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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知道是他乌鸦嘴,还是她太能哭,他刚睡着就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
顾北琛有些抓狂,真想将这个女人从窗口扔出去,忍了忍,黑暗中摇醒了她,“你神经病啊!”
纪芷君嗫嚅了一声,声音带着一点迷糊:“嗯……怎么了?”
顾北琛本来怒不可遏,可是听见她沙哑无辜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怒火竟然渐渐平了,可是依旧没好气,“明晚给老子滚到客房去睡,真是受不了你,睡觉都在哭!”
顾北琛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睡觉被人吵醒,这种行为在他眼里简直是不可饶恕!
“哦……”纪芷君含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可是——
她本来就贴着他的后背,一个翻身,翻到了他的身上……
带着香气的头发痒痒地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她的脸趴在他的胸口,手脚缠着他,像是树袋熊的姿势,一股陌生却又熟悉的浅浅香水味道轻拂过他的鼻尖。
这种味道他明明只在这个女人身上闻见过,大脑的深处又仿佛似曾相识。
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唇已经落在她的发端。
只是轻轻的一触,他就再也收不住了,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翻身将她按在身下。
纪芷君被他重重的一压弄醒过来,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压走了似的,呼吸困难。黑暗中,如此熟悉的气息,墨尔本那一夜的记忆排山倒海涌上心头。
十指被迫张开,被他强硬地扣住,他的手掌带着茧,摩擦过她的手心,竟然有点疼。
“你干什么!”纪芷君开始挣扎,顾北琛很干脆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带着一种不可理喻的霸道,“干你。”
说完,狠狠地吻下去。
纪芷君感觉脑子里轰然一响,仿佛整个人都炸开来,身体里叫嚣的血统统往脑子里上涌。
他带着近乎野蛮的掠夺,手臂将她牢牢困在床与他的怀抱之间,纪芷君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他攻城掠地,霸道强硬地辗转吮。吸,像是要将她吃进肚子里去似的。
20 失之交臂!
她揪着床单,无助惶急,任由他的吻一路往下。闭着眼睛,感觉到金甲戎马在自己身上踏过的铁血气息,仿佛他是至高无上的王,而自己只是他脚边卑微的那个存在,只能山呼万岁地朝拜,连反抗都不行。
直到她凉凉的泪珠落在他的脖子上,顾北琛这才有点恍惚地停了下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强迫她尽做妻子的义务吗?
身体里的火焰被无形的冷水浇灭,他僵住,直勾勾地看着黑暗中她的轮廓。
两个人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她无声地泪流满面,半晌,才狠狠地推开他,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啪的一声锁上门。
她没有喝醉,从头到尾都没有喝醉!
“纪芷君!”顾北琛着了急,敲着门,笨拙地解释,“sorry,我……”
“不关你的事,我自己的问题!我心情不好!”门内传来一阵哽咽,“你别管我,让我哭一会儿!”
顾北琛习惯了指挥和命令别人,第一次被人这样态度强硬地命令,命令他不准管她。
心里噎着一口气,但是更多的是迷茫,他从来没有这样心慌意乱过,手足无措,就像小时候闯了祸,打碎了父亲最爱的花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奇怪的,无法形容的感觉。
纪芷君真的就这样哭了一整晚,独自蜷缩在浴缸边坐着泣不成声。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哭,抱着抽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委屈,迷茫,无助,痛苦。
不知道是哭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或者更多,窗外的天渐渐亮了,她的喉咙里像是被刀子割过,火辣辣的疼痛。
推门走出去,手指紧紧地握着门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出了这道门,你便要去努力去解决问题,不准再哼一声!
猛然拉开门,门外一道身影跌进了浴室!
纪芷君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倒在她脚边的人却是神情漠漠的顾北琛。
门口还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装满了烟头。
“你……在门边坐了一晚上?”她惊魂未定地望向他,声音粗噶沙哑。
顾北琛站起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他妈鬼哭狼嚎了一晚上,认为我会睡得着?”
“对不起……”
“换衣服,下楼吃饭。”顾北琛不耐烦地打断她,转身走出浴室。
他背对着她站在衣柜前,就要脱下身上的睡衣,刚露出腰上一点蜜色的肌肤,纪芷君就收回了视线,转身走到另一边衣柜取下一条裙子。
如果她的视线再多停留三秒钟,她一定会看见,那满背的刀疤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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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开始每日稳定两更,大家猜一猜,芷君收到了什么短信哭成这样?
21 下不了台!
很多年以后,纪芷君常常想,如果当时没有收回目光,早一点看见了他身上的刀疤弹孔,或许,他们就不用兜兜转转这么久。早一点看见,她或许就不会喜欢他,那么就不用爱得那么辛苦,那么痛苦。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张爱玲说,在千万人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只能轻轻地问一声,你也在这里吗?
洗漱完毕,两人一前一后下楼,餐桌前已经正襟危坐着三个人,顾正谦和郑兰薇相对而坐,郑兰薇的身边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大概就是郑兰薇的妹妹郑月琴了。
“爸,妈,月姨。”顾北琛依次打了招呼,在顾正谦身边坐下。纪芷君也这样称呼他们,顾正谦夫妇只是淡淡地点头微笑,态度客气疏离,倒是郑月琴目光犀利地将纪芷君上下打量了一番,撇撇嘴,继续喝粥。
纪芷君不知道该坐哪里,尴尬地站在餐桌前,顾正谦瞟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沙哑得厉害,动了隐侧之心,开口道,“站着干什么?随便坐。”
纪芷君如获大赦,挨着顾北琛坐了下来。
佣人盛了粥端上来,很简单的中式早餐,小米粥,包子,烧卖,两碟青菜。纪芷君埋头吃饭,一声不吭地听着顾正谦和顾北琛讨论军事问题,说到下个月的军事演习,郑兰薇突然开口道,“芷君,你刚毕业回来,准备在哪里找工作?要不要跟着北琛去部队?”
纪芷君忙笑道,“我在国外对恒安集团慕名已久,所以我打算进梨深的公司上班。”
郑兰薇一愣,随即点头笑道,“这样也好,有梨深照顾你,我也是放心的。说到梨深,这孩子忙得好几个星期没有回家了。”
“年轻人忙事业,随他去吧。”顾正谦看着报纸,目不斜视地说道。
“诶哟!”郑月琴突然惊叫一声。
纪芷君被她吓了一跳,勺子啪地一下掉到地上。
“一惊一乍的,有没有教养啊?”大概是咬到舌头了,郑月琴捂着腮帮子怒瞪了纪芷君一眼,没好气地说,“纪小姐,你现在已经嫁进了顾家,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应该有什么就说什么,所以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原本你就配不上北琛,现在后天还不努力提升自身修养,出去丢的可是顾家的脸!还有,你以前那些毛病通通给我改掉,不要带进顾家来,顾家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是不能有一丝污点的!”
纪芷君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额角青筋跳了跳,强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温顺笑道,“知道了,谢谢月姨教导。”
“光知道还不行,一定要做到!”郑月琴严肃地说,“你这种条件的女孩子能够嫁给北琛,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可得好好珍惜!”
22 上班第一天!
纪芷君终于忍无可忍,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我什么条件?我有很差吗?”
“毕竟不是从小在好家庭里长大的,也无可厚非。只要你好好修炼,假以时日,一样可以成为名媛淑女的!”郑月琴严肃地说道。
纪芷君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我怎么就不是在好家庭里长大的了?我养母是中学教师,也是当之无愧的贤妻良母,我并不觉得她对我的教育有多差!”
郑月琴的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白,她没有想到纪芷君会当众顶撞她,感觉到周围几双眼睛全部看着自己,郑月琴顿时恼羞成怒,厉声道,“本来我不想说重话的!你看看你,跟长辈说话是什么态度?中学老师?北琛的妈妈可是教育局局长!你一个中学老师的养女就敢说自己是受了良好教育?不说别人,就说你妹妹纪星岚,那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品位这东西不是后天有钱就能培养出来的,你看看你搭配的这一身衣服,真是丑得不堪入目!你潜水是去大堡礁吗?你去过阿里桑那乘热气球吗?你去过哈勃河飞线钓鱼吗?你跟北琛是两个世界的人,连聊天都没有共同语言,这是铁打的事实!”
一口气说完,她挑眉得意洋洋地看着纪芷君涨红的脸。
“好了,月琴,你今天话有点多了。”顾正谦不悦地蹙着眉头。
“别闹了。”郑兰薇拍拍纪芷君的手背,眼含歉意,轻声说,“你月姨就是这个性子,别跟她计较,吃饭吧。”
郑月琴将勺子往碗里一摔,“我吃饱了!”
说完,气冲冲地转身上了楼。
郑月琴走后,芷君也很快离开顾家,刚上出租车就接到顾梨深的电话,亲自通知她,明天到公司报道。
第二天。
气势恢宏的建筑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芷君将车开进停车场,随着上班的人潮走进了大厦!
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几个女员工围在前台边上一边化妆一边聊着八卦。
“猪大肠总算走了!看见她那张讨厌的脸就恶心!希望新来的秘书丑一点,土一点,不要再勾。引咱们顾总了!”一个穿银色套装的女人生气地抱怨道。
另一个女人立马接嘴道,“可不是,也不瞧瞧她那骚样儿,以为顾总会看得上她?”
“公关部的杨圆跟顾总也走得挺近的,怎么看怎么有暧mei。”
“公关部嘛,跟谁都能‘公关’一下,逢场作戏,哪个男人会对这种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女人上真心啊?”
女人们吃吃地笑了起来。
突然,一道凉凉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笑声,“你好,我是新来的总裁秘书纪芷君,昨晚上顾总给我打过电话,叫我今天直接来录指纹上班。”纪芷君递上名片。
23 悸动!
“好的纪小姐,您稍等。”前台小姐接过名片,给总裁秘书室拨了内线电话过去,问清楚了情况,诚惶诚恐地引导纪芷君到人事部去录指纹。
电梯门开了,纪芷君走进去,站在里面,想了想,微笑着说道,“以后不要在前台化妆,影响公司形象。我会跟顾总反映。”
电梯门合上,将门外那一群脸色各异的女人隔绝在外。
上班第一天就得罪同事,纪芷君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杨圆的坏话!
“叮——”电梯门在十七层打开了,纪芷君走出去,到人事部去填了资料,录了指纹,弄好一切之后,这才到楼上的总裁办公室报道。
隔着防透视的单面玻璃,看不见里面的动静,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透过半掩的门能够听见里面人打电话的声音,低沉悦耳,“咱们不聊公事……好,那一小时之后见……”
纪芷君等他挂了电话,这才敲了敲门,“顾总。”
“请进。”
纪芷君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去心里的紧张,推门而入。
顾梨深慵懒地坐在沙发