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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榕果然狠狠点头。精神正常时,她一般说话粗鲁,神经大条,和花频频亲如姐妹,一心一意寻找未来夫君。一旦发病,通常说一句话脸红半天,走娇羞少女风,而且面对花频频时特别不好意思。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认为自己已经嫁过人了!并坚信自己能找到自家夫君!所以,花频频才拿大白鹅诱惑她。
看她还傻了吧唧站在远处,花频频俩眼有点酸,冷脸催她:“快点过来!”
她紧张又期待,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手同脚得过去了。没想到没走几步,身子一洌歪,啪嗒一声,就摔地上了。
周围静默成夜,她小脸憋得通红,似乎要哭出来一样,“不,不怨我。”
……那么大人了,走路都能走摔倒。有丫鬟背过身,低低的呜咽出来。花频频抬袖,掩住半边脸,心中犹如被火热的烙铁熨过一般,很疼,她淡淡道:“嗯,是路不平。你自己起来。”
☆、20。她这次病出了新高度
她这次病出了新高度
谢小榕这次病出了新高度,她蜗牛似的从地上站起来,小碎步挪到花频频身边,抖着小手夺过鞋面,转眼贴在胸口,羞涩抿唇:“谢谢你,花频频。”
花频频面无表情:“你能别这么喊我么?”
谢小榕愕然:“那喊什么?”
花频频捏捏眉心,吐了口气,“随便。”只要不是连名带姓喊得这么陌生客气就好。
谢小榕恍然大悟:“随便,你找我有事?”
……好想打她!
花频频扶额,努力压下心头的暴躁,想起谢大人的嘱托,遂道:“既然你这么笃定自己会被大白鹅驮着见到夫君,不如我们去家禽园转转,先买个好看的大白鹅做准备。”但愿有能驮动你的。
谢小榕果然很欢喜,扯着花频频衣角就要走,花频频瞧她满眼羞涩,小家碧玉的样儿,一时心绪复杂,便任由她牵着,出了府门。
谢大人不放心,偷偷跟在她们身后。他年轻时做过大将军,领兵打仗的好手,可惜残了一条腿,如今走路都一瘸一瘸的。
花频频察觉,回头瞅他,鼻子一酸,默默跟他打了个放心的手势,他颔首,又吩咐几个护院坐上另一辆马车跟着,这才目送自家闺女上了马车。
车厢内,谢小榕没和花频频坐一起,而是坐到了对面。她偷偷瞄了一眼花频频,红了耳朵,搭话道:“你真好看,比花儿都好看。”
……这特么的什么神展开!难不成这次走浮夸路线?!花频频很忧桑,叹了口气,决定逗逗她寻个开心:“谢谢。不过,其实你我以前关系并不好,你一高兴就骂我。”
谢小榕吃惊脸:“不可能吧?”
花频频高冷脸,抬抬下颌睨她一眼,像是在说切!你个凡人知道什么!她顿时萎了,呐呐问:“那我骂什么?”
花频频迟疑:“……卧槽?”
谢小榕:“……”
及至家禽园,花频频扶了谢小榕下车,谢小榕不好意思,低眼道歉:“对不起,我再也不骂你了。”
“嗯。”花频频应了一声,心说逗你玩呢还真当真了,不过有便宜不占不符合她的做人准则,遂淡定着脸提条件:“那以后再让我摸脸一百次,加上上次的,已经两百次了哦。”
谢小榕:“……”
进了园子,两人先寻到了徐大夫。花频频从他那拿了不少崽崽的狗粮,又问了鹅院的情况,恰好徐大夫正闲着,便说要领她们去。
花频频谢过,领着谢小榕跟在他身后。三人穿过小道,拐进一道拱门,眼前出现了一道小桥,桥下流水淙淙,清澈见底,成群的鱼儿尾随人影涌来。
徐大夫低眼去瞧水下,笑笑:“细瞧,这些鱼还挺可爱的,我家老板就很喜欢,还有裴家大公子也是出了名的爱鱼如命……”
花频频神色淡淡,目光撩向了桥那头,一触及两个挺拔的身影,脑海中立时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猿鸣三声杜鹃泣血……
她好想拔腿就跑!
☆、21。她抱着陌生男人喊夫君?
她抱着陌生男人喊夫君?!
小桥那头,裴公子矜贵斯文,笑意盈盈,段千随青衣素净,热情开怀,两人踏着青石阶,相伴而来。
若有可能,她也愿意和他俩好好相处,然而过往的一切都告诉她,呵呵,这不可能哦!既然躲不开,那就迎难而上吧!如此一想,她慢慢淡定下来,冷了眼神。
转眼间,段千随已噌噌跑了过来,亮亮的眼神充满期待得问:“频频表妹,你是来喊我回家的么?”
呃,花频频只得道:“也不光为寻你,还有点其他事。不过,表哥若是无事,早点回吧,春闱之事要多上心才是。”
段千随很欢喜,嗯嗯称是。裴公子倚着桥栏,微合双眸,抬起的手指懒懒得摩挲着袖口,淡淡道:““裴某倒是头次见徐大夫来这边。”
徐大夫笑道:“将才无事,便陪花小姐转了转。”裴公子淡淡哦了一声,花频频心尖一颤,忙道:“徐大夫也出来一会儿,可别耽误了药房的事,不如回吧?”
徐大夫一脸温和,“既然花小姐如此善解人意,那我就先回了。鹅院也快到了,二位小姐快去吧。”
花频频又谢过他,他神色温柔得摆了下手,便下了桥。段岁随看鱼看得正欢,连唤几声频频表妹,花频频无奈,拉着谢小榕陪他看了几眼。
裴公子倒安静了,他瞧了几眼远去的徐大夫,又瞥见段千随对待花频频的亲昵摸样,忽而沉了眼神,慢悠悠喊:“频频。”
花频频侧头,冷声道:“本小姐记得我姓花。”言下之意,咱俩不熟,别这么喊我。
裴公子也不生气,眸中带笑得步步逼近她,调侃:“花小姐起名不就让人喊的?再说,裴某又不是没喊过,而且频频这名温柔可人,多喊几次,花小姐指不定就人如其名了。”
花频频一听,被他怄得肺疼,恨不得扬手揍他。段千随察觉她的怒气,忙挤到两人中间道:“频频表妹莫生气,裴兄和你都是老熟人了,喊一声也无妨的。”
这时谢小榕突然出声了,“花频频,我们要去买大白鹅。”花频频一怔,天,刚才她竟然把谢小榕忘了!自责中,她牵起谢小榕的手,“我们这就去。”
眼神温暖,声音轻柔,段千随怔住,他还是头次见这么软的频频表妹。裴公子眼神一暗,收起了嘴角边的笑意,道:“巧了,裴某正要去鹅院寻个朋友。”
段千随一听,兴奋了,正愁找不到理由跟着,便推着裴公子道:“那我们去吧,去吧。”谢小榕一听,不高兴得鼓起脸颊,“花频频,我们要快点,不然大白鹅要被买完了。”
四人很快下了桥,又走了片刻,便到了鹅院。一进院子,就瞧见院子中间站了个青年,一身麻衣,神情寡淡,脚下围着一群大白鹅。
谢小榕一怔,突然风一般奔了过去,一把抱住青年,脸颊羞红,嘴上却喊道:“夫君,我可找到你了!!!!”
☆、22。裴公子,约吗?
裴公子,约吗?
整个院子都静了。
花频频呆了。
段千随摸不准情况,轻轻问裴羡之,“他俩是夫妻?”
裴公子倚着门板,盯着院中相拥的两人,难得沉了语气,“一言难尽。”
既然如此,段千随也不好再问,侧头瞧见花频频神情恍惚的模样,担忧了,“频频表妹?”
花频频豁然惊醒,心头一震,左右瞧了瞧,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旁的人,不然传出去,谢小榕又该被人议论纷纷了。
她强自镇定道:“段表哥无事的话,回府吧。还有,裴公子你不是要见朋友么?”
裴公子指了指院中被强行抱着的青年,道:“喏,我朋友不就在那。”
花频频:“……”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她的好友竟然抱着他的朋友喊夫君?!她吃惊之余又忙为谢小榕解释,“她不过迷糊了一些,等会就清醒了。”
裴公子挑眉,“那我就等谢小姐醒了再去找他。”
花频频咬牙,瞪他一眼,当下跑过去将谢小榕和麻衣青年拉开,又对青年道:“对不住了,我朋友有些迷糊,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青年表情寡淡,眼神冷峻,他淡淡道:“没什么。”语罢,要走,谢小榕不高兴了,她挣脱开花频频,又扑了上去,“夫君,你认识我了么?我是小白啊。”
闻此,花频频心中一激灵,不着痕迹得瞄了青年几眼。青年却推开谢小榕,冷淡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谢小榕一怔,她不能相信得揪着青年的衣襟,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可你就是我夫君啊,我不会认错的。你忘了么?那夜我们好不容易躲开追我们的人,你说你要娶我……”
面对谢小榕的哭泣,青年丝毫不为所动,他说:“抱歉,姑娘,你真认错人了,我妻子已过世两年了。”
两年?花频频眼中一闪,电石火花间似乎抓到了什么,可仔细去想,却又不知是何。何况谢小榕哭得这么伤心,她很心疼,忙揽住她道:“别哭了,好不好?”
谢小榕埋首在她怀里,还是哭得稀里哗啦,一手还紧紧揪着青年的衣服不放。花频频无奈,又有点无助,下意识抬眼去瞧裴羡之。
裴公子心中一笑,忙缓步过来,弯腰凑近谢小榕,安慰道:“傅兄是太激动了,给他点时间让他好好想想,说不定明天就能想起了。”
谢小榕抬头,满脸泪痕,“真的?”
花频频忙回:“当然真的,我用裴公子的脸作保证!”
裴公子:“……”
谢小榕破涕为笑,她轻轻抱住青年,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我到底过世没有?”
青年:“……”
之后,又费了好大的功夫,他们才让谢小榕同意回家。临走前,花频频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裴羡之招到一旁,有点难为情得问:“明天你可有空?”
裴公子用含笑的目光圈住她,一瞥见她红了的耳根,软了嗓音,“花小姐想约裴某?”
☆、23。捕妻准则一:一旦她示弱,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白给(1)
捕妻准则一:一旦她示弱,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白给(1)
和谢府的护院说了一声,花频频扶谢小榕上了马车,准备让她在花府住几天。马车一路赶到花府,段千随打了声招呼,回了磬鹤院,花频频领着谢小榕回了笑笑院,又找了个会做鞋的小丫鬟。
小丫鬟很活泼,边教谢小榕做鞋,边逗她笑,一边阿萌小聚这些丫鬟也陪着玩,谢小榕有点欢喜了,时不时露个笑脸,终于让花频频安了心。
歇了片刻,花频频唤人去喊翟管家。不一会儿,翟管家来了,她安排道:“你去备份厚礼,再以花府的名义拟份明日去裴府的拜帖。准备妥当后,明日早起来我院里候着。”翟管家应了一声,忙去办了。
当晚,花频频不放心谢小榕独自睡觉,两人挤在了一张床上。翌日清晨,花频频醒来,见谢小榕仍在酣睡,她悄悄下了床。
一到外间,阿萌凑上来伺候她梳妆,她面无表情吩咐:“努力把我的脸弄得很憔悴,很可怜。”
阿萌并不多问,立时着手做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镜中的人容颜憔悴,眉眼倦怠,一双灵动的黑眸满是辛酸苦楚。
阿萌别过眼,不忍再看,“小姐,翟叔在外厅候着。”
花频频颔首,又瞄了几眼镜中的自己,“你觉着我这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