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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探花入墙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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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频频才回来,适才小聚告诉她昨天早上段表哥来了一趟,见她不在便走了。她正想莫非是崽崽出问题了?却见花老爷仓促扑进来,一把搂住她,“闺女啊,你可要救救你爹啊。”
    她面无表情,“终于想起崽崽了?”花老爷道:“你也知道你娘,上次小黄鸡那事,我可跪惨了。要是让她知道我再玩狗崽,你爹我就没法活了。”
    她只道:“已经没事了,我早就把崽崽藏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又示意花老爷松了她,“坐,正好我有事找您。”
    花老爷听了果然很欢喜,往椅子一坐,问:“何事?”她斟了杯茶递过去,漫不经心问:“爹爹与礼部裴大人很熟?”花老爷接过,“嗯,挺逗的个人。”

  ☆、31。捕妻准则一:一旦她示弱,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白给(9)

捕妻准则一:一旦她示弱,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白给(9)
    晚饭过后,裴公子正在书房教宝宝识字,宝宝扒着他的肩头,好奇得盯着宣纸上的大黑字,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裴公子浑然不在意,只微微笑着,他宠溺得刮了刮宝宝的鼻子,恰好裴大人捏着请帖进来,哟了一声,“我说大儿子,别这样成么?每天搞得这么温馨老爹我心脏撑不住啊。”
    别看他年纪大了,却老爱说个玩笑话,这会在一旁伺候的丫鬟正被他这话逗得捂着嘴笑呢。裴公子拿他没办法,倚着圈椅问:“有事?”
    他一听不高兴了,“没事就不能来了?还不准老爹瞧宝宝咋的?”说着便将请帖甩过去,一手揽过宝宝,眉开眼笑,“来,来,宝宝让爹爹亲一口,乖乖……”
    宝宝大眼睛闪闪,见他满是褶子的脸凑过来,忙别过了头,躲得干脆利索。他桑心了,“我不就老了点丑了点,至于吗!说好的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呢!!”
    他一边愤然,一边又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指了指花府小厮送来的请帖,认真问:“说说怎么回事。”
    裴公子心知不说不行,就道:“闲来无事,帮花小姐个小忙。”并未说什么忙,裴大人也不多问,只抖着胡子嗤笑,“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明日和我一同去,让花老爷见见你。”
    宝宝抻着小手要从他怀里出来,裴公子顺势接过,放桌上任他玩,耳边又听裴大人道:“既然刷脸失败了,那就拼脑子吧。这多好的机会啊,哈哈哈……”
    裴公子:“……”
    他倒是想解释解释,可惜被裴大人挥手打断了,“关于春闱之事,近日朝堂不安生,你应付应付就行了。”语罢,也不多待,摸摸宝宝的脑袋,哼着小曲儿走了。
    宝宝肥嘟嘟的小手指了指请帖,像是在问这是什么,裴公子低眼冲他笑,“她倒是会打主意,可惜了。”
    第二日,花频频一大早就去了磬鹤院,院里丫鬟却告诉她段千随半个时辰前和她爹出去了。她也未多想,又瞧崽崽被养得不错,便满意得回去了。
    围着院子里的柳树徘徊了几圈,她左思右想,最终跑回屋,一把捞起那幅画卷,独自赶去了谢府。到了谢府,她没去见谢小榕,先见了谢大人。
    谢大人孤身站在廊下,正捧着杯茶细细品啜,一见她来,笑了,“去找小白吧。她在院子里扑蝴蝶呢。”
    花频频一怔,“她不喊着寻夫君了?”
    谢大人道:“哪能啊,我告诉她扑到蝴蝶,夫君就来了。这会她正努力扑着呢。”
    花频频:“……”
    她想了又想,还是将傅延至的事说了出来,而谢大人一听傅延至死了,竟颤了下身子,抖手间不慎松了茶杯,砸到地面上发出呯得一声,碎成了片。
    廊上风大,吹得他恍似又老了很多,他黯哑的嗓音满是无可奈何的叹息,“频丫头,小白啊,其实和这姓傅的私奔过。”

  ☆、32。捕妻准则一:一旦她示弱,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白给(10)

捕妻准则一:一旦她示弱,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白给(10)
    已过晌午,家禽园这个点几乎没有什么客人,傅清恒得空捞起扫帚扫了扫地上的鹅毛,梨花蹭蹭从屋里跑出来,递来一碗凉白开。
    傅清恒没喝,挥手让她离远点,直到将混着尘土的鹅毛收拾干净,他方走到屋前的台阶边坐下,这才喝了几口水。
    梨花蹲在一边,抿唇问:“你真不管小婶婶了?”
    他一愣,“小婶婶?”
    梨花嗯了一声,“我瞧小婶婶是病了,你要不管,小叔会很生气的。”
    傅清恒这才知她说的是谁,却一脸的寡淡,“她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你放心,关心她的人这么多,她会好起来的。”
    梨花低头,俩眼盯着地面,“为什么我们不能关心她?因为小叔不在了?我虽小,但对小婶婶还有印象,她对小叔好,也对我们好。”
    傅清恒无奈,抻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却被她侧头躲过,他微微皱眉,“我是你爹,你躲什么?”梨花却一脸倔强道:“你变了!你从那天病好后就变了!我不要这样的爹!”说完,一溜烟跑回了屋,傅清恒目光追着她,隐隐有些担忧。
    花频频将画卷留给了谢大人,又陪谢小榕扑了很久的蝴蝶,中午在谢府用了午饭才回家。一脚刚迈回院子,一道人影扑到了眼前,“频频表妹,你终于回来了!”
    午后日光暖和,照得树木花草懒洋洋的,裴羡之倚着柳枝正含笑将她望着,玩得兴奋的阿萌小聚很有精神,齐齐喊:“小姐,小姐,你回来啦!!”
    她侧头问:“他来多久了?”段千随领着她走过去,张嘴道:“有半个时辰了吧。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就和裴兄商量着来陪陪你。”
    脚步一顿,她也不客气,面色认真道:“段表哥,我一点都不会闷。”你们来了只会导致我气闷!段千随恍似没听出她的意思,温煦一笑,“其实是我会闷,这才让你和裴兄陪我。”
    今日中午,花老爷在珍馐斋宴请了裴家父子,他也去了。花老爷和裴大人本就熟稔,喝到兴头上说话也直白起来,这个说你家丫头不错啊,那个说你家公子不错啊,完全忽略了当场的裴公子。
    这么不错来不错去,段千随也就听出了结亲的意思,瞧了瞧一边也不出声阻止的裴公子,心道莫非裴兄也有这个意思?遂凑上去问道:“裴兄觉着频频表妹如何?”
    裴公子相当含蓄一笑,却什么也不说,段千随只当他默认了,一脸你要相信我的表情,“频频表妹这么可爱,裴兄若是喜欢,我一定多多撮合你们。”于是,他就把裴公子拉家里来了。
    刚到裴公子眼前,段千随便喊走了阿萌小聚,说是要她们陪他随意溜溜。等他们出了院门,花频频面无表情问:“裴公子来花府可是有事?”
    裴公子微微一笑,坦然道:“自然。上次花小姐说要好好报答裴某,不知想得怎么样了?”

  ☆、33。捕妻准则一:一旦她示弱,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白给(11)

捕妻准则一:一旦她示弱,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白给(11)
    “今日花老爷以感激的名义邀请家父喝酒,裴某也厚着脸皮去了,倒是打扰了两位长辈的酒兴。”裴公子见她抬脚,体贴得侧身让路,话里却暗藏玄机。
    花频频微微皱眉。实则这件事她做得不太对,即便她不想和裴羡之再扯上关系,但也不能让花老爷替她一个小辈出头感谢。而且看这情形,裴羡之是丝毫不买账,不然也不会再提报答一事。
    推开绣房的门,她旋身将裴公子挡住:“莫非裴公子是特地来教训本小姐的?”她幼年不顺,遭过劫难,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爹娘心疼她还来不及,所以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一般都不说她,今日却被他教训了一顿,她自然不高兴。
    “将客人堵在门前,这就是花家的待客之道?”裴公子浑然不在意她的冷脸。
    “你!”花频频气结,可又顾念着自家的颜面,不得不问:“那么,裴公子要进来歇歇么?”
    “既然花小姐邀请,裴某怎能拒绝?”一只脚迈了进来。
    “听闻花小姐刺绣一绝,裴某倒想见见花小姐的绣房是什么样的?”另一只脚也迈了进来。
    花频频不满他轻浮,装作没听见,在桌前随意斟了两杯茶,便挪到窗前去开窗。凉风混着花香拂进来,她眉心微动,心中火气消了些许,身后一道声音传入耳中:“花小姐近日可有空?”
    回身迎上他含笑的目光,她却不答反问:“上次无意间瞅见裴公子袖口的花纹,很是精美,可是络云绣庄出的活?”
    裴公子低眼,漫不经心:“那绣品是偶然得之。裴某,爱极了它。”
    她猛地怔住。
    裴公子暗暗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侧头微笑:“与其让花小姐发愁如何报答裴某,不如让裴某自己讨要算了。这样吧,近日天暖,不如花小姐陪裴某去划船?”
    屋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阿萌清脆的笑声穿过窗户飘进屋里。隔了几步远的距离,他温言软语,缓缓诱哄:“频频,隔天我们去划船,好不好?”
    是夜,沁源院,房内。
    花夫人长腿杠着书桌,仰面靠着椅背眯眼小憩。
    花老爷在一旁捏着糕点吃得一脸幸福:“沁源啊,今日听裴大人的意思,他貌似很中意咱家闺女,我也觉着他家公子和咱闺女挺配的。”
    花夫人睁眼:“你还没吃饱?”
    闻此,他脸一皱,扔了糕点盒子凑过去问:“我最近是不是又胖了?又丑了?”
    花夫人挑眉,收腿,探身过去,指腹从他下巴一路摩挲到眼角的纹路,微微一笑:“无妨。你便丑成狗,我也喜欢。”
    他老脸一红:“别这样,崽崽也是有尊严的。它其实不丑。”
    花夫人眼一眯,手指撤离他的脸颊:“崽崽是谁?”
    花老爷:“……”
    翌日,日头才升上来,花府的看门小厮盯着小女孩一脸惊讶:“你说你要见我家小姐?”
    梨花双手抱着灰布袋,冷冷颔首。

  ☆、34。捕妻准则一:一旦她示弱,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白给(12)

捕妻准则一:一旦她示弱,要什么给什么,但不能白给(12)
    此时,花老爷正惨兮兮得和他闺女哭诉:“你得想法救救我。”
    花频频叹气:“那您是怎么解释的?”
    花老爷抹了把泪:“我只好说在梦里梦见了一只狗崽,取了名字叫崽崽。”
    她娘是个出了名的大醋坛子,为此花频频不可思议道:“您竟然敢在梦里梦见除了娘亲以外的活的东西?!我天!”
    花老爷恼怒得纠正:“我才没梦见!这是借口!借口!懂否?”
    她颔首:“懂。所以你就被娘亲赶出来了。”
    花老爷:“……”
    他又开始扒着桌子哭了。
    蹲墙角的阿萌正咬着手帕为老爷伤心,转眼瞥见门外闪过一片衣角,忙喊:“谁在外面?”
    看门小厮溜进来,躬身一拜:“小姐,外面有个叫梨花的小女孩想见你。”
    梨花?
    傅清恒的女儿?
    花频频沉吟,半响,道:“领她到这里来。”
    小厮领命去了。
    花老爷还在哭,还哭得很有节奏。她心疼,遂道:“这样吧,咱先把崽崽弄出府,找个可靠的人养着。至于娘亲,晚上我去帮你说说,如何?”
    花老爷俩眼包着泪:“只能这样了。那我先去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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