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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探花入墙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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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七熟知她的别扭性子,忙回:“小姐可爱些。”
    花频频矜持:“其实宝宝崽崽加起来比我可爱一点点。”
    刘七:“……”
    进了府,她踌躇半响,蓦地想起来一个人,大喜。
    终于找到藏崽崽的地方了。

  ☆、16。频频表妹,我很心痛。

频频表妹,我很心痛。
    段千随自来了后,便住在磬鹤院。花老爷为了让他专心准备春闱,特意嘱咐下人伺候时安静些,故而院里很清静。
    丫鬟领着花频频去了书房,段千随正埋头在房里用功,听到声响,歪头瞅窗外,见是她,忙不迭拎着紫毫笔就跐溜到了门口。
    花频频走到他眼前,面无表情:“中午好,段表哥。”
    段千随有点紧张,大着舌头说:“好,频频表妹好。”语罢,忙侧身让她进来,将紫毫搁置起来,唤了丫鬟上茶,一脸欢喜道:“频频表妹是专程来看我的么?”
    呃,姑且算吧。花频频心里尴尬,落了座,让崽崽宝宝都稳稳在她怀中窝着,才挥掉丫鬟递上的茶,问:“没打扰到表哥用功吧?”
    段千随忙摇头,抬袖接过丫鬟上的茶,瞥了她怀里一眼,宝宝安静乖巧的样子瞧得他两眼有点发直,一激动说了青州方言:“这是谁家的崽?”
    她瞄了一眼崽崽,回:“我的。”她想了,崽崽放在笑笑院不安全,娘亲老爱上她那溜达,万一被发现就惨了。相反,表哥这里清静,养在这里不太容易寻到。
    房里默了片刻,呯一声茶杯落地,溅了一地的茶渍,段千随脸色发白,直接从椅子上翻了下来。屋里人皆吓了一大跳,丫鬟忙弯腰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挥掉。他不雅得扒上椅子腿,身子抖成筛糠,问:“你的?!!”
    花频频吃惊,心想难不成他怕狗崽?如果真的这样,那就能一箭双雕了,既能解决掉自己的麻烦,又能让他不痛快,何乐而不为?遂佯装叹气道:“你也知道,我娘最容不得这些。之前我还能偷着养。如今她回来了,我也没法养它了。不如,放你这养几天?”
    段表哥脑海里空白了良久,表情惨不忍睹,他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一个字儿,最终哑着嗓子问:“频频表妹,我不明白,这崽都这么大了,你,你这几年是怎么瞒过来的?”
    花频频茫然,表情很无辜,他蓦地心一痛。在他眼里,频频表妹自小天真无邪,心地善良,定是被人骗了,又怕爹娘怪罪,这才来找他求救。他软着腿脚站起来,凄苦点头,“频频表妹,放心吧,我一定帮你。”
    花频频一听他答应了,瞬间安心,又和他闲聊了几句,发现他显然心不在焉神情痛苦,以为他怕崽崽,心里呵呵了,让你小时玩命欺负我!!
    到了晌午,两人一起吃饭,花频频亲自喂宝宝饭,宝宝起先很配合,后来吃了几口,摇头怎么也不吃了,跳下椅子和崽崽玩了起来。
    花频频眼神柔软,神情宠溺,段千随端着饭碗,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一吃完饭,他就风一般钻进书房,再也不愿意出来了。
    她纳闷,正要问问,哪料阿萌风仆仆奔进屋,一把搂住她,可怜兮兮道:“小姐,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喜

  ☆、17。裴公子捕妻计划开始

裴公子捕妻计划开始
    阿萌风仆仆奔进屋,一把搂住她,可怜兮兮道:“小姐,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喜欢我疼惜我陪我看星星数月亮么?”
    她眉尖一簇:“就一个月亮有啥好数的?不识数啊你。”
    阿萌:“……”
    她仍不放弃,壮着胆子撒娇:“人家就想让你陪人家数啦,数啦……”
    花频频:“呵呵。”
    闻言,阿萌一蹿老远,干干笑了,“小姐,逗你的呦!等会裴府的人来接小公子,奴婢突然想起院子里的地还没扫,先回去扫啦。”一溜烟跑了。
    花频频只当她发神经,并未上心,直到后来她深陷裴羡之所织的囹圄方恍然大悟,这其实是个颇为风骚的暗示,怪只怪她一时大意,没发觉罢了。
    宝宝玩够了,过来牵她的手,眼巴巴望着门外。她秒懂,朝丫鬟道:“我带小公子转转,你和表少爷说一声。还有,崽崽要好生照顾着。”
    丫鬟应了一声,待她俩出了院子,便抱起崽崽去了书房,房门紧闭,她隔着门道:“表少爷,小姐走了。”
    半响,门里嗯了一声,声音沉闷不堪,“那崽要好生照顾着,他毕竟是频频表妹……”到此,便没了音。丫鬟也不敢再问什么,便离开了。
    花府前院,花频频满心欢喜遛宝宝,过路的下人丫鬟瞅见,兴奋得团团围了上来,变着法逗宝宝开心。
    有丫鬟清楚花频频的性子,怕她暗搓搓吃醋,特意逗她说:“小姐啊,这哪家的娃娃?可爱的呦,简直和你有一拼!”
    闻此,花频频心中一乐,板着小脸吩咐:“裴府的小公子。你们悠着点,别让他磕着了。”
    丫鬟忙点头应下,裴府小公子她听过,但流言向来不可信,何况这么可爱的娃娃,就算天生有缺陷,也招人喜欢招人疼。
    又玩了半个时辰,裴府管家来接人了。花频频将宝宝送到府门口,心想要是裴羡之来,她也可以和他商量多留宝宝一会儿,可对着管家,她到底不好意思说。
    宝宝离开后,她并未回院,反而喊了阿萌去备车,说要去络云绣庄一趟。可到了绣庄,温老板竟然不在,她心中失望。
    那日她无意间瞥见裴羡之袖口上的花纹,颇为费解。她绣的东西,她不会看错的。可她的绣品一向不外传,这也是京城虽盛传她刺绣一绝,却从未见过的原因。只不过有件绣品,温老板说很喜欢,她便送给了她,可为何会被裴羡之裁成了衣服?
    既然人不在,她也没法,便挑了个新颖的鞋面样式,离开了。回府后,她便进了绣房,迫不及待绣起了大白鹅。她自幼爱刺绣,一旦投入其中,便不喜有人打扰,阿萌只得默默陪着。
    三日后,花频频落下最后一针,抻手揉揉眼,起身开了窗。窗外守着的阿萌一瞧,忙跑进屋扯她出来,“终于完工了,可以出来溜达了。”
    这一溜达,就溜达出了事。

  ☆、18。两个死敌正携手向她袭来

两个死敌正携手向她袭来
    阳春三月,清风低喃,柳色青青,袅娜的柳枝趁风钻入凉亭,裴公子倚着柳枝低眼饮酒,嫩黄的春衫衬得他越发清雅淡然,对面段千随禅衫竹架,眉目疏朗,两人把酒推盏,相谈甚欢。
    一路溜达过来的花频频无意间瞥见了这一幕,那一刻,她以为她睁眼的方式不对!阖眼,深吸一口气,很好,再睁眼,裴公子与柳色融为一副颇为养眼的画,段千随眯眼笑得欢实,像极了被顺毛中的崽崽!
    于是乎,在阿萌沉浸在美色中不能自拔时,她恍似青天白日被一道闪电劈中了脑门,意识混沌中不争气得连退了数步,心如擂鼓,太,太可怕了!这俩凑一起能有啥好事?!!难不成在商量如何对付她?!
    果断转身,没逃两步,一道含笑的声音追了上来,“花小姐,几日不见了,可还好?”她顿住,小脸皱成一团,好想打人啊啊!
    “裴兄认识频频表妹?”段千随惊讶了。前天他因心中郁结,便出府转了转,因缘际会结识了裴羡之,聊了半个时辰,他激动了,心说知己啊我和你真是相见恨晚啊,又诚邀知己到花府一聚,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见过几次。老熟人了。”裴公子眉眼一弯,举了举酒杯,“不来喝一杯?”段千随闻此,心中霍地一动,似是窥见了冰山一角,也喊道:“频频表妹,来,来。”
    花频频只得进了亭,唤了丫鬟斟酒,板着冷脸象征性得饮了半口,便直愣愣坐着,也不说话。
    段千随一怔,有点纳闷,又见气氛凝了些,忙寻了个话头:“频频表妹,昨夜睡得可好?”
    问话间,裴公子坦然自若得给花频频斟了酒,她冰冷的眼神一闪,心说你神经了不成,真看不出我不想喝?嘴上回:“还好。”
    “那就好。”段千随低眼,捞起酒杯往嘴里灌,掩饰了一下自己打量的眼神,心说这俩坐一起真心配一脸,裴兄气质出众,面相标致,频频表妹出水芙蓉,姿容秀美,可他转眼又想起了养在院里的那崽,突然觉着好忧桑!
    刚好裴公子抬眼,瞧见他神情愁苦,关怀道:“段兄,心里有事?”
    花频频对此不闻不问,一心一意充当背景板,段千随瞥她一眼,断定她不喜欢裴兄,笑着回:“无碍,只是想起了春闱之事,有些烦心罢了。”
    裴公子眯眼,慵懒一笑,“不如去墨鸦阁转转?”
    墨鸦阁是京城出了名的谈诗作文的地方,每天聚集了一堆闲得发慌的读书人,段千随一个文痴,一听自然高兴,花频频便瞅准这个时机,找了个借口,遁了。
    之后几日,花频频苦心琢磨如何整治那两个死敌,阿萌小聚她们纷纷献策,一时间笑笑院到处都充满了阴谋论的气息。
    今日午后,谢府突然差了小厮来送信,花频频拆开瞧了两眼,神色一怔,须臾,脸一白,踉跄着奔了出去。

  ☆、19。谢小榕悬梁自尽

谢小榕悬梁自尽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花频频才从谢大人的书房里出来,她觉着很冷,蜷在衣袖里的手指抖个不停,可一想到等会要见谢小榕,她又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惊与心疼,随着小厮去了谢府后院。
    来的路上,她也想过了,即便这几年京城有些人爱议论她们,可不过是流言,不搭理就成了,谢小榕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可当她下车,瞧见在府门口急得乱转的谢大人,谢小榕她爹时,她突然明白了,谢小榕是太过内疚,捱不过去了。
    走了一会儿路,入眼一排排玉兰树,谢小榕光着脚坐在树枝上,粉红衣裳娇嫩可爱,她昂首望向天空,身子晃来晃去,口中似乎念念有词。
    树下一溜的下人排排站眼巴巴瞧着,她晃一下,有胆小的丫鬟惊呼一声,地上也铺了厚厚的棉被,就怕她晃得太狠,一不小心掉了下来。
    花频频仰脸,想问她悬梁自尽的感觉如何,可目光一触及她脖子上狰狞的淤痕,心好似被扎了一下,扬声问:“你不下来?”
    谢小榕不晃了,安静下来,眼神却空洞得吓人,她摇头道:“我要坐在上面,看大白鹅飞。”
    ……不要和神经病计较!花频频在心中默念三遍,淡淡道:“难不成他们没告诉你?你坐的树枝天天有鸟屎落在上面,你准备用自己擦树?”
    谢小榕:“……”
    ……最终她慢慢从树上爬了下来。
    想了上百种方法都没让谢小榕下来的下人们哭了,花小姐,你狠!
    谢小榕俩脚一着地,就一蹦老远,小脸红扑扑,格外羞涩扭捏:“你好,花频频。”
    ……默了良久,花频频眯眼:“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知足吧!起码她还知道连名带姓喊你!
    谢小榕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为什么?”
    花频频从袖子里掏出大白鹅鞋面,扬了扬,挑眉,“你说你要穿着绣着大白鹅的鞋面去见夫君,特地让我绣的,想要吗?”
    谢小榕果然狠狠点头。精神正常时,她一般说话粗鲁,神经大条,和花频频亲如姐妹,一心一意寻找未来夫君。一旦发病,通常说一句话脸红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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