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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二人打扮得十分隆重,她有些奇怪,就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准备去参加婚礼呢?”
“你不知道?”杨圆诧异,“今天是顾正谦六十大寿。”
提到顾正谦便想到了顾北琛,芷君一下子沉默了。
从那天一去不复返,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他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
不知道是不是在美国一家三口团聚,乐不思蜀了?
芷君心里黯然,却若无其事地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顾家人有多讨厌我,他们从来不给我打电话的。今天这么隆重的场合,当然不希望我参加给他们丢脸了。”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见上面的名字,芷君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喜悦,接起电话,轻轻地问,“怎么了?”
“我回来了。”他那边有广播的声音,似乎在机场,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郁和疲惫。
“你应该出院了吧?今天是我爸的生日,你如果身体状况不好,那就不用去了。”
“我很好呀!”说着,芷君弯起手臂想要展示一下子自己的手臂肌肉,却想到他看不见,讪讪地收回了胳膊,一边走一边说,“你过来接我,还是我直接过去?”
“你自己过去好吗?我这边有些堵车,如果过来接你,恐怕来不及。”
芷君答应,“好的,待会儿见!”
临时在附近的商场买了一套礼服,病了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可是该丰满的地方还是没有缩水,穿衣服比以前更好看了。
杨圆听见她在镜前的自言自语,无比鄙视,“你就自欺欺人吧,不过是内衣里面加了垫而已,还敢说是没缩水?”
雷胜东在一旁闷笑,芷君尴尬地瞪她一眼。
好在他们运气好,走的不是主道,所以没有太堵车,比顾北琛早到顾家。
一下车,远远就看见门口站着两男一女在说笑,那女的,化成灰芷君也认识,莫宝贤。
她似乎也看见了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和那两个男的说了几句什么,那两男的也转过头向芷君看来。
想到她割断自己的绳子想要置她于死地,芷君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搂紧了杨圆的手臂。
“月姨说没有邀请你,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莫宝贤淡淡地笑了笑,“进去坐吧,大家都在里面。”
尹霓珊不在,她就仗着自己和顾家关系好,端起了主人的架子。
站在他身边的是她的哥哥莫凯,雷胜东虽然不喜欢莫宝贤,但是和莫凯却是很好的哥们儿,即使看不惯她,也不好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说什么。
杨圆有些动气,芷君按住她的手,冲莫宝贤扯了一下嘴角,不客气地走了进去。人家对她冷淡,她又何必假装热情地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郑月琴是真没料到她还敢来,本来和一群夫人太太们聊天聊得正开心,一听见有人说,北琛媳妇来了,立马变了脸色,朝门口看去。
芷君笑容如常,和杨圆并肩走进大厅,走到顾正谦面前递上礼物,“爸,生日快乐!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最俗的祝词,但是越死板的东西越不容易出错。
顾正谦算是顾家人里面对她最客气的了,接了她的礼物说了一句谢谢,简单向周围的叔叔伯伯们介绍了她,“这是芷君,老纪的女儿,你们都认识吧?”
“女大十八变,好几年没有看见芷君,长得真是漂亮!”一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客气地恭维。
芷君看了一眼他的肩章,比顾正谦的级别低,比顾北琛的级别高,大概是北军区总参谋长才职位。
“北琛怎么还没到?”顾北琛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之前就打电话说下飞机了。”
“路上堵车吧。”芷君笑道。
刚说完,就听见有人说,“北琛回来了!”
一下子,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
顾北琛神色疲惫,却打起精神和向他问好的人打招呼,几天不见,不知道他在美国经历了什么事情,像是很累很累的样子。
纵。欲过度?
一想到这个词,芷君心里就狠狠地酸痛了一下。
他走过来,一上前就牵住了她的手。
“爸,生日快乐。”递上礼物。
叔叔伯伯们都是开明的人,没有介意他们貌似秀恩爱的小动作,反而打趣,“北琛和芷君结婚有些年了吧?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一提到孩子两个字,顾北琛握着芷君的手猛地紧了一下。
“正在计划中。”他若无其事地笑道。
在所有的宾客圈子里走了一圈,顾北琛带着芷君认识了很多人,芷君穿着黑色的短裙,裸色的高跟鞋,浑身上下就只有手上戴了一个造型独特的镯子,简单不失大方。
她待人有礼,又是一个细心的人,很快就赢得了一种阿姨叔叔们的喜欢。
大家一致认为,传言不可信,不可信。
唯独郑月琴不高兴了。
“什么大家闺秀?装装样子罢了,你们没看见她平时有多嚣张!对我不尊敬也就罢了,对我姐也整天摆脸色看!”
“真是这样,北琛就不会喜欢她了。看北琛对心疼她,给她倒杯水都要试一试水温才递给她,生怕将她烫着了。”其中一位夫人不太相信她的话。
郑月琴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你们知道什么?难道你们比我还了解这个家?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北琛才不喜欢她呢!他们明年就要离婚了!这只是做样子给你们看罢了!纪芷君这个人不要脸得很,和顾梨深整天暧昧不清的,没准儿,两人已经暗度陈仓了!”
众夫人倒吸一口凉气,一阵唏嘘。
芷君和北琛并不知道郑月琴在说他们的坏话,应付了一众宾客,芷君看顾北琛实在脸色不好,偷偷地对他说,“你上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实在有些累了,在美国的三天,加上照顾芷君的一天,已经有四天没有合眼了。
顾北琛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的疑问。
反复看着手中的DNA验证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顾骁希和顾北琛是父子关系。
找了三家不同的医院,验证了三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小希的确是他的孩子,那整容医生的话又是从何说起?没道理他会骗他,看他那天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说谎。
他三次抱走小希去做DNA验证,都是瞒着尹霓珊的。
在没有确定事实之前,他还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或者确切地说,不想打草惊蛇。
小希是他的孩子,可是关于整容的事情……
顾北琛想得头都快爆炸了,脑海里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咚咚咚!”
“进来。”
屋里光线很暗,顾北琛喜欢黑暗的环境,不管是睡觉还是思考问题。
104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现在会在哪里。
芷君顺手开了壁灯,淡淡的光线溢满房间,顾北琛躺在床上,用手指揉着太阳穴,没有睁开眼睛看她。7
“我给爸说了,你今天精神不太好,他让你好好休息,不用下去了。”说着,她将碗放在茶几上,“吃点东西再睡吧。”
刚转身,他伸手从背后拉住了她。
“陪我。”
芷君一僵,回头,看见他满脸的疲惫,如果自己没有看错,他的眼里竟然还有深深压抑的痛苦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痛苦?是他儿子出了什么事吗?芷君不敢问,只是点点头,默默地坐在床边。
顾北琛顺势将头放在她的腿上,芷君下意识要推开他,忍了忍,伸出去的手最终只是轻轻落在他的头上。
“吃点东西吧?”芷君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顾北琛的脑袋闺。
本以为他会没有反应,谁知道他竟然很听话地坐起了身,漆黑的眼睛明亮深邃。
“你喂我。”他撇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碗。
芷君忍无可忍,他倒是很会得寸进尺嘛!
“自己吃!又不是没手!”
顾北琛眉头一拧,突然俯身向她靠近,大手扶在她背后的墙上。他的脸凑得那么近,她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他眼角浅浅的痕迹。
芷君下意识捏紧了被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以为他会做点什么,可是他却突然停止不动,只是以这样暧昧的姿势看着她。
“你倒是喂不喂我?”
“你……你别乱来,我喂还不成?”她恨恨地瞪他一眼,推开他,有些慌张地跑开,端着瓷碗过来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算了,就当他是一个病人照顾好了!
一碗薏米粥,里面的鸡丝煮得软烂,芷君一勺一勺地喂他,香味飘进自己的鼻息之间,她很有一种冲动,想要抢了他这碗食物。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挑眉,“想吃?”
“赶紧吃,哪来这么多废话!”
“想吃你得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拒绝你?”
芷君气极,“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吃了啊!”
“你敢!”
还真别用激将法,他说她不敢,她还真敢,刚准备递出去的一勺粥,连忙收了回来,喂进自己嘴里。
可是勺子还没碰触到她嘴皮,顾北琛突然俯身过来,一口含住了勺子,动作太突然,芷君来不及躲开,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嘴唇从她的嘴唇上摩擦而过,引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他有些得意地看着她,像是一个小学生赢了一场比赛,芷君怒气冲冲地将碗往他手中一塞,“自己吃!”
然后坐到离他远远的沙发上,别过头不愿搭理他。
“喂,你生气了?”他在背后语气冲冲地问。
芷君冷哼了一声,顺手拿起沙发上的空白A4纸,折起小猴子来。
这手艺是小时候养母教给她的,养母心灵手巧,会折各种动物,还会刺绣,剪纸,画画。
养母是一个温柔娴淑的女人,是对她影响最大的人,她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还有做人的道理。想到养母,芷君鼻子有些酸酸的。
突然,有人一把将她手中的猴子抓走。
芷君收回思绪,回头望去,只见顾北琛手捧着她的猴子,一根手指拨弄着它的尾巴。
他有些好奇,“这玩意儿怎么折的?”
“不告诉你。”[·]
“哟,还摆谱呢?告诉我吧。”
“不告诉你。”
“那我只好把它解剖!”
说着,他开始动手将猴子拆了。
芷君眼睁睁看着他将一只猴子变成了一张白纸,可是再怎么也折不会去了,瞧着他皱着眉头认真的样子,她幸灾乐祸地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说我是猴子?”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平。
“你难道不是——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扔到了床上,他的身躯一下子压了上来,凌驾于她的上方。
“欠收拾了?”他笑着用手指摩擦她的脸。
“F。uck。you!”芷君咬牙切齿,用力拨开他的手。刚刚还没精打采要死不活的样子,敢情都是装出来的?早知道就不同情心泛滥上来看望他了!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身子越凑越低,嘴唇已经贴在她的耳边了。
“e。on。f。uck。me;baby。”
“你——”
顾北琛猛地噙住了她的嘴。
芷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一时之间万般复杂,竟然忘了推开他,可是就算想推开也是无能为力吧,她的手被他按在两侧。
被喜欢的人强吻是不会感到生气的,相反会觉得快乐。可是她的心里,不单单是快乐,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情绪,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觉得闷。
每次他一碰她,她就想到尹霓珊,还有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总会觉得有一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