,竟道:“目前倒是有一处,裴某颇为伤神。”
花频频委实吃惊。倒不是不愿意帮,只是将才她也就是随口一问,哪知真的有!
如此也好,早点还了他人情,她也能早安心,遂问:“那是何事?”
两人轻声交谈,相处得还算和谐。
窗外,花夫人把花老爷从窗户上扒拉下来,将他压到墙壁上,目光斜向了厅内。
她家闺女面无表情,至于那裴家公子,但是笑得很欢。
花老爷被她压制,也不觉别扭,贴到她耳边压低声音:“你瞧咱闺女和他相处得不挺好嘛,当然万夜也好,我晓得你中意他,可咱闺女对他明显没那心思。”
花夫人身子靠近他,与他额头相抵,鼻尖相贴。两人就着墙壁耳鬓厮磨,她抬袖抻指捏了捏他的耳垂,愉悦笑笑:“裴家那孩子瞧着温润,可惜切开都是黑。他若真瞧上了频丫头,不用咱出手,自个儿就搞定了。”
四月十九,春闱结束,花频频陪花老爷在贡院门口等段千随,她挑帘往外瞅了一眼,正好瞅见裴羡之和几个友人从门口走出来。
其中一个蓝衣的青年拽了他走到一辆马车前,她瞧见车帘掀开,露出了一张不算年轻却也俊朗的脸。
“景王?”花老爷也凑过来瞄了一眼,一脸诧异,“他来这里做甚?”
☆、44。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8)
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8)
那边裴羡之似是有所察觉,微微侧了下头,花频频心头一跳,忙心虚般放下车帘,惹得她爹奇怪道:“这是做什么?我将瞧见柔翰出来,还没打招呼呢。”
呃。她干咳两声,又掀了车帘,果见段千随站在车旁一脸幽怨:“频频表妹是不愿意让我坐车而是步行回家么?”
花频频面无表情:“步行也是很不错的,正好冷静一下你考完试的激动心情。”
段千随:“……”
无论如何,总算是闯过了春闱这个大关,他此时浑身轻松,一上了车就满脸笑容道:“频频表妹,明日我们去划船如何?”
他倒是心宽,花频频眯眼,决定让他心塞一下:“不读书了吗?”
段表哥愣神:“不考过了吗?”
她闲闲撩他一眼,抿唇:“你总得为下次做准备。”
花老爷:“……”
这,这也太损了吧,才考完就这样打击人家真的好吗!
段千随张了张嘴,半响,气馁:“频频表妹说得也对。”
花老爷:“……”
花频频:“……”
她心塞了,欺负这样的人太木有意思了!一点报仇雪恨的快感都木有!
此后几天,天公很会作美,一直天朗气清,风和日丽,京城处处春色动人。
又因春闱刚结束,书生们也都想放松一下,遂三五成群赏花游玩,一时间大街小巷很是热闹。
“你别说,这些小年轻还真嫩,跟将抽出来的杨柳枝有得比。”花老爷坐着万馐斋的二楼雅间,扒着窗户往外瞅,“柔翰也是的,频丫头不过开个玩笑,他真当真了,这回估摸着还埋在书堆里呢。”
已是晌午,花夫人办完手头的事迈进屋,一听这话,嗤地一笑:“该吃饭了,老树皮。”接着又喊了一边伺候的伙计传饭。
伙计忙去了。花老爷乐呵呵招呼她坐下,视线一转,瞥见半阖的门外有个熟悉的人影,诧异:“席览贤侄?”
花夫人抿了半口茶,目光掠向门口,“谁?”
话没落地,半阖的门被缓缓打开,打着扇子的裴羡之慢步进来,满含歉意得问了好:“打扰伯父伯母了。”
席览是裴公子的字,能这么随意得喊出来,说明两人已十分熟了。想到此处,花夫人淡淡颔首,继续慢条斯理饮茶。
“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呢。原来真是你。”花老爷分外热情,抬袖让他入了座,“既然来了,就一起用饭吧,也好和你伯母说说话。”
裴公子今日和几位友人去郊外逛了逛,回来后有人抱怨又饿又累,便直接到这用了饭,倒是比正常饭时早了点。
为此,听到花老爷邀请他,他原想拒绝,奈何花老爷给他递了个眼神,下巴不动声色得点了点花夫人,他心中一动,遂含笑留了下来。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门外有伙计敲门,说饭菜到了。
屋里小厮去开门,门将一开,立马闪进来一个人,来人洒然一笑:“伯父伯母,吃饭带我一个。”
☆、45。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9)
捕妻准则二:趁其不备,迅速拉起一支能够神助攻的队伍(9)
却是万夜。
见是他,裴公子挑眉,花夫人亦挑眉,唯独花老爷欢喜得从椅子上蹦跶了起来:“多个人热闹,来,快进来,就等菜上桌了。”
伙计一听,片刻不敢耽误,忙领着端菜的人进来布菜。万夜也不客气,同裴公子打了招呼,便落了座:“将和人谈完生意,正饿着呢,多谢伯父伯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